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活學活用
路上坐著慕容暴雪的飛劍,對方卻忽然問他:「當日,你也是用這一招,暗算的我對吧?」
皇甫尚本還有些飄飄然,聞此言不有脊背一陣發涼,話說這個時候慕容暴雪要是發難,自己可要摔個稀巴爛了。
然而慕容暴雪只是一笑,卻若有深意地告訴他:「我看你總有這招去騙女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下一回遇見個鐵石心腸的怎麼辦,怕是如我這般,就把你給丟下去了?」
說著忽然操縱飛劍,凌空倒轉了個圈子,險些把皇甫尚給扔了下去。
他只好死死抱住慕容暴雪的肩膀,急說:「別介,咱好歹都是熟人了,你真下死手啊?」
慕容暴雪兜了個圈子,卻暫時停住,反說:「要不是看你幫我取回聖水,才要懶得理你?你還是當心,那個未婚妻早晚會找上門的,你可是答應人家了。」
一聽這話,皇甫尚琢磨著有些不對,莫非慕容暴雪吃醋了,這是對自己有意思?
卻趴在她肩頭笑說:「那也不怕,我回去練幾門功夫,就能打發她了。」
「別靠我這麼近,煩死了!」慕容暴雪卻也覺出他在占自己便宜,抖了抖肩膀說,「我也就是看你教我的心法管用,想要多參悟一些時日,否則早回去復命了。」
「不對吧,明明是你害怕我炙熱的火勁,會克制你的寒氣才對。」說著皇甫尚靠得更近,整個人貼在慕容暴雪背上,看她臉色變得通紅,更是吹起哈氣。
弄得慕容暴雪一時手足無措,險些控制不住飛劍,兩人在半空不停地表演俯衝,驚險萬分。
這一路,簡直就是玩著花式飛行,拉風無比地到了天瀾峰。
下了飛劍,皇甫尚的頭髮汗毛都是豎著的,一步三顛地來到南宮夢身邊,傻笑:「我回來了,又搞定了一件大事,沒事回去睡了。」
闖進自己的木屋,倒頭睡覺。
留下南宮夢莫名其妙,問慕容暴雪怎麼回事,暴雪怒說:「不知道,他又惹了情債,過兩天有人來挑釁!」
「什麼,有人要找師兄麻煩?」南宮夢眉毛微挑,計上心頭。
胡睡了一晚,大清早皇甫尚就被南宮夢給喊起來,推他去用功修鍊。
皇甫尚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只聽南宮夢說什麼大敵當前,要早做準備,釀果汁的事交給她了。
後來被關進藏經閣,才想起來和納蘭飄柔立下三日之約,對方不曉得會不會來找麻煩。
唉,最近人紅是非多,昨日不是臨時用上了凌波微步,還難以反敗為勝。
皇甫尚有感於最近練功不練武,臨陣對敵有些力不從心。
他細想了一下,自己經過多日苦練,凝氣期的修為差不多恢復到六七重了,凝氣入體的道行也足夠深了。
那麼適時地練一些術法,倒是可以錦上添花。
他想了想,先把《北冥神功》的秘籍,拿了出來,重新翻閱。
秘籍的最後,記錄了原本逍遙派的一些武學,像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小無相功、生死符等等,多半是凡間武學。
雖然練來用處可能不大,但是經過長白派高人的修改,又有所不同。
他之前只是試探著練了下凌波微步,就有不俗的輕功,可以讓人追趕不上。
只是,若有駕馭飛劍的本事,就更好了。
自己手中只有那柄拔下來的破劍,實在沒什麼趁手的利器,想要御劍飛行也不成。
他忽的心生一念,凌波微步是輕功步法,如果練成飛行之術又如何?
當下不由仔細閱讀,忽然發現秘籍中最後一段獨特的法門,似乎是以九轉歸一為根基,輔以真氣運行,來施展凌波微步。
上面還說,以此法運行,或可日行千里,飛馳無阻,但需要強大內息才可,不能亂用。
皇甫尚心說有這等奇事,為何不來試一下,他說做就做,出門找了塊空地,依法施為。
先以九轉歸一的心法,轉化體內的北冥真氣,隨後身形一縱,已然使出凌波微步的妙招,躍出十來丈高。
跟著身形在半空,不曾落地,就已操縱真氣,於身周匯聚不散,緩緩托起。
等飄了片刻,快要不支之時,才縱身落地,腳尖再一次踩地,換了一口真氣,再度跳起。
如此飛縱起來,卻成了滿山亂跑的猴子,不停跳來跳去,身法也越來越快,等到再施展片刻,已能在空中飛行得更久。
只是他修為尚淺,凝氣期的境界不曾圓滿,自身能匯聚的真氣不夠驅使,否則再進一步,也許真能練出什麼驚人的飛縱術。
小練了一陣凌波微步,又去揣摩其他的功夫,那些拳腳功夫他暫時沒興趣,倒是生死符有些用處。
此法原是以水氣凝結成冰,打進對手穴位之中,令人飽受煎熬,疼痛難忍,自然屈服。
皇甫尚吃了火系七巧果,體內真氣已具火屬性,想要凝氣成冰,倒還不易,但幸虧慕容暴雪的房中多得是寒冰,他卻可以就地取材。
於是以現成的寒冰,熟悉打穴手法,攻擊對手要害,半日之後,便已掌握竅門。
又配合天山六陽掌的手法,來化解生死符的害處,卻因體內的火勁,正好事半功倍。
隨後,他又加以揣摩,發覺九轉歸一的心法,似乎可以轉化體內真氣的形態,竟然無需寒冰也能射出生死符。
其實生死符的奧義,就是以真氣射進對手要穴,因為寒氣聚集在要穴積久不化,才會造成身體血脈不暢,而出現種種異狀。
那麼自己的火系真氣,若能凝縮成一線,打進對方穴位內,一樣可以造成殺傷力。
只是威力不如正統生死符罷了。
但是生死符的練法,讓他悟到了凝氣期,就可以練成的強大殺招。
既然氣體遇冷或者壓縮時可以液化,那麼再進一步冷卻,更可以固化,那麼通過冷熱交替,可以令自身產生的真氣實體化,攻擊對手。
呵呵,這可是不簡單的手法。
皇甫尚通過進一步的修行,又掌握了北冥神功更高深的功法,似乎可以活學活用了。
此時,已經距離他和納蘭飄柔約戰的日子,只剩下一天左右。
皇甫尚自問加深了對北冥神功的理解,似乎也沒什麼好練的,索性又翻看起經閣內其他的書目。
這裡面亂七八糟的秘籍,什麼都有,皇甫尚因為考慮到納蘭飄柔博學的優勢,也不免多看了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什麼《墨家機關術》、《奇門遁甲》、《五輪書》、《東瀛忍術》、《長春功》,就連西方的魔法巫術,也能看到一些。
這麼亂七八糟,卻要看到何時,更何況自己目前每日只能挑選一本,他雖有幾天沒有再看新的秘籍,卻也最多再選三本。
最後忽的一想,只抽取了《墨家機關術》、《雲裳霓影》,還有一本《符籙秘法》來看,不想抽取的時候,突然南宮夢來喊他吃飯,一愣神選錯了內容。
到手后,卻多了一本《時尚雜誌》!
你妹,讓我看模特,還是咋地?
無奈下,翻了翻這雜誌,居然是自己那個位面最新一期內容,上面介紹國內外各種流行服飾,雖然暫時無用,但考慮到圖片感人,就先留著了。
隨後去問南宮夢有何事,對方說釀製果汁的原料快用完了,之前種的美人香也成熟了,還有樹上的玲瓏果七巧果什麼,又要長第二茬了,問他怎麼辦?
皇甫尚就說那先停停吧,將收割的藥草整理下,果子能賣的可以賣出一部分,咱們可能要考慮下接著的打算。
於是把請來的小工,都送了回去,整理下最近的收入,師兄妹二人商討接下來的事。
皇甫尚笑嘻嘻說:「師妹,我這有好東西給你,剛淘的一本秘籍《雲裳霓影》,教人縫製衣服,學針織女紅的,你要不要看?」
「什麼?你給我這個是何意思?」南宮夢微微笑著,卻來捏著他的臉皮,十分不滿,「難道想我給你做管家婆嗎?」
皇甫尚被她掐著臉皮,卻覺得如此動手也這麼溫柔,笑說:「那倒不是,只不過納蘭飄柔要來挑釁,她若提出比女紅什麼的,我可沒法跟她比。」
「再說了,這女紅技術可沒你想的簡單。」皇甫尚其實另有打算,遊說對方說,「你不覺得如今這修真人士,穿得衣服全部五花八門,太過乏味。我認為很有必要改革一下。」
「改革?」南宮夢聽著有點兒意思了,便讓他繼續說下去。
原來皇甫尚是要從衣服上下手,找出適合修士穿著的服飾,開闢全新的市場。
要知道在他們那個時代,服裝設計可是很有市場,很講品味的東西,搞好了還能引領一時風潮。
更何況,修真者只注重修道長生,卻忽略了服裝的重要性,若能根據不同材質來製造衣物,也許能創造出對修行有益的服裝。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更想在這個時代創造點兒超短裙黑絲胸罩來著,沒準能滿足自己特別的口味。
這些話,卻不能說實在了,只說服裝的市場未來很大,尤其是飛升的時候,若能穿一件厚實的盔甲,沒準可以增加成功幾率。
說到這裡,卻讓二人想起了前任倒霉掌門,就是飛升時被雷劈得不見蹤影。
南宮夢嘆氣說:「你說得倒好,一時間又從哪裡開始,我又一向不擅長這個。看來也是臨時抱佛腳,隨便看看好了。」
卻在皇甫尚的引導下,開始了鑽研。
而他自己,則拿起那本《墨家機關術》努力研究,雖是看不太懂,也要全力以赴。
到了三日過去,他還沒有半點兒進展,什麼機關術數,仍舊一竅不通。
南宮夢更是看得頭疼,卻把秘籍上畫得圖案,臨摹了一屋子都是。
皇甫尚看著地上的稿紙,忽然心生一計,他拉住南宮夢說:「師妹,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