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救援計劃

第98章 救援計劃

「鬼道,莫要跟本王這般開玩笑。」寧王回頭,皺著眉頭有幾分不悅。「若你真是殿下,就不會去沾上那些血。」鬼道望著地上的血腳印,眼中殺氣翻騰。寧王一楞,低頭看了眼腳上靴子上沾著的血跡,露出了幾分厭惡的神情:「不過不小心沾上的罷了。」「別裝了,殿下半年前,手上的白玉佛珠曾被一個奴才摔在地上,其中一顆珠子有一道裂痕。可我看你手中的佛珠,似乎並無任何損壞。」鬼道目光又落在了寧王手中握著的佛柱上。「鬼道先生怕是看岔了眼,瞧,摔壞了的這顆珠子在這。」寧王手微微一動,將握在掌心的佛珠舉了起來,上頭的一顆佛珠的確有一小塊裂痕。

「看來,是鬼道疑神疑鬼,對殿下無禮了,望殿下恕罪。」鬼道驚異的望著那佛珠,有些懊惱的跪了下去。寧王連忙走過去,伸手去扶他:「先生這般警惕於本王來說,是好事,本王怎會怪罪先生。」「是嗎,殿下如此通情達理,倒是叫鬼道更是慚愧了。」鬼道垂首跪在地上,聲音突然變得怪異刺耳起來。寧王一驚,做著虛扶動作的手竟動彈不得。「受死吧。」鬼道嘿嘿一笑,手一揮,帶著輕微的破風的聲音,有什麼東西閃著亮光往寧王的脖子上襲去。

寧王瞳孔放大,竟是躲閃不得,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帶著寒氣往脖子上割來。「噌。」突然射來了兩枚小小的袖箭,其中一枚在寧王面前似乎與什麼東西一撞,隨後從半空中掉了下去,而另一枚則神奇的在寧王身前轉了幾圈。隨著那袖箭掉落,寧王身子一動,解了身上的束縛,往後飄去。

待寧王站定身子后,他身後那兩個架著席錦安的侍衛連忙站了過來,其中一個身形略有些矮小的侍衛暗中攏了攏袖子。寧王臉色陰沉,震怒的望著鬼道:「你這奴才,竟敢對本王下手。」「你還要繼續裝扮下去嗎。」鬼道彎腰撿起了寧王跌落的白玉佛珠,拿到眼前瞄了幾眼:「玉倒是好玉,若不是湊近看,的確分不出真假。不過,寧王殿下的佛珠,從未摔過阿,你這上頭的裂痕,又是從哪來的。」鬼道呲牙笑了笑。「好狡猾的老妖怪。」寧王輕輕一笑,眸子閃爍的伸手撫摩上脖頸,那裡有一小塊的皮翹起了。

「易容術不錯,若不是你露出了小小的一點破綻,老夫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帶走那個老東西。」鬼道嘿嘿一笑,陰狠的望著那以寧王為首站在門口的那三人。「老妖怪,你都一把年紀了,竟還捲入這京城皇子奪嫡之爭,我勸你還是早些歸隱山林,給自己積點德,或許還能多活幾年。」寧王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女子的聲音,臉上的笑意也妖嬈了起來,只是頂著這張寧王的臉,顯得幾位怪異可怖。

「惡毒的女娃娃,待老夫將你們幾人囚住,將你們的皮囊一起剝下來。」鬼道舔了舔嘴角,眼睛一瞪,身子一動。裝扮成寧王的沐裳神色一變,從腰間拔出一把軟體,往身前一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絲裹著一層透明的光,不住的往沐裳身上襲去。那細小的絲線格外的硬,擊打在劍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看著他,我去幫師姐。」止遷將席聖安推到小籠包身上,拔了劍就跳進大殿中。小籠包低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席聖安,將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包紮好,又喂他吃了一顆藥丸,才咬牙擔憂的望著殿中。

那老怪物身上的絲線彷彿用不盡一般,讓人防不勝防,稍不留心,那絲線就鑽入皮膚中,若是不及時斬斷,絲線便會一直往皮肉里鑽去。沐裳與止遷兩人一起對陣鬼道,卻也落了下風,不時的被那絲線刺傷。不多時,沐裳與止遷身上都布滿了傷痕,倒是鬼道,身上竟沒有半分傷痕。

小籠包在一旁護著席聖安,一邊拿著袖箭不時的對著鬼道放冷箭,倒是讓鬼道有幾分麻煩。「小籠包,先帶席前輩走,我們斷後。」沐裳喊道。「可是…」小籠包咬牙望了眼止遷,她不放心黑木頭。止遷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冷然道:「先走,我們很快就會跟上來。」小籠包雖有幾分躊躇,卻也知道現在是危機時刻,她們此番來冒險就是為了救席聖安,咬咬牙,小籠包背起席聖安,正要躍起時,身前卻出現了幾個包裹嚴實拿著刀劍,狠狠望著她的黑衣人。

「想走,沒那麼容易。」鬼道冷哼一聲。沐裳眸子一暗,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她身上已有了無數道傷口,衣裳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而一旁的止遷也好不到哪裡去。沐裳瞥見小籠包也被那群黑衣人包圍纏鬥了起來,連忙大聲喊道:「江姑娘,你還不快出來幫忙。」話音落了鬼道面色一變,他竟差些忘了還有那個背叛殿下的叛徒。手狠狠一推,絲線噗的洞穿了沐裳的肩頭和止遷的小腿,趁兩人一瞬的恍惚,鬼道身形極快的掠出,伸手往院子中,小籠包身邊的席聖安抓去。

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他還未碰到席聖安時,眼前突然刮過一陣風。待他眼一眨望去時,場中的小籠包和席聖安已不見了蹤影。而左側屋頂上,江淮兒一手拉著一個迅速閃過。鬼道眼睛一眯手一揮,兩根細小的絲線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往江淮兒身上襲去。江淮兒身子微低,躲開了一道襲來的絲線,席聖安身子一動,轉而又恢復了昏迷。雖江淮兒輕功鬼道的確追不上,但是此時江淮兒拉著兩個累贅,拖慢了不少步子,他或許就能追的上。唇角浮起一絲冷笑,鬼道剛準備躍起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危險的氣息。

鋒利的匕首快速的在他背上劃過,雖沒有傷及他的皮肉,但卻把他身上的道袍割開了一道。鬼道心一緊,往後一躍。還未看清,就見一道黑影帶著一道寒芒往他咽喉上割來。手臂上纏繞的絲線頓時飛上裹住鬼道的喉嚨,如同一層透明的鎧甲一樣,和那鋒利的匕首相撞發出尖銳的怪響。那黑影的速度極快,雖沒有傷到他,卻也因太過突然讓他有幾分手足無措。可待鬼道適應了一些后,那黑影卻又后躍了幾步,隱入了黑暗之中。

鬼道鼻子輕嗅,真是絕頂的藏匿功夫,他竟連一絲味道都沒有嗅到。可當他偏頭往殿中看去時,卻一驚,那受了傷的止遷和沐裳竟不見了蹤影,只餘地上一連串的血跡,一直蔓延到那敞開的窗口。鬼道眼中噴出憤怒之火,今日他居然讓幾個小輩皆在他手中逃脫。

鬼道身子一閃,想要沿著那血跡追去。可他追到御花園時,卻正好撞見那個瘋瘋癲癲的公主,舉著幾朵花蹦來蹦去,後面跟著兩個小宮女。他來不及避開,正巧被那傻公主看見了,那傻公主眼眸漆黑明亮的沖著他傻乎乎的笑,鬼道皺著眉頭想悄無聲息的走開,可那傻公主後頭的兩個宮女卻指著他道:「小道童,見了錦繡公主還不行禮,還傻愣著做什麼。」鬼道眼眸一暗,卻也不得不跪下行禮,傻公主走到他面前,將一枝花別在他耳間,而後拍著手叫著好看。

鬼道跪著,眼眸陰狠的望著地上那一串已經消失了的血跡。

顧笙站在那廢棄的院子里,負手閉目。楚憐站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會沒事的,她們一定會把席前輩救回來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破風之聲,江淮兒拉著小籠包和席聖安落在院子中。顧笙連忙上前,扶起席聖安。卻見席聖安面色慘白,昏迷不醒。「大師姐。」顧笙抬頭叫了聲楚憐。

楚憐望著躺在床上的席聖安,有幾分無奈惋惜的搖搖頭:「那銀線貫穿了他的心臟,怕是救不了了。」「什麼。」顧笙臉色一變。席聖安胸口正有一根幾不可見的絲線,從後背一直貫穿到胸前。

「沒有辦法可以救了嗎。」顧笙眼眸複雜,眼前這老人是葉錦書的父親,她曾答應過葉錦書會將席聖安毫髮無傷的帶回家,可是如今卻是這般結果。與自己的父親失散了那麼多年,相處不過幾天,便又要分離,那人如何承受的了。顧笙坐在床榻邊望著席聖安:「可否用內力護住他心脈。」「不可,那銀絲上包裹著一層奇怪的內力,像是正在侵蝕他的生命一般,貿然輸入內力,可能會讓兩股內力相互吞噬,反而會適得其反。」楚憐皺眉道。「哼,費盡心思救回來的人,卻是這般結果。他若是死了,誰去揭穿寧王的陰謀。寧王若是不死,餘生我便也得心驚膽戰的活著,看來這場賭注棋,我壓錯了籌碼。」江淮兒在一旁冷笑道。

「都到了這時,你還冷嘲熱諷。你若不想幫,大可離去,我們又不曾逼你。」小籠包在一旁給止遷包紮著傷口,不滿的瞥了江淮兒一眼。江淮兒冷哼了一聲,抱胸站在一旁不在言語。

「你…你就是顧小姐嗎。」席聖安慢慢睜開眼,勉強扯著唇角,望著床榻邊的顧笙,虛弱的笑了笑。「是,席伯父,晚輩顧笙。您叫我笙兒就好。」顧笙垂首恭敬的道。「我常聽…常聽楠兒說起過你,謝謝你…一直照顧楠兒。」席聖安輕笑著,望著顧笙的目光溫和而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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