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何況~你知道他什麼身份!」宋白楊真的是被逼急了。
「所以你才更想去調查他不是嗎?」白一嘲諷道。
「我承認,我的確是想調查他但此次去找他僅僅只是因為」宋白楊突然止住,他差點便脫口而出,他要說的是:因為那日見你神情恍惚,因為擔心你!
他很清楚,這句話決不能說出口,他不是喜歡白一卻害怕因為這句話使兩人關係更加緊張,如今這般還能吵吵當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對白一到底是安的何種心思,只每次與她吵過後,明明說了不再見,可下一次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兒去找她,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在他眼裡白一自私自利,在白一眼裡他何嘗不是居心叵測,兩人互不信任又互相熟悉,這是何等奇怪的相處相交!
白一難得追問他欲言又止的因為什麼,與他能少說幾句便少說幾句吧。
「我想,這次后真的不要再見,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平凡人最不想與公檢法打交道。」說完繞過他瀟洒離去。
宋白楊連那聲:保重。都沒機會說出口。
要養自己,還要養活白兔,加上白兔的那位還在讀書的三寶,白一看看自己銀行卡上位數不多的存款,苦惱地直撓腦袋。
想重操舊業寫書,就算知道了上次的抄襲事件是文旭暗中作怪,她也還是有些不敢動筆。
想重回律師行業。在文氏集團的打壓下,只怕自己寸步難行吧!
她想,她該拿個破碗去街上要飯得了。
「主人~」伙食漸漸差了,白兔嘟著嘴趴在飯桌上一臉抱怨的用筷子輕敲飯碗。就算她是素食主義者,可是~每天重複著那一個菜她著實有些吃不消。
「不好意思,我~」白一尷尬的笑笑:「沒~多~少錢了,呵呵~」
「哈?」錢?白兔以前從未為此操心過,畢竟少爺就是個取款機,她從不會聽說她們沒錢。
「額,你放心。我這幾天已經在找工作了。你~再忍耐忍耐吧。」
可惜,白兔不能變錢出來,若是去偷去搶她的一身本領也許還有用武之地,可惜她跟的這個主人定不會同意的。
「我也去找吧!」白兔來了興緻。
「你還是未成年誰敢用你?不用。我想了很久。其實~你也可以與三寶一樣去上學。」
「我才不去!」白兔嘟起小嘴:「主人放心。我雖然瞧著小,但我可以在身份證上多加幾歲的。」
「好,我考慮考慮。吃飯吧。」話雖如此,她這麼小又這麼可愛,白一又怎忍心讓她去拋頭露面。
白兔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去瞧三寶了,自秦炎走後,白兔便恪盡職守對白一照顧有加絲毫不敢懈怠,就這樣還讓人有可乘之機,因而她就算特別想三寶也不願離開白一去找他,哪怕只是見上一面。
她不來,他卻因為擔心她而私自決定前來找她。
只是,他們已不住在別墅區了,他們搬走後白兔還來不及通知三寶,早前白兔想為三寶買個手機,他卻拒絕了,如今他自己賺錢終於買上手機卻斷了她的消息。
人總會有不甘寂寞的時候,於是~三寶認為白兔騙了他,喝醉酒後被溫彤趁虛而入,兩人背著老師父母談起戀愛來,從此兩人的成績一落千丈。
溫彤母親發現這事還是因為溫彤最近沒精打采老是盯著手機甚至會時不時傻笑,更讓她不安的是,女兒的大姨媽並沒有按時到來,吃飯的時候也出現嘔吐癥狀,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學習壓力太大,直到有一日溫彤忘了帶手機,一條簡訊突然震動,她拿起來一瞧才發現簡訊記錄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甜言蜜語!
溫彤當晚回家便被母親盤問了一晚上,直到~母親發現她居然與那個男孩做了那種事,她才真正暴怒將溫彤罵得個狗血淋頭,打得個遍體鱗傷。
第二日強行拉著她去做檢查,於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無知的偷吃禁果后不出意外的懷孕,她母親差點氣暈在醫院,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說!那個男生是誰?」
「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您成全我們吧~」溫彤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你!你懂什麼是真愛?翅膀長硬了就想飛了?你才多大就做出這等讓我臉上抹黑的事兒來,你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你這混賬東西!跟你那混蛋老爸一樣的賤。到處狐媚勾引男人!」說著又是幾鞭子抽下去:「我讓你去勾引男人,我讓你不要臉!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們班的人?你今天要是不說,明天我就去你們學校一個個的找,我看是你丟人還是我丟人!」
「媽~我~」溫彤委屈的抽泣道:「我真的愛他~啊!」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媽媽~」
「好,你不說,起來!」她一把拽起溫彤拉著她便往外走。
「媽媽,我們去哪兒?」
「去哪兒?去把你肚子里的孽種拿掉!難不成我除了養你還要再養一個不知名的孽種?」
「不!」溫彤驚恐的甩開母親連連後退:「媽媽,不可以~」她護住小腹:「我可以照顧他,求求您讓他活下來,我~我答應您以後一定不亂花錢,一定好好學習不再惹您生氣,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因著一天都不見溫彤,三寶有些擔心便打了電話過去準備問問出了何事,對方接起電話卻是個聽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婦人:「你就是那個什麼小智吧?我是溫彤的媽媽,你跟我女兒的事我想找你談談。你要是不來我就去你們學校找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阿~姨~」三寶還要再說什麼,對方已經匆匆掛掉電話。
看來溫彤母親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了,只是她突然要找自己談話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他們分手?如果是這樣,他也無所謂,反正當初他也是因為找不到白兔才喝醉酒做錯事。
溫彤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父母早在她出生后不久便離婚了,原因還不是因為父親在母親懷孕期間耐不住寂寞找了個情婦,而那情婦不是別人還是母親的閨蜜。多麼狗血的劇情可就是發生了。後來溫彤母親對她的看管苛刻到了極致,卻也讓她很多事不由自主的變得極為出色。此次出了這事。溫彤的母親差點打死自己的女兒。但錯誤不能讓自己女兒獨自承擔,要知道若是沒有男人自己的把控不住,女人的誘惑又算什麼。
三寶剛到約好的茶餐廳便瞧見了坐在角落裡一直低頭的溫彤,以及溫彤身邊坐著的與她極為神似的中年婦女。他想那便是溫彤的母親了。
「阿~」
「不必客氣!你坐!」中年婦女臉色鐵青。語氣態度極為不好。
溫彤猛地抬頭。紅腫的雙目欲言又止的表情:「小~智~」話一出口,聲音嘶啞的像是從海底逃出的女巫。
「你住口!」中年婦女冷聲呵斥,她冷冷的盯著坐在對面的三寶。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木製盒子推到三寶面前:「打開吧!」
三寶看到溫彤霎時淚流滿面,他預感不妙有些忐忑:「阿~姨,我~」
「你先看看。」
三寶無奈只得打開那木製盒子,只下一秒三寶嚇得從椅子上跌落在地,木製盒子也被打翻,從盒子里掉出一團黑乎乎腥噠噠的噁心東西,他跟著師傅這麼多年自然見過,當初師傅收小鬼便是有這種東西出現,這是女人腹中還未成形大概一兩個月的胚胎!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裡,這讓好不容易改邪歸正的他猛然想起曾經的一切,心中的預感與恐懼甚囂塵上讓他趴在一邊乾嘔起來。
「這是從我女兒肚子里取出來的。」中年婦女冷冷開口:「這件事無論誰對誰錯,你與她都得斷絕來往,還有!今天叫你來是提前給你個警告,你的家長呢?我還有重要的事要找他,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來,不然~」中年婦女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氣:「這件事沒完!」
「我~沒有家長!」三寶在猶豫中說完這句話。
很顯然中年婦女不信。中年婦女似是早料到他會如是,便掏出手機:「那我就打電話給校長!」說著便要撥打電話。
「媽媽~」溫彤哀求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現在怕了?你放心,你是我女兒,媽媽怎麼會害自己的女兒。」說著已經撥通了學校校長的電話。
白一接到三寶學校打來的電話時正在網頁上瀏覽找工作的信息。
「什麼?」當校長說明打來電話的緣故,白一驚的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機抖掉:「他們還那麼小,怎麼可能~」
「總之你還是來學校一趟吧!」校長及不客氣的掛掉電話,也是!這等給學校抹黑的事兒,任何人接手都會惱火吧!
在浴室里刷牙的白兔聞聲走了出來:「主人,出什麼事了?」
白一不知該如何向白兔解釋,畢竟三寶在她眼裡是那般聽話出色,白兔時不時還會念叨他幾句,只這一次...
「三寶他...」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她決定把真相告訴白兔,這件事她有權知道!
「不可能!」白兔氣得連牙刷都掉在了地上:「三寶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不會亂來。」
「這件事誰對誰錯還不清楚,總之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去他學校瞧瞧,如~果~」白一緊鎖眉頭,這件事勢必要花費一些,想想自己卡里的餘額便有些汗顏:「如果真的要錢去擺平,我們也只有去偷去搶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飛機,時間緊迫,再缺錢也要坐飛機!
白兔來過一次便很熟悉路線,剛下飛機不出半個小時兩人便已經站在了學校校長辦公室。
校長是個禿頂,金絲邊框眼睛,櫻唇小嘴,尖臉猴腮瞧著便是個不好對付的書生。
「你們等會,我還有個會要開!」校長也不管她們是否趕時間,一臉不悅的離開辦公室。
白兔無語,真想衝上去揮他一拳。
「既然他要開會,我們就先去見見三寶,看他怎麼說。」白一拉住蠢蠢欲動的白兔。
一打聽才知道,三寶已經有不知為什麼兩天沒來上學了,也不請假,老師們都在找他呢!看來這件事還只是少數幾人知道,影響不大便好處理!白一心裡想著。
「主人,三寶不會出事了吧。」白兔急的直跺腳。
白一眉頭微蹙:「你能找到他嗎?」
「我只能試試,畢竟~他已經不見兩天了。」
「先把人找到,大不了以後不在這個學校讀了,回c市也行,大家住在一起正巧熱鬧。」白一隻能如此安慰白兔了,一個人對現在著急,但一旦未來還有盼頭那就一切都好說。
「恩!」果然,白兔也不似方才那般著急了,她試著冷靜下來擴散嗅覺去找三寶的下落。
就在白兔領著白一要去找三寶時,白一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是方才那尖臉猴腮的校長辦公室座機打來的,看來他已經開完會了。
「你去找三寶,我去找校長問問情況,切記不要衝動。」
「那主人~您~」
「你放心,我又不是溫室花,此次還是因為你一直跟著我都沒時間來看看三寶才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也算是個教訓!快去吧!」白一給了白兔一個安心的笑容。
白兔儘力四處搜尋,好不容易在一間廢棄的倉庫中找到被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三寶,他已經站不起了,身上連求救的工具都沒有,若不是她發現的早,保不准他便死在這裡了。
他要上前去扶她,他卻還有力氣去推開她。
「你這是做什麼?」白兔也怒了,她是生氣他居然被人打成這副德性,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幹的,她定要加倍奉還。
「呵呵~你~你~不是~不~願~不願~見~我?」他說話斷斷續續奄奄一息,卻還要倔強的不領她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