第十九章 最無助的時候
「怎麼,打不通嗎?要不然報警好了。」只聽這灰熊陰笑著看向我,似乎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欺負我們兩個女孩子算什麼男人?」只見雪心憤怒的說道。
「哈哈,喝點酒就叫欺負你們嗎,讓你嘗嘗什麼才叫做欺負的滋味。」他們二人簡直無法無天,拉著我們兩個就向樓上走去,我知道他們喝多了,而且上去肯定不會發生什麼好事情,所以我們是堅決不上去。
「放開她。」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大廳,那種憤怒、冰冷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讓人害怕,他還是趕過來了,只是為什麼他不接我電話,至少也讓我覺得心安一點不好嗎。我的眼淚在見到他出現的一刻不停的滴落下來,我轉身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卻覺得是那樣的熟悉和溫暖。
「過來。」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除了進門之時看了灰熊二人一眼,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過。
「我扶著雪心,有些膽小的靠近他,如果說灰熊他們的黑暗是看的見的,而蕭逸塵的兇狠卻是無形的,這也是從吳越的口中了解到的。
我走到還離他一步的距離處停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下一刻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脫下身上的外套,給我披上了,我的衣服已經濕漉漉的,再加上被灰熊的撕扯,有些凌亂不堪。
我看見他為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然後才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灰熊。
「秦舟,帶她們出去。」蕭逸塵的口氣是那樣的強橫,彷彿這整個廳里的氣氛都是凝固了下來,而自始至終灰熊二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之前的銳氣也是減了大半。
穿過這些擁堵的人群,我和雪心跟在秦舟的身後,慢慢的朝著外面走去,只是走了不遠我卻站在那裡頓住了。
「她是我的女人,你之前怎麼對她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想動手。」
聲音聽起來不大,但是聽在耳中只覺得是那樣的具有山崩地裂之勢,我隨著秦舟走了出去,但是後來裡面發生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娃娃臉,你不是說不來嗎?」坐在車裡我看著秦舟,對他很是憎恨的樣子。
「我說過不要讓你這麼叫我了,我是不打算來,你就是一個惹禍精,是我們老大非要來的,他當時就站在我身邊,一聽見某人說跑到雲翔娛樂城,眼睛都便顏色了,飛著就來了,還差點出了車禍。」秦舟看了我一眼,有些鄙夷的說道。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是吳越打來的,他說自己在開會,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問我什麼事情。
我並沒有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他,只是覺得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提起了。
坐在車裡,我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沉,竟然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根本不知道蕭逸塵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而當我睜開眼睛我已經到了他家別墅門口,雪心也不知所蹤,他告訴我秦舟把她送回去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把我也送回家吧。」我有些迷糊的看著他,這酒勁一上來還真是有些不好受,雖然勉強睜開了眼睛,但還是覺得好睏,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
「蠢女人。」我只聽見他暗暗的說了一句,然後抱著我就下了車,我的眼睛實在是疲憊極了,也許只是在他的面前才敢這樣沉沉的睡去,如果換成別人就算再困也會強忍著睡意。
迷糊中他把我抱上了二樓,然後把我放了下去,但是下一刻我卻勉強的睜開了雙眼,朦朧中我看見他的手在為我解開衣服,我雙手攥住他的手,頓時僵在那裡了。
「你幹什麼,連你也要欺負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但是我卻真的誤解他了。
「你醒了更好,你衣服濕成這樣,怎麼睡覺,我讓你秦舟給你準備衣服去了,你先換上睡衣吧,我才懶得碰你這種蠢女人。」
他有些尷尬,我看見他說完之後黑著臉就出去了。
「我沖了一個澡,穿著他的睡衣,雖然大很多但是總比那一身充滿酒氣的濕衣服強上許多,我躺在床上,有許多事情都想不通,自從遇見他的那一刻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在不停的發生著變化,以前的純真也全部消失不見,冷漠的世界,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全部隨之而來,而他為什麼會莫明的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看不透,卻又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來在到的身邊。
我的眼淚開始一顆顆的底下,彷彿那無盡的細雨,我聽見開門的聲音響了起來,卻不想抬起頭,我害怕他看見我無助的哭泣,我把頭埋在被子中,想要徹底隱藏自己的悲傷。
「出來。」
我最怕聽見他那冰冷的聲音,我只能乖乖的聽話,但是這次我卻不想抬頭,我怕他嘲笑我,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我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但是我卻能想象的到,肯定又是黑著一張臉,等著折磨我或是他口中的懲罰我,但是他這次卻沒有這麼做,只是輕輕的掀開我的被子,就算我拽的再緊,他的動作還是一樣的輕柔,在他的面前我徹底的認輸了,我抬頭看著他,此時的淚已經被我擦乾。
他把我壓在身體下面,柔情的看著我,我的心莫名的在痛,那是一種多麼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卻想不起來那是屬於什麼樣的感覺,彷彿相識很久。
他熄了燈,黑暗中我們親吻著,但是最後我還是推開了他,只是祈求般的對他說讓他不要碰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恐懼接下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
黑夜漫長,但是卻很快天明,我慵懶的睜開眼睛卻又緊緊的閉起,覺得很是疲憊,不想醒來,整晚睡在他的懷中覺得是那樣的安心,但是我卻不能告訴他這就是我的感覺。我朦朧中看見他只是倚靠在床頭有些獃獃的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