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材火辣的美人和高大俊朗的美男,看起來就像是一幅畫。如果美人的眼底沒有殺氣的話。
戚穎安看著連睿誠的眼幾乎要冒火了,這苦差事,簡直要了老命。她死死的掐著連睿誠的手臂,幾乎忍耐不住要和這個男人翻臉了——天知道竟然還有男人不會跳舞!這個男人是從山裡出來的么!
連睿誠結實的手臂摟著戚穎安,不小心又踩了戚穎安一腳,他瞥了戚穎安一眼,淡定的說道:「用力點,不痛。哦,剛才踩到你了。」
哦,剛才踩到你了……
特么的怎麼就那麼火大呢!
戚穎安忍著痛,臉上帶著笑死命的掐著連睿誠。跳舞前她就不該提這麼簡單的要求!別人跳舞要錢,他是要命啊!媽蛋她想殺人滅口……死死的掐著連睿誠的手臂,悲哀的發現他的手臂結實的就像是一塊鋼鐵一般,即使用儘力氣,疼的也是自己的手。
戚穎安無力的帶著連睿誠跳舞,連睿誠的肢體協調性很好,除了幾次踩到戚穎安的腳上被戚穎安狠狠掐了,之後的舞跳的都順暢極了,一點都看不出是個門外漢的樣子,如果不是戚穎安感受到了一開始時他的停頓和乾澀,恐怕也會以為這個男人是逗她玩的了。
連睿誠倒是挺高興的,他不樂意學這些玩意,他是連家的繼承人,也沒人能逼著他學這些,但是他又喜歡熱鬧,別人一叫他跳舞,他從來不拒絕的,在帝都的時候,也不知道把多少女人的腳踩的紅腫,愣是沒人敢為了和他搭上關係陪他跳舞,他也知道自己脾氣臭,就把魔爪伸向了那些自小打出交情的男伴,可惜了,他看得上他們,他們卻看不上他,死活沒人肯陪著他跳女步,連睿誠早就寂寞難耐了。
摟著戚穎安的細腰,連睿誠意猶未盡:「再來一次。」那些女人可沒有面前這女人的好水準,竟然帶著自己跳了那麼久也沒被踩幾腳。不過這女人畢竟小氣,不過踩了幾腳就要捏自己的肉報復。
緊了緊手臂上的肌肉,連睿誠有些得意的看向了戚穎安。他連睿誠的肉哪裡是這樣的一個嬌娃娃捏的動的,他不和她計較,要是她肯陪著自己再跳上幾圈,隨她捏,他要是翻臉,這連字他倒著寫!
「不要。」戚穎安看著這人臉上得意的模樣就來氣,就算他把連家的工程送到自己的面前,自己也絕不會點頭的。和他跳舞,她還想多站幾年呢。
連睿誠緊了緊戚穎安的細腰,彷彿一下就能輕易的把她折斷一樣,他不由得放輕了動作,臉上帶了點無賴:「要的要的!再來一次!」
「……」戚穎安見過無賴的,也見過位高權重的,但是沒有見過位高權重的人里有這麼無賴的。莫名其妙的,戚穎安就被拉著跳了下一場。
和連睿誠跳舞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他的悟性很高,在戚穎安的帶動之下,動作越發流暢恣意,只需要小小的一個動作點播,連睿誠就能順暢的繼續跳下去,第二支舞,除了連睿誠一開始時的失誤,其餘的都極為和諧,倒也算不上折磨。
一開始,那些女人都對連睿誠有些許顧忌,可眼見著這兩場舞下來連睿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完全看不出餐桌之上的豪爽,不由得都動了心思——不必成為連睿誠的妻子,只要能和他有一夕歡愉,那也是對家族有著極大的好處的。
兩場舞結束,戚穎安一走開,連睿誠就被一幫子女人給圍了起來。他很清楚這些女人的想法,不過送上來被他踩的人,他也是來者不拒,撈了個女人就下場跳舞了,只不過見那女人痛苦的臉色,恐怕連睿誠沒有少賞她幾腳。
看著那男人興高采烈的臉,戚穎安暗啐了一聲:「德行。」
其實連睿誠真不高興,這些女人蠢蠢的,一個個把腳往他腳下送,踩了就一副要死不活的委屈模樣,卻還故作堅強,這矯揉造作的模樣看著心煩。還是剛才那女人好,辣,夠勁。
一不小心又踩了舞伴一腳,那女人淚光盈盈的看著連睿誠,臉上帶著僵硬的笑意故作無事:「不疼……」
連睿誠不禁看向了舞池外的女人,那女人倒是愜意,看著自己踩了別人一腳,臉上的笑意一點也不曾掩飾,不像其他人一樣裝作沒有看到的虛偽樣,嘖,夠勁。
「那女人叫什麼。」連睿誠對著舞伴問道,倒不是他情商低,只是他覺得這些人都夠不上讓他正眼相待。
那女人聽了連睿誠的問題,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她原本是不知道戚穎安的,可戚穎安的相貌實在是個極為出彩的存在,凡是女人都不由得對她多關注了幾分,很快的,她也就知道了戚穎安的背景——a市首富之女,若是一般的省級領導,見了戚家父女兩可能還要對她們客氣幾分,可在場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差一步就能到中央的,對於戚家父女兩,也不過是客氣的點點頭而已。
「戚穎安么?」連睿誠走了神,又踩了女伴一腳,點了點頭,「很好。」
女伴的臉都扭曲了,媽噠這帝都來的人也太不講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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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朱含柳不可置信的看著鄒浩,淚水朦朧了視線。
她可以為了鄒浩放棄一切,唯獨不能放棄自己乾淨的身體!她的身體只能讓鄒浩碰,不能有其他男人。
鄒浩見了朱含柳這個反應,煩躁的不行。不過是讓朱含柳去陪連睿誠跳個舞,怎麼就像是要強-奸她的模樣,這女人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想要討好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顯然的是,連睿誠很喜歡跳舞,卻又不會跳舞,如果自己是女人,早就第一時間衝上去陪跳了,哪裡輪得到朱含柳矯情?
看著朱含柳,不由得就和戚穎安比對了起來。戚穎安顯然很和連睿誠的意,跳舞這樣的事情,你情我願的,怎麼在朱含柳眼裡就成了那樣齷齪的代表了?
有些煩躁的看著連睿誠離了場,鄒浩清楚,連睿誠恐怕是沒有跳舞的性質了。瞪了一眼朱含柳,他也懶得去安撫,鄒浩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剛剛走到連睿誠的身邊,就聽著他問起連鋼工程的事情了:「鄒浩和戚穎安是么?」
連鋼點了點頭,向著鄒浩微微示意了一下,連睿誠看了一眼鄒浩,心底明白了。姓鄒的這號人物,連睿誠可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不像是戚家還有入場資格,鄒家誰知道是那個角落裡的小人物,可偏偏這小人物竟然進了這樣的場合,也難怪那小野貓撓人了。想起戚穎安在自己手臂上掐的那兩下,連睿誠輕咳了一聲,說道:「鄒浩不用考慮了。」
一個男人,做事整天想要捷徑,還沒有女人大氣。那小野貓說想要個公平的環境,那麼他就給她一個絕對公平的環境。嘖,要是她知道自己為她做了這麼大的犧牲,願意陪自己多跳幾支舞才好,和別人跳,總是不對味。
連鋼有些愕然,而後就懂了連睿誠的意思。知道鄒浩出現在這場合恐怕是廢了不少心思的,連鋼也懶得理會,既然他想要越過自己搭上連睿誠,那就要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打算。之前太忙沒來得及顧及,現在既然連睿誠發話了,那正好讓鄒浩知道,什麼叫做東道主。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掐死了鄒浩拿下工程的可能。可偏偏,這些話絲毫沒有避諱著鄒浩,讓他不甘之下,卻無計可施。他輾轉鑽營,卻只需要人家一句話就被輕鬆破滅,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該死的,為什麼戚穎安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想起拖自己後腿的朱含柳,鄒浩的拳頭捏的越緊,心底的不甘更是不斷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