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煙消雲散
一個個化身出現之後,戰鬥立時進入白熱化狀態。
眼前的死對頭們,更是痛下殺手,要戰個痛快,分個高下。
往日的仇怨,彷彿一下子全都浮上心頭,那滋味那感覺別提多麼地深刻。
然而眼前的皇甫尚,似乎別有一番狀態,先是怎麼也打不死,跟著無數次對戰之後,氣勢慢慢竟微弱下去。
苦戰之下,眾龍套的意志,也被消磨得差不多,漸漸放鬆下來。
又一次展現人頭,天流彷彿長出了一口氣,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徹底失去了。
難道,竟是那逝去的青春不成?
沈鍾元也在殺完一次又一次,感到了深深地疲倦。
報完仇,似乎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意思?
「不,這不是真的!」邪異宗主更是大叫,「皇甫尚不該這麼快玩完,沒人說今天是大結局!」
而天帝也突然陷入了沉思,他默默放下聚起的法力,淡然說:「我累了!」
「真的累了嗎?」皇甫尚的聲音卻從頭頂傳來,將他們一個個從夢中驚醒,「到了今時今日,你們還放不開嗎?往日恩怨又有何意義,人生事不過星河砂粒,恩怨情仇具是魔障,還是早日脫圍吧。」
皇甫尚和他們打起了禪機,竟然一個個魔頭都坐在了地上,盤腿入定陷入沉思。
他們的路,可能真的選錯了。
此刻回首往事,卻覺得無限感慨,因此慢慢竟是消磨了殺意。
皇甫尚的化魔心經,又一次發揮了強大的威力,連自家對手都能輕易收服。
但看著面前的對手,一一個臉露慈祥。彷彿脫胎換骨,他也覺得自己是夠了。
最終天帝第一個起身,微微搖著頭說:「往日的事,就如過眼雲煙,我打算放棄。皇甫尚,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好好努力吧。」
隨後飄身而去,不見蹤影。
邪異宗主也來到皇甫尚近前,搖著頭說:「邪異宗已煙消雲散,但我曾經的屬下還在妖界流浪,我想去彌補些什麼。皇甫尚,你能否我一個機會?」
「很好,希望你能給妖界帶來和諧!」皇甫尚隨手一伸,卻打開了一道傳送陣,將這老頭兒傳送了出去。
接著便是天流等人。他們面色平靜地過來,像是要跟皇甫尚告別一般,卻又露出迷茫的表情。
「怎麼,你們是不是在為前途而發愁?沒關係,往日的事都已過去,你們可以留下來在蒼穹界,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天流和沈鍾元齊齊對望一眼,他們流下了難得的眼淚。
對於皇甫尚給予的心生。從心底里感到感激,這是一種以德報怨。一種超脫於以往的更高境界。
事實上,不是皇甫尚聖母,而是今天的他完全可以不計較往日的恩怨,他完全不在乎。
因為身居大乘期的他,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的情緒。
但是,皇甫尚還是淡淡地說:「去吧。以後要注意和諧啊!」
送走那些客串的龍套,又跟王啟年等人打過招呼,方才回去評委台。
幾番的熱鬧,差不多初選也算結束了。
三個評委商量一下,差不多可能弄出各自的隊伍了。皇甫尚很大方地表示讓他們先選隊員,自己隨便用什麼人都可以。
「等等,我們這樣比下去,莫非是要團戰嗎?」馬可忽然摸著下巴說道。
金法和尚也不懷好意地笑說:「其實,到了這裡完全沒必要了。我們三大宗門總要有個了斷。」
皇甫尚心說幹什麼,你們這就要比個死活,進入大結局模式嗎?
他微微一笑,掐指算來:「還不必!我們各自指派人手,讓他們組建一個小的團隊,看誰能在最短時間搞出成就,到時候便是獲勝一方。
最後按照名次來劃分實力,怎樣?」
兩個傢伙又開始使眼色,最終做出了決定。
彼此選擇隊員,各自挑了四五人進行最後的決戰。
皇甫尚這邊選得是天靈、白飛焉、任添堂,還有南宮夢跟王曉虎,準備決一死戰。
當然,真正要比的,不是無上神通,而是創建宗門的本事。
分派完人手,皇甫尚便帶人回去,一場盛會暫時中止。
回去自己的地盤,眾多信徒早已等待多時,看著皇甫尚歸來卻是何等的激動。
這一場盛會,讓自由宗的名號那是更加響徹了。
因此眾人都期盼著皇甫尚會講些什麼,所以一面歡呼著,一面鼓掌表示宗主好棒。
皇甫尚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這些都是小事,咱們自由宗講得就是和平與自由,我們會將自由的意識傳遞到蒼穹界每一個角落。
「那麼在此,讓我們為即將參與決戰的五位英雄給予更高的獎勵!」
說完,帶頭鼓掌,大伙兒紛紛給天靈他們以熱烈掌聲,表示美好的祝福。
到時候,為自由宗爭光,就看你們的了。
一番熱鬧,皇甫尚卻把幾人召集在一處,很嚴肅地對他們說:「這一次的決戰,事關重大,除了你們要加以修鍊,我也要去閉關頓悟了。
所以,在此之前,我傳你們幾套陣法,到時候彼此配合便能無往而不利。」
說著將五道神念分佈出來,逐一烙印在五人心頭,卻是將他所掌握的陣法奧義,傳遞到五人心中。
這些東西先行記下,就可以慢慢領悟,皇甫尚特意交待任添堂代替自己看守自由宗,幫助他們處理要務。
「那麼,你又要閉關了,不會一去便是好幾十年?」南宮夢等人不由擔心了,表示臨走前總得有點兒表示吧?
皇甫尚微微笑說:「不會的,我最近已經突破了時空法則,就算去的時間遠了,也可以回來這裡,跟大家重聚。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贈大家一首歌,來表示我們的決心——《amani》」
說著緩緩閉上雙目,默默唱起了那首特別的歌曲——
它,主宰世上一切。
它的歌唱出愛。
它的真理遍布這地球。
它,怎麼一去不返。
它可否會感到。
烽煙掩蓋天空與未來,
無助與冰凍的眼睛,
流淚看天際帶悲憤,
是控訴戰爭到最後。
傷痛是兒童,
我向世界呼叫——
amaninakupendanakupendawe!
tunatakawe!
然後,伴隨著他微笑的面容,悄然進入了神秘的空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那歌聲竟讓在場眾人,不覺眼眶濕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