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一刻,她想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砸掉,砸得粉碎,她的控制欲太強了,這種衝動太可怕了,她是姚逸洲的女兒,那種瘋狂的毀滅性,百分之百遺傳自他,實在太可怕了,她不應該讓自己這樣受一個人的影響,不可以。
「那就瘋狂吧!」他將她轉過來,望進她的眼眸深處,「我們一起。」他不是一個嗜血的人,可是那時,當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她時,他卻想要將他們的眼珠子,通通都挖出來,她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
原來,他們都偏執,他們的世界毀滅起來,可能就是徹徹底底。
「不要跟任何女人說話,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連看一眼,都不可以。」她踮起腳來,咬住他的唇,用力地咬,一直到嘴裡嘗到了鐵鏽的味道,那種鹹的、腥的、甜的,刻骨銘心。
「姚水晶,不要離開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他狠狠地吻她,將自己的血一口一口地,喂入她的唇里,讓她吞咽下去,從此之後,他的血在她的身體里,他們只屬於彼此。
他的機車瘋了一般在路上飛馳,細雨從空中幽幽地飄下來,他的外套緊緊地裹著她,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臉蛋貼在他的後背。
隔著軟軟的布料,他的肌膚很熱、很熱,一直燙到她的心裡,他們都是異常小心的人,孤獨寂寞,心門永遠都緊緊地關閉,拒絕出來,也不讓人進去,從相識的第一眼開始,他們謹慎地與那種莫名的吸引力保持距離,最終卻還是失敗。
哪怕在一起了,也不是全心全意,整整一年的互相觀察、小心相處,他們都不願意輕易地付出自己的心;可是愛情就是如此,不是想給幾分,就可以只給幾分,淪陷的速度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給的程度也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極限。
既然沒有辦法理智,既然已經回了不頭,那麼,就沉淪吧!
他拉著她直上六樓,在大門重重的迴響聲中,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
她躺在那裡,烏黑的髮絲被雨水打濕,露出秀氣的美人尖,襯得她的臉蛋更加晶瑩,透明的臉頰還帶著重重的水氣,眼眸如泉、嘴唇似花,裙擺像被打濕的葉子一樣,緊緊地貼著雪白的大腿。
他像饑渴的狼一樣,緊緊地盯著她,粗魯地伸手,將自己的T恤一把脫下來,赤裸的肌肉在昏暗的房間里閃閃發亮。
她伸手輕觸那片結實的肌肉,卻被他一把壓下來,伸手,堅決地解著她的衣扣,濕掉的布料比平常要難解,耐性全無,乾脆用撕的,很清脆的裂帛聲,她完美如雪的胸部,直接呈現在他的面前,掀起她的裙子,將裡面的底褲往下拉。
「夏……唔……」她的聲音被他直接堵了回去,他的舌一進來就非常的兇猛,咬住她,拚命地吸,像是要將她咬碎了、吃進肚裡,她的舌根發痛,不斷地分泌唾液,全被他堵了回來,逼著她大口大口地吞咽,他的還有她的,混在一起,都吃下去。
絲質的小褲被他扯下來,扔掉,手掌握住她的腿窩,分開,他伸手拉開褲子的拉鏈,引導出快要爆炸的欲-望,伏入她的腿間,飽滿的粗壯,摩擦著她粉嫩的花瓣,一下一下,然後,毅然戳入。
……
整整一晚,她體驗了在天堂和地獄里輪流進出的滋味,一次一次,直到暈厥。
周五的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這就意味著,可以提前從繁重的課業中解脫出來;這周輪到姚水晶和倪貝貝做課後整理工作,將使用過的物品整理到體育室。
育德就是如此,不論家世怎樣顯赫,該做的事情,不會少做半分,姚水晶並不介意這樣簡單而枯燥的事情,專心地將凌亂的用品一一歸位;莘莘學子遇上課堂上唯一的樂趣,自然會興奮過度,體育用品室的凌亂,可想而知,倪貝貝則急得手忙腳亂,將一顆籃球胡亂地塞好,卻沒有想到引來一堆的崩塌。
「可惡!」她望著滾了滿地的球,氣得直跺腳。
「你有事就先走。」姚水晶撿起滾到腳邊的籃球,將它放進球筐內。
「可是,這麼多東西……」倪貝貝猶豫地望著滿室待整理的東西,留下水晶一個人,會不會太過分了?但,她打工馬上要來不及了耶,遲到可是會扣薪水的。
「沒有關係。」姚水晶將散落的籃球一一歸位,「我今天不是很趕。」
「水晶,你真好。」倪貝貝開心地抱了一下她,轉身往外跑。
很快,寬闊的房間里,只有姚水晶一個人默默地收拾,這樣的安靜,是她所喜歡的,她對運動沒有特殊的偏好,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討厭,因為會流汗,不舒服,不過,這種熱鬧過後的平靜,她卻很愛。
放眼望去,整片的木質地板在夕陽下閃閃發亮,這個地方,其實也不錯。
「看來我今天真的很幸運。」男性的嗓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來,帶著濃濃的戲謔。
轉身,看見夏遠航輕鬆地靠在大門邊,難得地穿著一身校服,卻不得不承認,他永遠也不會好好的穿衣服;夏遠航這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呆板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別有一種瀟洒,黑色的外套早就被他脫掉,領帶也不知所蹤,或者,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白色襯衫的扣子鬆掉好幾粒,袖子往上卷,露出強壯的肌肉;此時的他,看起來慵懶十足,就靠在那裡,一手插在褲袋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眼神邪惡而大膽。
育德的夏季運動服,真是該死的好,乾淨的白色T恤配上一條黑色的運動短褲,襯得她的腿更加雪白纖長,而那渾-圓的臀部,又翹又挺,也誘惑得讓人恨不得上去掐上一把;他的目光在她的長腿上反覆流連,回味著昨天她緊緊地纏在他的腰間,瑩潤修長,夾著他,任他恣情地戳刺,真是不可思議的美妙,他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她敢打賭,他現在腦海里想的東西不是她喜歡的,突破禁忌之後,他的食髓知味與不知饜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乾脆不理會他的話語,也不問他為什麼可以進他們的學校,並且找到這裡來;試問他夏遠航想做的事情,有哪件沒有成功過?轉身繼續整理,隨便他說。
「我來幫你吧!」他伸手拉上大門,「啪」的一聲上鎖。
她警告地瞪他,「夏遠航!」
他直接走過來抱住她,給她扎紮實實的一個吻,放肆地親完之後,舔著她的唇瓣,「寶貝,我好想你。」
想什麼想,昨天明明他還……
「你想我嗎,嗯?」纏綿的吻一路往下,他的齒尖抵在她跳動的頸動脈,細細地啃、慢慢地磨,滿意感覺那裡跳動得更加明顯。
「放手。」姚水晶冷冷的命令,這樣的地方,他到底是想怎樣?
他的手從她的T恤下擺伸了進去,往上,罩住那堅挺而飽滿的胸脯,徐徐地搓揉起來,「我想要你。」舔上她的耳垂,一點一點,每一道細微的線條都不捨得放過,「想了整整一天。」
她在他的懷裡轉過身,踮起來在他的唇邊低低地說:「你故意的。」故意來這裡、故意挑逗她。
「我成功了嗎,寶貝?」
「躺下來,我會告訴你。」這個男人,需要教訓,整整一個多月,他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要抱她、吻她,熱情太過洶湧,讓她感到疲憊,她最近,腿都是軟的。
似乎是他體內那頭餓了多年的猛獸,叼到了最美味的食物,所能做的,就是拚命去吃,怎麼吃都不膩。
「女暴君。」他嘆息著,拉著她一起躺到柔軟的墊子上面。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低下頭去吻他,舌頭探進他的嘴裡,靈巧地勾弄著他,這麼長時間,她已經學會了怎麼去吻他。
少少的幾顆紐扣,很快被她解了開來,撫過他溫熱的肌肉,按在他心臟跳動的那個部位,她低頭,柔軟的髮絲掃在他的肌膚上,水眸輕眯,不可思議的性感還有威脅,「夏遠航,你是誰的,嗯?」
這個獨佔欲強的寶貝,「你的,只是你的。」他伸手,徐徐地摩挲著她光滑的大腿,那裡像牛奶一樣的細膩,像玉一樣的晶瑩,他摸上去,就捨不得放手。
「很好。」她的手順著起伏的線條,一直往下摸,拉開拉鏈,探進去,握住,那種飽滿的力量,在她手裡生機勃勃,她緊了緊掌心,緩緩地上下滑動。
「乖寶貝,就是這樣。」他舒服得直抽氣,潛進她的小褲邊線,輕輕地摳弄,感覺那裡的布料慢慢地濕潤。
……
她的高-潮很快就到來了,她摟住他的脖子,身子緊縮在他身上衝上高峰。
她喘著氣,無力再動,可是,他還沒有滿足。
被他擺成跪趴的姿勢,承受著他沉重的重擊,他的體力太可怕了,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就是不射,那裡的歡愉已經夾雜著火辣的痛感。
「夠了……啊……夏遠航。」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身下的布料,在高潮里反覆折騰,她的腰好疼。
「寶貝,唔,就是這樣,用力夾我。」他在她耳邊性感地吹著氣,愛死了她一陣緊過一陣的收縮。
再弄下去,她要壞掉了,她好累,他卻怎麼都不肯結束,顫抖著伸手,來到他們結合的地方,握住他瘋狂晃動的軟袋,重重地掐,身子再用力地絞緊。
「妖精、妖精!」被她這樣刺激,他發起狂來,重喘著,加快速度,狂野地撞著她,「啪啪」的肉體拍打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終於,在她狠命的緊縮之中,他沉沉地刺進去,激射而出……
縱慾過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姚水晶望著那兩條清晰的紅線,沉默不語。
她懷孕了,她不是那種粗心的人,月事遲了兩個禮拜,再加上最近胃口出奇地差,吃什麼,吐什麼,她心裡已經有底,而買來的驗孕棒,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們年輕,那般沒日沒夜的折騰,這樣的結果,也是在意料之中。
夏遠航努力壓下心底的喜悅,拿下她手裡的驗孕棒,「寶貝,你高興嗎?」
她抬眸,望著他,還是沉默。
他撫著她的臉頰,「我很高興。」在她額前吻了一下,「我們的孩子,想想看,會有多麼可愛。」
「我……」她乾澀地開口:「很難想象。」十七歲的年紀,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早就當媽媽,但她卻還是沒有避孕。
「我喜歡女兒。」他嘆息著,唇邊滿滿的笑意,「你要給我一個女兒,要跟你一模一樣,一副小彆扭的樣子。」
這算是稱讚嗎?她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心裡一片茫然。
「不過,在那之前……」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打開,遞到她的面前,「姚水晶,請你嫁給我。」
一隻簡單而精緻的鉑金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面,閃著美麗的光澤。
他早就預備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