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別說話,吻我!
醫院病房內,廖延庭躺在病床上,右手打著石膏。病床前,除了主治醫生之外,廖家一家老小悉數在場。
醫生是一個身著白大褂帶著老花鏡的小老頭,滿頭銀髮,手中拿著幾張ct片,看了良久,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縷凝重之色。
「方主任,我兒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
站在病床前的一個中年雍容貴態的女人終於按捺不住,打破了病房的沉靜,對著醫生急切詢問道,只是早已察覺到醫生臉上的神色,詢問時候,聲音中已然帶著幾分顫巍巍的恐慌之意。生怕聽到的回答讓自己難以接受。
醫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ct片,看了眼病房中的眾人,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廖公子的情況比預料之中的還要糟糕……腕部骨骼粉碎性斷裂,還有……」
話還沒說完,女人臉色煞白的悲呼一聲,看著病床上聽到消息后同樣臉色慘白的兒子,呼天搶地的哭罵起來:「這是那個天煞的混蛋,把我兒子弄成這樣啊,讓我知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隨即轉頭看向身邊不遠處聽到消息臉色同樣難看的老人,跌跌撞撞的走到跟前,大聲道:「爸,您一定要為你孫子做主啊,延庭這孩子命怎麼就這麼苦,也沒怎麼招誰惹誰,怎麼就讓人傷成這樣,他可是我們廖家獨苗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夠了,你給我安靜點!」
廖庚庸眉頭一皺,瞪著眼前歇斯底里的兒媳婦道:「這是在醫院,延庭需要休息,事已至此大呼小叫有用嗎?聽醫生把話說完。」
廖庚庸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在廖家的威嚴卻毋庸置疑,一聲低喝之下,女人果然安靜了許多,只是看到病床上病怏怏的兒子,心疼的依舊忍不住低聲抽泣著。
老人心疼的看了眼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孫子,又看了眼這邊被自己剛責備過的而媳婦,遇上這種事除了心中的怒氣和煩躁之外,心中自然也是止不住的心疼,聲音放緩安慰道:「延庭遭這樣的罪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廖家在這蘇杭還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冤有頭債有主,這個我知道……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最主要的還不是去追究這些,先看看延庭的情況如何,這才是關鍵。」
「爸說的對,你先冷靜一下,先聽醫生把話說完啊。」廖思賢在一旁對著自己妻子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自家公公她忌憚,但是自己的丈夫女人卻絲毫不放在眼裡,見廖思賢說話,非但沒有聽從,心中剛抑制下去的怒氣反倒蹭蹭的往上冒,直接走到自己男人面前。聲音尖銳的叫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現在受傷的可是你兒子,兒子現在都這樣了,就算你這個當爸的沒心沒肺不心疼,我這個當媽的能不心疼嗎?你說你能有什麼用,兒子都讓人傷成這樣了,你除了傻站在這裡干看著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還會什麼?」
廖思賢:「我……」
「夠了!」
廖思賢還沒來得及反駁,旁邊的老人再次低喝一聲:「你們要吵架出去吵個夠,這裡是病房,不是自己家,能不能給我消停點,都這麼大的人了,你們除了整天吵架還會做點別的嗎?你們自己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
「方主任,你繼續說,我孫子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彷彿之前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本著醫生一貫的冷靜沉著,慢條斯理道:「粉碎性骨折經過康復治療,恢復到之前的水平倒也不出多大問題,頂多時間久一點,這段時間內會影響到廖公子日常的生活行動,不過……」方主任說到這裡,看了眼面前坐在那裡不怒自威的老人慾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就一次性說出來吧,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我能承受的住。」對方雖然沒明說,但廖庚庸卻已然讀懂了對方臉上的意思,還有更糟糕的情況。心底忍不住一振,黝黑的臉上布滿一陣陰沉之色,卻是深吸一口氣,保持淡定的語氣道。
「廖公子手腕的肌腱遭受了斷裂性的創傷,想要徹底恢復,恐怕沒那麼容易。」方主任說道。
「會有什麼影響嗎?」
躺在病床上的廖延庭聞言一下子坐起了身體,神色大變問道。雖然暫時還不明白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但是醫生的話他可是聽的明白,這個肌腱斷裂,顯然比粉碎性骨折還要嚴重許多,而且還是永久性的創傷。
「正常活動沒問題,但是再也無法用力持重。」醫生聲音凝重道。
廖庚庸從聽到醫生之前的話開始,已經面色大變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一陣顫動,久久不言。
或許其他人在此之前對所謂的腕部肌腱斷裂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在作為蘇杭道上老一輩的龍頭人物,對於這樣的創傷卻是要比任何人都了解。簡單的來說,就是手筋讓人廢了,若是武人,這樣的情況和失去一條手臂毫無區別。
「爸……」父親激烈的反應看在眼中,廖思賢緊張喊了一聲,不知為何父親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大的反應。醫生不是說不能持重而已,其他方面無礙,怎麼自家老子這反應會這麼強烈。
廖庚庸坐了回去,長久的沉默,搖頭一嘆,看了眼病床上的孫子,眼中一片渾濁,瓮聲瓮氣道:「延庭是我廖家男兒,做事靠的是腦子,不能持重就不能持重吧,以後注意點便是了,切莫逞強大意。」
事已至此,面對就在眼前的孫兒,饒是內心再大的波動他也只能掩飾下去,強裝出一副沒多大事兒的姿態。
「方主任,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廖庚庸盯著醫生,饒是接受了現實,卻依舊有些不甘心問道。
方主任搖了搖頭:「我已經儘力了,肌腱的斷裂和骨骼的碎裂一起發生,依照現在的醫學水平,當下的情況只能舍一保一,不然的危險性太大,甚至整個手腕喪失活動能力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也只能避重就輕……廖老,方某能力僅限於此,還請見諒。」
「那其他地方其他人呢?你不行,還有沒有別人能做到的,你告訴我我他在什麼地方,我們廖家有錢,只要我兒子能徹底好了,錢不是問題,多少錢都能出!」
廖延庭母親激動的走到方主任的面前,神色急切哀求道:「我兒子還年輕,他怎麼能落下殘……」
「方主任就是國內這方便最權威的專家,別人沒有比他更好的了,他說怎樣,還能騙你不成?」廖庚庸雖然心裡和兒媳有同樣的期盼,但遇事較為冷靜的他此刻心裡卻是格外的清明。
「爺爺,我……」
要說此刻最為激動的,自然還屬躺在病床上的廖大少了,從昨晚突然遭逢這樣的痛苦打擊,再到現在診斷出來殘酷結果的刺激,如果不是現在躺在病床上不能活動,早已經恨不得提著刀找到罪魁禍首和人家拚命了。
從小養尊處優,哪裡遭受過這種折磨,況且創傷竟然還是不可修復性的,要伴隨著接下來的一生,這讓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你先別說話,躺下,安心養傷,一切等出院回復過來再說,爺爺向你保證,這個仇必定十倍的報回去!」
廖庚庸打斷了病床上神情激動孫兒的話語,聲音低沉而陰鷙說道,渾濁的眼睛輕輕閉了閉,面容疲倦的蒼老臉上布滿狠意。
「廖公子胸口昨天同樣遭受創傷,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胸腔有淤血,還需安靜的療養。」方主任這時候走到病床上,將坐起身的廖延庭輕輕按躺在了病床上,說道:「這方面的病情雖然我不擅長,但也知道,千萬要保持心緒平和切莫焦躁,還需住院一段時間,等淤血消除就能無大礙了,至於手腕上的傷已經打了石膏,到時候便可出院,定期過來檢查便可……待會我還有一場手術要進行,就先出去了。」
方主任走後,病房內一時間一片寂靜,在場四人此刻誰的內心也無法保持平靜,一個個低眉不語。
「爺爺,我不甘心!」廖延庭躺在病床上,看著身邊椅子上的老人,咬緊牙關恨恨道。
「我知道……」
廖庚庸輕輕的點頭:「事已至此,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必須承受,仇我可以幫你報,傷卻要你自己養,剛才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切勿焦躁……知道你要你現在保持徹底的冷靜是不可能,但你既然是廖家的男人,總要經歷大風大浪來磨練心境才能徹底成長起來,這一次是個教訓,也當是對你的一個磨練吧。」
「爺爺,你說的我理解。」
廖延庭激動的神情稍微平和一些,臉色卻依舊蒼白而猙獰:「但是這個仇,我要自己報,親手去報!」
「這樣也好,這是我廖家男兒該有的骨氣。」廖庚庸直接點頭並無異議:「安心養傷,等你出院了,廖家的資源任你調配……以前的小打小鬧終究還是還不足以讓你徹底成熟起來,也是時候讓你在大環境中好好磨練一番了。」
話至此,不由輕聲一嘆:「爺爺老了,沒幾年時間了,你父親不成器,廖家總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徹底撐起這個家了,延庭你還年輕,或許暫時還沒這個能力,但希望通過這次之後,你可以有!」
聽到廖庚庸的決定,廖延庭一直並不怎麼好的臉色這才恢復一點神采,重重點頭:「謝謝爺爺!」
一旁,廖思賢卻被自己父親一番捧孫子踩兒子的話說的來老臉通紅一片,眼底不免多出幾分憤然而不甘的味道。
「但是千萬要記住,萬事小心,廖家固然不好惹,你的對手同樣不簡單。」廖庚庸頓了頓,神情嚴肅認真的提醒道。
「一個女人而已,這次是我不小心踩吃了虧,我就不信我廖延庭還鬥不過一個娘們!」廖大少聲音中有些不服氣冷哼一聲:「我定然會讓那個賤人後悔她所做的一切。」
「是個女人不假,但你真以為那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廖庚庸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孫子終究還是太年輕,也太輕敵了,加之現在仇恨的刺激下,若是任其一意孤行,終究要要吃大虧。
「你當真以為那個女人不理智,就因為你的拉拉扯扯,就讓人把你傷成現在這樣?」
廖庚庸冷笑著反問一句,然後沉聲道:「饒是她龍騰勢大,但這裡是蘇杭,我們廖家的主場,能以一己之力撐起龍騰集團那樣的龐然大物,她會是個衝動不理智的激進女人嗎?能就因為這點事,就輕易的將我廖家得罪的這般毫無緩和的餘地?」
廖延庭神情一愣,試探問道:「爺爺,你是說……她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了!」
廖庚庸毋庸置疑的點了點頭,道:「雖然那件事咱們做的很隱蔽,讓人絲毫看不出我們有做的理由,但是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可是廖家和龍騰表面上並沒有多少利益上的矛盾啊,她怎麼可能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廖延庭不解。
廖庚庸則是搖頭,意味深長問道:「真的沒有嗎?」
廖延庭一愣:「有是有,但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知道。」話語見有些驚詫。
「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一個人若是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眼光和理智的分析能力,能看得出別人看不出的東西,這樣的一個女人,你還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嗎?」
廖庚庸輕輕咳嗽一聲,看著自己的孫子道:「針對銘圖的收購計劃,雖然我們做的很隱秘,可萬一已經讓她察覺到了,已然足夠成為她懷疑我們的理由了。」
「可這些也只是爺爺你的猜測。」
「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廖庚庸神情無比認真:「不然你以為你現在的傷就是她的一時衝動造成的嗎?不是,這是她對廖家的警告!」
「……」
廖延庭沉默,心中卻已然泛起一陣驚濤駭浪,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對那個女人的看法,到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所以說,這樣一個女人,你對付起來無論何時何事非但不可以情敵,而是應該格外警惕重視才對,不然,對上這樣一個女人,憑著你現在的那些有限的經驗,到時候吃虧的絕對是你。」
「當然,你也沒必要因為對手的強大而喪氣,她龍騰雖然難對付,但是別忘了,這裡是蘇杭,我廖家的主場,她充其量只是一個外來者而已,根基未穩,而且……她的敵人也並不止我們廖家一個!」
廖庚庸說到這裡,看了眼旁邊沉默不語的兒子兒媳,道:「你們兩個回家去吧,一晚上沒睡,也該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爸,我們不累。」廖思賢搖頭道:「您看上去倒是累了,我們在這邊守著,還是您先回去休息吧。」
「爸讓咱們回去就回去,你在這干站著除了礙眼能幫得上什麼忙嗎?」旁邊女人走過來瞪了眼自家的丈夫,拖著便往外走。丈夫一無是處腦袋遲鈍,她卻能看的出來,公公這是有話想對自己兒子單獨說,打發自己夫妻倆迴避呢……
病房的門關上,只剩下一對爺孫。
廖庚庸看了眼自己的孫子,壓低聲音,繼續道:「蔣家現在和我們綁在一條船上,這是我們手中的資源,還有你表哥那邊……」
「表哥怎麼了?」廖延庭察覺到爺爺語氣中諱莫如深的口吻,不解問道。
「這是我們廖家現在的一大助力,左家勢大,有他們的支持,廖家在蘇杭自然風生水起,但是千萬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哪怕是親戚,有時候也不可能會對你毫無回報的付出。」
「爺爺的話我有些不明白……」
「你想,那麼重要的訊息,其中關乎到的利益到底多大你應該明白,為何僅僅是透露給我們,而左家那邊卻毫無行動,這麼大的蛋糕他們當真一點不想分,白白便宜了我們廖家?」
「爺爺的意思是……」廖延庭眼睛瞪大,難以置信。
「起先我還只是懷疑,但是你表哥突然南下,說是遊玩,你覺得當真表面上那兒簡單?他就不想在這蘇杭得到些什麼?」
廖延庭再次沉默。
「防人之心不可無……」廖庚庸諱莫如深:「給你帶來最深傷害的往往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身邊之人,你心中有個數就行了……但願只是我多疑了。」
……
……
蘇杭龍騰總部大廈。
雲思影手忙腳亂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神態無比的扭捏,早已無法保持往日里的平靜自然。
這一刻,那顆砰砰跳動的心臟彷彿提到了嗓子眼,回想起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車上對自己一系列的曖昧舉動,心中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迷離、緊張、膽怯、期待……
她能夠感覺到這次見面,這個男人彷彿變了好多,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對待自己的態度,好像全都和往日有了太多的差別。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個男人能在某一天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一邊霸道的宣布著對自己的擁有權,卻又總是若即若離的對待自己,讓人心生嚮往,每每卻有忍不住的失落失望。
可當突然之間心中最希望的那番情景來臨的時候。
這個男人不再和自己若有若無的保持距離,不再刻意的去迴避自己對他的感情,不再只把自己當做一個介於情人和朋友之間關係的女人。
他主動的過來找自己,他刻意主動的開始輕薄欺負自己了,他帶著很壞的笑容,不顧自己的嬌羞來和自己玩曖昧的時候……
雲思影突然感覺,面對這一切自己曾經挺渴望的情景,自己竟然做不到想象中的甘之若飴聽之任之,反倒莫名其妙的無比緊張起來,整個人無比的不自然起來。
她當然不是排斥男人對自己這樣的舉動,而是這一切貌似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毫無準備。
這個男人一下子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而她感覺自己何嘗不也一樣,此刻的自己,又豈是平日里的那個冷靜的雲思影?顯然不是!
車上遭遇的一切已然足夠她好長時間心情難以平復下去,可情況卻不止於此,回到公司,這個男人支開了巧巧,然後便一言不發的跟在自己身後,自己來辦公室,他竟然也大大咧咧的跟著過來了。
「他想對自己做什麼?難道……會不會太快了,自己一點都沒準備好呀,而且還是這種地方,怎麼合適……」
雲思影心裡有一隻調皮的小鹿,撞的她換亂無措,連自己什麼心情她自己現在都弄不明白。
雲思影推開辦公室的門之後,徑直的向內走去,身後的男人一言不發,她此刻也同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能低著頭,想要走到飲水機前喝口水很近冷靜。
身後傳來辦公室門被關上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但是緊張狀態下,感官格外敏感,她知道,身後的男人也跟著進來了,這裡就自己兩個人,他……他想做什麼?
「站著別動……」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很輕,聽在雲思影的耳朵里卻好像有一種難以拒絕的魔力,一瞬間身體彷彿被定格了一般,愣愣站在原地,身體僵硬。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女人身體一顫,她感覺一雙手按在了她的腰間,緊接著腰肢整個被男人的手環住,自己的後背貼在了他的胸口。
隨著耳邊一陣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鼻間縈繞著一股讓她控制不住神情迷亂的強烈男人味道。
「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問過我的問題嗎?」秦崢在背後環著女人細軟的腰肢,腦袋搭在女人肩頭,臉龐摩挲著女人的脖頸細嫩肌膚,鼻尖輕嗅著女人耳朵,低聲問道。
雲思影身體輕顫,雙手下意識的按住男人緊貼著自己腹部的雙手,忍不住的輕輕閉上了顫抖的眼眸。
雖然很緊張,但是讓男人從身後這般摟著,很輕柔,很曖昧,一時間讓她有些醉意,腦袋暈暈的,根本顧不上回答他的話,閉著眼的同時,整個人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只有自己兩個人的世界。
「你說……你想知道我對你的想法?」
秦崢輕輕吻著女人細膩精緻如羊脂玉的耳垂,聲音低緩問道。
女人一直安靜的身體突然微微掙扎一下,轉過身體貼在男人胸口,主動伸出雙手抱住他的後背,微微仰著頭,璀璨絕美的眸子縈繞著說不盡的情意綿綿,第一次鼓起勇氣直直的注視著男人深邃的眼睛,搖了搖頭,柔聲道:「不用……我……我已經知道了。」
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勇氣,輕緩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忍不住的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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