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十二章(微調整)

72.七十二章(微調整)

慕汐朝瞬間想起小祿子打聽來的消息,梁唯文同蘇鴻之都已經參加完會試,並且取得不俗的成績,只等著三日後的殿試。不過蘇鴻之早前就以找到落腳處,不敢再打擾為由搬出了晉遠侯府。

梁唯文遲疑下才上前:「幾日不見,可還安好?」

慕汐朝對這人觀感一般,微拱手道:「還未恭賀梁兄大喜。」

梁唯文謙遜笑道:「汐朝客氣了,當不得什麼。」

慕汐朝細打量此人,其相貌俊秀溫和,淡青儒衫透露出文人特有的氣度,與之同輩中人確實出色,且前程又一片光明,也難怪慕瀾彩打起主意,不過女兒家名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可不願因慕瀾彩不檢點鬧出岔子。

梁唯文被他瞧的狐疑,慕汐朝故作隨意道,「失禮了,只是瞧梁兄相貌堂堂,傾慕的女子肯定不少,不知道可曾有婚配?」

梁唯文沒想到他說起這個,不過對近日的風言風語也略有耳聞,當即道:「自來婚約大事皆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梁唯文雖不才,但也非不顧禮數之人。」

慕汐朝點到即止,往後這人要是真威脅到慕瀾彤的婚事,也莫怪他手下不留情,作勢就要離去,梁唯文叫住他卻欲言又止。

慕汐朝直言道:「梁兄有話不妨直言。」

梁唯文瞧他一眼,頓了頓才道:「我來京中數日也不曾好好逛逛,今日難得偷閑正準備出去走走,只是對京中著實不熟悉,能否勞煩汐朝陪同一去?」

彼時,慈安殿內,禹璟瑤突然覺得心頭一跳,太後有些擔憂道:「瑤兒,怎麼了?」

禹璟瑤一晃神,壓下心中不安,連忙道:「讓皇祖母擔憂了,莫約是昨晚沒睡好。」

太后心中有愧,以為他因聯姻不成,「你莫要亂想,哀家之前就瞧著寧氏身子單薄,並非正王妃的最好人選,誰想又出了這事,不過瑤兒放心就是,再過些時日這陣風過去哀家定在世家中幫你找一位好女子。」

「讓皇祖母擔憂了,孫兒並未亂想。」禹璟瑤抿了口茶,又裝作不經意道,「只是千鯉池四周的護欄可不矮,表妹怎麼會掉下去的?皇祖母可曾徹查?」

這事確實要禹璟瑤個交代也不為過,可事發后太后未免節外生枝,又順勢利用這件事推動禹靖漓的婚事,只簡單問了寧霜秋和當時的宮人幾句,之後便不了了之,是以太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后壓下不自在,「也是她福薄罷了,哀家命人查了當時並無可疑人經過,而她自己也說是無意踩了一腳掉下去的。」

禹璟瑤眼中抹過一絲諷刺,當日寧霜秋自知被設計后,還抱著把事情大鬧拼一把的念頭,故意說成事別人推她的,若是她沒長那張同寧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太后說不得還會信她三分。

可惜天不遂人願,太后更因寧國公故意隱瞞此事而惱火不已,當日竟然直召寧國公進宮,至於說些什麼是不得而知,但想也知道寧霜秋日子不好過。

「那隻能說孫兒同表妹沒緣分吧。」如今他羽翼未豐,也不想因為這事讓太后和皇帝提前撕破臉面,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可表妹發生了這樣事,以後婚嫁恐怕……」

太后瞧他一眼,嘆口氣道:「幸而那是個懂事的孩子,為了怕哀家難做,居然自願去家廟帶髮修行。」

禹璟瑤會意一笑,可是解決這樁事他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反而那股莫名的不安越來越大,當即尋個理由先行回王府,可誰想一進門就收到慕汐朝受邀同梁唯文出行的消息。

禹璟瑤頓時來了無名火:「誰允許他去的!」

福海沒想到禹璟瑤對慕汐朝的佔有慾到了這種地步,試探道:「公子向來知道分寸,而且又派人來信,估計一會就要回來了吧。」

禹璟瑤哪裡能聽不出福海的意思,可他心急卻並非如此,當日在杏花樓他因前世慕汐朝同梁唯文走得近,便去查了查此人,誰想這一查還真查出問題了。

梁唯文當日去晉遠侯府雖有避難之說,但手中還拿了起外祖的親筆信,也是因此晉遠侯抱著好歹是同宗人,而此子又大有前途的份上才幫襯了一把。

可據臨川送回來的消息說,梁唯文父母當年結合乃是私相授受,是以多年前他外祖就對外宣稱不認這個女兒,甚至在梁唯文七歲那年他父親去世,他母親一人難以支撐去尋求娘家庇護,他外祖也將之拒之門外,這才有後來梁唯文幼時在江州晉遠侯府做過客一說,但說白了就是他母親實在活不下去,去晉遠侯府求一口飯吃。

從這點來看梁唯文那祖父可以說是極為古板之人,在母子二人最為困難時都沒幫襯一把,又怎麼可能會為梁唯文寫上親筆書信?這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疑點,更何況臨川那邊查探到這些年梁唯文根本沒同他外祖有過聯繫,想也知道這人十分有問題!

禹璟瑤自知草木皆兵,可上輩子小孩兒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的事,他控制不住不陰謀論,甚至心底有個陰暗的念頭,將小孩兒囚禁在無人處,只有自己可以見到。

慕汐朝是不知道禹璟瑤動起「金屋藏嬌」的念頭,強打起精神應對對面的梁唯文,兩人正落座一叫臨仙樓的酒樓。

如今正是春日裡,踏青遊玩的好時節,不少人都結伴泛舟遊玩,臨仙樓又依水而建,推開窗欞便可瞧見湖上大小不一的小舟,慕汐朝想起前些時日同禹璟瑤住在梨岑塢,來回間也是泛舟而行,有一次禹璟瑤來了興緻甚至還親自上陣。

梁唯文見他一直盯著看,「汐朝可也想泛舟?」

慕汐朝收回視線,態度一如既往客套疏離:「並不曾,隨意看看罷了。」

梁唯文有些尷尬:「噢……我見你一直盯著看,還當你也想呢,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玩水。」

慕汐朝目光正視他,甚至透著一股審視的意味,梁唯文總不經意間提起這些,可他腦中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慕汐朝眼神中不信任顯而易見,梁唯文沉默了半響,突然帶著一絲苦澀道:「想來你還是怪我的吧,不然也不會忘記我。」

慕汐朝不解道:「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喲,小慕慕你在這裡呢,可讓為兄好找!」

包廂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梁唯文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見來人一身寶藍色勁裝,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慕汐朝一瞧這人就露出笑意,與對他的客套笑容不一樣,梁唯文心中苦澀更甚。

慕汐朝太過意外,也忽略掉來人怪異的稱呼,「蕭楠,你怎麼在這裡?」

蕭楠眼睛都沒瞧梁唯文一眼,「自然是找你玩的唄,走,咱們跑馬去!」說著就要拉著慕汐朝走。

慕汐朝早習慣他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瞧了瞧他後面,「等會,怎麼你一個人,墨臣呢?」這些時日三人相交甚好,但是因為寧墨臣的性子,慕汐朝反而同蕭楠走得更為近些。

蕭楠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被派去京外當差了,可有段時候不能回來了。」

慕汐朝哭笑不得:「所以你是沒人玩,才找我的吧。」

蕭楠有一瞬的心虛,連忙道:「怎麼會?這不是平時都難見到你人嗎?」心說我倒是想,但是也不敢觸殿下眉頭啊。

「汐朝,這位是……」

慕汐朝這才想起梁唯文,連忙幫著引見,「我同梁兄有約在先,只能下次同你去跑馬了。」

蕭楠掃過他一眼,坐到慕汐朝身旁位置,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笑:「原來你就是梁唯文啊。」

梁唯文來京中尚短,自認沒見過這位,「蕭公子如何識得在下?」

慕汐朝也同樣好奇,蕭楠也不賣關子,只是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前些日子欽安侯府段懷章那廝在杏花樓看中的可不就是你?」

梁唯文一愣,當即沉下了臉。

「梁兄莫見怪。」慕汐朝面露古怪,反應過來趕緊出來打圓場,「蕭楠說話就這樣,但他沒什麼壞心的。」又用胳膊拱了拱蕭楠示意他玩笑別開太過。

話雖如此,但慕汐朝的偏袒顯而易見,梁唯文臉色更差了。

蕭楠卻滿不在乎道:「男子漢大丈夫別開不起玩笑啊。」

鬼才相信這是開玩笑,最起碼身邊的兩人不相信,最終三人不歡而散,慕汐朝只好派人先行將梁唯文送回晉遠侯府。

「他哪裡得罪你了?」包廂內只剩兩人時,慕汐朝無奈道,「他如今殿試在即,說不得就會金榜題名,幹嘛惹這種麻煩?」

蕭楠嗤笑一聲:「我還能怕他?就是瞧他不爽唄。」心說哪裡是我瞧他不爽,而是他得罪了不該惹的人。

慕汐朝狐疑瞧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蕭楠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掩飾,又大大咧咧道:「好啦,這裡又沒意思,咱們別呆這裡了,快走吧。」

慕汐朝瞧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準備走時蕭楠突然丟過來一件披風,慕汐朝古怪道:「這天又不冷。」

蕭楠心裡也快哭了,可是沒法子,誰讓人家是主子呢,又開始瞎編:「我覺得挺冷的,你就披上吧,還能擋擋太陽不是?」說罷就掀開披風給慕汐朝披上,還將帽兜給罩上,慕汐朝本來就身量小,這樣一瞧還當做是哪家出門遮面的小姐。

慕汐朝心中怪異更甚,可蕭楠已經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半拉著人往外走,但走的卻是臨仙樓后的偏門,因此同呼朋引伴的來段懷章的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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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汝為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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