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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瑾月都過去看太子妃,旁人見這位月王妃與太子走得近,越發不敢怠慢她。

半月的狩獵轉眼結束,年關將至,皇帝這才發號施令班師回朝,靜等年關的到來。

回京的路上,穆青原本是同他們同坐馬車的,可這兩天瑾月的變化她看在眼裡,也就不想再做這個電燈泡了,乾脆在回程自己騎了馬,留兩人在馬車裡獨處。

瑾月深知穆青的心思,撇頭看了身側人一眼,楚離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明明沒有睜眼,卻似瞧得見她一般,勾了勾唇道:「想看就正大光明看,不必偷偷摸摸。」

瑾月聞言心思一轉,直接就身子前傾,湊近了他,盯著他的臉看。

都說男神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眼下看來倒是半點不虛,楚離的三百六十度何止無死角,簡直就是完美。

修長的俊眉下,一雙桃花眸雖是閉著,那長長的睫毛卻著實讓人心癢。一個男人有這麼長的睫毛,簡直天理不容。

瑾月不由得伸出手來,想在他睫毛上刷一下。只不過才伸出手,便被楚離握住:「別鬧。」

他睜開眼來,一雙眸子深幽璀璨,瞧著瑾月的同時,手指緩緩在她掌心摩擦,笑道:「瞧你這耐不住的性子,不過是坐個馬車,便這麼不安分。」

瑾月見被他逮個正著,鼓了鼓腮幫子道:「我本來就不安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她轉手去看窗外,瞧著天色陰陰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她急忙裹緊了衣服,道:「這冬天還真是冷,虧得咱們皇上性質大,要冬獵!」

楚離看了一眼外頭,笑了一笑道:「正因為冷,所以才要來場冬獵提提神,更何況……」

他頓住沒往下說,瑾月立刻想到那處山洞中的畫像,也就頓住沒有開口。

想起娘親的死,瑾月又想起太后和皇后,她當即又想起天佑寺的事情,想到那天的情葯,當即是眉心一動,看向楚離。

楚離瞧著她目光,只覺心頭髮忡,不由得道:「怎麼了?」

瑾月嘴一撇,盯著他:「天佑寺那次,是你救的我吧?」

楚離眸光一動,微微笑了起來,「是有如何,難道你打算以身相許?」

瑾月卻直接忽略他後面的打趣,一拳頭砸在他心口,痛得楚離身子一縮,莫名其妙,「怎麼了?我救你還有錯了?」

瑾月瞪著他,臉上緩緩漲紅,「救就救了,你跑什麼,搞得我還以為那天的人不是你,胡思亂想得差點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楚離顯然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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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她可氣的丟下一句,聲音悶悶的。

楚離頓時理解過來,笑了:「你現在也知道我是兩個身份,若是月王失蹤太久,怕你那幾個丫頭懷疑,也……怕你再見我難堪。」

瑾月當即想起那天的事,不由得臉色一紅,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劃過,她心口一緊,忍不住看向楚離,眸光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那天……我親你了?」

楚離看清她臉上的緊張,忽而就唇角一勾,湊近了她,一雙眸子在她臉上不斷來回:「你不止親了我,還……抱著我不放,甚至……」

「停!」瑾月惱羞的捂住耳朵,「我不要聽不要聽,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那都不是我做的!」

看她羞得脖子都紅了,楚離忍俊不禁,卻到底是沒有再繼續打趣她,只是閉上眼睛,掩住那眸中笑意道:「放心吧,除開親了我,你什麼都沒做。」

他掠去那晚他抱著她在冷水中泡了一夜的事,只挑了簡單的說給她聽。瑾月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回過神來,又發現被楚離戲耍了,當即不肯放過他,撲到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楚離吃痛,驀的睜開眼睛:「你上輩子屬狗的?」

「我不屬狗,但我專咬你!」

楚離眸色一沉,倏爾伸手扣住她的后腰,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下面,聲音低沉:「信不信我在這裡辦了你?」

瑾月眸光一動,落在他臉上,頓時就嘻嘻笑了起來:「這裡可是在回京的路上,你敢?」

楚離也陰測測地笑了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他說罷就去拉她腰間的衣帶,不過隨手一帶,帶子便開了,瑾月只覺胸口一涼,雖然只是解開外袍,但到底是臉色變了,手腕一翻,便想用銀針抵他脖子。

楚離吃過她銀針的虧,那裡會再上當,手一翻,直接將她的手壓制住,與此同時,手指直接在她鎖骨點去。

瑾月渾身一僵,不可置信。

「楚——離!」她咬牙切齒,「你要是敢胡來,我就把你的身份昭告天下,讓你……」

話未說完,便被他封住了口。

良久,她聽得楚離一聲輕嘆:「你不會的……」

瑾月撇了撇嘴,他倒是將她吃得死死的。

*

回到京城已是晚上,管家親自來迎接的他們,冬兒依依也在,瞧見她不僅安然無恙,還氣色紅潤,容光煥發,又聽穆青說了她和楚離的事情,幾個丫頭是由衷的高興。

瑾月攜了楚離去看榮相,未曾料到,才走半月,他竟已病得如此嚴重,瑾月嚇了一跳,去給他號脈,震驚的發現,不過半月,他的身體已近衰竭,儼然時日無多。

「爹爹……」

雖然埋怨他當年的糊塗,但是到底是親爹,而且自她回府後,他待自己不薄,也算是彌補了當初過錯了,畢竟,她只是異世一縷孤魂,算不得他真正的孩兒。

榮相看到她回來倒是很高興,難得有些精神,與她聊了會兒天,這才倦乏。

瑾月知道他身體不行,見他累了,便打算讓他休息,可是榮相這時卻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楚離,對著瑾月笑了一笑道:「瑾兒,我有話要與月王說,你先出去。」

瑾月看了楚離一眼,猜想著只怕是榮相知道自己身體撐不了多久,要對楚離交代後事。

她眸光一垂,應了一聲:「那爹爹與楚離長話短說,早點休息。」

榮相拍了拍她的手,瑾月這才離開。

沒想到楚離這麼一呆竟然直接就待到了她就寢。

她倒是奇怪榮相究竟跟楚離說了什麼,但楚離沒有來她的卧房,顯然是不打算告訴她了。瑾月心中雖奇怪,但到底是沒有多問,安然睡了過去。

誰都沒有料到的是,一大清早,管家匆匆忙忙來到後院,告知瑾月,榮相去了。

整個府里頓時一片哀嚎之聲,那幾個夫人還指望著榮相在能給她們撐撐腰,如今榮相突然就走了,她們靠山走了,豈不傷心難過?尤其是六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徹底的成了遺腹子,就算昔日那幾個妾室把希望都放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如今榮相一走,便再不敢抱希望了。

*

皇帝聽聞榮華去世,親自前來府里看他,文武百官亦是來了好些人。

瑾月披麻戴孝,跪在前堂,皇帝進去好一會兒才出來,看她跪在那裡,親自將她扶了起來道:「孩子,節哀順變。」

瑾月點了點頭,卻到底是有些眸眶泛紅,皇帝一轉眸看到一旁的月王,眸子一定,讓他隨自己出去。

瑾月也不知道皇帝同月王談了什麼,只是榮相驟然離世,她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也就無暇顧及別的。這忙碌一直持續到下葬。

將榮相與宋宛如合葬,瑾月看著那墓碑上的刻字,心中有一陣恍惚。

她其實不知這麼做是對是錯,昔日的宋宛如似乎是喜歡皇帝的,就是不知道,她後來嫁給了榮相,對榮相的喜歡究竟有幾分?她擅作主張將兩人合葬,不止,是否襯了宋宛如心意。

但想想又是一笑。都說死了死了,人死後便是一了百了,又有什麼可糾結的?他們總歸是夫妻,還有一個孩子,這邊足夠了。

回到府里,幾位夫人見著瑾月,倒是不敢有太多話。而對於過年剋扣的那些份例,雖有微詞,卻不敢說太多。

六夫人挺著個肚子,這一來一回倒是累壞了。

瑾月吩咐府里的大夫,務必小心她的孩子,另一頭,也打算開始放手去查宋宛如當年的事了。

如今榮相已死,她打算慢慢解散榮府的人,將六夫人送出去,安排人保護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無論如何,那是榮相的血脈,她會保護好他們,剩下的,便是同楚離一起並肩作戰了。

但是在有些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她還不能解散榮府。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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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醫妃,病嬌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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