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段公子?」馬曉月腦海翻騰搜索著關於段公子的信息。此人是四大家族段家的長子,貌若潘安又才高八斗。兩人雖只有數面之緣,卻已暗生情愫「姐姐,你還是為自己物色吧。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就不想男人了!」穆妙琴隨意的說了一句,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穆妙音左右看看,鬼祟的低語了一句:「只要你按我說的做,絕對死不了!」
兩日之後,穆天被破例召進了宮中。至於何事,他心中自明。他曾經也居於高位,輔佐於君主左右。如今登朝,卻要低聲下氣飽受旁人冷眼鄙夷。正殿之上,當朝君主慕容刃紫金龍袍不怒自威。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氣勢逼人。待他行為叩拜大禮,曹躍東就狠狠的參了他一本。
「吾皇英明,可要為小兒主持公道啊……」曹躍東將穆天如何指使女兒之事添油加醋跟慕容刃陳述了一遍。
「穆天真是教女無方啊……」
「這女子太狠毒了……」朝堂之上議論之聲此起彼伏,對穆天挖苦至極,大都是曹國相的黨羽。
「哦,果真有此事?」慕容刃冷冷的問了一句。在他眼中,如今的穆家早已無昔日恢弘,於宮中太監丫鬟別無兩樣,生死不值一提。
穆天沉默了片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啟稟皇上,小女那日被曹相家丁暴打,心神受挫,如今已經……患上了失心瘋!還請皇上網開一面,饒小女一命!」
「一派胡言!」聽到如此辯解,曹躍東很是氣憤。立即要求穆天將那瘋女傳進宮來,當面對質。宮中向來沉悶,遇到這種趣事,慕容刃自然暗暗默許。
半個時辰后,幾個錦衣衛士,押送著穆妙琴匆匆的進了宮。看著滿朝文武百官和威嚴的御林軍列。馬曉月心中忐忑,這麼大的陣仗,他們不會把自己五馬分屍,凌遲處死吧?
「皇上吉祥!皇上萬福金安!」或許是清宮戲看的太多,馬曉月直接行了一個甩袖禮。滑稽的一幕,惹的眾人一陣鬨笑。
「你就是穆妙琴?」慕容刃疑惑了一句。傳聞穆妙琴面若桃花,肌膚如雪。可眼前站著的女子,面如黑炭,舉止鄙陋。根本沒有秀氣女子的影子。
「如假包換!正是老娘……咳咳……正是民女!」馬曉月儘力的回憶著腦海中古裝劇的場景。
站在一旁的曹躍東早就看不下去了,甩了甩長袖,上前一步:「皇上,此女性格暴虐,言辭粗陋,且對答入流,根本沒有犯失心瘋。分明是穆天編造謊言蒙蔽君上。還請聖上賜罪,還小兒一個公道!」
「曹大爺,您誤會了,我真是有失心瘋啊!不過是間歇性的!要不是皇上九五之尊的龍氣壓著,我現在恐怕又要犯病了!」馬曉月抿嘴一笑,奉承了一句。
此時,一個宮中傳話公公,提溜著拂塵,神色慌張的走進了正殿:「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那三國的特使又出難題了!」
「什麼?這……這可如何是好?」皇帝聞言,臉色大變。吵雜的朝堂頓時鴉雀無聲。自從一月前,三國特使入駐京城。已巧立難題,不費一兵一卒割去九坐城池。無奈每次特使出題,文武百官無人能應。眾人早已談之色變。
「皇上,這三國特使欺人太甚,藐我大秋之威,不如斬了他們!以儆效尤!」四大家族之一的段德上前奏了一本。
「糊塗!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如果得罪了三國特使,我大秋朝恐要背腹受敵,到時國將不國,百姓流離失所!不如就割幾座城池作罷,換百年太平!」曹躍東雙手抱拳,連連阻止。他向來主和,大秋朝數十座城池都被他以議和為由,交於敵手。
慕容刃扶著頭,面色凝重,沉默了片刻,揮了揮手:「宣特使上殿吧,就按著國相的意思辦吧!」
片刻之後,就見三個身型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雖然服裝各異,但眼神中都夾雜著些許傲慢。其中兩人還抱著一個黑色的木箱子。不知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大秋皇帝,我們三人來貴地已有一月。今日乃是我們最後一道題。貴國向來以文采自居,號稱匯進天下智者。如果這道題答不上來,你們可要割地十五座,賠款黃金萬兩。當然如何答上來,我們自然也會割地賠款!」說話的男子,濃眉大胡,衣著彪悍,胸口肌肉稜角分明,氣勢凌人。似乎料定大秋必敗無疑。
「什麼?十五座?」慕容刃倒吸一口涼氣,猛的站了起來。這三國特使是否欺人太甚。十五座城池,那是多少大秋國的沃土。
「怎麼?貴國難道不敢應戰?堂堂大秋朝,連一個聰明人都找不到?」男人環視著朝堂。文武百官各個低頭不語,生怕被拽出去答題。馬曉月忍著笑意,這群當官的,剛才還耀武揚威,這會就成了縮頭烏龜。
「應,應!三國特使不遠萬里來我大秋朝,我們這點面子還是給的!不知三位今日又出了什麼難題?」曹躍東雙手合攏,恭敬問道。
男子輕輕踱了幾步,微微一笑:「這裡有兩個木箱,其中一個是空箱,箱內放著大秋國欠我三國城池黃金的文書。另一個則相反。不過裡面還有數條西域塞外劇毒之蛇,此蛇之毒液,只要沾染頃刻暴斃!還請大秋皇帝將兩位皇子和公主都請出來!看看他們作何選擇!」
聽完使節陳述,眾人嘩然。這兩個箱子分明一模一樣,就算想要求穩取空箱里的文書也並非穩妥。萬一伸錯了手,被毒蛇襲擊,豈不斃命當場。
很快,大皇子慕容飛、二皇子慕容智已經新月公主都步入正殿。兩位皇子知道此中厲害,面色凝重。唯獨新月公主嬌生慣養,一臉笑意。剛一上殿,目光竟落在穆妙琴身上:「父皇,這個……這個不會就是青樓的瘋女穆妙琴吧?長成這般模樣,竟然還勾引曹家世子,真是自不量力!」新月公主嘲笑了穆妙琴幾句,就匆匆的跑到了慕容刃身邊。
被如此數落,馬曉月早就習慣了。此時她的心思完全在那兩個看似一模一樣的箱子上。隱約之間,似乎看出了有些端倪。
「皇子,公主想必三位已經很清楚答題規則了吧!如果沒有人答題,就要請三位皇族大駕了!」金國使節環視一周,詭異一笑。這些文武大臣,大氣不出,恨不得在地上刨個坑把自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