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曾幾何時

一覺睡到自然醒，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芮蕊不在身旁；撥通了芮蕊的電話，那邊傳來幾個女生嬉笑的聲音，問她們在哪，芮蕊告訴我在網咖，問我什麼時候過去，告訴她一會就過去，洗漱完換了衣服便趕去了網咖。

網咖還沒開張，除了服務員，就只有章曉芸、蘇冉還有芮蕊在，老遠就聽到蘇冉和章曉芸的嬉笑聲；不用猜就知道那小妮子又在搞直播了，表情矜持的樣子，總讓我覺得她快要憋不住了。

蘇冉顯得大大咧咧的跟水友互動。而芮蕊則靠在一旁，偶爾會瞄了一眼屏幕，那彰顯文藝范卻又有些高冷的樣子，大概會讓整個屏幕的字幕爆炸。

我沒有過去，只是去找店長交代事情，這家店的店長是我親自挑選的，是一個85后的已婚男子，當初面試提問的時候，我問他如果公司可以給他一個升職的機會，可必須要去北京二年；他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微笑的拒絕了，他沒有說任何理由，可他那個眼神卻告訴我，他只想待在上海。

所以我面試完他，就沒再繼續面試其他人了，業務能力相同的情況下，我更願意接受一個顧家的男人，大概這是我面試的準則，也是唯一的標準。

孫揚打電話告訴我，他大概要晚一點，現在正在參加一個活動。不過他告訴我，今天他會把隊友都拉來，問我要不要給出場費，我告訴他買一送四，絕不加價。

「哥們，你這也太摳了吧。」

「行了，結束后快點來。千萬別放我鴿子。」

「得，賣力不討好，知道了。」

我和孫揚的關係，大概提錢就傷感情了，以前每次他都是免費來捧場，只是這次大概他想幫我增加人氣，所以才會把他隊友拉來。而我摳門的不給出場費，大概他也會自己掏腰包吧。

掛了電話便朝她們走去，我過去的時候，蘇冉喊了我一聲，章曉芸繼續裝矜持，只是隨意的沖我招了招手，而芮蕊抬頭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我走過去的時候，她還特意往旁邊挪了挪，走出了攝像頭的範圍，小聲的問我：「孫可可會來嘛？」

「應該會來吧，一會給她打個電話。」我剛回應一句，她又問我：「聽冉冉說她找男朋友了？」

我勉強笑笑說：「嗯，剛開始，也就幾天吧。」

被芮蕊這麼一問，我才突然想起韓允兒，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這麼久了她也沒聯繫我；突然覺得很奇怪，難道她連車也不要了，還是她並沒有成功？

心裡疑惑的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孫可可朝里看了一眼，便走了進來，只是她就一個人，而且看上去並不開心；只是看到我們時，才露出一絲笑容。

「哥，芮蕊你也在呀。」孫可可沖芮蕊揮了揮手，轉臉看向章曉芸，開口說：「你在幹嘛？是直播嘛？」

「嗯！」章曉芸只是隨意的應付了一句，便把臉轉過去了，而蘇冉壓根就沒理她，似乎三年過去了，孫可可一直想和她們搞好關係，只是蘇冉和章曉芸並不領情。

孫可可顯得有些尷尬，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蘇冉撇了她一眼，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啊......」孫可可楞了下，章曉芸轉臉看向她，問：「聽冉冉說你找男朋友了？」

「我......」孫可可的欲言又止，讓我明白韓允兒成功了，雖然孫可可看上去情緒不高，可我心裡是欣慰的。其實我挺期望韓允兒沒有成功，那樣的話我也能安心，只是......

突然芮蕊走到孫可可身旁，笑笑說：「可可，聽說你哥給你買新車了，能帶我去看看嘛？」

「啊......」孫可可又楞了下，芮蕊繼續笑的說：「怎麼，捨不得讓我看呀？」

「好，好吧，我帶你去。」說完芮蕊和孫可可離開了，蘇冉臉色不太好看，章曉芸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一臉的矜持；大概不是因為直播的話，她們兩個肯定會鬧起來。

還沒到開業的時間。網咖門口就圍滿了人，看著他們打的標語，就知道是支持孫揚戰隊的粉絲；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還有很少是來看章曉芸，那丫頭跟一幫水手做著互動，把那幫人給激動的不行。

因為路上堵車，孫揚晚了近一個小時才到，只是車子來的時候，那些粉絲跟瘋的似的往上擠；沒辦法只能把所有的人叫出來維持秩序，可也沒起什麼作用。

最後還是孫揚開口，才讓那些粉絲冷靜下來，孫揚帶著墨鏡，臉上露著笑容，跟那些粉絲拍照合影。甚至還有人讓孫揚直接在她們衣服上簽名的。

開業典禮還算圓滿，事先就安排好了活動，讓孫揚和水友互動，章曉芸搶著跟孫揚一隊，兩人還靠的特別近；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韓允兒也來了，她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只是當她坐在孫揚身旁的時候，我才發現她。

相比上次的穿著，今天的她顯得更加誇張，那一身的低胸裝，勒的緊緊的，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引來不少人的拍照。

韓允兒和章曉芸一樣。同樣顯得很矜持，只是幾次隨意靠向孫揚的時候，都會露出讓人猜疑的笑容，不過孫揚倒顯得很篤定，臉上的掛著笑容，卻是自然清爽的。

第一次見韓允兒，我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生，她眼神里透露的那些隱含的慾望，讓我很清楚她在想什麼，只是我答應送她一輛車，而她卻並沒有找我兌現，就讓我有些猜不透了。

包間休息的時候，當芮蕊問及我韓允兒是誰的時候，孫可可顯得特別不開心，芮蕊似乎察覺了什麼，所以並沒有開口。

「哥，你幹嘛請她來呀。」

「我，我沒請她，她自己來的。」

「真不要臉，哥你快把她趕走，我不喜歡她。」

「可可......」

孫可可樣子已然是生氣的。一旁的芮蕊試探的問她原因的時候，孫可可突然委屈的癟起嘴巴，那個樣子好像要哭了，芮蕊疑惑的抬頭看向我，我示意別說話，走到孫可可面前，安慰她說：「可可。別難過了，以後哥給你找個更好的。」

孫可可抬頭起看向我，疑惑的問我：「哥，你，你怎麼知道的。」

「對不起啊，是我讓她去試探李濤的，我只是......」我歉意的說完，沒想到孫可可卻眼睜睜的看著我，一下就哭了起來，我急忙安慰她，她卻拂開我說：「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

「我擔心你，我怕你以後會受委屈。」

「可，可是......」

「你是我妹妹，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我希望你能找一個真心對你好的男生，而不是經不起誘惑的。」

「哥......」孫可可一下撲到我懷裡，越哭越大聲，她微微抖動著身體；我想她一定委屈極了，自己剛喜歡上的男生。卻因為經不起誘惑，而棄她而去了。

只是孫可可並沒有怪我，她依偎在我懷裡哭出的眼淚，大概僅僅是因為委屈吧。

突然她又開口說：「哥，我失戀了，你得陪陪我。」

「好！」我剛回應，孫可可又開口說：「哥。你陪我去北海道看櫻花好不好？」

「可可，我，恐怕沒那麼多時間。」我剛說完，突然芮蕊開口說：「可可，要不我陪你去吧。」

「那，那算了吧。」孫可可沒有回應芮蕊，只是對我說：「不過晚上你要陪我喝酒，我們一醉方休好不好？」

「好，好吧！」雖然喝酒不好，但總比答應她去日本好，其實孫可可酒量特別好，大概很少有男生能把她灌醉吧。

開業活動結束后，我讓孫可可偷偷給孫揚塞了五張卡，每張都價值萬元的健身中心的會員卡；送走了孫揚。那一大批的粉絲也離開了，而韓允兒似乎也跟著消失了。

章曉芸和蘇冉還在那應付水友，本想過去的，只是礙於孫可可和她們的關係，所以就打消了念頭，已經五點多了，所以就帶著孫可可和芮蕊去吃飯，找了一家特色店訂了個包間。

孫可可好像有意想把自己灌醉，喝完一杯接著又喝一杯，我沒勸她，而是陪她一塊喝，我是想讓她喝醉，或許睡一覺什麼煩惱都忘記了，只是芮蕊一臉擔憂的，在一旁不停的開導她。

「芮蕊，你不用管我。」

「可可，別喝了，喝醉了會難受的。」芮蕊勸了一句，只是孫可可並沒有理會她，突然芮蕊開口說：「那，我陪你喝吧。」

芮蕊不能喝酒，可她還是皺著眉頭陪孫可可喝了兩杯，她那微微泛紅的臉頰，透著柔柔的紅潤，那微眯的眼睛，閃爍著迷人的深情。

最後孫可可喝的爛醉如泥，趴在我背上動個不停，嘴裡卻含糊不清的叨咕著什麼，時而還揮起胳膊亂喊一聲，時而勒緊我的脖子，好像怕自己會掉下去一般。

把她送回了賓館，我不方便就讓芮蕊幫她擦臉脫衣，靠在門口點了支煙，腦袋漲疼，微微有些難受。過了一會，芮蕊走出房間，關上燈輕輕的關上門，看向我喏喏的說：「林默，我得走了，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

「哦！」

「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手，她說她要走了，我卻挽留了她，就像當初她選擇離開，我卻固執的拽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