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水到渠成

第81章 水到渠成

俗話說的好啊,芙蓉帳暖度*,從此雍王不下床。

等一番纏綿繾綣之後,魏延曦慵懶的倚在床墊上,將已經昏睡過去的齊遙清攬在身旁,輕柔的撥開他額間汗濕的碎發,俯身,在上頭印上一吻。

少年初識情滋味,魏延曦只覺得這種感覺簡直美妙上天去了,若非念著齊遙清是第一次承-歡膝下,受不了太多,他恨不得一整天都將人鎖在榻上再從頭到腳好好品嘗一遍。

其實這些事齊遙清以前並不是一點都沒考慮過,既然二人已經情定,這種身體上的接觸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只不過魏延曦一直耐著性子不肯先開口,那他也索性閉口不提了,畢竟身為男子,心裡頭對於雌居在他人身下婉轉承-歡總歸是有些隔閡的。

不過今日,看魏延曦明明忍得辛苦,卻因為時刻顧忌著他的感受一直硬壓著不肯宣洩,只為等他那麼輕輕一頷首,齊遙清的心驀地便軟了下來,心裡什麼猶豫與膈應都不剩了,唯一想的,只是怎樣能讓這人不再皺眉。

迷離之際齊遙清甚至想過,若是自己直到最後都沒點頭,那魏延曦估計就是憋到吐血都不會越雷池半步的。

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對自己的尊重。

齊遙清在昏睡之中度過了大半個下午,等好不容易恢復些知覺后,天已經擦黑了。

「嗯……」

他喉間溢出一聲低吟,眉頭皺了皺,一對漂亮的羽睫微微顫動了一下,緩緩張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熟悉的笑臉。

「王爺……」

齊遙清喚了聲,然後無比困窘的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無力,就像成年的銅器被摩挲時發出的聲音一樣,以前那種如山泉般清澈空靈的音色不復存在。

許是被自己的聲音驚到了,齊遙清喊完這兩個字后便再沒了聲響,有些懊惱的垂下眼,眉頭也蹙的更深了些——

果然,人不可放縱。

他雖對自己喑啞的聲音百般不滿,但反觀魏延曦,非但不嫌棄反倒受用得很,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嘛。尤其當目光觸到齊遙清鎖骨處露出的那兩點尚未消退的紅印時,他的眸色更深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肖想了十年的人今日終於被他給得到了,說不歡喜又怎麼可能呢。

「怎麼了,遙清,還不舒服么?」

魏延曦的嗓音也有些啞,帶著事後饜足的微揚語調,溫暖而富有磁性,讓人聽來很是舒服。他稍稍撐起來一些,一隻溫熱的大掌摸索著滑到齊遙清腰間,先在那光滑細膩的皮膚上意猶未盡的摸了一把過過癮,然後開始按揉起來,力度適中,恰到好處的緩解了齊遙清腰部的不適。

隨著他按揉的動作,原本蓋在肩頭的錦被滑落至腰間,齊遙清抬頭,視線滑過他上身精壯健實的曲線,只覺得眼前這人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渾身充滿著爆發力,矯健而危險。

感受到腰間一直按揉的大掌,齊遙清沒來由的臉頰一紅,別過眼去,吞了吞口水。

本以為第一次行房事,對象還是個男子,自己醒來以後應該會覺得羞恥和尷尬,再沒臉面見人,可等這一切真發生了,齊遙清卻覺得,似乎這些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

雖說起初因為不習慣有些痛,不過到後來,似乎不只是魏延曦,就連他都有點……樂在其中……

「沒,沒有……」

齊遙清趕緊甩甩頭,將這些羞人的想法丟出去,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麼這般荒唐,臉也變得更紅了,活像個熟透的番茄。

他這一系列的變化魏延曦自然看在眼裡,他寵溺一笑,搖了搖頭,忽然傾身湊過去,在那仍在胡思亂想的人的唇角輕輕印上一吻,轉而貼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道:「害羞什麼,從此以後你便真真正正是我的王妃了,難道在榻上與自己夫君說些體己話都不行?」

他溫熱的呼吸順著耳廓滑過,魏延曦幸災樂禍的發現,自家王妃這會兒不只是臉蛋,連耳朵都徹底紅了。

「王爺,你……」

齊遙清輕哼了聲,被他說的恨不得將頭直接塞被子里去。他將頭稍稍往旁邊挪了挪,生怕魏延曦再說出點什麼令自己無地自容的話來,索性撐著床榻起身,伸手將被魏延曦隨意丟在地下的褻衣褻褲撈起來便要往身上套。

見人被自己說急了,魏延曦也顧不得繼續跟他鬧了,趕忙跟著起身從背後一把將他抱住,不准他繼續穿下去。

他將頭架在齊遙清的肩頭,吻了吻他的耳垂,道:「怎麼了,本王的王妃這是害羞了?」

感覺到這人溫暖的胸膛緊緊貼靠著自己後背,一雙手也繞到前頭輕輕摩挲著他的肌膚,齊遙清只覺得呼吸一滯,身上的四處都點了火似的,燒的難受。

魏延曦像是對他的不自在絲毫不覺似的,依舊自顧自的撫摸著他身上如上等綢緞般絲滑細膩的肌膚,不由得心猿意馬,又想起方才的溫存來。

因著十年前見了小七姐姐,他這十年來一直守身如玉,別說妾室了,就連以前父皇與皇兄賜給他的女人都全部被他原樣退了回去。

還記得十七歲那年父皇那時候氣急敗壞的指著他的鼻子罵:「好男兒何患無妻,你整天就念著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真是把我皇家的顏面都丟盡了!」

可惜雖然嘴上罵的凶,但先皇到底還是沒拿他怎樣,畢竟能跟在自己身後阿諛奉承的兒子不少,可真正能代替自己上陣殺敵、撫慰軍心的兒子就這麼一個,若是折了以後北狄再打過來,誰去帶兵打仗?

所以說,皇家無父子,看似再和善的父子關係一旦遇到什麼與權力地位相關聯的事便會立刻破裂,同樣,再緊張的父子關係,一旦遇上那些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時,便會拋開一切隔閡,站在同一線。

魏延曦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起初父皇和皇兄還想法設法的往他院里塞人,或是在閑談時漫不經心的試探他的意思,說些譬如「某某家的姑娘見你乘勝而歸時芳心暗許,跟她爹鬧著非你不嫁」或是「今日見了某某的閨女,賢良淑德,端莊典雅,倒是個不錯的」之類的話,不過後來見他油鹽不進,根本沒有娶妻的念頭,也只得作罷。

直到現在,魏延曦都不後悔他這十年的堅持,也不後悔當初在齊遙清走那日強行將他留下,畢竟若是沒有當初的一意孤行,如今又怎能擁他在懷呢?

「小七姐姐……」

魏延曦閉了閉眼,低頭在齊遙清那清瘦的肩頭虛虛咬了一口,然後在聽到齊遙清「嘶」的抽氣聲后又趕忙放開,心疼的舔吻著雪白皮膚上清晰的牙印,一邊吻,一邊在他耳旁低語。

「十年了,我終於得到你了,小七姐姐,我的遙清……」

齊遙清知道十年前雁秋山上的自己就像是魏延曦心裡的一個執念,糾葛了十年,痴纏了十年,化也化不去。

現在回想起當初魏延曦剛得知自己就是小七姐姐的時候那副震驚、盛怒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齊遙清忍不住苦笑,自己那時候一心以為魏延曦想留下他純粹是因為自己就是十年前的小七,所以咬死了牙要走。現在想想,他們倆走過的這段路還真是不平坦。

不過如今心結解開了,也就好了,至少彼此之間的信任與尊重有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齊遙清想的出神,根本沒注意到魏延曦一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他胸前兩點紅纓,正在或輕或重的揉捻著。

「嗯……」

因著魏延曦指上的力度一下子沒把握好,齊遙清唇齒間溢出一聲低吟,微微躬起了腰。

「遙清,遙清……」

魏延曦被他那一聲哼的心都化了,忍不住將他摟的更緊些,身下也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齊遙清只覺得身後之人的體溫越來越高,高到快要灼燒自己的皮膚。他腦海里回憶起今日荒唐的點點滴滴,想起這人伏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勉強穩定下心神,想也不想便掙脫了魏延曦的懷抱,快速穿上衣物,連衣帶都沒扣好便強忍著身下不適,拖著一雙還有些發軟的腿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去,只留下一句:「王爺,我……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找夢寒她們商量,先走了……」

魏延曦:「……」

這個理由真的是找得太蹩腳了……

可憐的王爺有些懊惱的揉了揉腦袋,對著藏在錦被裡昂揚的小兄弟無奈苦下了臉。

自家王妃惱羞成怒了,看來今天剛開葷就要齋戒了……

不過思及齊遙清今天的反應,魏延曦忍不住伸舌舔了舔有些乾涸的下唇,唇角揚起一抹輕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忍了十年,如今人放在跟前,只嘗一遍又怎麼會夠呢。

不過正所謂來日方長,這會兒齊遙清怕是害羞懊惱得緊,還是先不要緊逼著不放了,過兩天,過兩天再來,魏延曦有這個自信,他終會讓自家王妃愛上這種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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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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