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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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華感覺自己抱了一個燙手山芋,目瞪口呆地月白色的小鳥趴在他身上愣神,還沒一分鐘呢,這月白色的小鳥突然像個炮彈一樣奮力掙紮起來,似乎竭力想要進去那間病房,宋景華怎麼可能讓他進去?他可是記著安卿珏的要求呢,誰也不能進去!
那隻月白色的小鳥看起來非常小巧可愛,一點攻擊力也沒有的樣子,但是這時候可是把宋景華折騰了個夠嗆,上躥下跳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才把這隻鳥困在了手心裡,又加上安卿珏的交代,要好好照顧這隻鳥,只能好聲好氣地講道理擺事實,別看這隻鳥那麼小,戳起人來可疼呢!
宋景華甩了甩自己的左手,倒吸一口涼氣,真疼。
這隻小鳥掙扎不休,掉了好多柔軟的月白色絨毛,鄭盈昕看了兩眼,把那隻月白色的小鳥接了過來,手指輕柔地劃過它亂糟糟的絨毛,輕聲道:「乖,安大師也不希望你進去的,他那麼喜歡你,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怎麼會把你交給我們?」
「不要讓他在裡面聚精會神的時候,還要分神來關心你,好嗎?」
月白色的小鳥漸漸冷靜下來,似天空一般湛藍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溫柔的婦人,那溫柔的語氣和動作像兒時那麼溫暖,那個時候父親還非常忙碌,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母親;
月白色小鳥的小腦袋上下動了動,鄭盈昕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兩個人一起又看向了那扇門,
月白色的小鳥有些心神恍惚,他看著那扇門,想象著安卿珏的動作,他當然知道為什麼那具身體會昏迷,自然是因為他不在那個身體里,這不是靠藥劑就能解決的事情吧?那個男人,能把他帶回自己的身體嗎?
還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個時候的每一秒鐘都像一個年度那麼緩慢,宋景華和鄭盈昕內心焦急不安,宋景華平時表現出來的冷淡小王子的形象徹底崩塌,正焦急地走來走去,時不時抬頭看看那間病房,鄭盈昕比他要好一些,只是心裡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一扭頭看著那有些狼狽的月白色小鳥,閃爍著天空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扇門,心裡起了幾分憐惜,摸了摸它的頭,
月白色的小鳥愣愣地看著那扇門,只感覺自己靈魂中都散發著一種困頓,他想要睡覺,想要沉眠,想要……
但是不行,他還沒看到男人安全走出來呢!
月白色的小鳥睏倦的不得了,他甚至不敢閉上自己的眼睛,唯恐自己就那麼睡了過去,但是身體越來越僵硬,他想要動動自己的爪子,卻覺得已經動躺不得,好像被冰封了一般,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種濃濃的冷意,
他更加疲累了,彷彿穿過漠漠黃沙的旅人,在見不到終點的旅途之中,慢慢的消耗體力精神力,一點一點地疲累下去,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疲累和困頓,
他想要趴下,他感覺冷,想要縮起來,但是身體,好像不能動彈。
就彷彿……這身體不再屬於他一般。
病床內只剩寫了安卿珏一個人,他把男人的病人服全脫了,只露出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大腿和胸膛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讓這具身-體充滿了另類的美感,他拿出幾瓶藥劑,那金色的光芒顯得無比耀眼,白色的光芒又聖潔無比,綠色的光芒清新自然,紅色的光芒像鮮紅的血液,他拿出一個空的藥劑瓶,將這四瓶藥劑按一定比例倒入那個空的藥劑瓶中,那幾種光芒在一個藥劑瓶中耀眼又奇異的柔和,誰也不會越界,卻又讓人覺得他們都是一體;
「招魂啊……」安卿珏沉吟一聲,這種事情,應該讓族中的祭祀來做才對,他只是略懂一二,並不精通,還得借之藥劑輔助一二,成功率也是半對半,
但是這個世界,似乎並沒有祭祀的職位。
安卿珏微微抿了抿唇,將那藥劑分別點在男人的眉心、嘴唇、心口、手心、腳心五處,然後又將剩下的藥劑完全潑在男人的胸膛,那絢麗的藥劑光澤呼得一下就沉寂下去,變成透明色流淌下來,直到沾濕了他身下的白色床單,
一連串複雜又陌生的字眼出現在安卿珏的口中,那音符本就略顯縹緲,再加上安卿珏淡漠地似高山流水一般清冽冷淡的音色,就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諭,沉沉浮浮起起落落,那灑落在男人身上的藥劑開始慢慢煥發出原有的光澤,一道一道絢麗的光芒閃閃爍爍,直到安卿珏口中的聲音陡然拔高,那些光芒彷彿在剎那間被打落,登時從中間一穿而過,破損消失;
安卿珏皺起了眉,聲音漸漸緩和下去,男人病態的白色肌膚上似乎出現了一絲血色,他的精神力再一次躥進男人的體內,借著藥劑的鎮壓之效,他的精神力緩慢地流過男人的眉心、又走過他的嘴唇、心口、手心、腳心,那擦在這五處的藥劑緩緩地滲透進男人的身體內,安卿珏的精神力才小心地走進男人的精神力層,
男人昏睡中的精神力甚至可以吞噬他的精神力,可見男人的精神力並不俗,而因為魂魄不全的原因,更是變得貪婪嗜吃,他的精神力層「餓」一天,其攻擊力和貪婪程度就能翻上一倍,安卿珏也不免會小心一些,
那奇特的流傳於花妖一族所特有的語音一點一點地從安卿珏嘴中說出,他突然拽出自己的一絲精神力,窗帘剎那間大開,金色的光芒瞬間傾掃在病床之上,那溫暖的光芒把男人襯得有那麼兩絲人氣,
緩慢的、低沉的聲音靜靜流淌在安靜的病房之中,他的身上幾乎散發著一種金色的光芒,精神力更是涌動著點點白光,散發著近乎於聖潔的顏色,
那精神力被安卿珏切割的分毫不差,一點一點分成相等的部分,誤差幾乎不超過一毫米,呈包圍之勢把男人的整個精神力層包裹在其中,所有被分割成的精神力小細線幾乎同時行動,剎那間就覆蓋在那男人的精神力層之上,白色的光芒越加耀眼,隱隱似乎有把男人的精神力層壓制的感覺,但是在剎那間,那個人的精神力層就進行了憤怒的反撲,
安卿珏口中的字根本沒有停,體內的精神力源源不斷地支撐著那些小細線,爭取把男人的精神力層完全壓制住,進而追尋男人丟失的魂魄,
「魂之歸兮……」他緩緩地吐出那些縹緲的字眼,深黑色的狹長鳳眸更添了一層濃郁的化不開的黑色,那一瞬間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孤高之感,宛若站在高台之上為眾祈福的神子,
「從外面待久了吧,你該回來了……」
「來,跟我來……」
「我帶你回家……」
「你難道不想你的家人嗎?你不想回到同伴之中嗎?你只是其中的一片而已,該回來了……」
耳邊響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宋長修卻根本叫不上名字來,他略帶茫然地聽著那冷淡的聲音,那聲音輕靈冷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那聲音那麼耳熟,那麼熟悉,在那一瞬間,他身上的力氣就鬆了下來,
好像十分確定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一般,
要跟著男人走嗎?
他有些茫然地想道,但是沒有人回應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餘下黑漆漆的牆面,他的聲音回蕩著無數聽不真切的哀嚎,他茫茫然地看著一切,卻不想要動,
彷彿在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勸著他不要離開,
彷彿他在等著些什麼一樣。
「回來吧……來我這裡……」
「來我身邊……」
那聲音好像柔和了許多,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好像不自覺得動了,迷茫無措地,動了;
回去?回到哪裡呢?我該在哪裡呢?
我要跟著他走嗎?
在邊緣處徘徊,身後是一片黑漆漆的牆面,眼前是光明亮堂的走廊,他踩在邊緣,腳抬了起來,卻沒有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都去死——!」一個慘烈的瘋狂的聲音拽然響起,然後尖利的指甲猛地在鄭盈昕身上劃了幾道就去搶她肩膀上的月白色小鳥,
宋景華反應很快,剎那間就搶下了那隻月白色小鳥,一個巴掌直接把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打趴下,他看著母親手背上的傷痕,心裡的怒火又燒了一層,「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哈哈笑著,聲音瘋狂如同鬼魅,卻沒有說半個字。
他的腳落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落了下來,只是在剎那間,密布的柔亮聖潔的白光把他席捲在其中,天旋地轉,時空碎裂,剎那間,他睜開了眼眸,
正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的狹長鳳眸,那濃郁的化不開的黑色,像極了暗色的漫長夜空,彷彿是他夢中的場景,
「我喜歡你,」大腦混混沌沌,他聽見自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