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面對面交鋒
突如其來傳出來的聲音,眾人聞言一驚,紛紛朝洞口看過去,那兒有一道白影隱隱約約從外面邁步走進來,那張絕美的臉上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剛說話的人正是白染韻。
來得可真快!
她的到來,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一點也不訝然。
除了她以外身後還跟著五名白衣蒙面女子。
許晴幾人見到她害怕顫抖的集中在一塊兒,趕緊的躲在墨宮胤身後紛紛伸出手指著白染韻滿眼憤恨道:「就是這個魔鬼,殺了那些孩子,殺了那麼些姐妹,你們一定要幫她們報仇。」
見白染韻來了,幾人都站在原地沒想著要急急離開,就這樣面對面站著,正面交鋒。
在村子里白染韻就嗅到了奇怪的氣味,當時她就察覺到煉製的丹爐出了問題,當看到自己發的傳遞的消息時,她即可丟下手中的事迅速趕到長生洞。進洞后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她臉色驟變,只見那鼎擱放在正中間爐火上煉製的丹爐竟然冒著七彩的濃煙,不停的搖晃,似爐里的蒸氣隨時都要爆發出來,見狀,她目光一凜,掠過對面的所有人。
竟然是她!
還有那個男人。
更可恨的是,聖古娜也在,頓時她怒火中燒,像有一把烈火在胸口燃燒,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看著那多年以來心血就這麼被這三個人毀掉,她怎能心甘。
「聖古娜,你竟敢聯合外人私闖教中禁地,可知這已經是死罪,還把本主的煉丹爐毀掉,讓本主的付出一切功虧一簣,你們真是該死!」白染韻那雙丹鳳眼蘊藏著濃濃的殺意,眼神凌厲的瞪著聖古娜,長袖中手指不由握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栽在這臭丫頭的手上,真的很想扭斷她脖子,才解心頭之怒。
「該死的是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我會將此事稟明老祖宗,讓他將你剁成一塊塊的祭祀聖靈。」
聖古娜迎上白染韻那嗜血的雙眸,毫無畏懼,冷冷一笑,目光睨了眼那還在搖晃不停的丹爐,直戳她的痛處:「沒有了這鼎破玩意兒,看你還怎麼保持你那醜陋的嘴臉,卻誘騙天下人。」
噗嗤...
突然,一聲笑徹底劃破了洞里暗沉的氣氛。
笑的人正是墨宮胤。
當她聽到聖古娜說白染韻當成寶的東西被說得狗屁不值,破玩意兒這詞倒是挺新鮮的,一時沒忍住就笑出聲來。
身旁南城熏面色淡漠,靜默的看著,抿唇不語。
墨宮胤雙手環胸淡看大家一眼,才發現大家都盯著她看,臉上的笑意漸漸黯淡下去,可當看到白染韻氣得又青又白的臉,她又抿唇一笑:「別看我呀!是她說你長得丑。」說完,目光轉向旁邊的聖古娜。
聖古娜聞言抬手撞她的手肘,扁嘴道:「你笑什麼!背信棄義。」
墨宮胤滿臉無辜,望著她,咧嘴一笑:「這話過了,我又沒說錯,你剛才真的說她丑的,難道你想不承認。」話落,轉過頭,沖著南城熏眨眼妖魅笑道:「皇上,你說呢?我有沒有說錯?」
一個皮球又踢給南城熏。
他淡淡瞟她一眼,從她眼中看到暗示,似在說不能在這裡多待,可能那丹爐會隨時爆炸,到時想離開就有些棘手了。
這種只用眼神暗示的默契,南城熏心中瞭然,黑瞳閃過一片幽光,便目光轉移看向另處,沒接話。
墨宮胤只是想告訴他,想辦法離開,而她和聖古娜卻利用說話刺激白染韻,轉移她的注意力。
畢竟現在出口被她堵住了。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白染韻覺得剌眼,眸光冰冷,看向那穿著女裝的南城熏:「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哪裡比不上她,你要將我對你的一番痴情,無視得徹底,這都夠了,可為什麼你要橫插上一腳,毀掉我的籌劃多年的心血,你可知道為了長生我付出了多少?」
嘖嘖....
墨宮胤聽著她說的話,不由的扁嘴,這話說得好像一個怨婦一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和南城熏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呢。
她側頭看了眼南城熏,調侃道:「喂,沒看出你這麼有魅力,都把白教主迷傻了,腦子都出問題了,還分不清事實,還在這兒向你訴情。」說罷,還抬手意有所指的指著自己的腦袋。
這話不是諷刺,而是她就是故意想激怒白染韻,讓她先動手,那這樣就有機會逃出去。
最好是動靜鬧大一些,讓全村人都聽到,都來看,這個蛇蠍女人的真面目。
「你住口,本主在說話,你沒有資格插嘴。」白染韻聽到墨宮胤說話厲聲低喝,「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你是墨國的公主就以為本主不敢殺你,在這片島嶼之上本主想要殺你,猶如捏死一隻螻蟻那麼簡單。」
說出這話不是威脅,而真是如此。
不說其他,就是巫蠱之術與群獸攻擊,墨宮胤根本沒有抵禦的能力。
所以墨宮胤想要贏白染韻,只有智取。
南城熏聞言眼神變冷,其中隱有利光,忽然一個箭步過去,身影微晃就已經站立在白染韻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匕首抵在她的頸脖之間,他睨著她,一字一句道:「朕現在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說話時,手中的匕首更深入一些,只見那白皙的肌膚上滲出一條血絲。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大家都還未反應過來。
「教主....」五名白衣蒙面教徒見狀,臉色一變,欲要上前。
白染韻揚手一揮阻止,五人腳步一頓,停下所有動作。
對面,墨宮胤早就預料南城熏會利用瞬間術對付白染韻,可這未免也太快了些,看著他們兩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萌然在心頭閃過。
聖古娜卻一臉欣喜,對著許晴幾人叫道:「我們快走。」
許晴朝前面看一眼,眼中滿滿的恨意,仇意,可憑她的力量根本不是白染韻的對手,只能按捺住心中的仇恨,聽聖古娜的話跟著她一起離開。
看著聖古娜領著許晴幾人緩緩走出洞口,白染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也不焦急,只是看著面前站著的人,他是自己暗戀已久的人,可看著她的時候他眼中有的只不過是濃濃的陌生,一絲柔情也不會給予她。
她怔怔的望著他,柔情似水,眉間卻蕩漾著一抹溫情。
他也冷冷凝著她,目光淡漠,犀利得像一把鋒利的劍。
她面色不變,唇角微勾,說得漫不經心:「她們體內都中了食人蠱,只要我催動母蠱,隱藏在她們體內的食人蠱就會不停繁衍,會噬咬她們的肉,吸吮干她們的血。」
她的話說得是那麼雲淡風輕,卻在他們的耳朵里聽起來像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那一股滲人的涼意蔓延全身。
眾人一驚,南城熏臉色一沉,墨宮胤臉色一白。
「白染韻,你還是不是人呀?」聖古娜領著許晴走到洞口時,聽到白染韻的話身子一震,僵硬的側過頭怒視著她:「她們只是手無寸鐵的孕婦,用得著對她下食人蠱嗎?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這種殘忍的事你都做得出來,就不怕遭到神的詛咒,受到譴責。」
食人蠱這種蠱,許晴她們不知道,只是詫異的聽著,看著。
可對聖古娜和那五名教徒來說那簡直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白染韻神情淡然,冷笑:「我不是聖女,不需要憐憫任何一個人。」說罷,眸光輕揚,緩緩看向面色冷峻,眸中殺氣湧現的南城熏,淡淡開口:「你們已經毀掉我辛苦研製的長生之葯,我的心血就這麼白費了,你們想要救她們也並不是不可以,你服下洗髓蠱,我就解了她們體內的食人蠱,否則.....呵呵......「
說到最後,她只是冷冷的笑著,那唇邊的笑,笑得滲人。
南城熏聽著她的笑聲,瞳孔微斂,抵在她脖頸的匕首不敢再深入,薄唇微啟:「她們死了,朕會將你挫骨揚灰。」
「是嗎?」白染韻不以為然,眸色輕閃。
「解了她們的蠱,朕可以不殺你。」南城熏眸色深深,一字一句。
「別相信她的話。」
突然,墨宮胤冷聲開口,目光一利,直視著白染韻,將話挑明:「食人蠱根本就是無解,除非是殺了養著公蠱的人,而公蠱她就寄養在體內,只要她死了,殘留在她們體內的母蠱也會死,白教主,我說得可對?」
眾人大驚,白染韻也是變了臉色,眸光黯然,看著她,沒說話。
墨宮胤見她一時沉默,心中一喜,朝南城熏一步步湊近,餘光瞟了眼白染韻身後的那鼎丹爐,眸色閃爍著一抹複雜之色,可聲音不停,繼續道:「催動蠱的時間應該沒有匕首刺進肉里的時間快吧!否則你早就催動了,何必等到現在。」
說完話,她已經走到南城熏的身側,斜眼睇了眼他,眸光一閃,直接開口道:「丹爐要爆炸了,快走。」
一邊說一邊迅速的一掌朝白染韻的胸前擊去,另一隻手卻用力撞開南城熏,下一瞬有一股熱氣沖向她,後背火辣辣的刺痛,整個人被沖飛出去。不過還好,剛那一掌白染韻白白的受了,墨宮胤在沖飛出去的那一剎那親眼看見她一口血噴出來,還被丹爐爆炸碎成的鐵塊飛來撞傷了面部,而那五名白衣蒙面女子也受到牽連,至於生死不知。
接著她什麼也看不見了,因為眼前黑茫茫一片,像硫酸的熱氣竄進眼睛里,好痛.....
身子軟而無力,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似有什麼東西不停朝鼻尖和嘴裡躥,難受得胸口一陣陣的痛,幾乎要窒息了。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大家都未反應過來,接著伴隨著一聲轟隆聲的爆炸聲在洞里響起,濃烈的蒸氣在四處流竄。南城熏被墨宮胤猛力一撞,倒退幾步,站穩腳步時,才反應過來那鼎丹爐因為承受不起蒸氣膨脹終於爆炸了,他沒受傷,當他意識到墨宮胤不在身邊時,心猛然的慌亂起來,卻什麼也看不見。
「墨宮.....」他焦急的大喊,一張嘴,那股酸鹼味和濃濃的藥味,讓他不停咳嗽起來。
而聖古娜與許晴幾人已經在洞口了,倒沒有受傷,只是洞里熱氣衝天,顏色千變萬化,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一切。
(明兒是我的生日,又是一個人,你們陪我一起吧!從來孤獨慣了,都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去年的明天,是爸爸出院的日子,那個時候他還在,而如今他已經一個人孤零零躺在那冷冰冰的小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