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百里荀當機立斷的在這片山壁十米的範圍內劃出了一道隔離帶,登時道道水紋在空中擴散開來,顯然是已經建立起了一道結界。

曲紀在翻包裹的途中赫然瞧見做任務時的道具——食油。

他低頭看了看那下方翻騰身上黑乎乎的幼蟲,思索了一會果斷的將這罐食油取出,在項柯殷童丘驚奇的目光下,曲紀手腕一抖就將這食油從高空倒下。

直到一大罐食油都被他倒了個精光,那下方的幼蟲幾乎只隻身上都沾上了油漬,不等曲紀有下一步的動作,身側的項柯就彷彿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似的,手裡捏著一支火摺子。

不僅僅是項柯,就連殷童丘和百里荀手中也同樣拿著火摺子。

曲紀:「……」

唐修一邊與自己的父親交談著,一邊看著四人點燃食油引起一場大火焚燒這些妖獸幼蟲。

食油再被曲紀傾倒的時候有不少都滲入了泥土之中,在大火燃燒起來瞬間就將有些濕潤的泥土燒的乾裂起來,那些鑽入泥土內想要逃避這一場無妄之災的幼蟲不過是眨眼之間,就全部被燙死在了地下。

因里荀在最初就已建立起了結界,因此火焰將整個空間內的幼蟲都全部燒盡,沒有一隻僥倖逃脫。

火焰對於妖獸和魔物,永遠都是可怕的存在。

當然僅僅只是對於幼蟲而言,成年期的妖獸和魔物完全已經不再懼怕火焰,但是忌憚還是有的。

數百隻幼生匿屍蟲死於大火焚燒之下,隨著黑煙的消散,又一隻紙鶴歪歪扭扭的朝五人的方向飛了過來。

這隻紙鶴落到曲紀手心後周身的靈氣就盡數逸散變回了普通的紙鶴,但是紙鶴周身的靈力在逸散掉之前被唐修等人捕捉到的氣息讓他們不由的擰眉。

那等強橫的威壓並不屬於他們所熟知的任何一人,這下不僅僅是曲紀好奇這隻紙鶴上的內容,就連唐修四人也分外好奇了起來。

曲紀兩三下就將折好的紙鶴拆開,四個大字鐫寫在白紙上。

速歸。

——齊婉

這四個字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其中蘊含的氣勢讓其餘四人面上一凜,莫名的察覺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殷童丘打趣道,「小紀兒,這人誰誰?看名字像是個姑娘的,不會是你在外面的桃花債吧!」

唐修冷眼看他,「她是小紀的母親。」

「……哈哈哈哈原來這是小紀兒你的母親呀!」殷童丘打著哈哈頓時將話題一轉,「你母親給你遞出消息是不是出現什麼麻煩了?」

項柯點頭也道,「這信上內容看似也十分緊急,必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了。」

「我也有些擔心,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曲紀將紙疊了起來塞進了包裹里,「待我處理好母親那邊的事情要回來之際再發信息與你們聯絡!」

一直保持沉默的唐修突然伸出手來摟住曲紀的肩,對著其餘三人說道,「我陪小紀回去一趟,這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他話一說完不等三人有任何反應就強行帶著曲紀走了,等到三人反應過來時兩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三人:「……」卧了個大槽。

項柯委婉的表示,「我從沒見過他有過這般無賴之舉。」

殷童丘道,「我早已經習慣了。」

百里荀:「……」

比起三人曲紀表示自己才是受到驚嚇最多的人,要知道他一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眼前的場景都變換的不一樣了,耳邊甚至還乎乎的吹著風。

唐修還恬不知恥的在他耳邊曖昧的說,「總算有機會去見岳父岳母了。」

曲紀推開的他的臉,不自在的說,「你其實不必去的。」

唐修意味不明的地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墨雲城位於西南塵卻峰腳下,距離兩人此處有著一段距離,兩人乘著翼舟飛行了一個半時辰,這才抵達至塵卻峰,遠遠的就看見了墨雲城的輪廓。

只是這樣遠遠地眺望,就莫名的令曲紀有著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的心裡瞬間充斥滿了排斥,一點兒也沒有要回家見到父母的喜悅感,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唐修突然停止了翼舟繼續往前,聲音凝重,「有魔氣。」

墨雲城上方漂浮著一股黑氣,只是顏色極淡並且像是被什麼阻隔似得根本無法入內,一直徘徊在墨雲城的周圍。

曲紀見此狀況不由的呼了一口氣,忙道,「娘叫我回來的原因怕是與這魔氣脫不了干係。」

唐修掃了一眼那抹黑氣,若有所思的道,「先進城再說吧。」

曲紀應了一聲翼舟就再次往前方飛行著,不多時兩人就已越過墨雲城城門,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牆上站著的幾位守門護衛仰頭看著翼舟往城主府方向飛去,不由的驚嘆道,「最近是什麼日子,怎麼那麼多真人來墨雲城?」

另一名護衛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你不覺得那兩位真人中其中一位很面熟?」

「什麼啊?那可不是尋常人,見上一面都難如登天,哪裡來的面熟,你眼花了吧!」那名護衛不屑的道。

覺得面熟的護衛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說的也對,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翼舟停在城主府門前,待兩人下了翼舟唐修就將其收進了儲物戒。

府邸前站崗的兩位侍衛見到兩人起初是一愣,待看清曲紀面貌的時候,站於左邊的那位侍衛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瞬間就竄進了門內,隱隱約約的唐修和曲紀還聽見了他的喊叫聲。

帶著狂喜和幾分欣喜的,「老爺夫人!少爺回來啦!!!」

曲紀:「……」

唐修:「……」

沉默過後,唐修含蓄的說,「你家的侍衛真獨特。」

率先跑掉的那位侍衛前去通報了,另外一位則很耿直的直接跟在了曲紀身後一齊進入了府內,空缺掉的人員的門口很快的又有兩位侍衛出現站定。

為什麼問曲紀變化這麼大這兩個侍衛還能認出他,還記得他才穿越過來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保護他的兩個侍衛嗎_(:3ゝ∠)_

侍衛ab哽咽著表示:幾年過去了少爺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還帶了朋友回來!靈衍學院還真不愧是頂好的學院,一點兒都沒有把少爺帶壞!

作為一個痴獃了多年心地善良最後好不容易有了神智,但是斗靈還是個廢斗靈的曲紀,不論是城內居民還是府邸內的侍從和侍女,無時無刻都對他帶著謎の憐愛。

這一點,再進入城主府後的唐修深刻的認知道了為什麼在翼舟上時,曲紀對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兩人剛進廳堂,曲紀剛喊了一聲娘,瞬間一道淺紫色的身影朝他撲來,團吧團吧的就把他揉進了懷裡,力度大的幾乎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唐修:「……」

要不是那一身娘讓唐修瞬間理智回滿,說不定他直接就拔刀了,要知道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女人敢這樣親密的與曲紀接觸……

「紀兒你終於回來了,可擔心死娘了,你在外面有沒有受欺負?過得還好不好,學院那邊老師沒有為難你吧,還有你寄信回來寫的去蜀州是去做了什麼?」齊婉將曲紀揉搓了一遍,確實發現他身上沒有傷痕這才在他的推拒下念念不舍的鬆開了手。

齊婉這番舉動熱情的令曲紀一時間都將唐修忽略了,直到片刻之後曲岩到來叫他們去書房時,曲紀這才舒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往唐修旁邊挪了挪。

他這舉動非常細微,落到一直關注著他的唐修眼裡,瞬間就令他蒙上陰霾的心情放晴了不少。

齊婉對著曲紀話是一句接一句,根本沒有曲紀說話的分,更別提唐修,連個表情都不擺不出來,全程木著一張臉聽著齊婉說完。

這樣明顯的忽略令唐修心中除了緊張還是緊張,真正令他心頭蒙上陰霾的原因還是因為曲紀被齊婉話語帶的將他忽視了。

即便知道對方是他的母親,但是對方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不是他以外的人,唐修仍舊會吃味。

像是察覺到了唐修有些仰郁的心緒,在去書房的路上曲紀突然伸出手來,主動的拉住了他的手,並且側頭對他微微一笑。

走在後方的齊婉和曲岩臉上神情瞬間就變了,齊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曲紀,眼中的懊惱之色幾乎快凝聚出實體滲出來。

自己這個笨兒子!竟然這麼實誠的主動送上去了???

後方的曲岩大聲的,「咳咳!」

曲紀的動作瞬間一僵,想要抽動手指從唐修的掌心裡抽出,這種秀恩愛被父母當場看見令他羞窘的臉頰立馬就紅了,只是唐修的手勁很大,攥著他的手很緊根本不給他抽出的機會。

曲岩見兩人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握的更緊了,怒的眉毛都快要飛起來了,咳得更大聲了,「咳咳咳咳!!」

他咳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一些,不僅沒有威懾到唐修,反而將齊妄之引了出來。

書房的門被人從里拉開,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從中走了出來,只見他瞪眼怒喝了一句,「身子骨這麼不好得了傷風嗎?咳得那麼大聲想要做什麼!!」

曲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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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炮哥吃鍋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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