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票】她該怎麼去尋她的月公子
簫聲起伏尖銳的飄蕩在廂房內,黝黑修長的蟲軀每竄出一尺,月玄墨便忍受著非人的痛楚一分,那狹長的睫羽在蒼白的肌膚上落下脆弱而精緻的暗影。額上汗水直流,映襯著他線條分明精緻的薄唇上一點腥紅,如落櫻丹染。
蘇錦瑟咬著下唇,指尖不敢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只能任憑男人的汗珠滴落在她白凈的小臉上,他終究不捨得傷害她半分。
待痛楚稍緩解下片刻,便立馬離開她的身體——
月玄墨平躺在床榻上,黝黑的蠱蟲已經伸出了大半個蟲軀了,苗蠱兒之前在房內點燃的香便是惑蠱用的。
神不知鬼不覺下,可以讓蠱蟲聞了渾身失了力氣兒,令人擺布。
蘇錦瑟慌亂的披著衣衫,也不顧青絲凌亂,跪在月玄墨身旁,輕柔的用手將他額頭扶高點,以免到時他口中的母蠱沒了力氣兒爬不出來被他給咽下去了。
「你撐住,就結束了!」她見黝黑的蠱蟲掙扎了幾下不動了,月玄墨渾身都在抽痛,蘇錦瑟咬唇,用枕頭抬高他的腦袋。
以前聽過越是兇殘的蠱越是喜好血腥的氣息,若是它們不動的話,月玄墨要疼到何時?
蘇錦瑟將挽發的銀簪取下,咬牙朝手腕一刺,她血液帶著一股梅花濃香,立即覆蓋過苗蠱兒點燃的香氣。
濃烈的梅花香氣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里,原本沒有力氣的蠱蟲突然迎起了腦袋,一雙小眼睛閃爍著綠光。
頗興奮的朝她的方向掙扎著。
蘇錦瑟將血液滴落在床榻上,一滴滴的沿著床榻滴落到地上,她淺色的唇瓣漸漸失去了血色,看著蠱蟲和蠱母興奮的吱吱叫,急切的離開了月玄墨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蘇錦瑟並未鬆了一口氣,反而呼吸窒住了。
一旦廂房內的香氣被她血腥味覆蓋住,蠱蟲格外的清醒,甚至很喜歡她的血液,滴在地上的血根本是無法滿足它們的。
兩隻一大一小黝黑的蠱蟲雙眼閃爍著綠光,爭先恐後的朝她急速爬來。
「錦瑟快出去!」月玄墨妖艷的臉孔蒼白,經歷過如此一場重創的他吃力的從榻上站起,發出的聲音宛如是拼了全力的。
蘇錦瑟搖頭,她不能走,如今蠱蟲清晰之極,若是她走了,它們會重新回到月玄墨的身軀的,而且有了這種教訓,下次它們不會在上當!
她捂著發疼的傷口連連後退,身後碰到了桌子,茶杯茶壺摔落一地,她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香爐上!
對,香爐——
蘇錦瑟把香爐打開,裡面有燃燒盡的香灰,她將香灰灑在了地上,等蠱蟲片刻的停下時,又快速的把它們後路灑下了些。
將其圍繞成圈,蘇錦瑟緊張的死死抓住香爐——
此時,苗蠱兒聽到屋內的動靜,算算時間應該到了才是,她一腳踹開了房門,也不顧兩人現在會不會還沒完事兒。
幸好她趕來的及時,當蠱蟲躍起時,苗蠱兒朝蘇錦瑟灑下黑粉——
蠱蟲吱吱的厲聲慘叫了幾聲,瞬間喪失了性命!
蘇錦瑟見一切都安全了,手中香爐摔落,她臉上的笑容還未揚起,人早已經昏厥了過去,在徹底陷入昏暗時。
只聽到了月玄墨一聲撕心的叫喚——
三日後
清晨的陽光透進了窗紗,似漫天金子般零碎的灑在床榻上安靜平坦閉眼的女子身上,她濃翹的長睫緊閉,絕美失了血色的臉孔在陽光的照映下仿若不屬於人間的般。
這次她睡著了,一睡便是三日。
耳畔,傳來細細的哭聲,不知是何人哭泣不止,將做著美夢的女子擾醒了。
蘇錦瑟指尖動了動,她睜開雙眸,朦朧的視線望著上方,渾身都乏力,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夫人,夫人你醒了!」在哭泣的隱水看到蘇錦瑟醒來,歡喜的湊到了她身旁。
「水!」她覺得好渴。
隱水抹了一把眼淚,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著她靠在床榻上。「夫人,慢些喝。」
蘇錦瑟接過水喝了一口,眸光望了望四周,這是她的廂房,可守在她身旁的卻只有隱水一人,他呢?
沒有看到月玄墨,她心中有些失落感。
「我昏迷了多少?」蘇錦瑟清涼的聲音還夾帶著一絲沙啞。
「夫人,你昏迷了三天!莫言說你只是失血太多,加上身體過於疲憊了,等睡醒了就沒事兒。」隱水眼眶紅紅的,解釋道。
蘇錦瑟淺色的唇輕扯:「那你哭什麼,跟一個小孩子似的,該讓人笑話了!」
「我……」隱水淚珠又掉了下來。
蘇錦瑟疑惑的皺起眉頭,隱水天性純良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她哭成這樣定是不單單因為她昏迷不醒。「你門主受傷了?」
隱水咬唇,點點頭又搖搖頭。
「哭什麼傻丫頭!」蘇錦瑟指尖輕輕的拂去她淚珠。
可這一拂,隱水再也忍不住了,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夫人,城主不在了。」
指尖微顫,茶杯滑落,灑濕了蘇錦瑟的白衣,她聲音沙啞和微弱:「不在是什麼意思?」
走了?——
可單單的走了隱水為何要哭泣成這副模樣。
不詳的預感越發的濃烈,隱水在她的注視下,紅腫的雙眼梗咽道:「就在夫人昏迷后,城主把夫人託付給了我和莫言照顧后,城主帶傷跟門主一起在玄關跟南門玉宇絕戰去了。
他們打了半年,如今是最後一戰,勝者便為王,之前城主為了進令靈閣,所以戰事都交給了門主。沒想到這最後一戰讓雙方兩敗俱傷。
南門玉宇如今昏迷不醒,門主身負重傷,而城主摔下了萬丈懸崖,他們城主已經死了……」
隱水好難過,她哭泣著繼續說道:「城主出戰之前,把鳳臨城交給了門主,如今天下是南門家的。但是鳳臨城卻不受到朝廷管制。」
蘇錦瑟聞言,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被利器攪的窒息疼,疼的麻痹難耐,她垂下眼帘,生怕發熱的眼眶會有淚水會抑制不止的滾落而出。
揪著白衣的素手甚至都在細微的顫抖,可聲音卻出奇的平靜:「知道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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