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嫁衣
我大口呼吸著,屋內黑漆漆的是都看不到,我越發的心神不寧,我張口喊道:「是誰在屋裡?」
我起床下地,我租住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帶廁所。
我先看客廳,之後看了廁所,可是屋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可是我總感覺這屋內像是還有其他人一般。
此時此時已經11點多了,眼看著就要十二點了。
巡視了一遍后,什麼都沒有發現,我目光又落在了攝像機上,我走過去,把攝像機打開,心想,不管是什麼,待會只要靠近,就能拍下來。
我心裡帶著疑問。想著剛才有人在問自己生辰八字,一時半會倒也不敢睡著。
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夢,似乎就在我要說出來后,有人用手捂住了我嘴巴。
我坐在床上,也總覺得這屋內有什麼盯著我看著一般,不過想要獲得真相,那就只好裝睡,讓攝像機對著我。
我本來就沒想睡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很困,眼皮子不停的往下落著,最後我又睡去了。
這一覺卻意外的睡的很踏實。
睜開眼后,我就下床打開攝像機看著,剛開始錄像里只有我一個人,後來我慢慢地睡著后,就再次出現了怪異的一幕。
因為我又從床上起來了,而且這次我居然打開了奶奶的送給我那個木箱子。
木箱子被打開后,我按下了暫停鍵,因為我想看清楚木箱子裡面到底是什麼,可是看了會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錄像繼續放著,只見我伸手從木箱子裡面拿出拿出一件紅色的衣服。
登時我張大了眼睛,因為這件衣服是一件嫁衣,帶有傳統中國色彩的的嫁衣,嫁衣被拿出來后。
忽然我轉身對著攝像機,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緊接著我居然穿上了那件紅色的嫁衣。
我看呆了,看的我心裡發涼了。
這算怎麼回事?難道我夢遊了?我正這樣想著。
可是沒多久,穿著紅色的嫁衣的我,突然對著鏡頭問道:「我美嗎?」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感覺頭皮發麻。
我繼續看著,只見穿著紅色嫁衣的我開始收拾我的床鋪,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約莫十分鐘后。
錄像里的我又把嫁衣給脫下,疊好放進了木箱子里。然後又走過來把攝像機給關掉了。
這一幕極度詭異,看的我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我看著黑掉的屏幕的,愈發的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能理解了。我現在都要懷疑鏡頭裡的「我」到底是不是我了。
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提醒我上班的時間要到了。
我換了一身衣服,臨出門前,我還看了一眼那個木箱子。
坐上公交車后,我一臉的沉悶,滿腦子都是錄像的畫面,不過這次在公交車上沒人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了。
我到了公司上班后,也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上著上著就感覺腦袋很痛,這時候張胖子拿著一份資料,並且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忽然就暈倒了過去了。
暈倒過去后,只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喊我的名字。
等我醒來后,已經是中午時分,這會,我正躺在醫院,張胖子守在我身邊。
我問張胖子道:「剛才我是怎麼了?」
「你暈過去了,化驗結果要明天出,今晚你可能要住院了。」
我還想說什麼。
張胖子繼續道:「把鑰匙給我,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住院?」
「少廢話了。」
我稀里糊塗的就把鑰匙給了張胖子,張胖子離開后,病房裡就只剩下我和另一個病人。另一個病人是一個上了年紀中年人,年紀約莫在四十來歲。
我躺在床上,心想怎麼稀里糊塗的就進了醫院了。
等張胖子把我的衣服拿了過來后,已經是下午了。
期間我問過一個護士,護士說是我可能是因為疲累過度而導致住院的。張胖子拿著一個包,另一隻手拿著攝像機。
我頓時變的有些緊張起來了,我怕他看到裡面的錄像,於是我對張胖子道:「攝像機再借我用幾天。」
張胖子面露狐疑之色,不過最後還是把攝像機留給了我。
「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一個人就成。」
張胖子也沒有矯情直接道:「正好我公司也有些事情沒弄完,我就先回去了。」我嗯了聲后,看著張胖子消失的背影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攝像機里的內容是不能見光的。
這才多久,莫名其妙的就被折騰進了醫院,躺在病床上實在百無聊奈,我就想摸出一支煙來抽。可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我看著隔壁的躺著的中年人,煙癮上來了,我只好問道:「大哥,能給我一支煙抽嗎?」
隔壁床的中年人本來是側躺著背對著我,聽到我喊他后,他扭頭臉看向我。
我看著這人的臉怪怪的,像是塗了一層白色粉末一般。
「煙?將死之人別浪費我一支煙了。」
我一聽這話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即問道:「大哥,你說什麼?」
可是中年人再也不開口說話了。側躺回去了。
我忍不住往壞的方面想,難道我得絕症了。醫生護士還有張胖子都隱瞞著我沒說。想著,我從病床上一骨碌的爬起來了,來到中年人的身前道:「大哥,你剛才是我是個將死之人了,難道我得了絕症,他們都瞞著我是不是?」
中年人雙目緊閉著,也不說話。
我急了道:「我肯定是得絕症了,大哥,你可得和我說實話。」
中年人像是被我說的不耐煩了,最後道:「別吵了,你沒得絕症,可是你……算了,給你一支煙,算我行善積德了。」
我訥然的接過那支煙,但是又感覺中年人這一句話像是沒有說完一般。
我本想繼續問,卻被中年人用一句很「陰毒」的話給攔住了。
「我不和死人說話。」
我本想反罵他的,可是看在他給了我一支煙的份上,就算了。不過我心還被他弄的緊張不堪。
以至於護士進來后,我忍不住和護士確認我真的沒有得絕症這件事情。
護士也給打包票我絕對沒有的絕症。
我這才放下心。
因為我怕有人看到我攝像機里的內容,所以我去哪裡都是隨身帶著的。直到晚上入眠都是帶著攝像機的。
在醫院這一晚上,我睡的特別的好。
可是第二天睜眼起來,就看見了我奶奶留給我那個木箱子,他正放在我病床邊的柜子上。
中年人已經不見了。
我四處張望著,難道這口木箱子是張胖子給我弄來的。想著我拿出電話給張胖子打了過去。
張胖子接過電話。
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張胖子根本就沒有把木箱子給帶來。
正好這時候中年人走了進來剛好聽見我的對話,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眼睛里充血,血絲在眼珠子里迸發散開而來。
他瞪著我看著。
突然說道:「這口木箱子是我幫你弄來的。」
我聽后心裡震驚到無以復加,木箱子居然是一個不相識的人幫我弄來的。我看著中年人道:「你為什麼幫我把箱子給弄來?」
我看著放在柜子上的鑰匙問道。
中年人睜大眼睛,血絲也擴散開來,他看著我,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煙霧瀰漫開來。使得我有幾分看不清他的面孔。
我忍不住催促道:「你不經過我同意就進入我屋內,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可以報警的。」
「小子,我救了你一條命,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