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拍賣

第007章 拍賣

再說大興拍賣行那邊。

能這麼輕易追到三件古董,董明堂很是意外。那邊警察局都派了兩輛車子,繞著這一塊地皮轉了兩個大圈子。第三圈剛轉回來,董明堂就上來發香煙了:東西已經找到了。這賊倒是奇怪,東西偷了又扔了。還扔在墳頭上。

或許是他們見到了累累墳墓,覺得富貴榮華皆為糞土?

不管了,總之找回來就好。

回到公司,董明堂就和陸恆商量儘早把東西給脫手了。省得賊惦記。隔日,大興的拍賣公告就發了出去。連這件乾隆硯台,一共只有三樣拍賣品。雖然東西少,但是有硯台就夠招攬客源的。

第二天,就有數十個買家前來訂位置了。第三天,就發展到數百家。包括七個私人博物館,十五個海外收藏家,九個地產大佬……這麼大規格的拍賣會,小小的大興公司拍賣廳是容不下了。好在何館長照應他們,願意在本市的博物館圈出一塊地以供拍賣。

開拍前一天,董明堂又拍桌子叫了:「我艹!謝文湛也要過來競拍!」

陸恆在一邊抽著煙:「董哥,這不是好事嗎?謝文湛家那麼有錢,有他在,這硯台起碼要競拍上一千多萬。我們就有一百多萬的傭金可以拿了。」

「可是至尊行是謝家控股的!」董明堂還是過不了坎兒。

「董哥,你聽我一句勸,至尊行家大業大,你如果因為老爺子的事情和他們過不去。遲早大興也會被排擠出國內市場的。所以老爺子的事情暫且放放。」陸恆勸道。

「我明白,只是心裡還是不舒服。」董明堂苦澀地給謝文湛的帖子簽名。眼下董家的窟窿這麼大,只能賺一分是一分了。

至於爸爸的事情,以後再算賬。

拍賣當天,白汐和安妮都過去當接應生了。那一天,博物館門口人山人海。連帶著附近的小吃店都漲價了。什麼寶馬,法拉利,蘭博基尼……把偌大個停車場都快塞滿了。一會兒什麼政要過來,一會兒什麼富豪到場……

簡直忙的不可開交。

快到八點的時候。門口進的人漸漸少了。這時候一輛紅色加長型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車上走下一老一少。那老的瞄了一眼周圍,就在三個保鏢的簇擁下進去了。那小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保鏢。卻是硬生生停在門口打量她。

白汐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當他開口的時候,認出聲音了:「青花,你哥不錯啊,居然弄來那麼一方硯台。怎麼樣,下個月跟我出國?」是董青花的前男友沈軻。她採取無視的戰略。但是這沈軻又吹起了口哨:「呦呵,什麼時候這麼有脾氣啦?」

「我還有事,你讓開。」

「生氣了?彆氣呀,我那天都是跟你鬧著玩的……你看,你哥出來賣東西了。我爺爺也要過來競拍!」

「讓開!」

沈軻非但不讓開,還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白汐也是服氣了,公然調戲女招待,這富二代沈軻也真是……不知羞恥。她用力掙扎,沈軻非但不放還越抓抓越緊。只好舉起了左手,捏個小口訣教訓教訓他……

「放開她。」身後忽然走過來一個高個子男人。是謝文湛。他帶著五個保鏢,兩個秘書。這架勢比沈軻高了不知到哪兒去了。但沈軻哪裡肯聽話?剛想開口挑釁。旁邊有人小聲提醒他:「少爺,這是至尊行的少東家,謝文湛。」

「我管你什麼少東家,這是我馬子。關你什麼事?」

白汐覺得好笑:「沈軻,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子。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馬?」

「臭娘們!」沈軻忽然暴怒起來,一巴掌扇過來。卻被謝文湛抓住了。還小聲對她道:「你快走。」白汐趁機跑到一邊去了。

「謝文湛,你踏馬管什麼閑事?!別以為你老子有幾個臭錢……啊!」忽然,沈軻發出驚天動地一叫。引得眾人都看了過來……嗯,他褲子掉了……掉了……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裡面穿的是橘黃-色的三角褲。好sex……

等等,這,這沈局長的兒子沈軻,怎麼脫了褲子和謝家大少爺手牽手?白汐發現自己「惡作劇」具有如此引人想入非非的副作用的時候,已經遲了。因為沈軻來了這麼一句:「謝文湛!你踏馬的放手,讓我提褲子啊!」

捂臉,捂臉,她不忍心看了。逃進了拍賣行,哈……剛才只是個小意外。

進入拍賣廳,只見裡面坐滿了人。兩旁的走道鋪著長長的紅地毯。董明堂坐在首席。而陸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拍賣台上,十分帥氣。他身後的玻璃櫃里是今天的三樣拍賣品。底下人聲鼎沸,直到開拍前,才安靜了下來。

謝文湛正好踏在開拍的最後一刻才過來。她不知道他怎麼擺平了沈軻,不過謝謝二字是必要的:「謝先生,剛才多謝了。」

「不必客氣。」

前面的位置都坐滿了,白汐只好安排謝文湛坐在最後面。自己也就站在他身後當服務小姐。

先開拍的是道光的筆洗,作為文房四寶之一,中國人從南北朝開始就用筆洗了。所以筆洗也是古玩收藏的一大項。

這隻道光筆洗,品相還算不錯。只可惜是民窯產品,口沿還缺了一塊。價值大打折扣。只有四五個人舉起了牌子,最後以五萬元成交。接下來拍的是乾隆的民窯青花玉壺春賞瓶。這東西的買家多了點,倒是有十來人舉起了牌子。

她站的有點累了。就坐了下來。謝文湛看她坐過來了,就挪了一個位置。

她問他:「謝先生不出價嗎?」

謝文湛笑道:「我對乾隆的青花不感興趣。」

「為什麼?」

「清朝青花,康熙,雍正都不錯。但是到了乾隆,講究起細緻和繁複。要修胎,弄圓足,反而弄巧成拙。沒有前兩代的耐看。況且這一件玉壺春的釉色略顯青灰,屬於乾隆後期的。沒有前期的製作精良。底下也沒有署齋堂款。所以並不算上品。」

「謝先生果然很有研究。」她恭維道:「不愧是鑒定大師。」

「過獎了。」他開玩笑:「希望董小姐說這話。不是要我待會兒多掏點錢買那方硯台。」

當然是希望他多掏點錢嘍。

最終,這一件玉壺春賞瓶以十三萬的價格成交。

到了拍硯台的時候。果然一場場好戲上演了。白汐先聽到前面的一位老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這硯台比不上前年佳士得秋拍的那一方。體型沒它大,墨色沒它豐滿。字也比它少。我看吶,不是假的,就是個下等貨。」

周圍幾個打算舉牌的買家,猶豫了下。

她咬了咬牙:「瞎說。」

「這叫做指鹿為馬,你別看那老人說它壞,其實他最想買了。無非是要詆毀詆毀寶物,打擊那些眼力勁不好,心理素質欠佳的競爭對手。」謝文湛似乎十分在行:「不瞞你說,貴公司的這方硯台開拍之初,市場上就有很多刻意貶損。」

「哦。」原來是這樣。

台上,陸恆也明白這一件是眾矢之的。所以拍的尤其緩慢。每一次報價之後,都稍作停頓。起步價是五百萬,很快加到了八白萬。但是緊接著……「九百萬!」一個香港收藏家舉起了號牌。是目前的全場最高價。

全場鴉雀無聲。這是戰場上的短暫寧靜。

陸恆等了會,看沒有人加價,只好開始報倒數:「九百萬一次……」就在這時候,多個號牌同時舉起來:「九百一十萬……九百二十萬……一千萬!」到了一千萬的大關上,部分號牌退出了戰局。剩下來五家還在廝殺。

暫得標的是一位私人博物館的館長。老館長七十多歲了。氣度沉穩。一臉嚴肅。給人感覺志在必得。剩下的四家開始躊躇不定了。這時候,陸恆就要發揮作為拍賣師的本領了。他再把這方硯台誇了一遍,煽動每個競拍者的神經。

終於,其中一家加了價:「一千零五十萬!」

但那老人不疾不徐,又舉起了號牌:「一千兩百萬!」一下子加了一百五十萬,出手如此大方,這下所有團隊都服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那個膽色再敢往上加價了。而底下,董明堂都快樂瘋了。一百多萬的傭金少不了了。

謝文湛搖了搖頭:「他如果一百萬,一百萬地加。那些買家說不定和他杠到兩千萬。出其不意加到一千兩百萬,這是把他們都唬住了。」

白汐看向他:「那謝先生什麼時候出手?」

「再等等。」

可是場上沒人再加價了。連陸恆都覺得煽動不起來了。所以開始倒數:「一千兩百萬一次,一千兩百萬兩次,一千兩百萬三……」就在他的「三」字尚未說完的時候。最角落裡,謝文湛舉起了牌子:「一千三百萬。」

白汐總算知道了什麼叫做老謀深算了。在敵人即將凱旋而歸的時候。給予最重的一擊!

果然,那見多識廣的老館長開始動搖了。他不是沒有那個財力往上加價,不過要考慮值不值,要不要等問題。而且,謝文湛是新加入戰場的。老館長摸不到他的底。心理也驚疑不定。只能倉皇舉牌:「一千三百一十萬。」

當謝文湛舉牌一千四百萬的時候。老館長徹底敗北了。

最終,至尊行的東家,謝氏集團的少東家謝文湛以一千四百萬拍得這存世僅十方的乾隆御題端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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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寶名媛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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