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覺悟

怎麼了？怎麼又是這一片黑？白……白在哪裡……

知雨顫抖著抱著雙肩。

「她沒事吧！」是鳴人的聲音。

知雨四處尋找著，卻始終看不見有任何東西的存在。突然有些刺眼，知雨試探著張開眼睛。那是什麼？是陽光？

「你醒了？」日欣見她醒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點了點頭說：「看樣子是沒事了。」

知雨看到了日欣背後的鳴人，護額掛在脖子上，臉上貼著創可貼，更刺眼的是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鳴人，你怎麼……」

「鳴人聽說你一直沒有醒來所以來看看是不是佐助出手太重了。他是代替佐助來道歉的。」日欣解釋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知雨指著鳴人的黑衣，一轉頭，這才注意到日欣也是一身黑色。「怎麼你也……」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又一轉頭，看到一件黑色的衣服放在自己的床頭，顯然是要給自己穿的。「難道……」知雨緊緊地抓著日欣的衣服。

日欣臉上一片哀傷，低頭不讓知雨看到自己的眼淚，盡量讓聲音更平常一點，說：「今天要舉行三代的葬禮。」

有如晴天霹靂，知雨愣在了那裡。「都是假的。」知雨很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狂吼了一聲：「都是假的！」一把拉開了被子，把自己的那件孝服摔在地上，帶著自己的那件紫衣服進了洗手間。

「知雨，你別這樣。」日欣敲著門，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由著她吧，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是那樣的，只不過都太會掩示。」鳴人十分的平靜，然後走到窗前看著外面，能看到曾經的那個鞦韆，鳴人望著出神，說：「突然之間又好想小雨，她總是比我聰明，如果她在的話一定會告訴我該怎麼做。」

知雨推門出來，已經換好了平時的裝束，沖著鳴人說：「總是依賴別人有什麼用，想做什麼就自己一個人去做。」說完不顧兩個人的心情，獨自一人衝出門去。

「我從來沒有依賴過別人，又有誰會讓我依賴呢。」鳴人的眼神黯了下去。

「對不起，鳴人。」日欣十分抱歉地說。

「沒關係。我該走了，小櫻已經在等著了。」鳴人說完默默地往門邊走。

日欣沒有說什麼，只在鳴人出門后關上門掩面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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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我要殺了你。」知雨在大蛇丸的老巢殺紅了眼，不時地大吼著。

「全都住手！」大蛇丸嚴厲地喝住了下一批將要衝向知雨的音忍。

眾音忍停步猶豫地看著大蛇丸，大蛇丸身邊的兜示意他們全部退下。

待所有的音忍全都走後，知雨拿著苦無衝上去一把扎進了大蛇丸的腹部。

知雨稍稍一愣，抬頭向他吼道：「你為什麼不躲。」

「我不會躲的。」大蛇丸的神情十分複雜。

「你是個瘋子。」

「沒錯，我很早就瘋了。」

知雨揮拳過去，被兜伸手攔下。大蛇丸淡淡地說：「兜，你退下。」

「可是大蛇丸大人……」

「退下！」大蛇丸依然沒有轉頭看他，卻讓他看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

「是！」兜鞠了一躬轉頭慢慢走向暗處。

「你想和我單挑？」知雨冷冷一笑，然後點了點頭，說：「好！」一拳打在大蛇丸臉上，卻意外地將他打倒在地。

知雨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領，吼著：「你為什麼不還手？你來殺我啊！你殺了我啊！」說著，眼睛已不知不覺變成了寫輪眼，三勾玉的寫輪眼。

「你果然就是……」大蛇丸的嘴角居然有一絲笑意。

知雨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因為突然之間感覺眼睛有一絲的不適，一絲絲的痛。接著又冷笑一聲道：「看到了沒有，有寫輪眼的不只有佐助，還有我，你來殺我啊，你來讓我做你的容器啊！」

「不，我不會用你的。」大蛇丸的神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不殺我？你殺我啊！」知雨大吼著一拳打向大蛇丸的臉，緊接著又是另一隻手的一拳，一拳接著一拳，直到打的很累，再也抬不起手為止，大蛇丸卻一直都沒有還手，被打得臉腫脹如豬。

「真沒意思。」知雨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指著大蛇丸說：「你不還手我是不會殺你的，總有一天我會用決鬥的方式把你殺掉。」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暗處的兜詭異地一笑，心想：「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會不還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我已經知道這個丫頭一定是您的軟肋。不過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丫頭居然也有寫輪眼。」

大蛇丸閉上眼睛，自言自語地說：「曾經的我，那樣的……」

「雖然我還是一頭霧手，不過還真的是很有趣。」兜慢慢地走向大蛇丸，一邊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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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雨坐在三代岩像的頭頂看著下面的人群，葬禮已經完成了，人也走的差不多，陽光也已經出來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日欣走來坐在知雨的旁邊。

「沒什麼，看風景。」知雨淡淡地說。

「你去找大蛇丸了吧。」日欣也轉頭看著下面的白花群。

「對，我把他殺了。」知雨依然淡淡地說。

日欣的手一抖，然後淡淡一笑說：「是嗎。」

知雨轉過頭來看著她那雙白眼，從裡面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你居然會很在意，我還真是沒有想到。」

「有嗎？」日欣把頭轉過去，不讓眼睛對著她。

「照理說我是不應該懷疑你的。」知雨顯然已經把她看作敵對。「我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可是我突然發現所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都與你有關。告訴我你的事情。」

「哪有這樣對媽媽說話的。」日欣顯然很生氣。

「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誰說的是對的。」知雨收回了敵對的眼神，低頭看自己的手指。

日欣嘆了口氣，說：「你猜出多少了？」

「沒有多少，不過都很荒唐。」知雨苦笑一聲。

日欣微微一笑，伸手摸著知雨的頭髮，說：「時候一到我一定會全部都告訴你的。」

「時候一到？」知雨冷笑一聲，轉頭說：「媽媽，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居然最不了解的也是你。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日欣微笑著說：「或許會像你一樣這樣問吧。到了說的時候，就算我不說，你也會全都知道了。」

「又是到了時候再說，這不就是日向家所謂的命運嗎？很討厭卻又要照做，我才不要。」知雨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讓自己擁有了更寬闊視野，說：「我不會再讓這個世界牽著鼻子走了，我一定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陽光灑在知雨的身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