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夢
第二章噩夢
醒目的白色數字久久縈繞在黎菁菁腦海。0018意味著什麼，靈光一閃，這數字似乎深埋在自己的記憶里，這個數字刺的黎菁菁頭暈目眩，這樣帶有的數字的衣服在諜戰片里常見有人穿，穿黑衣帶有數字標記，感覺和什麼組織有瓜葛reads;。
黎菁菁看不出黑衣男是什麼身份。不過換到窗邊，黎菁菁座位寬鬆多了，又可以看窗外的風景，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什麼都看不見，偶爾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路燈，黎菁菁和黑衣人中間還有兩拳的距離。
位置寬鬆了，黎菁菁剛才緊拘的心也稍稍放鬆些。黎菁菁拿起自己的英語課本繼續讀了起來。離家太倉促就帶出來這一本英語書，黎菁菁喜歡英語，喜歡讀用不同語言講述的故事。這也是黎菁菁英語一直都好的原因。
黎菁菁讀著讀著英語，眼前開始慢慢模糊。
突然聽到爺爺的罵聲像個破鍾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不停的撞擊自己的腦神經：「你這個賠錢貨大清早不做飯跑那去了，是不是又去追你媽媽的那隻養不家的野雞去了。」
「我媽媽不是野雞，我媽媽去掙錢去了，等她掙了錢就回來接我們一起去過好日子。」黎菁菁漲紅了臉，替大聲老媽申辯。
「你這個賠錢貨從那偷的錢買的包子，你這個賠錢貨生來就是個賤種。小小年紀就學會偷錢，還和老子頂嘴，看我不打死你。」說要打黎菁菁，爺爺開始找棍棒。
黎菁菁直起腰，梗著脖子大聲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偷錢買包子，包子羅老師家媽媽剛做出來送我們吃的。」
「爺爺，我要吃包子，我餓了。」這是弟弟嘉豪的聲音。
「賠錢貨還敢犟嘴，小賤種偷老子的錢，賠錢貨小賤種看老子不打死你」爺爺破鍾一樣的罵聲一次一次撞擊著黎菁菁的心頭。
「爺爺，賠錢貨說她沒用偷你的錢，這包子是羅老師家做的，爺爺快叫賠錢貨幫我找鞋子，嗯，包子真好吃。」是嘉豪的叫喊聲。
「我沒有偷你的錢，是羅老師媽媽蒸的包子，羅老師送我們吃的。」黎菁菁委屈的快要哭了。
「你這個外來的拖油瓶，賠錢貨，掃把星，自從你們來了老子就沒有贏過錢，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和老子犟嘴，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這個外來的拖油瓶，賠錢貨。」爺爺在到處找棍棒。
「我怎麼就是外來的拖油瓶，掃把星了，你這樣罵我，我和嘉豪不都一樣是你的親孫女，我怎麼就是外來的拖油瓶了。嗚嗚」黎菁菁委屈尖叫道。
爺爺舉著木棒一下一下抽打在黎菁菁的身上，黎菁菁包頭不停的躲著爺爺打來的木棒。木棒打來的疼痛都不如爺爺的罵聲痛，自己是爺爺的孫女，不就是女孩子，怎麼就成拖油瓶，賠錢貨了。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外來的拖油瓶，你就是拖油瓶，你是你的那個野雞媽媽從外面帶回家的，你這個賤痞子的拖油瓶還想和我家孫子比，你是你媽媽和別的野男人生的，怎麼就成我家親孫女了，看不打死你這個天高地厚的拖油瓶，賠錢貨，至從你們來我家，老子手氣就背時得很，都是你們這外來的拖油瓶帶來的霉氣。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賠錢貨。」爺爺的罵聲如破鍾撞擊著黎菁菁的神經。
爺爺一句和野男人生養的，驚的黎菁菁震耳發饋頭暈目眩，黎菁菁站著，愣愣的看著爺爺一張一合的大嘴，嘴裡可以數清依稀沒掉的幾顆，那大嘴如鱷魚的血盆大口，像要把人吞下去，黎菁菁也忘記躲閃，爺爺一棒子打在黎菁菁光潔的額頭上，紅艷艷的鮮血，瞬間順著綻開的皮膚如一朵紅艷的紅梅在黎菁菁的光潔的額頭綻放，黎菁菁在綻放的紅梅花朵中昏倒reads;。
黎菁菁淚眼模糊，看著模糊的家，模糊的爺爺，模糊的爺爺。哐當，哐當，撞擊著黎菁菁的頭，自從昏迷中醒過來后，黎菁菁就時常感到頭痛欲裂，像要從中分開。眉頭不禁緊鎖。
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拍服著黎菁菁的背，悲傷哭泣的黎菁菁漸漸安靜下來。睡夢中的黎菁菁感到羅老師溫柔的輕撫，心兒像是得到了安慰。剛才悲傷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又有什麼樣的經歷，睡夢中都哭的那麼傷心欲絕，坐在邊上的黑衣人靜靜的看著睡夢中女孩。黑衣人情不自禁伸出手，輕輕拍著熟睡中女孩的背。
剛才清澈的大眼睛像是感激的看了自己一眼，時曾相識的眼神，好像是要說什麼，最終只是對自己微微一笑，隨即就變的漠然，又回到一臉的警惕之色。
這女孩並沒有像別的女孩，看到自己的驚詫和驚喜的表情，開始滔滔不絕搭訕，黑衣人從她們的眼神里，感覺自己如一塊既美味可口，又漂亮的大蛋糕，隨時都可能要被咬一口一樣。黑衣人害怕和女生搭訕，相熟的，陌生的，都讓黑衣人感到麻煩，她們無休止的被糾纏賣弄，讓黑衣人煩躁，一如自己是塊美味的芝士蛋糕，黑衣人討厭這樣的感覺。
黑衣人手輕輕的拍著黎菁菁後背，看著黎菁菁漸漸平復的神情，隨即黎菁菁又開始不停的扭動著身體，眉頭微微皺起。揮動的手臂像是在尋找什麼。
黎菁菁感到羅老師溫柔的安撫，扭動幾下及不舒服的睡姿，想要尋找那熟悉而溫柔的懷抱，黎菁菁只想投入那安全溫暖的懷抱，那是自己力量的源泉。是自己的避風港。每當自己彷徨悲傷時，被那熟悉的聲音勸慰安撫自己，黎菁菁只有在睡夢中才能找到那熟悉，溫暖，安全的懷抱，黎菁菁都會漸漸平靜。
當黎菁菁找到那熟悉溫暖的懷抱時，毫不猶豫的投進那溫暖的懷抱，手臂緊緊抱住被大霧彌蓋身影的腰，臉上露出會心的微信。黎菁菁換個舒服的睡姿又沉沉睡去。
黑衣人看著女孩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頭枕著自己的大腿，臉上露出心滿意足微笑，又沉沉的睡去。看著女孩滿足的微笑，黑衣人冷峻的臉微微一愣，才記憶深處浮現出另一個女孩的笑容，不，不可能，黑衣人輕輕搖搖頭，自己雖然不迷信有神靈，可著笑容，這眼神簡直像的出生入畫，黑衣人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女孩。
剛才悲痛大哭，淚水還掛在眼角，這會又面露微笑，這是怎樣的女孩子，睡夢中都這麼豐富多彩。
被懷中女孩抱住，黑衣人心動悱惻，伸出有力的臂膀，輕輕的擁著女孩的身體，怕她不小心掉下去。
低頭看著女孩的側臉，黑而濃的卧蠶眉，細長的眼瞼上是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樑，細如凝脂肌膚，稜角分明的唇，欣長白皙的脖子。多麼相像的一張臉，黑衣人在光亮車燈照耀下，能清晰的看的女孩臉上一層淡淡的絨毛。
從這張姣美的容顏上，黑衣人的職業經驗可以斷定這女孩應該是個中學生。現在不是假期，正是期末考試之際，這女孩放棄期末考試，單身一人出遠門肯定遇到了什麼事，從女孩讀的英語課本來推測，這女孩應該是名高中生。
還有這女孩身上一定沒有多少錢，或者說是出門時的心情很不好。從上車，黑衣人就沒有看見女孩吃過東西，喝過水。車行走幾個小時，女孩一句話都沒有，一臉的警惕，對邊上不停騷擾她的老男人，只是一味的躲讓，這樣美麗單身出門的高中生，像只初出森林的小鹿，真的很讓人心生猶憐，也不知道這女孩的父母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