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身子不行?
我媽這話瞬間又把我心裡的那股子希望打滅了,看來她還是沒有恢復正常,我盯著我媽看了好半天,才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想怎麼樣?」
我媽也沒急著回我話,而是斜眼看著我,看著我的同時也在一個勁的壞笑,好半天她才一邊往我這邊走,一邊說道:「你說我是誰?我當然是你媽咯,養活了你這麼多年,你連你媽我都認不得了嗎?」
我自然不傻,知道此時的身子雖然還是我媽的身子,但裡面說話的肯定不是她,八成是王燕,雖然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有點讓人不太敢相信,但我還是質問她,到底是不是王燕,我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時日不多了,而且我的下場會特別慘的。
聽著這些話,別提我心裡有多慌張了,我問她這話到底啥意思,啥是時日不多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但是我媽這時候突然間身子一軟,直接躺在地上了,我趕緊過去將她扶到床上,吆喝了好半天我媽才睜開眼。
此時的我媽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就問我道:「咋回事,我咋在這呢,我不是在你花嬸家打麻將呢嗎?」
聽我媽這口氣,我有點欣喜,很明顯她此時已經恢復正常了,我問我媽之前發生的事,都不記得了嗎?我媽搖搖頭,說不記得了,還問我之前發生啥了,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我本來不打算告訴我媽這些的,但一尋思,村裡那麼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也瞞不住,只好跟我媽說她今天發癔症了,說胡話了。
我媽自然是不信我的話,說她長這麼大了,身子骨一向很好,也從來沒出現什麼毛病,怎麼可能呢,我說你不信你就問問村裡的人去,同時我也告訴我媽我爸已經去火車站找先生去了,我媽這人本身就比較迷信,聽我這麼一說,反問我難不成她撞了邪了,沾惹上了什麼髒東西?
我心裡其實很明白,這件事肯定跟王燕和那套化妝品有關係,但是我這時候不敢跟我媽這麼說,總不能讓我跟她說,我跟王燕好的時候勾三搭四的還找小姐,完事還用死人化妝品糊弄人家,所以人家死後冤魂作祟報復我吧,這樣的話連我媽都肯定會覺得我是人渣的。
所以我必須得想辦法,趁王燕將窗戶紙捅破前,找找風水先生,將王燕給降服。
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吧,我爸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道士,也騎著個電車,估計是他太胖了,電車的輪胎都快癟了,他的年紀有四十歲左右,雖然他穿著非常寬鬆的道服,但依然遮擋不住他那圓鼓鼓的大肚子,臉上的肉堆的跟一座山一樣,都快把眼睛擠沒了,這可顛覆了以往道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尋思就這樣的,也能當道士?
胖道士自稱清心師父,說什麼老家是四川的,原先是道觀里的道士,因為某些原因來我們山西了,當然了,這些話我自然是不信的,覺得他只不過是在編瞎話罷了,清心師父問了情況后,就把我媽叫到屋裡去了,說是要跟我媽單獨聊聊,趁著這功夫,我把我爸悄悄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找的這人咋看著這麼不靠譜啊,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
我爸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這大晚上的,小白橋下面就他一個道士了,而且人家也打算收攤回家了,我尋思他多多少少比咱們懂的多,就讓他瞧瞧吧!」
我給我爸說他走了之後沒多久我媽就正常了,我爸說不管正常不正常,之前確實有毛病了,就讓人家清心師父瞧瞧。
清心師父跟我媽在裡面聊了也就十來分鐘,他就出來了,臉上的表情也特別輕鬆,我問他我媽這是咋回事,他說可能是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給盯上了,不過不打緊,他會給我們兩張驅鬼符,往我家正房的門框和院子的門框上各貼一個,然後就沒事了。
說著,清心師父就從他隨身攜帶著的包袱里拿出了兩張黃色的符,上面還畫有紅色的符文,我爸接過符后,清心師父咳嗽了兩嗓子,說這符也是他之前從道觀那求來的,求之不易呢,就這麼兩張都給了我家,心裡挺捨不得呢,反正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要點好處費。
雖然我覺得這人不靠譜,但好歹人家也大老遠的跑來了,尋思給點錢打發走算了,我問他多少錢啊,清心師父輕輕一笑,說這東西講究個緣分,多少錢都行,看我的心意,我問他我媽的這毛病,到底治好了沒有,他說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將那兩張符貼在門框上,保證沒事,如果還出什麼岔子的話,到時候去小白橋那找他便是了。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尋思就給點錢吧,只不過一掏口袋,裡面就幾張一百塊的大票子,連一張零錢也沒有,本來想問我爸或者我媽要點零錢的,但一想這樣有點丟人了,人家得覺得我多摳門啊,無奈我只好忍痛給了清心師父一百,這傢伙接過錢的時候,兩眼珠子都發亮了,完事走了之後,我還跟我爸媽說,真是便宜這傢伙了,一百塊錢就這麼到手了。
不過我爸覺得無所謂,說我媽的病看好了就行,因為我明天還要去山東呢,我爸就讓我早點休息,反正我回我屋子的時候,我媽還警告我了,今天晚上可別瞎跑了,不然明天又誤了車了。
後來躺在我床上實在是睡不著,我就突然想起陳依然來了,就給她發了個簡訊,問她在不在,過了有十分鐘左右吧,陳依然給我回了個簡訊,說她剛回家,然後問我現在到了山東沒有,我給她說有點事耽誤了,明天再去,緊接著她就說簡訊說話不方便,我能不能給她打電話聊聊天。
這我自然特別情願,趕緊就把電話給打了過去,接聽后我就將今天跟賴毛在路上碰到碰瓷的事告訴了她,之後問她早上是咋回事,怎麼走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陳依然說有點急事,來不及跟我說了,也不想打擾我睡覺。
不知道為啥,我跟陳依然一聊天,心裡就止不住的痒痒,滿腦子也是那種齷齪的想法,當時就開玩笑的跟她說道:「我看你是急著偷男人去了吧!」
陳依然倒也挺配合我,撲哧一聲就笑了,笑的特別騷,她說:「對啊,昨晚你把我撩撥的全身都著了火,可你這傢伙不爭氣,又沒辦法給我解決,我這隻好找別人去咯!」
陳依然說我不爭氣,我自然是不服,想我當年整小姐的時候,小姐都服服帖帖的,昨晚實在是個意外,所以我就給陳依然說:「小樣的,有種的你今晚等著我,看我不整死你!」她倒也乾脆,說:「那你現在就來呀,我等你!」
雖然明天還得去山東,我媽也特別交代了今晚不能出去,但我一心想跟陳依然翻雲覆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偷悄悄的去了院子,推著電車就走了。
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天晚上的情況,跟昨天晚上差不多,雖然心裡的感覺特彆強烈,但身子就是不爭氣,一點反應也沒有,陳依然還問我是不是那玩意出問題了,得去醫院看看,這話說的我有點羞愧,尋思我這是咋了,難道是之前找小姐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