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戰神七殺

第十六章 戰神七殺

天上的月色這一刻似是更為明亮了,映照的秦政那黑袍上的金紋閃閃生輝。

看著那閃耀的金色,李靖不由一陣出神。神思飛越中憶起了自己童年時的豪言壯語。李靖出身官宦之家,受家庭薰陶自小便熟讀兵書,勤習武藝,他更少懷大志曾對父親言道「大丈夫若遇主逢時,必當立功立事,以取富貴!」

只是現時群雄亂起,實是看不出誰才更具有真龍之相。這日忽遇秦政,一見之下便使得李靖眼前一亮,不由被秦政畢露的氣勢所折服,心中隱隱然一陣蠢動。更巧趕得秦政主動出言相邀同行,便就勢應允,也順便一觀秦政到底是否自己心中欲尋之人。

這時秦政石破天驚的提出直取洛陽,李靖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若是洛陽在手無啻於扼住了隋朝的咽喉。只是,先不說能否取得洛陽,就算真取得后也必會遭各路勢力之忌而成為天下公敵。

李靖想到此不由抬起頭來看向秦政,卻正好和秦政的目光碰個正著,秦政正看著他面含微笑。

看著李靖苦思的表情,秦政緩緩的開口道:「近傳「和氏玉璽」出現洛陽,使得此都隱然已具王氣。須先取「和氏玉璽」,再占洛陽。以之為基,北抗竇建德,近抵李密,南困李閥,不出三年根基必穩,羽翼必豐天下歸心,余者皆可滅。」

在李靖吃驚的目光下,秦政眼也不眨的繼續道:「此時須先滅竇建德,竇建德雖然能征善戰,禮賢下士優點頗多,但他兼并太多的義軍,使得軍中之人多而龐雜,良莠不齊,急於擴軍卻也埋下隱患。」

李靖被帶得順向秦政的思路,不由輕聲提醒道:「我觀秦公子似乎對竇建德比之李密更為看重?如今李密可是聲威猶在竇建德之上!」

這一段時日已來,秦政極為留心各路義軍及各大勢力之間的關係以及各方的強弱。如今他對天下的形勢的了解,早已非是初到貴境時的青澀了。

聞言目射精光的哈哈笑道:「李密本乃霸才奈何投奔翟讓,他便再是才高智絕,縱橫不敗,名義上也終是瓦崗一將爾!不過,他要是能完善解決翟讓,名正言順的做上這瓦崗之主,也確是大有可為。」

李靖踏上一步,欲言又止。秦政抬手輕揮,微眯雙眼慢慢的道:「以李密之才確是有可能讓他做到,但是?哼哼......」

秦政陰冷的一笑,使李靖也不由得一個冷顫,更是緊盯秦政靜等下文。

秦政手搭李靖肩膀,聲音放的緩和,似是循循善誘的道:「我們是不會讓李密如願的。如此不須費太大的力氣卻能重創李密實力的做法,必不能放過。」

想李靖也是熟讀兵書之人,知戰爭之道無所不用其極,隨即釋然。這一刻他對秦政剛剛用的「我們」二字,似是沒有留意。

只不過秦政所言這一切都須以取得洛陽為條件,要是不能取得洛陽這一切也只是空淡。想到這兒李靖出聲問道:「秦公子既要取得洛陽,只不知手中現有多少兵馬?」

秦政看著李靖那已是意動的表情,淡淡的道:「現秦某沒有一兵一卒!」

李靖一時愕然無語。

秦政走到院中間的石登上坐下,看著李靖充滿霸氣的道:「誰說過取得洛陽要用兵呢?在此我秦政與你定下一年之約,一年之內必取洛陽!」

李靖一時目閃異彩,秦政順勢緊接道:「不過這一年中李靖你須全力助我!取洛陽之事我獨自解決,一年內取不得洛陽,任你李靖去留。」

李靖聽得雙眉連聳,一時豪情滿懷,不由大聲道:「即是秦公子有此大志能立下一年之約,我李靖便也豁出一年光陰。為秦公子也為我李靖自己博得一博!」

秦政緊盯著李靖的眼睛,嘴角漸漸上挑,繼而轉為仰天的長笑,李靖亦是心懷激蕩下相伴大笑。

兩人毫無顧忌的笑聲在這寂靜的月夜下傳得滿鎮皆聞,幸而此時晝長夜短,大多人還未入睡。而已入睡者怕也是自認倒霉,這不大的小鎮因地處交通要衝,所住旅客龍蛇混雜,更多狂放江湖客,自是誰也不願多事。

秦政笑畢從石登上站起身來,輕喝一聲:「刀奴!」

話音甫落一道淡淡的灰影便閃入院中,刀奴站定身形,恭敬的回道:「刀奴在!」

秦政又緩緩向李靖看去,李靖立即一恭身朗聲道:「秦公子有什麼打算,儘管吩咐。」

秦政站直身子,雙目罩定兩人鄭重的道:「眼前當務之急為儘快籌建情報組織,並暗中留意收羅各方面人才。機構定名『秦王府』,將來起事時也將以此名稱之。」

秦政看向李靖,沉聲道:「這由李靖你去做,我會提供你足夠的財力並由刀奴在旁全力協助你。」

李靖心中不由暗暗稱讚這名字起得好,即有隱隱的霸氣,又不會像稱皇稱帝的招人所忌。「廣積糧,緩稱王」實是金玉良言。雖說是這其中也有一個「王」字,可後面一個「府」字無疑將此沖淡了很多。當下大聲應道:「秦王放心,我李靖必全力而為!」

秦政聽得心中一暖,這「秦王」二字可是很久沒人這麼叫過自己了,如今再次聽到,只覺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意氣風發,劍掃**的戰國歲月。

秦政嘴角一挑,淡淡微笑道:「刀奴你要時刻不離李靖左右,務必貼身保護好李靖安危,要是李靖有什麼閃失你也不要回來見我了!」說到後面秦政語氣已是漸漸變的冷咧。

刀奴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道:「主人放心,刀奴必會以生命擔保李公子安全。」

秦政面容轉緩,展顏笑道:「如今都已不是外人,就不要這『公子』,那個『在下』的稱呼了。」面容一整,秦政威嚴的道:「從現在開始,刀奴暫為秦王府護法,李靖暫為秦王府總管!」

刀奴和李靖同聲大應:「是!」

秦政伸出手來,刀奴立即上前,雙手將戰神刀遞到秦政手上。秦政手中輕提戰神刀,慢慢又坐在石登上,看向李靖道:「我觀你李靖也是擅長用刀之人,不知你用的是何刀法?」

李靖自是明白秦政有著高不可測的身手,謙虛的道:「我用的是根據戰場經驗自創的幾招刀法,不敢入秦王之眼。」

秦政也不再深問,面向二人悠然的道:「我自從功法大成以來,每每出手俱是不依章法,率性而為。可要想在武林中揚名立威擁有一席之地,必要有招法傳世才可,而秦王府中之人也自應有其獨特的招牌功法。」

刀奴和李靖二人聽到此已是漸明其意,不由互望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難掩的興奮。

秦政再次站起身來,左手持刀兩手負於身後,踱步到院子東面看向天上的明月半晌無聲。

刀奴與李靖二人亦是不敢打擾,焦急又興奮的等待著。要知這可是秦政傳下的功法,必不會差到哪裡去。更何況他說了這要作為秦王府的招牌功夫。

秦政幽幽的聲音傳來道:「此功法共有七式,名為『戰神七殺』。」

李靖,刀奴二人本身自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此刻聽得這殺氣騰騰的名字登時一陣激動。

秦政忽的轉過身來,全身黑色衣袍無聲自動,髮絲輕揚,眉毛一聳淡淡的道:「此『戰神七殺』威力龐大,第一式——『凌遲』!」

話音甫落,秦政身形一動,頓時身影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電光所包裹,看上去秦政全身四周都是刀鋒,身影移動如電,所到之處就連空氣也被割裂的支離破碎,發出詭異的怪嘯聲。

刀奴臉色一陣蒼白,急忙運功壓下翻騰的氣血。李靖更是不堪臉色赤紅下只覺喉頭一甜,在就要吐血之際忽感身中一暖,一股熱流暖間傳遍全身傾刻之下已是迅快的帶著李靖自身的真氣在他經脈中連走三大周天。

李靖只覺一陣神清氣爽,似是功力比之以前更有精進,抬頭望去,秦政正微笑的看著他。李靖上前便要拜謝,秦政輕輕一抬手李靖忽感自己被一團柔而有力的勁氣包住硬是身不能動。驚異莫名下算是徹底口服心服。

秦政撤去內力,上前一把扶住李靖吩咐道:「你功力尚淺怕是暫時不能習得,便先進屋去吧,日後由刀奴負責傳你。」

李靖雖是心中不舍奈何事實已是擺在面前,就連在旁觀看都是不能,更是何談練習!看了一眼秦政那鼓勵的眼神,李靖想到這卻是急不得,於是轉身走進屋去。

秦政看著刀奴那澄澈的眼睛,沉聲道:「以你之能,目前卻也只能學得前面三式,你看仔細了,第二式『屠天』!」

一片森寒的刀氣散發開來,秦政與戰神刀化為一道黑色的匹練,就那麼的衝天而起。倒是突然倒流的黑色瀑布;像是一條黑色巨龍般無聲的電射騰空,這道黑光匹練在空中奇異的盤旋扭轉數次,又一個倒折返回了地面,現出秦政的身形。

刀奴看得心中大震,似是忘記了呼吸一般看得目瞪口呆。在刀奴的驚呆中秦政一聲暴喝:「第三式『戮地』!」

秦政的身影倏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於瞬間變為千千萬萬個淡淡虛影,遍佈於院中,牆上,屋頂。一時到處都是秦政的身影無法辯出哪一個是虛哪一個是真!又或無一是虛,無一是真。

在刀奴瞪大的眼睛中,秦政無數的虛影瞬間消失化為一人。刀奴猛回過神來不由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心中不斷的閃現著剛才那堪稱鬼泣神驚的三式「凌遲」,「屠天」,「戮地」。

次日清晨李靖起床來到院中,他驚奇的發現刀奴竟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看這站姿就如同昨晚李靖離開時一模一樣。不由心中暗咐難道此人竟一夜未動不成。一時心中嘆服,也不敢打擾又悄無聲的回屋去了。

時近中午,秦政的房間在李靖的隔壁。此時秦政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貞貞在一旁輕輕的給他捶著腿。貞貞是與素素住的一個房間,只是這丫頭天還尚未全亮便忍不住跑到秦政的房裡來。

貞貞今上午的一句無心之言給秦政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是以看似秦政這一刻在閉目養神,實則是在思索如何充分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

貞貞和素素二女昨晚共住一室,兩女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不由一見投緣,私話半宿,原來這素素竟是瓦崗軍「大龍頭」翟讓的女兒翟嬌的小丫環。

思索良久,秦政那俊逸而有型的臉龐上已是漸漸有了笑容,貞貞有所感覺抬頭看去,秦政正巧睜開眼向她看來,貞貞臉上頓時一紅。

秦政一見之下食指大動。貞貞剛發出半聲驚叫已是被秦政的大口封住了,貞貞臉上一時更紅了,更不由得身似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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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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