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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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嚴瑤佳心裡非常慌亂,那種慌亂漸漸地變成了一種鑿心的恐慌,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就像一個斧頭高高地懸在她頭頂上,讓她躲都躲不開,只能膽戰心驚地等著,等著那斧子斬下來,直到她……屍首分離。
嚴瑤佳就是平時再有心機,也是十幾歲的孩子,從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唯一一點不痛快,也就是關於安卿珏的那點事了,平時誰不捧著她啊?她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膽戰心驚的時候?
她的神經緊繃成一根弦,她甚至不敢看那個看起來十分巧的狐狸,甚至連安卿珏都不敢看,只是拚命掐著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冷靜一些,冷靜一些,但是越這個樣子,她就越冷靜不下來;
她想大叫,她想大哭,她想不顧一切地從這間屋子裡逃出去,逃到父母身邊,讓他們為她遮風擋雨;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嚴瑤佳一遍一遍地在心裡吶喊,她露出了一個怯怯的笑容,低聲道:「校長,安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遏制住從心底里蔓延出來的恐慌。
「嚴瑤佳同學是嗎?別緊張,我們就是想跟你聊聊……」許奕想要讓嚴瑤佳放鬆一下,笑得非常溫和,安卿珏最討厭繞來繞去的兜圈子,把桌子上的藥劑瓶撿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扔著,那的精緻的藥劑瓶在安卿珏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上下下,嚴瑤佳心底的恐慌好像陷到了最底端,連心臟都在絲絲的向外面冒著涼氣。
「認識這個嗎?」安卿珏漫不經心地問道,那雙狹長幽深的黑色鳳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轉而懶洋洋地閉了起來,像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彷彿心中早有定數一般胸有成竹。
這明明是嚴瑤佳最喜歡的樣子,現在卻讓她恨到了極點!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嚴瑤佳在心裡狂亂得哄著,那種極致的恐慌之下,竟然生出來絲絲縷縷的冷氣,那冷氣彷彿把她的一切感官都封閉住了,腦海中什麼思緒也沒有,她聽見自己冷靜地道:「這不是藥劑瓶嗎?」
安卿珏半睜開眸子,裡面一偏流光溢彩,他似乎極其感興趣一般,低笑一聲,興趣盎然道:「除此之外呢?」
「安老師,能否讓我細細看兩眼?」嚴瑤佳就像每一個溫和優秀的學生一樣,十分冷靜地道,安卿珏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把手中的瓶子一揚,正砸在嚴瑤佳的手中。
許奕的心臟高高懸起,現在又重重落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又心生惱怒,這安卿珏,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
那站在桌子上的白色狐狸緩步走了起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嚴瑤佳,彷彿要把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牢牢記在心裡,它走動的樣子似乎是在審視又似乎在核查,偶爾伸出尖利的爪子,只一眼,就讓嚴瑤佳心驚肉跳。
安卿珏似笑非笑地看著嚴瑤佳,見她彷彿十分認真地觀察著這個瓶子,不由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看了那麼久,嚴同學看出點什麼了沒有?」
石歧默不作聲,許奕咳嗦了幾聲,像一個親切的校長一般道:「嚴同學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不用那麼緊張,就是交流一下而已,今天叫你來只是參考一下你的意見,嚴同學不必緊張。」
安卿珏輕哼了一聲,許奕笑得更加溫和,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兩個人倒是平白生了幾分默契,對答如流。
嚴瑤佳把那藥劑瓶平放在桌面上,指著瓶子底部的那個「安」字,認真道:「這藥劑瓶應該是安家所特有的,這藥劑瓶用的是一種被稱為華岩水晶的材料,對藥劑的保存有好處,所以安家才會用這種材料做藥劑瓶,這種材料非常稀有,安家恰巧有一條礦中就生產華岩水晶,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材料來製作藥劑瓶,而很大世家大族中都有自己鎖獨有的藥劑瓶,例如宋家是使用夢晶石製作藥劑瓶等等,這些藥劑瓶下都會刻一個字,代表家族身份。」
嚴瑤佳條理清晰地著這些常識,然後坦坦蕩蕩道:「這藥劑瓶我看過無數次,我的未婚夫是安家子,安伯父安伯母對我都很好,從到大我見過無數次,也用過這獨特的藥劑瓶,效果確實比普通藥劑瓶要好。」
嚴瑤佳完,內心不由鬆了口氣,空白的大腦才湧出了幾分思緒,她把剛剛自己的話反反覆復想了七八遍,只覺得自己的法毫無破綻,這個「安」字太過明顯,自己身為安家未來的主母,怎麼可能沒見過沒用過這種藥劑瓶?倒不如乾乾淨淨的承認,如此坦蕩,反倒摘了自己的嫌疑。
許奕的表情有些複雜,對於嚴瑤佳這個女孩子,他在校園內也多有聽聞,她畢竟是卡芬迪斯學院中等部的風雲人物,被人捧到了「溫柔女神」的位置,偶爾也會聽到外面這些傳聞;
而這個女孩子今天條理清晰乾脆利落的語言,倒真是讓他有一點……刮目相看啊;
與此同時,還有深深的猶豫,這女孩子,和外面的傳聞實在是不符。
安卿珏笑了一聲,在安靜的屋子內緩緩響起,他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臉,興趣盎然地看著嚴瑤佳;
這個動作並不那麼雅觀,但是由安卿珏來做,卻多了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嚴同學,」安卿珏語氣沒有半絲波瀾,輕柔緩慢,彷彿在跟街路上的陌生人話一般,「我聽聞了一件趣事,忍不住想要跟嚴同學確認一二。」
嚴瑤佳心裡陡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比剛剛的還要強烈百倍,她直直地看向安卿珏,率先發難道:「安哥哥……」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十分為難地道:「……安伯父安伯母都很想你,你真的,不回家看看嗎?」
她有些祈求地看著安卿珏,精緻的臉上寫滿了哀求,一雙沾了水霧的眸子更是直直地看著安卿珏,滿目哀求。
這一招以退為進使得真棒!
安卿珏大笑三聲,這嚴瑤佳,怎麼可以蠢成這個樣子呢?
整間屋子都回蕩著安卿珏爽朗的笑聲,直到他再次開始話,他眼中的笑意都沒有消散過,他搖頭嘆息道:「嚴瑤佳啊嚴瑤佳,你怎麼可以,蠢成這樣呢?」
安卿珏有些憐憫地看著她,那種憐憫混雜著不屑,顯得十分高高在上,「在這個時候,點名我的身份,是在我才應該是這個瓶子的主人嗎?」
「我們還沒有向你什麼事呢,你就這麼急著把嫌棄撇出去了?這麼心急,你自己,你蠢不蠢?」
「前面的所言所語還有幾分意思,現在,哈!」安卿珏笑了兩聲,慢慢道,「你自己,你不清楚這件事情,誰信呢?」
「撇嫌疑撇得那麼快,我都不得不誇讚你幾句,還有人上趕著往坑了跳的啊!」
嚴瑤佳的臉色十分不好,她在心裡幾乎都把安卿珏千刀萬剮了,但是面上卻道:「安哥哥……你什麼,我不明白……」
「你進門的時候叫我安老師,」安卿珏勾了勾唇,那雙狹長的黑色鳳眸彷彿綴滿了細碎的星光,那般熠熠生輝,勾魂攝魄,「現在叫我安哥哥,」
「你,這是為什麼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雙深黑的眸子彷彿可以洞察她心底的一切,那種恐慌和無力感再一次從她的心尖蔓延,像燎原的烈火一樣燒了起來,燒得她難受至極,卻一個字都不出口;
安卿珏彷彿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尷尬,只是隨意地托著下巴,眉眼帶著幾分笑意,細細瞅一眼,便看見滿目細碎的冰晶,冰涼入骨。
「有一個男生,」安卿珏漫不經心地道,他的手指輕柔地勾了勾躲在口袋裡的月白色鳥,「他和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女孩子是戀人關係,但是他們並不在一個班,這個男生和一個看起來非常溫柔的女生是同桌,這女孩子被稱為女神,他們的關係非常好,男生甚至會記得給這位女神帶早餐;」
安卿珏的語調非常漫不經心,就像再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但是嚴瑤佳怎麼會相信他會些漫不經心的事?心底的恐慌更甚,簡直想要直接堵住安卿珏的嘴!
「有一天,這位很可愛的女朋友來找這個男生,而男生很親密地跟女神聊天,挨得很近,聊得非常開心,女朋友非常不滿,跟男生髮了好幾次的火,然後這位女神就很努力地解釋,然後這個男朋友當場就跟那個可愛的女朋友分手了,最後女神哭得非常凄慘;」
這熟悉的故事似乎讓嚴瑤佳心裡警覺了一些,她的眼前出現了一些畫面,臉色越來越白,安卿珏含笑的聲音在她腦海里轟然炸開,像煙花一般絢爛;
「你這是為什麼呢,女神同學?」
嚴瑤佳腦海里就像被一個大鎚砸了一般,只覺得頭暈眼花,恨不得直接暈了過去,安卿珏那含著絲絲嘲諷和惡意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慢悠悠地響起,「看起來這位女神同學的情商真不怎麼樣,兩三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她解釋了十幾分鐘都沒弄明白,還把那對情侶躥騰分手了,」
「而現在,這位女神同學,正條理清晰、簡潔明了、乾脆利落地直擊對她的懷疑,還能不動聲色地牽扯進另外一個嫌疑人,盡最大可能洗白自己,和那個情商低下、解釋十幾分鐘都解釋不清楚、遇到事情只能嚶嚶嚶哭泣的女神同學,相差幾萬條山脈那麼遠呢,」
「而最令人驚奇的事情,這其中只相差了短短一個月罷了。」
「那麼女神同學,」安卿珏含笑看著他,那狹長鳳眸中的趣味一點也不屑掩飾,彷彿嚴瑤佳只是一個能給他提供興味的丑一般,「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一個人,是怎麼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內,發生那麼大變化的?」
「或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呢?」
到這的時候,安卿珏的黑色鳳眸陡然變得犀利起來,那如x光線一般冷漠又嚴謹的眼眸銳利地看向她,他甩了甩手中那一疊列印紙,發出稀里嘩啦地聲音,那狹長幽深的鳳眸直直地凝視著她,彷彿能直接看進她的內心,解剖她的靈魂一般;
她這才,徹徹底底地慌了。
她能什麼?她該什麼?安卿珏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他!
他幾乎就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虛偽狡詐,罵她浪蕩花心,罵她勾引別人的男友!
她的名聲,她的名聲徹徹底底地毀了!
「明明你自己的變化最大!」嚴瑤佳尖聲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的!你從來都把我捧在手心裡!你在家裡的時候明明那麼陰沉冷漠陰鬱不招人喜歡,你不是這樣的!」
「你有什麼資格我?!」
嚴瑤佳瞪著眼睛憤怒地看著安卿珏,如果不是他先騙了她,她怎麼會用盡陰謀手段,只為了換一個未婚夫?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她也想做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可是現實逼著她做一個狠毒的王后!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安卿珏嗤笑了一聲,那模樣就像一個孤傲的王子,他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那種氣勢壓得她動彈不得,甚至連後退的勇氣都沒有,她只能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捏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死過一次,你死過嗎?」
那句話中包含了無數令人咋舌的信息,許奕和石歧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和瞭然,安卿珏一把放開了嚴瑤佳,他的精神力像是要發狂一般絕望地瘋狂地吼叫,彷彿有無數只手在瘋狂地撕扯著他的精神力層和靈魂,那痛苦就從靈魂中一點一點地滲入精神力層,彷彿要把他撕碎一般;
他皺起眉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半合半閉,像一個疲倦又無力的老人,最後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走吧。」
七尾火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走在安卿珏的身邊,只用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嚴瑤佳,彷彿知道她是它的敵人一般,冷厲狠辣得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她。
「卡芬迪斯學院的校規,」安卿珏壓抑住自己喉中的腥甜,一字一頓道,「不允許投喂林子中的靈獸,任何幼崽不允許接近,違者……」
「校長,你怎麼辦呢?」
那是寂靜又格外漫長的三秒鐘。
許奕抬起頭,緩緩道:「開除。」
「嚴瑤佳同學,請你現在立刻離開卡芬迪斯學院,立刻。」
許奕又強調了一遍,他在心裡嘆了口氣,那隻七尾火狐還在這裡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著彷彿因為巨大打擊而不敢置信的女孩子,又一次重複道:「現在,立刻,離開卡芬迪斯學院。」
在七尾火狐報復你之前。
校規上面的前三條,是林子中靈獸提出來的條件,從一開始入學,他們就耳提命面,日日夜夜告訴學生,林子不能靠近,靈獸幼崽不能投喂,要離得遠遠的,幾乎每天都要強調好幾遍;
相安無事那麼多年,為什麼這個孩子非得這麼折騰呢?折騰也就算了,還想要把別人拖下水,這麼虛偽狡詐的性子,他們卡芬迪斯學院,也實在不敢收了。
「不——!」嚴瑤佳尖叫一聲,「不能這樣——!」
「唔——!!」那白色狐狸長嘯一聲,倏地變大好幾倍,然後向著嚴瑤佳猛地撲了過去!
就是這個女人,差點害死它的幼子!差點害它放下彌天大罪!
「啊——!」
「啾——!」月白色的鳥從安卿珏的口袋裡飛了出來,在安卿珏的掌心上蹭了兩下,好像在安慰著什麼
「狐狸!」安卿珏厲聲道,「過來!」
那膨脹了幾倍的七尾火狐猶豫了一下,然後跳回安卿珏附近,只用一雙滿懷恨意的猩紅瞳孔盯著嚴瑤佳,嚴瑤佳身體都在發抖,嚎叫一聲扭頭跑出來會議室!
「安老師……」許奕正想什麼,安卿珏喉間的那抹腥甜再也忍不住,直接一口噴了出來,鮮血染在他的襯衣和白皙的手臂上,只留下一片觸目驚心。
「安老師!」
「安卿珏!」
「啾——!」
「唔——!」
那七尾火狐又膨脹了一些,睜著猩紅的瞳孔看著這兩個人類,七條火紅色的尾巴招搖地揮舞著,彷彿下一秒就會攻上去!那的月白色鳥焦急地看著安卿珏,又扭頭狠戾地看著那兩個男人,彷彿在警告他們不要過來;
許奕和石歧在七尾火狐的威脅之下,根本動彈不得,安卿珏緩緩地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愣愣地看著白皙的手指染上紅色,那月白色的鳥好像急壞了,急忙奔到他身邊,卻根本不敢碰他,只壓抑地叫了兩聲;
「無礙,」安卿珏緩緩道,隨著他張口,他流出的血液更多了,月白色的鳥急得了不得,安卿珏伸手把月白色的鳥放回口袋,扭頭向門口走去;
那七尾火狐也顧不上什麼,它滿心以為都是因為抵擋自己救助幼子才會讓安卿珏變成這個樣子,心裡的愧疚和焦急簡直要把它淹沒了,完全顧不上什麼人類什麼仇敵;
它只想讓安卿珏好好的。
你走了,卻把執念留在了這裡;
陽光打在身上,帶不來一絲暖意,鮮紅色的血液似乎開始凝固,安卿珏緩緩伸手遮住了陽光;
一旦察覺她情緒崩潰,執念就被喚醒了嗎?
真是讓人感動的……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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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瑤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卡芬迪斯學院,這個點,她甚至都不敢回家,她知道她的父母為什麼那麼喜愛她,因為她天賦優越,因為她考入卡芬迪斯學院;
那麼如果她被趕出卡芬迪斯學院,成為這個世紀里第一個被卡芬迪斯學院開除的人,讓他們成為上流社會的笑柄,她們還會喜歡自己嗎?
還會那麼愛自己嗎?
嚴瑤佳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她在自己腦海里翻遍了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誰可以幫她,誰可以無私地幫助她;
對了,安伯母!
腦海里浮現出那個溫柔優雅的女人,嚴瑤佳的心臟劇烈跳動,她永遠用一種心疼的喜歡的柔軟的眼神看著自己,那麼溫柔和疼愛,不為其他,只為自己,甚至連安卿珏這個繼子她都能照顧的好好的,更何況自己呢?
那是真正溫柔的女人,她會幫助自己的,會的!
嚴瑤佳在心裡尖聲叫道,直奔安家而去,那時候安家只有語伊蓮一個主人,她看見神色狼狽又委屈痛苦的嚴瑤佳,似乎是嚇了一跳,滿目心疼地拉著嚴瑤佳的手,焦急道:「佳佳,你怎麼了?佳佳!」
「安伯母!」嚴瑤佳抓住語伊蓮的手,嚎啕大哭,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撲到她唯一信賴的人面前,哭得不能自己,語伊蓮柔聲安慰道,「別哭,佳佳,有什麼事跟伯母?是華欺負你了?伯母幫你揍他!」
「伯母……嗚……伯母!」嚴瑤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得狼狽,「我想去華那裡陪他,我不想在卡芬迪斯學院了,我想要跟華一個學院!」
「我不想和他離得那麼遠……伯母……伯母……」
「好好好,」語伊蓮安撫道,「好好好,沒問題,華一定會很高興的。」
語伊蓮柔聲安慰道,掩飾住自己眼神中的暗芒,嚴瑤佳向來以在卡芬迪斯學院為榮,怎麼可能會輕易離開?這怕是……被卡芬迪斯學院趕出來了吧?
伸手掩飾住自己上翹的嘴角,語伊蓮笑得柔軟而心疼,一下一下安撫著嚴瑤佳,這是想要找個完美的借口掩飾住?真是……做夢啊!
我會幫你的,我的好佳佳,我會幫你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的,放心;
放心好了。
抬起頭,嘴角的弧度越發迷人,彷彿能通過天花板看到外面蔚藍色的天空;
看了吧,親愛的妹妹,這就是我為你兒子選的好兒媳;
多麼可愛柔弱惹人憐惜啊,跟你當年一模一樣,你肯定會喜歡這一個跟你這麼像的兒媳婦吧?
肯定會的啊;
姐姐一定讓你,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