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力不足】
東城今年的冬天,很冷。
以肉包爸爸的身份,蕭冷光明正大地在顧家老宅有了一個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就在顧樂樂的隔壁。
在顧樂樂還在東城的時候,她會帶著肉包來到他的房間里玩,玩到夜深了,才帶喊困的肉包回去睡覺。
等他們回去之後,他便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那樣的日子雖有些累,只是幸福著。
只是,好久不見了。
顧樂樂去法國已經十一天了,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有信息來往,只是第三天開始信息來往少了,最後的那一句話是——在忙,有空聊。
同樣是當總裁,蕭冷知道每天要做的事到底有多少。身為新任總裁要忙的事,自然也是多,作為一個體貼的男友,蕭冷自然是沒去打擾。
只是,六天了,思念已經溢滿。
「爸爸,媽媽要什麼時候才回來?」肉包咬著麵包,肉嘟嘟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原來,也想顧樂樂的人不只有他。
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很快就回來了,吃飽了嗎?」
「吃飽了!」為了證明自己吃飽,肉包這話說得很是響亮。
「吃飽了,就去房間里拿書包,我們去上學。」
「好的。」活潑的肉包已經跑向自己的房間去拿書包。
福嬸端來一杯豆漿,看到蕭冷麵前的早餐動都沒動一下,有些心疼地道:「冷少爺,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這樣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不餓。」
「可是……」
「福嬸,我送包包去上學了。」不願意吃早餐的蕭冷,打斷了福嬸關心的話,帶著肉包瀟洒離去。
看向那早餐,福嬸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不在,冷少爺就沒好好吃過飯。
將肉包送到幼兒園后,蕭冷直接去上班,剛下車,剛好在公司門口遇見了林郁歡。
林郁歡一見到自家的BOSS,臉上的笑容笑得跟花兒一樣燦爛。
「BOSS早。」
蕭冷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回應了句早。
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蕭冷看也不看前面一面,「砰」地一聲撞到透明門上。
這聲音響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什麼爆炸了?
「B,BOSS你還好嗎?」
瞧瞧,額頭都紅了起來,肯定很痛吧。
「沒事,只是有點暈。」
撞得那麼用力,肯定暈啊。
剛好來上班,看到這麼一幕的集明員工們,都呆愣地站在門口,看到BOSS這麼丟臉的一面,要不要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直接走過去?可是,BOSS就在門口啊,不能裝看不見就這樣走過去。
還好,BOSS振作了起來,走了進去。
擔心他的林郁歡,連忙跟了上去,「BOSS,你的臉色這麼蒼白,要不要休息一會?」
「沒事,只是有點電力不足,好久沒充電了。」
好久沒充電?
這麼邪惡的台詞是什麼意思?
蕭冷也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出糗的時候,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撞上了透明牆。
太久沒見顧樂樂,再見不到就要關機了。
只是,說來人還真的都是貪心的。
曾經有過六年都沒見過面,都不曾出過這樣的糗,反倒是明確了關係,得到了她之後,自己變得就不像樣了。
桌面白瓷杯里的咖啡,香味飄溢。
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思慮著,咖啡由熱到涼,他都沒碰一口。
扣扣——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蕭冷終於換了個姿勢,振作起來。
「進來。」
「BOSS,裘雅想要見你。」林郁歡說道。
蕭冷狐疑地望向她,裘雅是顧樂樂的好朋友知道,只是什麼事,讓裘雅從南波專門跑到東城來找他,而不是找顧樂樂。
「讓她進來吧。」
林郁歡點了點頭,打開門,對著門口喊道:「裘小姐,我們BOSS願意見你,請進。」
林郁歡的聲音剛落下,裘雅就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冷少,請你去法國救樂樂。」
聽到顧樂樂兩個字,蕭冷如遭雷擊,驚慌地站了起來。
「樂樂,怎麼了?」
「今天,樂樂要在法國和田泉陽結婚。」
「什麼?!」林郁歡驚訝地拔高了聲音,「這是怎麼回事?顧樂樂那傢伙,腦袋又被門夾了嗎?她不是說去法國開會,正式繼承千媚的嗎?怎麼就和陽哥結婚了?」
裘雅不解地看向他們兩人,「你們難道不知道嗎?樂樂的股份被田泉陽騙走了,現在千媚的總裁是田泉陽。」
「什麼?!」事情太過於驚訝,林郁歡除了問個什麼,就不知道該問什麼。
蕭冷見過的大風大浪比較多,很快就冷靜下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都不知道嗎?我以為消息早就傳到了東城。」裘雅詫異地反問。
千媚這麼大的一個公司,臨時換總裁的話,經濟報上肯定會有報道。可是他們居然不知道,難道田泉陽封鎖了東城的消息嗎?
不去想這個,裘雅將在法國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聽到在法國發生的事,蕭冷和林郁歡的臉色都很不好。
「會議結束的當晚,樂樂本來是答應跟我一起回來的。只是到晚上的時候,她說有事,要晚幾天回去,讓我自己先回去。我當時以為她是要跟田泉陽談什麼,所以才晚點回來。可是沒想到,今天聽到員工們在說,樂樂今日要和田泉陽結婚。」
她沒說,其實員工都是瞞著她的,要不是她今天拉肚子,去廁所的時間多,在廁所里偷聽到她們的交談,怎麼也想不到,顧樂樂要和田泉陽結婚。
只是,田泉陽瞞著蕭冷就算,連她也一起瞞,看來是怕她來通風報信。
雖然,她聽到消息就立刻跑來通風報信。
「陽哥怎麼會這樣欺騙樂樂的股份?他不是一直很疼樂樂的嗎?」作為顧樂樂的青梅竹馬,對於裘雅所說的,林郁歡還是有幾分不相信。
「不管到底怎麼一回事?郁歡買去法國的飛機票,我們去法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蕭冷的神情很冷靜,只是雙眸散發的認真,明眼的人都知道,他在剋制心中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