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學院祭
在時夏和鹿島演話劇的同時,A班和Z班的咖啡廳也準備開始營業了。
換衣室里,跡部看著自己身上的女僕裝,從心底里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哇!跡部的衣服也很合身呢!」不二笑眯眯地鼓起了掌。比起跡部滿臉的苦大仇深,不二和幸村對自己身上的女僕裝似乎很感興趣,還互相討論應該戴哪個頭飾,裙擺怎麼整理比較好看。
黃瀨看著鏡子里穿著女僕裝的自己,苦著臉剛要跟御子柴抱怨一下,卻見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鏡子打量了自己許久之後,搖著頭自戀地說了一句:「作為一個男人,我快要愛上女裝的自己了。」
迪諾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白石捂著臉哀嚎:「完了,五月一定會——覺得我是變態。」
「你們四個是被幸運E附身了嗎?」換好了執事裝的伏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袖口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四個。
伊佐那社和高尾兩個人則是早早換好了執事服,卻被桃井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白石撲過去抱住伏見痛哭流涕:「不要補刀了啊伏見!」
伏見一臉嫌棄地想要推開白石:「喂喂走開啊,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噁心死了!放手啊白石!白石——」
就在這時,換衣室的門被推開,穿著可愛女僕裝的安娜小臉紅撲撲地衝進來,結果看到的就是巨型女僕白石藏之介抱著身材偏瘦的執事伏見不撒手。
安娜愣在門口,身後傳來了尤尼關切的問話聲:「安娜,男生都換好衣服了嗎?」
安娜默默地看著伏見,然後默默地退出去關上了門,伏見聽到她語氣十分淡定地對尤尼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一把推開白石的伏見在心裡絕望地想到。
過了沒多久,又有人來敲門了。幸村過去打開門,就見到穿著執事服的桃井文乃高尾以及伊佐那社站在門外,兩個男生手裡還搬著箱子,而桃井手上則是拎著一個包。
見到幸村,桃井摸著下巴打量了他很久之後,發自內心地讚美了一句:「幸村,你還真是個美人啊!」
「謝謝。」幸村笑彎了眼睛,語氣和善地問道,「桃井同學和楯山同學來有什麼事嗎?」
「嗯——理事長出資給你們買了假髮,說要給扮女僕的男生戴,我順便來看看要不要給你們化妝。」桃井微笑著回答道。她往裡探了探頭,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小藏?藏之介?」
白石蹲在地上捂著臉:「五月你不要叫我啦!我已經沒臉見你了!」
跡部在一旁對白石的舉動表示了嗤之以鼻的嘲諷。
桃井快步走過去,一把把白石摟在懷裡認真地說:「不會,你看小黃都有勇氣直面自己了——話說小黃你能去刮刮腿毛嗎?」
黃瀨覺得自己真是委屈的無以復加。
白石這才抬起頭,扁著嘴懷疑地問:「真的嗎?」
「真的啊,很可愛啦!」桃井粉色的眸子注視著白石,臉上一片真誠。勾唇一笑,桃井捏起白石的下巴,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不要害羞啊,我的小~可~愛~」
白石的臉「轟」的一下變得通紅。
不二在一旁微微笑:「桃井同學這算是在撩妹呢,還是撩妹呢?男友力真是高呢。」
白石緊緊地把桃井捂在懷裡:「不許看我的五月!我的五月最可愛了——咦五月,你的胸呢?」白石伸手在桃井胸前拍啊拍,一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懵逼。
跡部在一旁冷笑。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是0,像白石這樣原本智商就是0的,一談戀愛智商都變負數了。
桃井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瞬間漲紅,她咬牙切齒地問白石:「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束胸帶嗎?」
「啊?哦!我知道了!因為今天你是執事所以才束起來的嗎?」白石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桃井點了點頭。
「所以只有今天一天咯?」
「是啊。」
「啊太好了!」
「……你在開心什麼啦!」
高尾堵著自己的耳朵抓狂地吼道:「你們倆這些少兒不宜的話題可以結束了嗎?我可是立志要做大魔法師的,不要讓我的心靈被玷污好嗎!」
桃井拉著白石站起來,在箱子里翻了翻之後找出一頂跟白石的頭髮顏色差不多的假毛給他扣在了頭上,然後笑嘻嘻地對他說:「過來給你化妝!」
「……不要!」白石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桃井眉毛一挑:「你化不化?」
「我化……」白石十分憋屈地答應了下來。
迪諾和御子柴目瞪口呆地搖頭:「談戀愛……真是要命啊。」
走在學院島的校園裡,十束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他這看看那逛逛,然後興奮地對草薙和周防說:「感覺學院島變化很大呢。」
草薙點著頭應了一聲:「啊,是啊,上次運動會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哦對,運動會的時候你不知道在世界上哪個犄角旮旯搗鼓你的照相機呢。」
十束扁了扁嘴,然後吐槽了一句周防:「尊,你不要在學院島叼著煙啦,會給學生造成不良影響的,到時候宗像會找你麻煩的!」
周防「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把煙拿下來丟進了垃圾桶。結果就在他把手伸回來的時候,有人給他塞了張傳單:「要不要來我們的咖啡廳坐坐呢?有女僕的喲~」
草薙和十束好奇地湊了過去,就見一個淺金色頭髮的少年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手裡還拿著一沓傳單。
「咖啡廳?我記得世理姐好像說,小時夏他們班要弄咖啡廳呢。」十束不確定地說道。
聽到十束的話,淺金色頭髮的少年眨巴著眼好奇地問:「你們說的是森嶋時夏嗎?」
「是呀,你們認識嗎?」十束笑眯眯地問道。
少年朝他們敬了個禮笑嘻嘻地回答:「認識啊,我們一個班的,我叫鹿野修哉——」
周防眼睛緊盯著手裡的傳單不說話。傳單上,結月穿著女僕裝,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壑引人遐想。她單眨著眼,平時總是沒什麼變化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了勾人的表情。
「在哪兒?」周防揚了揚手裡的傳單問鹿野,後者眨巴著眼反問,「什麼?」
「我說你們的咖啡廳。」周防伸手指了指傳單上。
鹿野的目光落在上面的結月身上,臉上露出了瞭然的笑容。他不禁滿心欽佩的想:還是森嶋的主意6,把瀨尾放上去果然能吸引很多客人來。他笑嘻嘻地說:「我帶你們去啊,等我一下——」說著,鹿野朝著另外兩個正在發傳單的少年喊了一聲,「青峰,黑子,我給這三位同學帶一下路,一會兒再回來跟你們一起去啊!」因為是學院祭,所以學院島放鬆要求可以不穿制服,以至於鹿野還以為十束他們都是學生呢。
青峰隨意地應了一句:「啊知道了。」
黑子則是十分認真地對鹿野說:「鹿野同學辛苦了。」
鹿野帶著十束草薙和周防三個人到了咖啡廳的時候,咖啡廳已經開始營業了。
「哇哦,我第一次看到這麼火熱的女僕咖啡廳呢。」十束手遮在額前,看著已經坐滿了人的攤位,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慨。
各種尖叫聲聽得他們都想捂耳朵。
「啊啊啊啊跡部少爺!!」
「幸村君真美呀!!!」
「安娜小可愛小可愛小可愛!!!」
「別叫了伏見君要打人了!」
草薙摸著下巴:「小世理說,小時夏他們弄了一個別出心裁的咖啡廳,大概是因為那樣所以人特別多?」草薙不太確定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僕捧著菜單朝他們走來,臉上的笑容燦爛又溫柔。然而一開口十束和草薙就給跪了。雖然語調也很柔和,然而……怎麼聽都是個男生啊!他說:「歡迎回家,主人~」
鹿野打量著那個女僕,勾住唇角露出一絲壞笑:「行啊不二,想不到你扮女僕這麼可愛啊。搞基不?」
不二指了指身後笑眯眯地說:「Kido在後面哦。」
鹿野立馬抬頭立正站好義正言辭地說:「我什麼都沒說!」
好半天才合上下巴,十束恍然大悟:「原來世理姐說的,就是這樣的啊……」
「那這個呢?」周防把手中的傳單展示給不二看,後者茫然地看完之後瞭然地說道,「你說瀨尾同學呀,她也在裡面呢。應該剛接待完客人了吧?」不二摸著下巴不確定地說道。
周防指著傳單接著問道:「她穿這樣嗎?」
「是啊,瀨尾同學很受歡迎呢。」不二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草薙一砸拳:「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是男生女生一起當女僕啊。」
不二搖了搖手:「不是哦,也有執事的,男生女生都有。」
「我猜小游應該是執事吧。」草薙微微側了側頭,低聲對十束說道。
十束便好奇地問不二:「那,鹿島游在這裡嗎?」
「你說鹿島同學啊,她和森嶋同學去演話劇,現在還沒回來呢,不過應該快了。」不二很有耐心,對於他們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周防悶悶地「嗯」了一聲,在人群里搜索了一會兒之後,把手裡的傳單攥成一團丟給了十束,朝著目標走樂過去。
結月正在給兩個宅男客人提供服務,結果冷不防的就被人一把拉了過去。她詫異地轉頭,結果就看到周防正一臉不爽地盯著坐在座位上的兩個單純無知的少年。
「……我們先走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兩個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好惹,所以扔下錢就跑了。
「喂,喂——」結月喊不回來,便叉著憤怒地問周防,「你幹嘛啊?!」
周防往凳子上一坐,兩腿往桌子上一放:「服務。」
「你!」結月指著周防,結果後者卻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她。
尤尼和桃井見情況不對,便走過去擔心地問:「結月,沒事吧?」
「哦,沒事,你們去忙。」結月揮了揮手,俯身給了周防一個椅子咚,「說吧,你想要什麼服務,嗯?」
周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結月的胸器,男人的本能讓他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滑動了一下。他問:「什麼服務都行嗎?」
「……你能不能不要想些污力濤濤的事情?」結月一臉的嫌棄。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呢?」周防不服氣地反問。
結月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周防的褲襠。
十束湊到草薙面前悄聲問道:「尊和結月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交往啊?」
草薙想摸根煙出來,但是想了想剛剛十束說的話,他又忍住了。他說:「我覺得吧,他們倆可能都沒意識到,他們這是在交往吧。不行了太污了!」
這時,八田從裡面跑出來沖著伏見他們喊道:「你們不要招待那麼多客人了,我們後面做飲料什麼的要來不及——哇,尊哥,草薙哥,還有十束哥,你們怎麼都來了呀!」
「喲,缺人手啊,我來幫忙吧。」草薙挽了挽袖子,走過去揪住了周防的耳朵,「過來幫忙,別在這搗亂。」
周防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草薙走了進去。
在外面接待了一波客人,桃井和尤尼商量了一下,決定輪番去休息一下,因為剛剛時夏發來簡訊說和鹿島正在回來的路上,所以就決定先讓Z班的人去休息,休息完了之後再讓A班的人去,這樣時夏和鹿島回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班長?班長!幫忙倒點水喝!」結月往椅子上一坐朝著志村喊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杯飲料就放在了她手邊,周防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給。」
「這是什麼?」結月端起杯子,看著裡面漸變的綠色液體好奇地問道。
周防俯身,用自己的手臂困住了結月:「我做的。」
「你還會做飲料啊。」結月一臉欣喜,「叫什麼啊?」一邊問著,她一邊把飲料送到了嘴邊。
「青蛙跳——」周防剛回答完,就見結月的臉都綠的跟飲料有的一拼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讓結月先咽下去再喝一口,嘴巴就被她吻住了。接下來,一股酸的壓根都要倒的味道在他的口腔內蔓延開來。
整個屋子裡瞬間沉默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旁若無人地接吻的兩個人。
門外傳來了時夏和鹿島談話的聲音,其中還有宗像和淡島附和的聲音。
「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呢!」
「哈哈哈哈森嶋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到跡部穿女僕裝都快笑出聲了,你見過明明長得那麼好看但是卻頂著一張殘念臉的女僕嗎?還真有女生敢點他服務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確實不少人。」
「伏見君一直盯著櫛名君看,而且十分不耐煩呢。」
「哎呀,伏見就差把一個大大的『嘖』寫在臉上了。」說著,時夏就推開了門,然後愣在了當場。
隨後進來的鹿島宗像以及淡島看到之後也是三臉懵逼站在了門外。
「啊——」結月推開周防站起來吐著舌頭,臉都皺成了一團,「酸死我了,徒弟,你這是要謀殺師父啊!」
周防把嘴中的飲料咽下去,表情依舊懶懶散散:「公平了,誰讓你一開始騙我的。」
「原來你蓄謀已久!」結月指著周防怒不可遏地說道。
周防一臉的「你才知道啊」。
西園寺揪著自己的衣服簡直要吐血:「卧槽,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伊佐那社苦著臉看她:「我明明告白過了啊你倒是答應呀!」
「啊——」時夏回過神來,「結月你怎麼變成尊的師父了?」
結月聳了聳肩:「用大號登遊戲的時候被尊知道了,就變成我帶他了。」
「哦呀,周防,從師父變成徒弟的感覺如何?」宗像似笑非笑地看著周防,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周防偏了偏頭:「沒什麼啊,反正都是我女朋友。」
「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結月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心裡卻美得飛起來。
周防睜大了眼睛:「你上次不是答應了嗎?」
「你不是讓我幫你應付的嗎?」
「不是啊。」
「哦……」
「他們倆是笨蛋嗎?」淡島抽動著嘴角,抑制不住內心想要吐槽的**。
草薙點頭附和:「看起來是。」
「哇,我們家結月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阿魯!那結月的歐派以後還能給我摸嗎?」神樂眨著大眼睛一臉萌萌噠地問道。
周防勾著結月的脖子,指著她的歐派:「我的,不許摸。」
「果然是蠢貨。」宗像推了推眼鏡。
「你沒資格說別人拉!」時夏雙手叉腰瞪著宗像氣呼呼地吼道。
換好衣服吃了點東西,時夏就和鹿島一起去換執事服了。從換衣間出來,時夏和鹿島互嘲:「我們倆都不用束胸。」
鹿島整理了一下衣領無奈地回答:「沒被男朋友嫌棄胸小真是太好了。」
「我覺得,理事長和十束哥大概覺得自己是談了個男朋友吧。」時夏歪了歪頭,笑的眉眼彎彎。
鹿島笑著說:「你還說呢,好歹你留著長頭髮,我不僅留著短髮,連五官看起來都像是男生。」
「稍等我化下妝。」時夏用頭繩把頭髮束起來之後,拿起了桌上的化妝品,稍微化了幾筆,五官就變得男性化多了。她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然後滿意地對鹿島說,「我們出去吧。」
雖然是臨近午飯的時間,但是咖啡廳的生意依舊火爆。
跡部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不過,雖然臭著一張臉,但是仍然擋不住他是所有人裡面最受歡迎的一個。
「我覺得現在臉上寫了個『煩』的人,已經不止伏見一個了。」白石打趣道。
跡部不屑:「哼。」
「小白!」時夏出來喊了白石一聲,「你們班的人快去休息一下吧。嗚哇——我們家安娜娜超級可愛啊!」看都沒看白石一眼,時夏就跑到了安娜面前單膝跪下,牽起她白皙的小手深情地對她說,「真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女僕了。要不要跟我回家呢?」
「不要。」伏見走過來把安娜摟在懷裡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推著安娜往裡面走,「去吃午飯。」
「好。」
撅了撅嘴,時夏轉過神去,結果就見跡部站在後面一臉不爽地看著自己。她上下看了看自己,最後不解地問:「大少爺,我今天沒惹你吧?」瞪我幹嘛?給你把眼珠子摳出來!
「看你不爽行不行?」
「……行,你開心就好。」這理由完美得讓時夏都無法反駁。
微微嘆了口氣,跡部有些無奈:「你出的好主意。」
「我也覺得我出的主意特別好!今天肯定賺發了!」時夏嘿嘿笑著一臉的得意。
「……我沒誇你!」
「我聽出來了。」
「……我還是去吃午飯吧。」
「拜拜——」時夏朝著跡部揮揮手,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堵人牆,對方身上的味道和體溫都是她十分熟悉的。「需要我提供什麼服務嗎,先生?」時夏退後一步,對著宗像露出了標準的服務性的笑容,「咖啡,茶,還是——」眼看宗像玩味地勾起唇角,時夏臉上笑容更盛,「小蛋糕?」
宗像失笑,搖了搖頭之後在桌子旁坐下:「茶吧。」
「什麼茶?」
「隨意。」
「哦。八田,找找菜單上最貴的茶,幫我準備一杯!」沖著裡面喊完了以後,時夏笑眯眯地對宗像說,「等會兒我再來給你送茶,現在我要去撩小姑娘了。」
「去吧。」宗像笑笑,安靜地等起了自己那杯菜單上最貴的茶。
另一邊,時夏已經被小姑娘們拉走了。
咖啡廳忙活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銀時翹著二郎腿叼著棒棒糖坐在椅子上數錢,數到最後笑的眼睛都沒了。他說:「啊多串君,我們來分分贓吧。」
土方一巴掌糊在銀時腦袋上:「這才不是分贓,這是同學們辛辛苦苦賺來的好嗎!」
「我覺得該拿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銀時把錢重新裝回信封里,然後對還在忙活的兩個班的學生喊道,「同學們,接待完這一波我們就不接客了喲,難得的學院祭,大家玩去吧!」
伊佐那社滿頭黑線:「老師您說話怎麼……什麼叫接客啊!」
A班的幾個小姑娘聽得臉都紅了。
銀時拿出棒棒糖指著伊佐那社:「行了,都別裝小清純啦,誰不知道誰啊。現在不接待客人的可以去換衣服啦,還在接待客人的,接待完了也可以去換衣服啦。」說著,銀時拿出一個「結束營業」的牌子,掛在了咖啡廳的展示牌上。他倚著宗像坐的那張椅子,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我說,宗像,你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喂。」
「可是我付錢了啊。」宗像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幾張結賬單,「證據還在這裡呢。」
「嗯——」摸著下巴,銀時湊到宗像面前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可以帶森嶋出去玩了,會不會談戀愛啊你!」
宗像轉頭看向時夏,她還在陪幾個女生聊天,左擁右抱像個人生贏家。
一旁的土方若有所思:「說起來,自從森嶋回來之後,人氣比跡部都高了。話說天然卷,你有一句話提醒了我。」
「啥?」銀時反問。
土方哼哼了一聲,沖著同學們喊道:「單身的留下,有對象的去換衣服啦!」
結果引起了一片哀嚎聲。
「誒???憑什麼啦!」
「老師你不能歧視單身狗啊!!!」
「土方老師萬歲!!」
聽到土方這麼一喊,宗像莞爾,起身走到了時夏身後,對著那幾個意猶未盡的女生微笑著說:「你們的男朋友,我帶走了。」
「……喂我還在招待客人呢!」時夏抗議著說道。
然而,那幾個女生卻捧著臉眼冒桃心:「帶走帶走,請隨意帶走!」「理事長先生和時夏夏啊啊啊啊好甜!」「請務必一直甜下去呀!!!」
「多謝。」宗像微微一笑,摟著時夏就離開了咖啡廳。
「我沒換衣服呢!」
「沒關係,我不介意。」
「可是我很介意誒!」
「介意嗎?」
「唔也沒有很介意啦……」
「去換吧,我等著你。」
「那你等我五分鐘,我很快出來!」
而另一邊,聽了土方的話之後,已經脫團的人紛紛把自己的工作轉交給了單身狗們。
「嘛,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辛苦你們啦~」白石愉快地把手上的工作交給不二之後就蹦躂著去找桃井了。
而伏見則是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和安娜的活都交給了尤尼:「啊尤尼同學麻煩——」
「抱歉哦伏見君,」突然,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甜味的男人突然出現勾住了尤尼的脖子,用眼神迫使伏見把盤子拿了回去。他說,「小尤尼,正在和我戀愛喲~」
「啊——」尤尼驚叫了一聲,「白蘭醫生……」
白蘭笑眯眯地看著尤尼:「土方君不是說了,脫單的可以離開了嗎?那我們走吧。」他從尤尼手裡拿過菜單,轉手交給了一旁的跡部。
伏見推了推眼鏡,把盤子給了幸村:「你要告訴我你也脫單了嗎?」
「雖然我是很想,但是很遺憾呢。」幸村接過盤子,十分友好地對伏見說,「去玩的開心點哦,伏見同學,櫛名同學。」
另一邊,桃井結月還有鹿島都紛紛準備去換衣服了,看的伊佐那社急的不行。一旁的迪諾按著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認命吧小白,像我們這種單身狗——」
「小白我們走吧!」正說著,西園寺就噠噠地跑了過來拉住了伊佐那社的手,然後沖著迪諾他們吐舌頭,「我男朋友才不是單身狗呢,哼!」
伊佐那社驚喜地問:「千尋你願意做我女朋友了啊?」
「是呀,因為我也想去玩嘛!」
「嗚——那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才答應我的啊?」
「是喜歡呀!」
小情侶們走了沒多久之後,咖啡廳里最後的一批客人也都走了,銀時大手一揮,所有的學生都換衣服去了。
冰室帶著庫洛姆走了過來。
銀時指著展示板:「停止營業了喲,小哥。」
「我又不瞎。」冰室拉著庫洛姆坐下,「要不要喝咖啡,我給你做。」
庫洛姆點了點頭,冰室見狀就要站起來,結果被銀時按了回去:「行啦,我去做,不過你來的正好,喝完了咖啡之後,幫我們收拾攤子。」
冰室笑了笑:「好說。」
看完了剛剛收到的簡訊,宗像的表情有些沉重。不過在時夏轉頭看他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一貫的輕鬆淡然的神色。
「怎麼了?」儘管如此,時夏還是察覺到了宗像有些不對勁。她擔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剛剛你爸爸發簡訊給我,說明天要開董事會。」宗像風輕雲淡地說道。
「咦?明天?」時夏眨了眨眼,「現在才告訴你嗎?」
「嗯,他們大概就是想搞個出其不意吧。沒事兒,不用擔心,這種會議每個月都要開一次。」宗像笑笑,伸手摸了摸時夏的腦袋。
聽他這麼說,時夏就沒再追問,只是歪著頭問他:「我們再去哪兒?」
「去……你的秘密基地?好久沒去過了。」大概是想到了很多事情,宗像的眼裡湧上了一些懷念的情愫。
抿著唇想了一下,時夏用力點頭:「那就去那裡吧!不過不是我的秘密基地呀。」見宗像挑眉,時夏狡黠地笑了起來,「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不是嗎?」
宗像笑著點了點頭。
推開門走進去,時夏摸著那些廢舊的器材,語氣裡帶著幾分心疼:「這裡都被人遺忘了呢。」
「不會,不是還有我們記得嗎?」宗像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指著屋頂那個大洞,時夏好奇地問:「那個洞,是不是小白撞出來的啊?」
「嗯?」宗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笑著問,「你怎麼知道?」
「猜的,我想來想去,覺得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大概只有他一個了。」時夏語氣肯定地說道。
宗像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把時夏攬在了懷裡。雙手緊緊地箍住時夏的腰,宗像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時夏,對不起。」
「嗯?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時夏頓時警惕起來。
宗像一下子笑出了聲,胸腔微微震動著。他說:「讓你被強制性地來到這個學院島,真是抱歉。」
伸手回抱住宗像,時夏小聲說道:「我不怪你呀,我已經不生氣了,真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抱歉了。你不是都把自己賠給我了嗎?」
「嗯。」宗像低低地應了一聲,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時夏。他重新來到這個學院島,最幸運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認識了懷裡這個少女吧。
「我覺得你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不過要是你不說的話,我就不問了。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著你的。」時夏認真地說道。
宗像點了點頭,放開了懷裡的少女,低頭吻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課間的時候,時夏和桃井他們湊在一起,一起刷著學院島的論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今天一看覺得跡部大少爺昨天的女僕裝真是好好笑啊!」
「跡部大少爺一臉的不爽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黃瀨!黃瀨的腿!!!」
「透過白絲的你的腿毛,不過他昨天人氣第四名呢!」
「這還有排名啊?」
「是啊,第一名是阿時,第二名是跡部,第三名是安娜娜,第四名就是黃瀨啦~」
正討論著,伊佐那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喊了一聲「卧槽」之後就往外跑。
「誒小白你去哪兒啊?」西園寺納悶地問道。
伊佐那社頭也不回地回答道:「理事會要撤掉宗像理事長的職位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昨天好像是收到小黑髮的簡訊說今天要開理事會的,結果他剛脫團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結果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大家還沒反應上來,時夏就拔腿跟著他一起跑了出去。
會議室里,宗像似乎對理事會做出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意外。他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轉著筆,聽著別人爭辯著到底要不要撤掉他理事長的職務。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好像這件事跟他完全無關一樣。
正輝拍桌而起:「我早就說過你們當初做的那個決定有問題,現在明明可以有機會改掉,為什麼你們非但不改,還要撤掉禮司?」
跡部的父親,跡部慎吾表示:「一直以來,等級分班制度不是很好地培育了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嗎?」
赤司不屑地冷哼:「那是建立在毀掉了更多學生的未來的基礎上的成果。」
赤司的父親赤司征臣怒呵道:「征十郎,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現在是理事會,與會的理事都可以發言。」正輝攤了攤手,「我不同意撤掉宗像禮司的理事長職位,同時對他取消等級分班制度的提議投支持票。」
正輝的話引發了更加激烈的討論。
跑到會議室門口,伊佐那社剛要衝進去,就被時夏拉住了。她說:「先聽聽他們在講什麼。」
「想都不用想啊,兩件事,一是撤掉宗像的理事長職位,二就是,他們肯定反對了宗像想要取消等級分班制度的提案。這幫老傢伙,氣死我了!」伊佐那社恨恨地說道。
悄悄地貼上門板,時夏聆聽了一會兒之後小聲問伊佐那社:「你知道參加理事會的人都有誰嗎?」
「知道,我有名單。」伊佐那社把手機拿了出來展示給時夏看,「參加理事會的應該有十二個人,我還沒去,應該只有十一個。」
「你也是理事啊?」時夏打量著他,「人不可貌相啊。」她看完了名單,指著其中一個名字問道,「這個是不是理事長的父親?」
「是,他爸爸是最反對他理念的人,老頑固。」伊佐那社無奈,「就因為這個原因,宗像都很久沒回過家了。」
這個我倒是知道。她又指著另外兩個名字:「這是兩位跡大少爺和赤司主任的父親?」
「嗯,就是,他們也是反對方。順帶一提,這個,」伊佐那社指著一個叫「國常路大覺」的名字對時夏說,「這是我姐夫,他是支持宗像的。」
「哦……這個是我爸爸,我看到裡面還有赤司主任的名字呢,他們倆應該也是支持票吧?」時夏眨著眼問道。
伊佐那社點了點頭。他說:「但是沒用,基本上,還是反對票多,因為理事會的成員,大多數都是十分頑固的老頭。」
時夏把手機還給了伊佐那社,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她趴在門上又聽了一會兒之後,拍了拍伊佐那社的肩對他說:「你可以進去了。」
「咦?」伊佐那社狐疑地看著她,「留你一個人在這偷聽?不太好吧。」
「我不聽了,我有別的事。」說著,時夏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伊佐那社無奈,硬著頭皮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這些人吵得不可開交,坐在宗像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伸手敲了敲桌子。他板著臉,看起來十分威嚴,開口之後語氣裡帶著隱隱的怒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宗像禮司,你對這件事還有什麼要爭論的地方嗎?」
「我覺得我說的任何話都會被你反駁的,宗像洋司先生,您與我的觀念一直相悖,所以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宗像攤手,「A班的學生恃寵而驕,可能我這個詞用的不太對,但他們確實是學院島的寵兒,至少是你們眼裡的寵兒。因為佔據了最好的資源並且被捧到了很高的位置,所以他們變得目中無人起來,他們會不擇手段地達到自己的目的,主動挑釁甚至是傷害自己的同學。您也不會聽我說,其實Z班的孩子也沒有您想的那麼糟,只要他們想努力,肯努力,也可以取得很優異的成績。當然了,在座的諸位,我是說,上了年紀的諸位,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了A班的所謂的精英身上,所以肯定是看不到的。」宗像微笑,眼神卻充滿了嘲諷,「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嘭——」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伊佐那社沖了進來,「再說一會兒啊宗像,別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