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溟巨艦
陪客棧里的紀青青與她的貼身俏婢喜兒在房間里吃了頓家宴般的晚飯,又吩咐二女晚上在客棧里呆好不得外出,陳窯趁著天色還未全黑便向客棧外走去。
與原著中描述的相同,整個餘杭郡城內此時根本毫無大戰前的跡象。雖然是快到晚上了,可依然是車來馬往、人聲鼎沸的,便是連那些仍在逛街的女子也是各個花枝招展的,待看見一身穿著光鮮、長的也帥氣的陳窯,頓時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媚眼向他猛拋而去,讓陳窯大感這江南就是江南,不僅美女多,而且各個都會這麼幾手勾引男人的手段!
幸好這般情況隨著陳窯離開城中心而漸漸消失,待他快到得城門時,大街上別說拋媚眼的美女,便是行人都沒幾個,便是有人匆匆走過,也大多是向城內走,顯是被城門前的衙役給擋回去的。
「海沙揚威!」見著陳窯到的跟前,領頭的衙役頓時喊了一聲。
「東溟有難!」陳窯早將這段情節回憶的清楚,因此這兩句切口早就準備好了,此刻見那些衙役喊了頭一句,第二句頓時便脫口而出。
「兄弟身上穿的這麼好,是否是嫌家裡的衣物太多了,待會可得小心點,莫要弄爛了。」領頭的衙役見陳窯穿的這般好,忍不住打趣道。
「哪啊,這不是下午剛跟西邊來的談生意么,不穿的好點豈不是落了咱們海沙的名聲,至於這身行頭待會再找個地方脫了就是了!要不,我先把衣裳放你這存會?」陳窯嘻嘻一笑,不待那領頭的答應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黑色貼身水靠。
「哈哈,那我就幫兄弟保管了。」見陳窯真的將這件至少值二兩銀子的衣裳扔給了自己,那領頭的衙役嘿嘿一笑,也是毫不客氣的就收了下來,卻不知他眼中的貪婪之色早早地便被陳窯收在了眼裡。
陳窯掃了一眼其他的衙役,看著他們眼中對自己若有若無的嘲諷以及對那領頭衙役的羨慕,陳窯心裡也是嘿嘿一笑,也不再與這些人多說便向城門走去,只是隱約間卻聽到身後傳來了那群衙役的得意笑聲。
「白痴,得了一件衣裳便這麼高興了,難怪你們只能一輩子做嘍羅!」陳窯心裡咒罵了一聲,眼中卻是閃過了幾分得意。
你當陳窯當真有這般傻,會將身上的衣裳白白送人?實是他早便打了「舍小財取大財」的主意,而這所謂的「舍小財取大財」就好比麻將里「好漢不和頭三把」的說法一般。
這些說法雖然看似迷信荒唐,可長上賭桌的人卻對這些俚語信的十足,而陳窯作為一名資深賭客,自然也是相信的很,故此才有將衣服送人之舉。再者說了,便如那領頭的衙役所說,若是呆會真動起手來,穿著這麼顯眼的一身,那還不是故意招人注意么。
不說那群得了小便宜的衙役,卻說陳窯剛出得城門,便見著城外早已經黑壓壓地站了一大圈人,而兩個略有些瘦小的身影此時正各拿著一方紅巾畏畏縮縮地向隊伍最後面移去。
前些日子跟蹤了雙龍這麼久,陳窯自然對兩人的背影熟悉的很,因此一眼便將兩人給認了出來。又想到兩人在原著中是答得餘杭分舵,陳窯在那派發彩巾的大漢詢問時,便也答了餘杭,同樣是領了條紅巾便朝雙龍所戰處走了過去。
此時雙龍顯然是異常的害怕被人揭穿身份,因此當陳窯剛一走近他們時,便是連看也不敢看陳窯一眼,只在那低著頭裝做綁紅巾,卻不知陳窯這一刻怕是連肚子都快要笑爆了。
這時一陣馬蹄聲突然從城門內響起,不一會兒便到了這大隊人馬跟前,陳窯心知怕是這海沙幫的頭目們到了,也是忍不住抬頭去看。
打頭的這一位粗壯的如同鐵塔般的壯漢自然便是海沙幫的龍頭、綽號「龍王」的韓蓋天。只是陳窯對猛男哪有興趣,僅僅只是將這人粗獷的臉龐記下了便視線一轉,看向了他早已經留上了心的「美人魚」游秋雁。
這游秋雁果真不虧是能被那「**雙修」辟守玄看上的女人,長的是妖媚至極,加且這游秋雁身上又穿得一身寬大的道袍,當海風吹過時,那道袍頓時緊貼在了她身上,顯露出一身極惹火的身材來,果真不愧她美人魚的名號。
再看到這游秋雁頂上的光頭,陳窯忽地便想到了《阿Q正傳》里那位將阿Q拒之門外的小尼姑。想到與這游秋雁行房事時不但可以一邊摸著這與尼姑一般無二的光頭,一邊還可聽她吟誦佛經,陳窯心裡忽地便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禁忌快感,只覺著自己定要讓這美人魚變成自己魚缸里的小金魚,因此看向游秋雁時便全是**裸的佔有**。
只是這股**或許是太強烈,陳窯這邊還未看上兩眼,那游秋雁便生出了感應,一雙妙目頓時向陳窯這邊掃了過來。只是她剛一轉頭,陳窯便心知不妙,因此當她看過來時自是什麼也看不出,那雙妙目倒是在陳窯身後的雙龍身上多停了幾秒,臉上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糟糕,看來那美尼姑懷疑我們了!」徐子陵待游秋雁的眼神迴轉立即朝寇仲小聲道。
「怕什麼哩,若是真懷疑早便叫人拿我們了!」寇仲見徐子陵仍然有些擔心,忍不住繼續道:「反正我們只是趁亂子偷鹽的,到時候見著不對下水就是了,我就不信我們的潛水**會比不過他們……咦!」
此時那韓蓋天湊巧說到是奉了宇文化及的命令,因此寇仲話風也是頓時一轉:「竟然與宇文化骨那老賊有關,那咱們怎麼也要攪了他們的計劃,也算是為娘報仇了!」
徐子陵聽了寇仲這話也是興奮的點頭,竟連先前的恐懼都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雙龍的話自然是一句不差地落在了陳窯的耳中,聽著雙龍要為陳綽兒報仇,陳窯心裡也是覺著欣慰,只是旋又想到既然連這兩「不孝子」都知道要報仇,自己這個做夫君的若是不做些什麼顯然有些說不過去,因此心裡更是打定了主意,若是有機會定要將那條美人魚抓回家去養在魚缸里好任自己凌辱她一輩子。
陳窯這邊尚未來得及想到底該對這游秋雁用上哪些調教手段,眾人便開始出發了。一路跟在眾人身後狂跑了小半個時辰,陳窯便見著海邊上正停了三艘兩桅帆船,心知自己是要坐船過去,因此陳窯也不說話跟著眾人便上了其中一艘。只是他也有心,心知雙龍是要鑿沉他們的那艘船的,因此便換了一艘上了。
三、四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待雙龍鑿穿了船底又在甲板上出現時,船隊早已經離那東溟派的巨舶挨得近了。待聽得幾聲入水聲后,陳窯便立即做好了閃人的準備,全身功力都運轉了起來,只待雙龍射出火箭引起混亂的剎那便向早便瞧好了的藏身處跑去。
雙龍果然未讓陳窯等待多久,那邊剛有人奇怪為何水位如此高時,那寇仲與徐子陵一邊大喊一邊便點燃了兩根火箭向東溟派的座船射去。
此時那潭勇業已認出雙龍,正要將兩人捉住時,卻不想雙龍卻將手裡的大弓甩給了他,待他接住大弓,雙龍早已經翻身入得水裡去了。
由於雙龍的火箭,此時那東溟派的人業已反應了過來,因此碼頭處不一會兒便響起了一陣喊殺聲,顯是雙方早已經拼上了,而潭勇見得此情景也只得跺了跺腳向戰場掠去。
陳窯見機的早,亂子剛一開始便早早地溜向了那藏身處,豈知還未待他待多久,雙龍便從水裡爬了上來然後便直往他這處奔來。
想到雙龍這會兒是要偷鹽,陳窯頓時心裡發苦,饒他千算萬算,卻也沒想到雙龍偷鹽的地方竟然與自己的藏身地是一處,想到若是被雙龍瞧破了自己的行藏只怕後面的故事便要改寫,陳窯只得拼了命的將身子往裡面縮,全身的氣息也是拼了命的隱藏起來。
幸好雙龍此時的功夫與經驗都不足,因此當寇仲將海鹽全搬上徐子陵偷來的船時,也未發現自己的小偷行為全被陳窯看的清楚。
待得兩人都悄悄離開了碼頭,陳窯這才從藏身處跑了出來,只是待他看清楚碼頭上的火拚戰場時卻是忍不住暗暗叫苦。
海沙幫在場的人雖比東溟派的多出幾倍,可大多數卻也就屬於那種能跑跑江湖、粗通點武藝的大漢,平時欺負欺負百姓也還將就,可此時碰上了東溟派的高手卻猶如碰上了老虎的綿羊,幾無抵抗之力。
特別是那所謂的東溟四大護法仙子以及護派四將,更是在人群中殺進殺出,海沙幫里除了有限幾名成名人物外,根本無人可擋其鋒,因此這戰局根本就是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只是陳窯正猶豫是否要放棄計劃回客棧享受紀青青與喜兒的溫柔陷阱時,突然從暗中又殺出了一幫人。這幫人雖然都與其他海沙幫的人一般穿著普通,可剛一入場便起到了改變戰局的作用,顯是一群足以與東溟派眾人想媲美的高手,尤其是其中一人極為勇猛,竟是同時對上了兩位東溟派的人還不處下風,顯是武力極高。
看到這,陳窯猛地想起來在原著後文中那東溟夫人曾說過有宇文家的人混在了海沙幫的人里,結合現在的情況,陳窯頓時便清楚了這群人的來歷,而那最猛的自然就應該是宇文家的第三號人物宇文仕。
只是陳窯哪管的了他是宇文仕還是宇文死,見著戰局再度陷入了混亂頓時便運起身法向北趕去,卻是此時那東溟派的巨舶業已離開了岸邊,正在向北開去。
陳窯有意避開戰場,因此便決定要繞遠路,豈知那船隻開的片刻便停了下來,顯是要接應在碼頭上的人手,陳窯見狀立即在心中大喊一聲「天助我也」,身子化為一道殘影便向巨舶掠去。
陳窯此時的輕功極高,即使是這五丈高的船身也被他輕鬆翻上,只是還不待他高興便有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當頭刺來。
陳窯嚇了一跳,右手食指條件反射般的屈指一彈,一道指風夾著呼嘯聲頓時向那長劍激射而去。那甲板上的持劍之人見陳窯隨手一彈便發出呼嘯之聲,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暗器射來,頓時便閃身躲開,卻不知他這般行為正好給了陳窯喘息的機會,讓他得意觀察甲板上的形勢。而陳窯剛掃了一眼,心裡也是忍不住地大喊走運!
甲板上只有眼前這身穿白衣的年輕人一人,而且這人看起來也甚是年輕,怕是與如今的陳窯相當,也就二十歲上下。不過陳窯卻發覺這人看起來極為高傲,雖發覺陳窯在打量自己,也不說話,只是同樣拿眼睛在陳窯身上掃了一遍,那眼神中卻是帶著點淡淡的不屑。
「在下尚明,劍下從不殺無名之輩,你且道下名來。」尚明長劍一振,劍上立即發出一陣清鳴,顯是一柄好劍。
陳窯原先還只是打算隊這帥哥只傷不殺,可待他聽見這人竟是單琬晶的未婚夫婿尚明時,心中立時便閃過了一片殺機,只是臉上卻是一副笑嘻嘻的神色。
「這個,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說到此處,陳窯話里一頓,卻是將手舉了起來,右手食指遙遙指向了尚明的胸口,隨後繼續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你老爸那便是我了!」
「哼,藏頭露臉之輩……」話未說完,尚明忽地覺著胸前激射過來一道極強烈的內勁,連忙拿手中劍在胸前一擋,只聽「咔嚓」一聲,手中寶劍竟是應聲而斷。
「嘿嘿,你老爸我的功夫如何。」見六脈神劍偷襲不成,陳窯也不氣惱,臉上嘻嘻一笑便揉身撲了上去。欺尚明手中劍只剩半尺,陳窯竟在尚明身前兩尺外硬生生地圍著尚明打起轉來,時不時地便遞一道指風又或一記無形劍氣過去,不一會兒便將這尚明手中的寶劍打的直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此時那碼頭處的喊殺聲開始漸漸息了下去,陳窯也覺著玩夠了,便開始狠下殺手,六脈神劍是右手五劍齊發,劍劍不離尚明胸口要害。
這尚明初始還能依靠身法躲過,可隨著陳窯發劍的速度加快,不一會便有一道劍氣閃避不及,將他右手刺出一個血洞,竟是被劍氣打穿了。
想這尚明原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故才能被東溟夫人委以重任,守在這甲板要地。豈知他遇上的卻是陳窯,一個熟讀金、古、黃三大武俠宗師名著、又習了六脈神劍及彈指神通兩大金派絕學的怪胎。因此,莫說是尚明這區區的江湖一流高手,即便是東溟夫人親來,在初一撞見這無影無形的劍氣時,只怕也是討不了好去,所以他這傷也算是受的不冤了。
只是他這一受傷卻是直接為他的死亡打下了基礎。
陳窯見著六脈神劍奏效,神劍使起來更是快速,尚明周身頓時便被那激蕩的劍氣圍了個通透,不一會兒便聽著他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卻是一不小心被陳窯的劍氣穿過了心臟,立時死的透了。
「白痴,也不會叫人來救命,讓你逞英雄,讓你跟我搶女人!」陳窯見船下碼頭的人似乎仍然還要繼續糾纏撕殺在一起,也不管那尚明的屍體,便從甲板上唯一的艙門溜了進去,只是他還未來得及想起那帳薄藏在何處,便聽著身體下方微微傳來兩道女聲。
「小姐,咱們只用守在這麼?」
「恩,娘吩咐了,只用守著帳薄便成,其他事不用我們管。」
聽見這兩句對話,陳窯心中一喜,也不管有沒有人發現,腳下暗勁透甲板而入,人也立即朝下跌了下去,待他剛一落地站穩,卻發現身前已經站著了兩位手持利劍的美貌小姑娘,而兩人則一臉戒備地盯著自己,正是七仙女中的東溟公主單琬晶以及她的貼身丫鬟如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