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謀划未來第一步

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左明飛頓覺局勢不妙啊！雖說他是有理走遍天下，可是在家人面前，很多事情是有理也行不通的，畢竟一家人在一起，家人都是幫助那個最弱的、受傷的孩子的。左明飛已經做好受委屈的準備了。

看著一群人把自己圍在中間，左明飛很自覺的推開老姐。

「我可沒有欺負她哦！」左明飛還是解釋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可是左明飛不能不說啊！

看到沒人搭理自己，左明飛悶坐在床的尾頭，還好這地方夠大，不然這麼多人進來，絕對坐不了，這裡原本就是為左家人自己居住而建的，當初沒錢的時候也在這裡住過一段不短的時間。

二媽很自然的把左黎美抱入懷中，看著二姐很自然的把頭靠在二媽的懷裡。左明飛真是不理解啊！你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想了想，左明飛只能安慰自己女孩的世界我不懂。

左明飛繼續想著自己的圖紙還有哪些地方可以完善，沒辦法，雖然左明飛前世試過不少款式的衣服，可是知易行難，難免有錯漏。

可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左明飛他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工作的事啊！只是豎著耳朵在聽談話，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接下來幾十分鐘的幸福的。

其實真正在說話的也就是幾個老媽，其他大哥，大嫂可是完全插不進去話，沒辦法，誰叫他們跟左明飛一樣是小字輩。他們出現在這裡不過是表示一下對於左黎美的關心。也有想看看自己這個弟弟能幹出什麼奇葩事得想法，要知道，在他們印象中，左明飛可一直是個乖孩子。沒想到，乖孩子也會犯二啊！他們可是相當好奇。

唉，生活實在是太無趣，家庭的樂趣實在是太少了，他們很樂意在左明飛身上找點樂子。當然，這是他們只會在心裡想想，說出來就太傷感情了。

「阿美，你跟我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小傢伙究竟對你做了什麼？」老媽問道。

聽了這一句，左明飛覺得很暈。我能對她做什麼，我現在自己都發育不全呢！哦，錯了，還18歲青春呢。左明飛挺起身子，想上去反駁一句，可是這時二姐說話了，左明飛好懸的把嘴邊的話收了回來。你們聊，當我不存在，等你們知道事實后再來找我。

他現在插話那還不點著火藥桶，引起眾人批鬥，他們看到的可是左黎美和自己兩人在房間，左黎美靠在自己身上哭。這種誤會簡直太大了，左明飛說不清，也只有二姐才能讓他們消除誤會。

這下左黎美本來哭哭泣泣中本來很自然的答道，「媽，阿飛沒對我做什麼呀！」

可是突然意識到這句話的歧義，也顧不得哭了，鬧了個大紅臉，「哎呀，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們都欺負我。」只能說邵氏電影的科普還是蠻成功的。這句話的本意識簡單的，可是很多人都能心有靈犀的想偏。

本來母親問這句話是想知道左黎美為什麼哭，可是在左黎美腦海中就是另外一種調調了。果然漢語是一門偉大的語言，雖然他們說的都是粵語。

「哦，那就好！」這回是老豆發聲的。左明飛也不知道老豆這句那就好是真好還是什麼其他方面的好。實在是他猜不透老豆心裡怎麼想的，怎麼知道這句「那就好」是什麼意思。也許是為兩人之間沒矛盾說好，也許是為左明飛沒做什麼說好，這個左明飛有點汗。

其實左黎美並不是胡斐玉親生的，不過這隻有幾個大人知道。當年，左媽媽在醫院生下孩子的時候，一時心軟就收留了同樣剛出世的左黎美。「那你為什麼哭呀」大媽終於問道關鍵點了。

「老爸，你看。」左黎美把左明飛的大作交給左爸。左爸順手接過稿紙。這下臉上有點震驚啦，很快的把所有的稿紙都看完了。然後遞給了大媽，一副深思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大媽貌似也被雷到了，一言不發的遞給二媽

······

最後一大家子都看完了，稿紙回到了左爸手上。這下大家也不盤問美美為什麼哭了。

「黎美，這稿紙你是哪弄來的。」還是老媽打破了沉默。

「這是小飛給我的。」左黎美答道。

裝什麼老，不就比我大幾個時辰嗎，小飛也是你叫的，在心裡默默的腹譏了下那個總愛小飛小飛的大蘿莉。這也不怪左明飛，他現在175的個子，比左黎美足高了一頭，外人也把他當哥哥，被這樣小飛小飛的，很難沒有情緒。

「左明飛!」

「有!」左明飛此時正在遐思天外，看看他還可以做哪些搬運活動的時候，貌似聽到有人在叫，條件性的答道。這下子全家都逗樂了，連左黎美也破泣為笑。

「你以為這是在上課呢。老豆問你，你要老實回答，這圖紙是哪來的。」老豆面色嚴肅，顯然此時正在思考這些東西的影響。要知道，這些東西運作的好，不止可以讓左家制衣廠還清債務，還可以從此讓他們步入小康階級。

左明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這是我畫的。」

「混蛋，說實話」老豆爆喝道，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少本事他還是知道的。在他看來，你能得到這些是你有能力，可是如果你把別人的功勞算在自己的頭上，那就是人品有問題了。左家在家教這方面可是極為嚴厲的。

「這真是我畫的」左明飛再次強調了一遍。「真的。」大姐懷疑的問。怎麼人品這麼差，「我發誓，真是我畫的」左明飛沒轍了，只好使出傳說中很靈的這一招。

「阿飛，你可真棒啦！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本事！」大媽這時候插了進來一句話，小小的滿足了飛哥的虛榮心，不過後面半截讓左明飛苦笑不得。左明飛總不能說我現在已經是另一個人了吧，那只有一招好使了，左明飛決定使出胡攪蠻纏*。

「什麼叫我以前沒這本事，這些東西可是我一天畫好的，我早就在構思了好不好。再說，以前也沒機會。」

大媽鬧了個大白臉，只好說「跟你鬧著玩的，一家人你犯的著嗎!」

其實話說完的時候，左明飛就覺得不對了，自己怎麼這麼犯二呢！對長輩也這麼說話。左明飛只能歸咎於忙了一晚上，自己的智商有點下降。左明飛已經等待著一次暴風雨的襲來。不過，好像他們也沒在意這些，看來那些圖紙對於他們的衝擊果真不小。左明飛心裡漸漸的平復下來。沉默，沉默是金，左明飛在心裡對自己說。

如果沒有一大家子，左明飛做這件事還容易點，直接到學校推銷，然後委託廠家生產就可以了。不過壞處就是這樣很難建立一個品牌，左明飛一直認為只有品牌才是核心價值。想後世的賓士，寶馬，想想那利潤，更難能可貴的，他們完全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通過這樣完全提高了他們的國際信譽。

當然，左明飛前世對於這些品牌是不關心的，因為他從來買不起。頗有點吃不到葡萄的感覺，雖然他也不會說葡萄酸。

其實，在好萊塢衝擊全球以前，西方國家就已經把他們的價值取向成功的向東方擴張了。而媒介就是他們的產品和知識，更確切的說是品牌（諾貝爾就是一種知識品牌）。依靠價值觀的產品擴張使美國無往而不利。後世美國的普世價值觀之所以能對漢民族文化造成那麼大的衝擊，不是說美國文化有多麼先進，而是他們擁有世界上最高端的品牌，我們都是以他為標杆的，你說人家能不無往不利么？

此時的日本出口受限也有很大程度是這樣，可能後來的大陸人日熟能詳的日本企業，現在不過被人視為小偷。換句話說，只有站在高點，才有行業定價權。而這就是左明飛所追求的。

「咳，明飛這東西設計的不錯，我們以後就把衣服式樣這樣改一下吧。」左爸發話了。

「老豆，我有話說，我們不能就這樣生產這衣服，香江這麼大，如果別人看我們把樣式改成這樣，他們也改，這樣沒搞頭。」左明飛這時不能不插話了，他可是早已經設計好全盤計劃了，可不能讓老豆就這麼打亂。

大家都沉默了，顯然在考慮利與弊。

「那你說怎麼辦？」大媽問道。

「姐，這可就要靠你了。」左明飛指著左黎美說道。

「靠我？」左黎美一臉錯愕，靠我幹什麼，左黎美沒有明白左明飛的意思。

「我準備現在香江的各大學校推行這種衣服，讓他們把這種衣服作為校服怎麼樣？」左明飛問道，他也不確定這個會不會成功。

「這個辦法好，這些衣服一定很受學生歡迎。」老姐貌似想到了什麼，很開心的跳了起來，她可是忘記不久前她還哭哭泣泣的。

「這樣我們賣衣服時也不用擔心不被接受了。」「嗯，是這個道理，還是阿飛想的周到。」老豆一錘定音。「老豆，我們這個還可以先申請專利,說不定以後可以買到日本與歐美去呢！」想了想，左余山還是答應下來，這只是小事，至於能不能賣到歐美，他可沒想這麼多，能賣到台灣，他就心滿意足了。

「完了?」老豆看著剛剛還滔滔不絕的左明飛問道。

「完了！」左明飛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來安排一下工作吧，明天，阿美與阿中去他們學校試試，然後阿中跑下東區，阿華去中西區，阿騰去南區，阿飛去灣仔區。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灣仔區吧!」好像知道左明飛在擔心什麼，其實打死左明飛的人就是灣仔區的，你說左明飛怕不怕。

可是左明飛也不想坐在家裡呀。「爸，那你明天小心點呀，我去申請專利，然後去一趟調景頂，可能不回來了。」

「你去調景頂幹什麼？」老豆疑惑的問道，左明飛可是從來都事最討厭去那個地方的。

「去把二舅請回來啊！到時候開工了，一個打模的肯定少了，到時候會忙不過來的。」

左爸想了想覺得也是，主要是因為全家人都比較看好這些款衣服。能不看好嗎？這些在21世紀的學生看來都不土的衣服到這個年代可以說是個大殺器。比此時的款式高出不只一個檔次。

家庭會議到這裡也要結束了。

其實，左明飛去調景頂是有其他目的的。雖然調經頂此時在香江就是貧民窟的代言詞。不過上面住的都是一些當年撤離大陸的滯留香江的老兵，他們雖然現在老了，可是用來充當保安還是夠格的，而且調景頂上還出過不少明星。未來的性感女神溫碧瑕現在還在調景頂上呢。

另一方面，調景頂上的居民可以說對左家是有恩的，當年左父剛來香江那幾年就是靠調景頂上的人周濟才能活下來。這些人都是極為可信的，左明飛拉攏拉攏他們沒有什麼壞事。

就在左明飛以為對自己的批判圓滿化解的時候，這時蘿莉二姐突然來了句，「嗚，我不依嗎，他不能早把稿紙拿出來，壞蛋，害的人家老擔心家裡被人一把火燒了。」

暈，左明飛沒法了，只好站在旁邊弄衣角，順便在心裡畫個圈圈詛咒好二姐。

哪知道全家人都笑了，還好不是懲罰，「你以為明飛是故意嚇你的，他要早能拿出來，那他不早就到我這要錢來啦。」大哥落了句話。

得了，還是不相信我，不過後面那句話說的左明飛老臉通紅，要說左明飛也不是個好東西。貌似有一天拿了老哥的把柄，威脅老哥拿了幾千塊去喝花酒，結果被人拔了個通光。害的好一陣子抬不起頭來。

「呵呵呵」引起滿堂大笑，顯然大家都想到了左明飛的那件醜事。左明飛也沒法再呆了，低著頭的走了出去，才剛到門口，才想到自己的屋子可在這間屋子後面。沒辦法，這裡就是這種聯排的，要到後面房子去，得從前面房子過，就和監獄差不多，還好只是晚上呆在這裡。於是左明飛只好厚著臉皮往回走，不過這一回倒沒人在意了，貌似大家都累了，也想早點休息，不一會兒就走光了。

關了燈，左明飛摸著黑爬到床上，床裡邊是小妹，礙於空間與床位，左明飛與小妹一起睡。在黑暗中，左明飛給自己打著氣，明天一定會更好，然後不知不覺的哼起了明天會更好這首歌。「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獨地轉個不停；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讓昨日臉上的淚痕隨記憶風乾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在歌唱聲中，左明飛慢慢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