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哀莫大於心死

第87章 哀莫大於心死

孟琅暄和劉夏從老宅出來后,孟元還是沒有露面,劉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整理行李的孟琅暄,又看了眼遠處,孟元的那間房間。也許當時得知妻子死亡的消息的時候,他的心幾乎是痛的要死的吧!

孟琅暄看了一眼望著孟元房間發獃的劉夏,悄悄走了過來,環住她的腰,慵懶的嗓音有些沙啞,用小的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夏夏,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劉夏笑了笑,並未回應。她做不了保證,畢竟父親的經歷告訴自己,感情就是鏡花水月一般,又或者就是黃粱一夢,也許夢醒了,老劉還在,孟琅暄就會消失了吧!

孟白雪拉著一個HOlleKATY的粉色大箱子,穿著一身黑色的燈籠裙,帶著黑色的墨鏡就連她的頭髮都染回了黑色,將箱子拉倒兩人中間,看了一眼旁邊的孟琅暄,大手一揮說:「老哥,幫忙」!

說完直接拉可拉劉夏,自己進了車裡,孟琅暄無奈只好鬆開劉夏,示意讓她先上車。隨後他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坐到駕駛座開了車。

三個人都住在別墅,孟白雪一進家就去冰箱拿了一瓶紅酒,準備泡澡,剛走了兩步看了眼手裡冰冷的紅酒,摸了摸肚子,決定還是放在了冰箱。走到浴室,看了眼臉上的妝容,還是頭髮,頓時覺得,應該將頭髮剪一剪,而且自己天生麗質,不需要任何妝容,說服自己之後,立刻行動,擦掉了所有的裝扮,然後美滋滋的抱著自己的所有化妝品,香水之類的放到了一個箱子里,準備放起來。

做完一切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的又是那樣的迷人,自己將來也會做一個好媽媽,讓自己的孩子變得美美噠!

想著,突然想到慕辰的那盆含羞草,被自己揪的葉子枝零破散,自己是不是應該在給他買一盆?畢竟,他還是自己孩子的父親,於情於理都應該好好的,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那種縱容是超乎一切的,想著她竟然甜蜜的笑了。

於是她出了卧室,走到廚房拿了一杯熱牛奶,一個人窩在後院的花園上的鞦韆處有的沒的玩一下。

就在她發獃的時候,慕辰的電話打了過來。

孟白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的燦爛還有一絲絲的幸福在蔓延。

「喂」?雖然語氣冷清,可是孟白雪的臉幾乎笑的要開花了。

電話那端卻傳來慕辰頹廢還有些沙啞的聲音:「白雪,怎麼辦?怎麼辦?我想要、殺、人,我好,我好痛苦,怎麼辦,我好想抱抱你,怎麼辦,白雪……」。

孟白雪一聽到慕辰頹廢還有些沙啞的聲音,直接將牛奶放在了鞦韆上,急迫的問著:「你在哪」?

慕辰突然不說話了,一直沒有回答,大約過了兩分鐘,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剎車的聲音,然後慕辰沙啞著說:「我在門口」。

孟白雪直接沖了出去,完全忘記了剛剛因為孩子而小心翼翼,她打開別墅的大門,看見車子里坐著的慕辰,他的額頭青、筋爆出,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一般猩、紅色。

一時間她竟然愣了,這個慕辰,和那個一直對自己撒嬌的慕辰到底哪一個才是他,又或者說,自己了解真正的他嗎?

而慕辰轉頭看見了孟白雪愣愣的站在別墅門口,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把抱住了她,帶著撒嬌似的說著:「白雪,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不想一個人」。

孟白雪突然想到這裡是劉夏的別墅,打心裡不想讓自己的哥哥看見這幅場景,於是直接拍了拍慕辰,說:「慕辰,你鬆開,你要、勒、死、我了,我們去你家,快點」!

慕辰幾乎對孟白雪是言聽計從,她要他幹嘛,他就會幹嘛,哪怕是死,即使心裡不情願,他還是鬆開了孟白雪,替她打開車門,自己則是坐在了駕駛位置,開著車回了家。

就在他們走後,孟琅暄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有人打電話給孟琅暄,說,慕晴撐不過今晚,孟琅暄什麼話也沒有說,看了一眼正在做飯的劉夏,說了一句:「今晚不用等我吃飯,我先走了」。

劉夏正在切菜的手一頓,臉一時間煞白,隨後反應過來,笑著說:「好」。

然後繼續切菜,可心思卻飛向了別處,他是因為慕晴才擔心的吧!

因為出神,一下切到了手指,劉夏看了一眼流血不止的手指,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直接放下了菜,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最近感情贏了理智。讓她流失了很多機會。

看了一眼監控,好像期間並沒有進來,心裡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蔓延,思緒總是忍不住在想,孟琅暄此刻在做什麼,可是不管是在做什麼都是和慕晴在一起,想著竟然覺得好笑,苦笑了一下,看了眼時間,沒有說話,直接躺在了床上。

孟琅暄急切的進了醫院,卻被醫生告知慕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轉進了普通病房,於是他走了進了,看著熟睡的慕晴笑了笑,心想,幸好,她安然無恙。

仔細看去,睡在病床上的慕晴,面色蒼白,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水,可憐的就像是紅樓夢中的林黛玉,林妹妹一個樣子,讓人心生憐惜。

孟琅暄坐在一旁的看護椅子上,拿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決定給劉夏發個簡訊,這時醫生來了,示意讓孟琅暄出來一下,他看了一眼醫生,將手機隨手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出去了。

當他出去之後,原本一件蒼白病態的慕晴直接睜開了眼睛,原本的可憐氣息一點不復存在。

一眼看見了床頭柜子上的手機,嘴角微微上揚,她直接拿過手機,找到了劉夏的號碼,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後還是,看著上面的備註兩個字,『老婆』,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孟琅暄你可真是情深啊,可是就算你情深又能如何,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迅速的記住劉夏的手機號碼,看著周圍沒有人過去,立刻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夏夏,對不起,我愛的人是晴晴,我們,離婚吧」。

發完,立刻刪了簡訊,將手機放在櫃檯上,繼續躺著,裝著植物人,不時用眼神瞄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嘴角上揚,笑了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孟琅暄看了醫生一眼,醫生笑著告訴他:「上次的病情是我們搞錯了,慕小姐恢復的還算不錯,只是,情緒容易受到波動」。

孟琅暄點了點頭,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慕晴沒有生病,只是他和她小時候的遭遇讓他不得不相信她,答應過會照顧她,他就會做到,只不過,他再也不會喜歡她更不用提愛上她,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劉夏,他只想和她好好的。

快速進了病房,就看見慕晴已經醒來了,只不過是睡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在發獃,他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慕晴,正準備說些什麼,一時間只覺得頭暈暈的,然後就覺得自己趴在了慕晴的身上,隨後昏迷了過去。

慕晴看了一眼昏倒的孟琅暄,沒有說話,沒有動,就看見衛生間里走出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

左岸整了整領子,一把拉過孟琅暄,直接將他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隨後看著慕晴說:「可以開始了嗎」?

慕晴一手拔掉手上的點滴,直接脫了衣服說:「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們有沒有結果,哼哼」。

左岸半趴在慕晴的身上,一隻手撐在病床上,一隻手拉起她掛點滴的那隻手,剛剛點滴被她扯了下來,現在血已經流了出來,左岸、吻、了一下她的手說:「其實,這個不礙事,你只要負責叫,我來,就行了」!

左岸只是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眼角的淚痣隨著他的動作也變得異常嫵、媚,一手拽、下她的衣服。

慕晴隨手拿過孟琅暄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便放在一旁,還沒有注意,褲子就被左岸一把扯了下來,他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此時他的腦海里只有兩個字佔有!

在電話的『嘟……嘟……嘟』聲中,慕晴的心也隨著顫了起來,這次她必須要成功,雖說她不奢望重新得到孟瑯暄,但是從心裡她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夏剛剛洗完澡,走了出來就聽見手機鈴聲在不停的響著,看了一眼竟然是孟琅暄的電話,想了一下,接通了,因為她的頭髮濕漉漉的,於是她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床上,而她自己則是坐在一旁,拿著毛巾擦著頭髮。

剛剛坐下就聽到一聲曖、昧的叫聲,擦頭髮的動作瞬間靜止了。

她楞楞的看了眼手機號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整個人的神經都豎了起來,她感到自己的整個後背都是冷汗,身上都是雞皮疙瘩。

電話的另一端,慕晴咬著唇,餘光看了一眼手機上正在通話,嘴角一揚,輕聲說了句:「嗯」!

劉夏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冷淡,隨之而來的聲、音更是讓她惡、寒!

「暄哥,暄哥,暄哥」!

曖昧的聲音從電話那一段傳來,劉夏的眼裡只剩下憤怒,隨之而來的就是平靜,她在想,這或許是慕晴的詭計,挑撥離間,隨後便聽到,最熟悉的聲音傳來。

「晴晴,我愛你」。

一時間,劉夏感覺,她的世界倒塌了,耳邊都是那句「晴晴,我愛你」!

她有些憤怒的掛掉電話,卻看到之前孟琅暄發的簡訊。

「夏夏,對不起,我愛的人是晴晴,我們,離婚吧」。

頓時覺得自己好笑,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她想要發、泄,直接站起來,對著牆面一拳、打、了、下去……

許久,牆、上面還留著她的血、液,手上的骨、結處還有著牆上面雪、白的牆皮,參、雜著、血、液,她只覺得很生氣,直接將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憤怒,她最害怕的就是欺騙,而她最愛的男人,孟琅暄卻騙了她,心如死灰說的就是現在的劉夏。

從前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她都不會傷害自己,而這一次,她發泄了,冷靜下來之後,她看著自己的手,苦澀的笑了笑,擦了擦眼淚,自言自語說:「何必傷害自己,算了,終究還是黃粱一夢」。

看了眼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頓時覺得好笑,什麼天長地久,什麼一生唯一,什麼唯愛一人,什麼共結連理,她只想笑,笑自己明明知道結果卻還要沉淪於他的溫柔,不能自已,說到底,只是一場夢,只不過夢醒了,老劉不在了,他也不在了……

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從冰箱里拿出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記得那瓶酒是為了紀念老劉,現在她只想去老劉的墓園。

車子被她飈到了六十碼,開車速度快的都可以放風箏,一連著幾個急轉彎,路上的車禍倒是發生了不少,最終在冷風的吹起下,她到了墓園。

打開車門直接走了進去,遠遠的就看見守墓園的老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給她打開了門。

她並不知道,那個老頭是歐陽文桀的人,而整個墓園,只有他和她可以隨時進出。

劉夏笑了笑,可是眼淚依舊掛在眼角,她打開二鍋頭,喝了一口,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老劉的墓前,趴在墓碑上,嘀嘀咕咕的說著。

「老劉啊!我來看你啦,你想我嗎?肯定不想,你肯定是看見那個漂亮姑娘了對吧,你一定是忘記了我,對吧,還有,你一定是不記得你還有一個女兒了對吧,嘿嘿,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說著她拿起酒瓶,直接一飲到底,看了看空空的酒瓶,苦笑了一下,扔在了一旁,她的臉頓時紅撲撲的。來廳長扛。

二鍋頭燒的她的心口窩火辣辣的疼,連帶著嗓子也是冒煙的痛,可是都不及四分之一的心痛。

她摸了摸心口,說:「哀莫大於心、死,我現在已經、死、心了,不會愛了,真的,你別不相信啊」!她說著指著老劉的墓碑,笑的燦爛,可是留下來的淚水,卻欺騙了她。

「你說過,孟琅暄可以照顧我,他確實是個好男人,好到可以一邊對著前女友、啪、啪啪,一邊對著我么、么噠」!說著她打了個酒嗝,繼續笑著,可是她的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她摸了摸墓碑前老劉的照片,說:「老劉,他要跟我離婚,離婚你知道嗎,為了一個綠茶婊!不,她就是一朵潔白的白蓮花,我這個心機女都鬥不過她,呵呵,我覺得我好傻,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照片上的老劉和藹的笑著,彷彿贊同她說的話,劉夏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說:「笑什麼笑!你女兒被人甩了,被人離婚了,你都無動於衷對吧」!

說著,她竟然感覺頭暈,直接躺在了地上,嘴裡還在喃喃著:「孟琅暄,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漸漸地,天已經黑了,她也累了,在墓園睡著了,眼角的淚水依舊未乾,身上的臟髒的睡衣再告訴別人此刻的她,很慘!

孟白雪跟著慕辰去了他的別墅,慕辰進了別墅就縮在沙發的一角,孟白雪走了過去,抱住了他,可她能感覺到慕辰在顫抖,他的身體很僵硬,心裡漸漸地感覺很難受。

她輕輕的拍著慕辰,跟哄孩子一樣的哄著他:「慕辰,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我,就算你沒有了全世界,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寶寶」,說著她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著溫度。

慕辰愣了一下,頓時像個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說:「你,你都知道了」。

孟白雪笑的那樣的和藹,摸了摸慕辰的頭說:「怎麼了,你就那麼怕我知道」?

慕辰連忙解釋,他搖了搖頭,緊張的說:「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我是怕你不喜歡孩子,然後不要他,也不要我了」。

慕辰現在的反應不像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他緊張孟白雪,就像是緊張自己的生命,可孟白雪依舊是楞楞的,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他來說那麼重要了?

孟白雪笑了笑,雙手抓住慕辰的雙手,溫柔的說:「慕辰,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不要孩子,更何況,這是我們的孩子」。

她說著,抱住他的臉,吻著他的唇,一臉幸福模樣的說:「我愛慕辰,也愛我們的寶寶」。

慕辰整個人就呆住了,她說什麼!她愛我!她愛我!

孟白雪測話成功的轉移了慕辰的注意力,他現在高興的不知道是該站著還是坐著,他伸開手看了眼孟白雪,咽了口口水,說:「我能再摸摸他嗎」?

孟白雪點了點頭,慕辰拉著她的手,一起放在了孟白雪的肚子上,臉上的笑容可掬,他驚喜的說:「白雪,白雪他在踢、我,哈哈,他在踢、我」!

說著,他竟然將頭放在她的肚子上,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笑一笑,孟白雪就這麼甜蜜的看著他,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一手放在肚子上,心裡暗暗的想著,其實相愛也沒有那麼痛苦。

那一晚,孟白雪和慕辰相擁而眠,卻不知道他為什麼反常。

那一晚,孟琅暄被人用迷、葯迷、暈,卻不知前女友和別人做、了一夜。

那一晚,劉夏心如死灰,一個人躲在墓園裡睡了一夜。

那一晚,有人歡笑,有人愁……

天蒙蒙亮的時候,劉夏被一群圍著,指指點點,有人說是瘋子,有人說是傻子,更有人說,這是一個神經病。

或許是人群的目光或許炙、熱,吵醒了熟睡的劉夏,此刻她的頭髮亂糟糟的,衣服髒兮兮的,就像,一個叫花子,可她絲毫不在意,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直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了出去。

直接上了車,一路狂奔回了別墅,看見忙碌的陳姨,她並沒有打招呼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進了卧室,衣服都沒有脫直接用涼水從頭到腳的淋著,彷彿這樣她才能心平氣和的,能夠靜下心來想一想。

終於,她洗完澡,換了身她最不喜歡的顏色,黑色,一身黑,從頭到腳。穿戴好一切,她從卧室里走了出來,坐在廚房的桌子上。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突然,陳姨站在旁邊開了口。

「小姐,昨晚少爺一夜未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陳姨的話還沒有說話,劉夏直接將她打斷,生冷的語氣饒是陳姨也震驚的愣了愣。

「閉嘴」!說完直接扔下手裡的那片麵包,直接出了門。

她想要逃,去一個沒有他的影子的地方,可是那個一味的只會逃避現實的女孩不是她,她是劉夏,那個驕傲的可以像女王的劉夏!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不需要任何人的愛,她只要她自己,好好生活下去。

一個人開車無聊的遊盪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不知所措,彷彿,世界不需要她一樣,時機到了,她就該消失了……

孟白雪醒來的時候,慕辰整個人都縮在了她的懷裡,想了一下,看了眼時間,決定今天還是去找劉夏吧!

推了推熟睡的慕辰,說:「我去和夏夏逛街,晚上你去接我」。

慕辰立刻坐了起來,緊張的說:「不行」!

孟白雪立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蔓延,皺著眉頭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慕辰心虛的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麼,注意安全」。

孟白雪笑了笑說:「知道啦」!

說著從床上起來,開始洗漱準備去找劉夏,而坐在床上的慕辰一臉糾結,嘴裡默默的碎碎念:「白雪,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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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離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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