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花錦繡一面邀功的樣子,讓明景澄的心裡暖暖的,紅薯稀飯很廉價,燒鵝對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可是這其中的情誼確實難求,這世間有很多的事情都會難求的,尤其是人與人之間那麼一點真情。
明景澄在後宮待得時間長了,見多了爾虞我詐,這一次瞧見花錦繡這個樣子,心裡那自是高興的,他就那樣看著花錦繡。
「夫人費心了,我真的有點餓了。」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端起架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家常便飯便是如此吧,他想要的也就是有這麼一個女人,給自己留個飯而已。
「那就多吃一點,我去繼續繡花了。」
花錦繡近日來是瘋了,她是瘋狂的迷上了繡花了,不管怎麼樣,她就是喜歡繡花,就想著一直這樣繼續綉下去來著。
「你今日算術奪魁了,竟是壓倒了男學生,太后大喜。」明景澄想著還是找點話題聊聊吧,也就聊到了花錦繡的事情。
「啊,太后都知曉,我也就隨便做做而已,那些挺簡單的,以前我相公都教過我。」花錦繡倒是不敢邀功,直接就將她相公教她的事情告訴了他。
「得了,你相公好本事了,你不要老是將他掛在嘴邊,你已經嫁人了,你,你,你這樣……」明景澄心情超級不爽,怎麼會有那麼一個人呢。
「可是我說的事實啊,確實是我相公教過我的。」花錦繡說了一句,一旁的明景澄聽了之後,也就埋頭繼續吃自己的飯菜了。
————先放這麼多,算是奉送的,冬天到了,葉子的手真心不行了——
當然這一幕他還不想被花錦繡給看到了,一個大男人這般哭哭啼啼的,總歸是不好了,他立馬就擦乾了眼淚,吸了一口氣,停頓了一會兒,便轉身而來,就坐定了,努力不讓他激動的神色表現出來,端了起來,就慢道:「長壽麵做的還可以,就是這面有點老,約摸著隔得時間比較長了吧。」
明景澄這樣說之後,花錦繡就看了看他,愣了一會兒,皺眉。
「不長,方才才撈起來,你嫌老,那就不要吃了,麵條老了就不好吃了。」花錦繡說著就上前要拿走明景澄的面。
「我,我,我……」明景澄立馬就將頭埋到了碗里,大吃特吃起來,「這麵條挺好吃的,你不是說過不能浪費,我吃,我吃就是了。一般尋常時候,我都是不吃麵條,今日瞧你做的如此之辛苦,我就勉強吃一吃。」
典型的口是心非啊,明景澄也是一個端得住的人。
花錦繡聽了,也就懶洋洋的說道:「哦,那你慢慢吃哦,這個給你。」她將綉好的一份荷包遞給了明景澄。
激動啊!
終於有女生送荷包給他了,真的太贊了。
你知道嗎?
以前在他們宿舍卧談會上面了,他們宿舍的人都想回到古代,為什麼啊,男人們,無外乎就是那麼一點事情,什麼三妻四妾之類的,最主要的是那點古典情懷了。什麼娘子綉個荷包,夫人送給香囊什麼,還有□□添香,為妻畫眉之樂之類的。
這都是他們男人所嚮往的,明景澄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這個人實在是太慘了,穿越貧民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成了太監,送到宮裡成為了公公,這太可怕了。簡直就是無法想象。
他原本都已經放棄了收到荷包這個願景,沒想到他這一次竟然真的是收到了,那叫一個激動啊。
「怎麼,不喜歡嗎?」
花錦繡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她可是加班加點在綉這些荷包的,瞧著明景澄反應比較平淡,不像她相公,那個時候她綉工還沒有這麼好的,繡的鴛鴦就和鴨子一樣,可她相公都說好看,還愛不釋手,走到那裡都帶著。
而明景澄反應竟是如此的冷淡,花錦繡一點都不喜歡。
「怎麼繡的是牡丹,不是鴛鴦,一般娘子送給相公,不都是繡的鴛鴦嗎?」原來明景澄介意的是這個啊。
花錦繡低著頭,不說話了,其實她心裡到底還是介意的,她只準備給她相公一個人綉鴛鴦的,明景澄說到底還是比不過她相公,至少現在在她心目中是這樣。
「你怎麼這麼挑剔啊,不要就算了。」
說著花錦繡就要上去去奪。
「你幹什麼,都送出來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誰說我不要了,我要啊。」說著明景澄就將那荷包給藏在袖口中,然後轉身繼續吃面。
這個生日很溫暖,而且還是女孩子為他準備的,終於讓他的美夢成真了,關鍵還是一個美女,沒辦法,他是個男人,自古男人皆愛美,這是通病了。他有時候就是這麼膚淺。
夜深了。
明景澄正在那裡看著花錦繡繡花,這讓她感覺到壓力很大,而且明景澄就一直盯著她看,看的她渾身都不自在。
「老爺,今夜無事,那便早點休息才是,莫要這般看我。」花錦繡說著就背過身子去,明景澄也轉身而起。
「那好吧,那夫人也要早些歇著才是。」
明景澄自顧自的去了書房,他可不是為了看書,他的書房都是擺設,就是給人看的。
「老爺,你叫我來有何要事?」
陳管家都準備歇下了,卻被小廝叫了起來,說明景澄這會兒尋他有事情,他這一路上一直都在想,這老爺能夠找他有什麼事情,這都大晚上的了。
「你可知曉夫人的生辰?」
原來明景澄竟是問這個問題,如此著急,竟然就是想知道花錦繡的生辰到底是什麼時候。
「老爺,這奴才不知曉,不過明日奴才倒是可以為你打聽一二。奴才知曉夫人是童養媳,是被人賣到了花家,這花家那婆子不一定知曉夫人的生日,這若是真的要查下去的話,那怕是有些困難。」陳管家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話還不能說的太死,這到時候要是問不出來,那他豈不是就倒霉了。
「童養媳,被賣的,那她父母是什麼人?你們可曾打探過?」明景澄才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去探究花錦繡的的身世。
她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他竟是從來沒有過問過。
「這個,這個小的還沒有來得及去查,老爺,你這是要查嗎?那小的明日就派人去查便是。」陳管家當即就表態了。
他在明景澄的手下過活已經很多年了,知曉他的脾氣,那就是辦事情不能拖,要快。
「那便好,那明日查好了,你便來告訴雜家。」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
陳管家早早的就起身了,去尋了吳三婆去了一下。那吳三婆自從上次被花錦繡送回來之後,內心是相當的自責,她一想到花錦繡竟是給一個閹人做了媳婦,那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一想到明景澄這個人,吳三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萬萬不敢開罪明景澄了。
「阿綉啊,老婦人也不知曉她的生辰,當初她是被鄰村的孫柱子給賣給我的,當時老婦人也沒問,這個……」
果然吳三婆也不知道。其實想想也就知曉,吳三婆就隨手買一個童養媳,那裡去關注人家的生辰什麼的了。
「沒有問,當初不是說過合過八字嗎?怎麼沒有?」
「那都是扯謊的,誰知道,怕是孫柱子自己都不知曉,這女娃的生日誰記得,尤其家中孩子多的,都不記得了。」
吳三婆忍不住的來了一句,她自己的生日她也不知曉。
「那好吧,我們走。」
陳管家見自己也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就領著一行人去往孫柱子的家中,再去問花錦繡的森生辰的問題了。
當陳管家找到孫柱子的家中的時候,問及花錦繡的身世的時候,那孫柱子立馬嚇得將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大人在上,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將那女嬰給賣了,但是小的也無法,實在是養不起了,那女嬰不是小的親生的,是小的撿的。」
原來花錦繡也不是孫柱子親生的,是他出去做木匠活,撿回來的一個嬰孩。
說的是哪天冬天特別的冷,孫柱子在別人家裡做短工,年三十那天往家過年,在路上聽到了一個嬰孩的哭鬧聲,他就走了過去了,就看到了一個孩子被放在小路邊,一個勁的在那裡哭鬧。
「當時我就把她給抱回來了,我媳婦剛剛生了娃,沒有活成死了,她正傷心來著,我就抱回去了,她還有奶,就給那娃娃吃。」
孫柱子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與陳管家那麼一說了,末了立馬來了一句:「我是實在沒法了,家裡實在是太窮,養不起了。若是但凡有點辦法,我也不會將她給賣了。小的也有私心,捨不得賣自己的孩子,就將她給賣了,還請大人們……」
孫柱子一看陳管家穿著不菲,以為是招惹了什麼人,立馬就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
這下子好了,沒人知曉這花錦繡到底是什麼時候生的,他當即就回去,將這個事情告知了明景澄,明景澄聽了之後,直接一愣,他沒有想到原來這事情竟是如此之複雜。
「竟是這樣?她是被撿回來?不知父母是誰?」
明景澄沒想到花錦繡的身世竟是如此的複雜。
「是的,孫柱子說的真真的,小的瞧得不像是在說謊,那線索在他那裡也就斷了,夫人的身世也就查不下去了。」
陳管家擦了擦汗,十分無奈的來了這麼一句。這項明景澄聽了之後,就為之一愣,「哦,那沒有絲毫可以證明身份的嗎?」
他還是希望可以找到花錦繡的父母,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老爺,暫時找不見,那孫柱子說當初在花錦繡身上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了,就被人隨意遺棄的路邊了。許是人家剛剛生養下來,瞧著她是個女娃就將她給扔了。這在民間不少見。窮人家裡都這樣。」陳管家補充了一句。
明景澄聽了之後,便點了點頭,他也是知曉的,大周這些年已經好多了,早些年,很多有些小媳婦剛剛生養下來,婆母一發現是女娃,夫君都是不露頭的,直接就將那孩子給扔到尿桶裡面給溺死了。後來趙太後上台了,就下令不得溺死女娃,這在有所好轉,只不過那都是面上的,實際上如今民間死了女娃,死的也不少。只是沒有以前那般明目張胆而已。
「好,雜家已經知曉了,此時你莫聲張,也不要讓他人知曉。夫人那邊一個字也不要露。」明景澄說到底還是害怕花錦繡會傷心,忍不住的來了這麼一句。
「小的知曉了,老爺放心便好。」
陳管家趕忙擦汗,他長舒了一口氣,這個事情總算是揭過去了。
「你先下去吧。」
明景澄再次擺了擺手,示意陳管家直接下去。
「諾!」
送走了陳管家之後,明景澄背手而立。沒想到花錦繡也是一個可憐人了,竟是三度被遺棄。第一個自然是被自己的生身父母給遺棄了,然後又被孫柱子賣到了花家,如今又被花家的人賣到了他府上了,而他又是一個太監,這女人的命若是說起來,還真的是苦啊。
他原本是想去瞧瞧花錦繡的,想著她這個時候應是睡著了。
突然一個白鴿飛了過來,他立馬就走了過去,都打開了信件,這陳展的來信,原來這趙太后的人已經纏上他了,他也已經發現,請示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做。
明景澄皺了一下眉頭。
「太后太過於心急了,此番陛下也應該知曉了這件事情了吧。」
大周皇宮之中。
新皇李昂也得了消息,那就是陳展被趙太後派去的人給襲擊了,幸而發現的及時,人員並無死傷,這倒是讓他安心不少。
「好,這一次做的很好,母後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將這個事情鬧大吧,讓朝臣都知曉。」李昂一直都在尋趙太后的不是,可惜一直以來都不曾有線索,今日可是讓他逮到了機會,找到了破綻,李昂如何不利用一下了。這些年一直都被趙太后壓制著,他早就不耐煩起來。
「陛下當真要將此事鬧大,微臣覺得還是觀察一二,趙太后如今久居深宮,歷經三朝,以她的本事,斷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微臣總覺得這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說話的是李昂的心腹,中書令付清付大人,是他的親舅舅,李昂如今能夠登上皇位,一個仰仗是趙太后,一個便是這位付清付大人。
「朕何嘗不知,只是這次機會千載難逢,朕若是錯過了,豈不是可惜?太后雖然老謀深算,總是有失手的時候,這……」
說著說著李昂也猶豫了,他知曉付清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此事鬧大了,尤其在這個時候,定是會引起朝臣對太后的猜疑來了,這是對他有利的。可是如今大周和大夏兩國可能交戰,他這般一做,也十分明顯,趙太後會很快知曉此事與他有關係。
這對他影響不好,也影響朝臣對他的感官。
「陛下不如這樣,微臣這裡有一計策,這樣,你覺得如何?」付清害怕隔牆有耳,就對著李昂的耳邊細細的來了這麼一句。
李昂聽了之後,當然是連連點頭了。
「說的是,你說的對。是朕考慮的不夠周全了,再過幾日明景澄便要大婚了,朕自是有的是機會。」李昂想到了一些事情,當即就高興的笑了。
付清也就站在一旁,也笑了。
這兩個人如今已經有了成算就等著明景澄大婚了。
「陛下……」
有宮人來報,那宮人是李昂派去伺候千雪的,此番以來,李昂當即就明白了,定是千雪那邊出了事情。
「陛下,微臣告退。」
付清這邊已經和李昂的事情算是結束了,瞧著他似乎有要事要辦,果斷的有自知之明,立馬就選擇了離開。
李昂點頭,付清便離開了。
「有何要事,你說與朕聽。」
許是剛剛解決了一個很棘手的事情,李昂現在瞧著心情非常的不錯。
「千雪姑娘她,她吵著要出宮,陛下你看……」
原來千雪已經醒來了,一醒來發現這裡是皇宮,吵著就要出去了。而如今這千雪已經成為李昂心裡的白月光了,自然不能這般輕易讓她走了。他甚至為了這個沒有見過幾面的千雪姑娘和趙太后正面鬧開了。
「走,朕這便去瞧瞧。」
反正現在也無他事,李昂就跟隨這宮裡再次來到了千雪的住處。
「不,不,你們讓我離開這裡,我要走。」
李昂一走進來,就瞧見千雪朝著要離開這裡,那宮人都是一臉的無奈了。
「你們都下去吧。」
李昂一進來,就遣走了所有的宮人,就剩下他和千雪兩個人了。
「你醒了?」他湊了上去,而千雪則是下意識的瞧了他一眼,「你,你,你是那公子?是你救了我?」千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表現出一副很茫然。
李昂也聽了太后說了,千雪的傷勢挺重的,許是記不住東西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正是,你身子可是好些,怎麼不吃東西?」李昂的目光就放在那些飯食上,瞧著竟是沒有動一筷子,他問話了之後,見千雪沒有答他,他就又問了一句:「是不是不合口味,若是不喜的話,朕便讓御廚再給你換一道,你覺得如何?」
「你,你,你,你當真是皇上?」
千雪此時還躺在床上,她的腳上未愈,只是神志清晰而已。
「恩,朕是,你還是好生養傷吧,等你好了,你若是還想離開皇宮,朕自然會放你走。」李昂已經起身來到了她的身邊,端起粥來。
「這是燕窩粥,最是滋補身子,你嘗嘗吧。」他竟是親自來喂她。
千雪當即就往後一退,用十分詫異的目光看向李昂。
「不,不,不,我,我,奴婢我,奴婢……。」千雪竟然在這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話了,她下意識的將手腕上的女奴標記給蓋上了。雖說她知曉李昂肯定是將她的身世摸得一清二楚。
她這一小動作被李昂看在眼裡,惹得他一陣的心疼。
「喝粥吧,朕挺喜歡你的,不瞞你說,朕自小就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希望你可以留下來。」李昂至今還記得千雪拒絕他搭救的眼神,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他想要的一切,他想要征服她。
「喜歡我?那皇上,你可知曉我是什麼人?我是娼妓,我父母都是奴隸,我自小就住在青樓,陪笑,皇上你……」
千雪說著,臉上就露出一絲悲涼的感覺來。
李昂如何不知,他早就將千雪的身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知曉他父母都是奴隸,而她自己本人一生下來就被各種轉賣了,每個流程他都弄得清清楚楚,就害怕千雪這個人的身份造假。
好在她所有的身世都是可靠的。
「既是知曉,皇上為何要要說那種話,你還是放我離開吧,我,我,我的腳是不是廢了?」千雪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李昂。
「恩,你的腳不會好起來了,朕已經讓人給你做了輪椅,你以後可以用它來代步。」李昂倒是沒有有心隱瞞她,而是直接說了。
千雪有一陣的失落。
「我從小便學舞,沒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跳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腳,那裡還鑽心的疼了,即使恢復了,那腳也會醜陋不堪的。
「以後你便跟著朕吧,再也不用跳舞與他人了。」
李昂說著再次端起了燕窩粥,輕輕的吹了一下,確保它已經不燙了,從小到大,李昂還是第一次如此的認真。
「皇上,我一個小小的女奴,你,你,你莫要拿我開心吧,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我,而我只不過是一介女奴,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皇上……」
千雪苦笑了一下,然後就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手肩,隨後肩膀便抖動起來,傳來一聲嗚咽聲,竟是隱隱在哭泣。
「你,你,你莫要哭泣,朕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朕,給朕時間,朕知曉這般說有些倉促,但是朕說的每一句話那都是真的。」
李昂再次忍不住的來了這麼一句。
千雪望著他,始終不發一言,而他們之間的對話,全程都傳到了趙太后的耳中,她正喝著茶。
「小澄子你瞧,這皇帝啊,到底還是年輕了些,這年輕人就整日情情愛愛的,看不開。自古帝王皆無情,他竟還對一個小小的女奴動了情。當真是可笑,可笑。」趙太后十分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原本她還將李昂當成了一個人物,此番瞧見了之後,這李昂不過如此。
「太后料事如神,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明景澄弓著腰,低著頭,從趙太后的手中接過茶盞。
趙太后今日心情看起來極好,她伸出手來,明景澄便上前扶她。
「只不過事情經歷的比皇帝多了些罷了,早年哀家和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時候,後來想想當真是可笑,所謂的情愛,到頭來哪有到手的權利來的乾脆。」趙太后抬著頭,就大步朝前走。
她想起了她早年入宮那會兒,第一次遇到先皇李慶的時候,李慶本就長得清雅俊秀,有一股書卷氣,趙太后最是喜這般的男子,原本想著能和他好生愛一場,後來才發現帝王那裡對女子有什麼愛啊。即便是有,也不會給這個長相平平的女子。
「太后說的是,陛下到底還是年輕了些。」
明景澄自然是順著趙太后的話往下說了。
「早過幾日,你便要大婚了,家中的事務可曾弄好?若是還沒有弄好的話,哀家再准你假。」趙太后對明景澄還是挺好的,到底是自己的心腹。
「已經弄好了,奴才有經驗,這一次便輕車熟路了。」
趙太后一聽,竟是忍不住一笑。
「小澄子,你這話說的,那女子我瞧了,命硬的很,怕是不會再出事情了。你切莫多慮,好生的過日子,這日子都是過給自己看的,莫要在乎他人的眼光。」
趙太后再次來了這麼一句。
「恩,奴才在這裡謝太后提點。」
「臣妾給太后請安!」
趙太后聽到這聲音,就瞧見了林淑妃竟也在這御花園之中。
「淑妃也在啊,你這是要去往何方?」
淑妃林雅琴出自江南豪族,家財萬貫,在宮裡地位也是極高。
「臣妾這是要去蘅蕪苑瞧瞧那位千雪姑娘,太后也知曉最近陛下是迷上那女子了,據說還是一個青樓的女子,臣妾便想要去瞧瞧她,瞧著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太后一聽就明白了,淑妃林氏原來是故意在這裡等她的,就是為了將這些話帶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