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和蛤蟆在一起的日子
「咦?」知雨和驚奴滿頭汗地看著眼前所謂的飯菜。
「不用客氣。」蛤蟆太太(深作的老婆,先估且這麼叫吧)滿臉的笑容。
「這個……」知雨頭看了看驚奴,悄悄問:「鶴是吃這個的嗎?」
「啾……」驚奴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它吃什麼?」蛤蟆太太好像很吃驚,「它不是你的寵物嗎?難道你從來沒餵過它吃的?」
「這麼深奧的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啊!」知雨別過頭去背對著深作自言自語,然後對驚奴說:「對不起哦,我只記得你以前不吃這些的。」
「那它吃什麼?」蛤蟆太太說:「儘管說,沒有什麼菜是我做不出來的。」
「啾……啾……」驚奴對著知雨耳語。
「它說什麼?」自來也很好奇她能聽懂驚奴的語言。別人可不一樣,同樣是動物,這裡的通靈獸大部分是說人話的。
「它說它還跟以前一樣,只喝露水。」知雨說。
「喝露水?真的只喝露水就行?」眾人滿頭的問號。
深作若有所思地看著驚奴。
知雨知道深作在想什麼。露水是天地的精華,所以說喝露水是得到天地力量的最簡單途徑,前題是只喝露水,卻沒多少人能注意到。能只喝露水活下來的根本就絕無僅有,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能承受得住露水的力量。而驚奴就是這樣一個只喝露水的動物,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深作是不常抽煙的,卻拿著一個冒著煙的煙斗湊向了驚奴的翅膀。
「深作大人,它真的只喝露水,除了露水之外沒吃這任何東西。」知雨非常不喜歡被別人懷疑。
「哦……對不起。」深作趕忙把煙斗湊到嘴邊吸了一口,又嗆得咳嗽連連。
「孩兒他爸,你連抽煙的水平都有所下降了呢。」蛤蟆太太嘲笑著他。
「這個……不是這樣的……」深作不愧是老妖精了,臉都沒紅。
「我來說吧!」知雨站起身來拉過了驚奴的翅膀。
「?」深作緊緊地看著那對翅膀。
知雨拿過了深作的煙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邊的根本就不是煙葉,而是一種能冒出很濃的煙的一種東西吧。」
「……沒錯。」深作點了點頭。
「這樣!」知雨在煙鬥上吹了一口氣,煙斗中馬上冒出了一股濃濃的煙,把知雨袖口的白色毛邊一瞬間就熏成了黃色。知雨拿著煙斗放到了驚奴的翅膀下面,煙卻像穿透了它的翅膀一樣,繼續向上飄著。過了好一會兒,濃煙冒完了,知雨衣服熏得不成樣子,把驚奴的翅膀翻開來看,就算是離煙斗最近的地方也還是潔白的。
「果然,這不是傳說。」深作好似才回過神來,又似根本就沒為剛才的一幕感到驚訝。
「傳說……」知雨的眼神黯了一下,繼而說:「其實這就是一個傳說……」
深作愣了一下,蛤蟆太太在深作耳邊悄悄說:「這孩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
「知雨,你跟我來一下,我想帶你去見一見老太爺。」深作說。
「去見那老不死的幹嘛?」蛤蟆太太好像一聽見這個人就很生氣。
「孩子他媽,你別對老太爺不敬。」深作嚴肅起來。
其實想想那個太蛤蟆挺有意思的,去見見又何防。
「在這之前……」深作看了看知雨的衣服說:「知雨你要不要先回去換件衣服?」
「……要……」都沒有底氣地說。
---------------------------------
「老太爺,這就是剛到我們這裡的人。」深作很恭敬地說。
「哦?」蛤蟆大仙深思許久。
「喂,它是不是又睡著了?」知雨悄悄說。
「或許它是又預言出什麼了。」深作說。
又是許久……
又是許……
又是……
又……
……
「喂,你有完沒完,我們等了很久了!」知雨大吼一聲,把在場所有的蛤蟆都嚇了一大跳。
「你小聲點!」深作也沖著知雨吼了一聲。
「啊?」蛤蟆大仙終於發出了許久以來的第一個聲音。
「老太爺,您醒了!」深作還是非常恭敬。
「嗯……」蛤蟆大仙動都不動,不緊不慢地說:「下面的那個人,你是叫知雨吧!」
「啊?」知雨吃了一驚,心想這不是不胡塗嘛。然後說:「對啊,我是知雨。」
「啊,那就對了……」蛤蟆大仙停了停彷彿休息了一下,又說:「我這裡有關於你的預言,你要聽嗎?」
「不要!」知雨回答的非常肯定。
「哦,那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你的朋友就讓它在這裡吧,我們這裡的蛤蟆都會和它好好相處的,你就放心吧。」蛤蟆大仙慢悠悠地說。
「哦。」知雨應了一聲又看了看深作,見他點頭,於是帶著驚奴出了這個看起來又陰又潮的地方。
「是她嗎,老太爺?」深作看知雨出去趕緊問。
「是她,不會有錯的。」蛤蟆大仙說:「否則她怎麼會對知道自己的將來一口回絕?那就是因為她吃夠了預言的虧,也可以說是再也不想知道什麼預言了。因為這本來是她的能力啊。話說回來,你是怎麼感覺是她的?」
深作沉思了下,說:「因為跟她一起的那隻鶴,那是一隻只喝露水的鶴,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沒有人能擁有這種仙騎了。」
「難道她就沒有提起過跟『傳說』有關的事情?」
「有,她說驚奴是一個傳說。」
「何止是她的鶴,她也是個傳說。可憐的孩子!」
「老太爺,蛤蟆家族要幫她嗎?」
「有必要的時候就幫吧,就怕她根本就不想用我們幫。」
「那以後叫孩子們見機行事吧。」
「也好……」蛤蟆大仙說完又睡了過去。
------------------------------------
「驚奴,你看我會結印了呢,你會不會,不會我教你哦。」蛤蟆龍眯著眼睛對驚奴說。
「喂,你要它怎麼學?」蛤蟆吉說:「你看它那一對翅膀,能結印嗎?」
「哦?它不能結印啊!也對哦,用翅膀結印是怪怪的啦。」蛤蟆龍整個一腦進水。
「你們說它壞話?」知雨彎腰盯著腳底的兩隻小蛤蟆作生氣狀。
「沒有啊!」蛤蟆吉理直氣壯地說。
「我也沒有!」蛤蟆龍是痴獃狀。
「哦?」知雨直起腰圍著驚奴轉了一圈,說:「果然驚奴不適合結印呢。」
「啾!」驚奴說:怎麼了?
「不過……」知雨摸著下巴(當然,那裡沒有鬍子)說:「驚奴應該不用結印就可以的吧。」
「啾!」那當然。
「好!」知雨一拍手,說:「讓這群蛤蟆見識一下你的厲害吧。
「啾!」驚奴伸開翅膀一揮,沙塵爆就又來了。
知雨趕緊往後退,邊逃邊說:「好了驚奴,這個我已經見識過了,換別的吧。」
「啾!」好的。
驚奴一仰脖子,知雨忙好奇的看,心想:「怎麼?是什麼屬性?」
驚奴猛得往前一探頭,一束銳得不能再銳的電光從嘴尖射出,把百米外的地方擊出了一個大坑。有多大?比綱手一拳頭下去小那麼一點,不過電光久不散去。
「好樣的驚奴,跟我一樣是雷屬性呢!我就知道!」知雨高興地抱著驚奴的脖子跳。
「好厲害,它真的都沒有結印。」蛤蟆龍說。
「切!」蛤蟆吉很不甘心地背過身去不看那隻鶴。
不遠處……
「就是她嗎,深作大人?」文太問頭頂上的深作,旁邊還有一堆大蛤蟆。
「沒錯,就是她。」深作看著抱著驚奴的知雨說。心想:「居然真的不用結印,那個孩子也是的吧。我大概知道驚奴叫聲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