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們兩張嘴唇,不知道已經親吻了幾次,但是,再找到彼此時,仍舊會忍不住想要嘗對方的味道,唇齒相碰,舌頭像是嬉戲般糾纏,他們都發現,舔著對方嘴裡的某個地方時,感覺會特別的酥麻,所以他們會忍不住一直想去碰觸那個自己覺得舒服的地方,像是在較勁似的,最後分不清楚究竟是誰在逗弄誰。
問驚鴻不知道在他十六歲時看見交歡的一對男女,是否也與他們現在一樣覺得興奮而激動,但他已經忘記當初親眼目睹時的無奈反感,此刻,在他懷裡的嬌嫩少女,她白凈嬌軀的每一寸地,他都想要碰觸與品嘗。
夏日的深宵,沒了白日的暑氣,依然透著一股悶熱,少了平日里伴他們夜眠的冰缸,他們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更享受兩個人赤身裸軀相纏之時,肌膚熨貼在一起的微汗濡濕,更能夠感受到彼此比平常還要熱燙的體溫。
她很香,少女的甜美,在薄汗之下,多添了一股芳馥,瑩瑩地泛著亮光,彷彿珍珠的色澤般,在燈火之中生出了一層艷光。
他親著她的頸項,她的鎖骨,然後吻至她的心口,在如脂般的飽實之中,擇取了一顆花蕾含進嘴裡,明明是無比細膩的粉色嫩肌,卻在他的舔咬之下,如果實般挺立了起來,看起來小巧且惹人憐愛。
他換了一邊含弄,而那一邊被舔咬得濕潤敏感的嫣紅果實,則是以手指腹心輕挑慢捻,被嘴唇含過的濕潤,讓他的長指在玩弄著那紅嫩的小巧時,觸感格外的滑膩,看著她焦躁難耐的反應,更加教他愛不釋手。
「唔嗯……」雷舒眉咬唇,初經人事的她,其實分不太清楚被吮得一陣陣酥麻的感覺,究竟是舒服還是折騰,因為她覺得全身好燙,尤其是小腹下方又酸又軟,同時燙得快要著火似的。
但她捨不得他停下來……她縴手揪住他披散的黑髮,手指沒在他的發間,輕揪住他的髮根,在他埋首吻舔著她的時候,她湊首在他的額際,探出嫩舌,舔過沁在他髮際之間的薄汗,氣息之間,充滿了他屬於男人的陽剛,因為兩人之間不斷升高的溫度,而更加撩人心魂。
這時,感覺到她的逗弄,他抬起頭,吻住了她的唇,嘗到一絲絲似有若無的鹹味,但更多的是她的幽馥馨香。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之間,他將大掌探進她的雙腿之間,男人的長指,在那如覆薄絨的女子秘處之間,一次次,做著令她嬌軀弓顫的勾纏。
他必須確定她有足夠的濕潤……那一晚,他不只看而已,鴇娘在帶著他出入的時候,教了他一些東西,那個年過五十,猶是徐娘半老的風塵女子,教他日後如何對付女人,她說,對於青樓女子雖不必要,但是,在家裡閨房之內,夫妻之間若能更有情趣,在那碼子情事里,最感痛快也得到最多好處的,還是男人。
他永遠記得鴇娘說過一句話,她說女人再好,還是要男人來給她們開竅,這竅開得好,女人只會出落得更加水靈生動,光潤艷麗。
他想試試……在他身下的這個瘋丫頭身上試試,已經是如此嬌嫩靈動的她,究竟還能夠變得多明艷動人呢?
「鴻……」
雷舒眉的喚聲,帶著一點不安與慌張,但還有更多的是足以令她意亂情迷的顫慄,在她腿間的狹幽正不斷吞吐進出著他的長指,他進得不深,時而擠入,時而拓揉,身子里彷彿被打開的感覺,令她感到陌生不安,但是,更多的渴望,讓她不自覺地湊近他,想要被他給擁進懷裡。
「鴻,要我……你進來,你進來!」她再也不想忍耐,身子里彷彿要燒起來的熱燙,讓她想要被他滿足,「可以了,已經可以了。」
她帶著任性的催促,讓他笑了起來,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男人,在抱著他的女人時,深深感覺自己是要被她給吃掉的嫩草?
但是他確實晚她兩個月出生,每年,在她的生辰之後,他的生辰未屆之前,總會有兩個月的時間,他會比她小一歲。
燙。
兩個人的氣息,以及每一寸肌膚,都因為交揉在一塊兒,難分彼此而難減熱度,薄薄的汗水,讓兩具年輕的軀體都泛著耀眼的光亮,他們的膚色也都同樣白凈,分別只在於男子的身軀,強健結實,肌理分明,女子則是足以被完全擁入男人胸膛的嬌小柔軟。
最後,當他終於將自己埋進她的柔嫩之中,當男人的脈搏,在女人的身子里跳動的這一刻,他們不再只是男人與女人,他們屬於彼此,被對方所擁有。
「別動……會疼。」
雷舒眉眼角泛著淚光,卻不知道自己是被痛哭的,還是當他終於完全沒入她身子里時,她感覺到自己擁有這個男人的激動。
「你別夾緊,緊了我也疼。」問驚鴻悶吭了聲,一雙大掌按住她的俏臀,不許她再胡亂蹭動,要不然他真的不以為自己吃消得住。
雖說男子的陽剛不若女子嬌嫩,但是,被溫暖的處子嫩甬給包裹,事實上已經緊繃到極致,她再不自覺地夾緊,會教他有被勒住的痛苦,偏又不能妄動,更是折騰到極點。
「那……怎麽辦?」聽他也說疼,她有點擔心地看著他。
「不做了?」他故意開她玩笑,他知道她疼,在突破那一層處子薄膜時,他沒有遲疑,因為他知道反覆的來回,只會教她更難受。
「不要,我不甘心。」她搖頭。
「這種事情也能說不甘心嗎?」其實,他嘴上說得輕鬆,但事實上,在他胯間的灼燙,宛如被硬架上強弓的箭刃,撤不了,卻也不能發箭,綳得痛苦至極,但他不想傷她,無論如何,只能忍下來。
雷舒眉經驗還未老道到分辨抱住她的男人,渾身的肌肉正處在一種痛苦的緊繃之中,仍是搖頭,悶聲說道:「我不管,總之痛都給痛過一遍了,做到一半停下來,我會不甘心。」
問驚鴻被她說笑了,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與她的談話上,試圖減輕一些痛苦,他大掌撫著她微微汗濕的髮際,咧嘴笑道:「一個姑娘家,如此好勝,你爹娘就不怕你找不到婆家?」
「他們何必怕我找不到婆家?我自個兒找喜歡的男人就好了。」她圈住他的頸項,親了下他的耳頸交際之處,以鼻尖與他的肌膚互相廝磨,輕笑道:「而且,我這不找到你了嗎?比起我娘,我更像我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也絕對勉強不來,我爹太清楚我的性子了,所以,他從來就不會給我找婆家,說等我成了老姑娘還是找不到喜歡的男人,到時候他再給我物色不遲……你想什麽?」
他咧笑,吻著她的臉,「我在想,如果我娘像你爹這般寵著我,我不知道已經野成什麽德性了?眉,要成為我問驚鴻的妻子,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麽準備?啊……」她倒吸了一口冷息,感覺他正緩慢地在她的身子里抽撤而出,仍有微痛的嫩甬里,彷彿有什麽東西要被一起抽勾出去,原本被充實的滿足,忽然變得空虛了起來。
明明疼著,可是,她不想要他撤出……她想要被他給填滿,讓他的脈搏,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一直,一直……
「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知道。」
他從她眉心微蹙,卻沒有痛苦的表情判斷她已經緩了過來,話落,他一記挺身再度深入,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住她已經十分嫣腫的嘴唇,吮去了她的呻吟。
兩人的唇舌甜蜜勾纏,兩副身軀的律動交合,宛如難止的浪潮,看著她在他身下不停地婉轉嬌吟,他就更感覺到興奮,前所未有的飛快心跳,讓他的挺進一次比一次強烈,想要給她更多,直至她在他的身下,嬌媚盛放。
千嬌百媚。
這句話,若是放在從前,解伏風是絕對不可能拿它來形容雷舒眉的,這丫頭確實生得漂亮,那細皮嫩肉,水靈靈的模樣,尤其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在轉著鬼主意時,不能否認那模樣確實是動人的,但與千嬌百媚這種拿來形容女人的字眼,就是怎樣都扯不上邊兒。
但是,他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丫頭沉靜下來的時候,不經意的一顰一笑,媚眼如絲,恁地動人,雖然往往一開口說話就回復原狀,但次數多了,還是讓人忍不住猜想,在這丫頭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
難道,僅僅因為她現在與那個問家小痞子兩情相悅?
不過,她家小痞子家裡出了大事,她看起來倒是挺冷靜的樣子?還是因為被朝廷的暗衛捉進礦牢里的人,是她的情敵元潤玉,所以她才會按兵不動,放著他們這些武林高手不用?
對於解伏風這個局外人而言,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他是件件都清楚,但又像是霧裡看花,不太明白他家老頭兒摔馬之後,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問驚鴻與她過從甚密,三不五時卿卿我我姑且不說,就在不久之前,他聽手下回報,元潤玉主動向問家提出退婚,問題好像出在藏澈這位大總管身上。
有人回報元潤玉退婚之事,解伏風沒與雷舒眉稟報,因為他覺得沒必要,依這小兩口如今親密的程度,他想問驚鴻必然會說,來人回報的細節他沒聽仔細,不過,想來應該是問驚鴻主動提出退婚,好與雷舒眉能夠名正言順在一起,然後元潤玉大受刺激,才轉而投向藏大總管懷抱尋求安慰。
解伏風想得很理所當然,對於男女情愛這方面,他是真的不太懂,等到哪一天能找到蘭蔚那妮子,或許他可以問問她,她從小就聰明絕頂,必定能夠對他說明男人和女人之間,究竟哪來一堆彎彎繞繞,你不愛我,你愛她之類的曲折。
憑他家蘭蔚那顆靈光的腦袋,必然能給他一個答案,從他們小時候一起長大,一起學習武功,一起出來闖蕩江湖,到最後分離,直至今天,他都還是覺得這天底下只有烏蘭蔚,是待他最最好,也是最最聰明的女子。
如果今天蘭蔚在這兒,她必然不會允許雷舒眉這丫頭如此壓榨欺陵他,他家的蘭蔚肯定也有本事能給他出氣!
總之,他解伏風今生娶妻必娶烏蘭蔚,雖然沒有雄厚財力,不過,但凡得到任何好吃好穿好用的,他一定都會先給他家娘子吃享。
所以,他就是想不懂,喜歡誰就娶回家,喜歡誰就嫁給誰,就像他想娶蘭蔚一樣,哪來許多他不愛她,她愛你之類的彎彎繞繞呢?
此刻,鏢局的前堂大廳內,解伏風看著雷舒眉在讀完北中南三大分舵送回來的會報冊子之後,正十分平靜地在看著帳冊,她一手翻著冊頁,另一手則是半抬在空中,像是在撥著什麽東西一樣。
她告訴過他,這個動作是在撥算盤,不過,她算盤其實用得不太好,因為手指不靈活,常常會打錯珠子,但換作是在心裡虛擬一個算盤,以手空打,饒是幾百條帳目,她最後得出的數字,就算不是正確的帳目,相差通常也不過一二。
「老頭兒,在這種緊要關頭,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冷靜得太過頭了?」見她寫下一串數字,換過一本帳冊,解伏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雷舒眉聞言一楞,抬起美眸,失笑道:「要不然你想要我多不冷靜?學我家舅舅帶人進礦牢去救元小總管嗎?」
「話不是這麽說,老頭兒,我承認,你家藏大總管確實厲害,你能替問家大少爺策動你家舅舅進去礦牢救那位小總管,算是幫了問家一個大忙,但你不覺得好用的幫手,多多益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