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正經的師傅

東方剛開始泛白，蕭青所在的森林卻是全無往常的寧靜，整個林中鳥獸亂竄，卻是從昨晚半夜開始就沒消停過。

一道綠影剛從一邊的樹枝上閃過，眨眼間卻又從相隔近百米的另一邊竄走，驚得林里的飛禽走獸胡亂衝撞。更為詭異的是，那道綠影過後，又有一道黑影順著綠影閃過的軌跡飄過，但其速度卻比綠影更勝一籌。

那道綠影就是比克，而黑影自然而然是蕭青了。原來，至從蕭青教比克如何踩在水面上進而鍛煉對氣的控制能力后，比克就經常去請教蕭青關於修鍊上的事情，蕭青也來者不拒，盡心地指導著比克。這樣過了一個月，比克提出要拜蕭青為師，在比克看來蕭青盡心指導自己已經是盡了一個做師傅的責任，而且以蕭青的實力完全當得自己的師傅。蕭青也有些意動，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個月，就算是條狗也有感情，更何況是和人類一樣擁有高等智慧的綠色生物，而且自己雖說強收他做僕人，卻從未真的將其當做僕人，收為弟子也未嘗不可。只是，蕭青的惡趣味卻又出來了——他對比克提出要求考驗，因為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最後蕭青提出比克只要在森林中獨自生存三個月，那麼就算通過考驗。當然，中間要防備蕭青的突襲和落井下石。用蕭青的話來說，你已經擁有了武術根基，而且實力不差，林中雖然有一些猛禽惡獸，但完全奈何不了你，我加入雖然難度增加了，但時間縮短了啊，本來我是準備考驗你六個月的，而且我又不會盡全力來個以大欺小。

任他說得冠冕堂皇，比克也不信他。只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鍛煉，順便也測試下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比克還是答應了蕭青的要求。在這三個月里，顯得的無聊的蕭青終於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盡情地對比克發動突襲，當比克遇到猛獸時，則全心全意地落井下石，折磨得比克欲仙欲死。

昨晚是考驗的最後期限，從半夜起，蕭青的襲擊就沒停過，到最後就是直接追著比克跑。於是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此時東方已經完全的紅了，蕭青見狀向前面喊道：「好了，小綠，考驗的最後一天已經過去了，你停下來吧。」

但是比克像是沒聽見似的，仍是一個勁的逃竄著。蕭青不由喃喃道：「跑傻了？被我追傻了？」好一會兒，見前面的綠影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蕭青腳上猛一蹬，瞬間出現在比克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停下來了。」

比克轉頭一看，發現蕭青正笑著看著自己，一驚，腳步一亂，將自己絆倒了，直直地撞向前面的一棵大。隨後，地面一陣震動，塵霧升騰，一群不知名的飛禽驚恐地沖向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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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早已日上三竿，蕭青和比克站在河邊，蕭青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踩水嗎？」

「知道，踩水可以鍛煉我對氣的控制能力。」比克答道。

「那麼你說說看，你認為『氣』是什麼？」蕭青接著問。

比克想了想：「是一種能量。」

「廢話！」蕭青對著比克光禿禿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說了等於沒說。」

「那你說是什麼？」

「從表面上看，你說得也沒錯，氣是一種能量。」蕭青斜視著比克，「但氣是一種狂暴的能量。」

「……」

「不要用鄙視的眼神看完，要知道我說的雖然只比你多了『狂暴的』三字，但意義上卻是天差地別。」蕭青繼續說道，「要知道有能量只要帶上『狂暴的』這樣的前綴，那麼就表示這種能量是極其難控制的，但是釋放出來的威力也是巨大的。我知道有另一種能量也如『氣』一般很狂暴，但釋放出來的威力不如氣，卻勝在使用的形式多種多樣，而踩水就是我借鑒那種能量的修鍊方式。」

一番話說得比克雙眼放光，急切地問道：「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修鍊？」

蕭青嘆了口氣，說道：「別那麼急，做事情要慢慢來才不會出錯。現在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認為自己要打贏一場戰鬥自身要具備哪些條件？」

「速度快，力量大。」這次比克說得很快很乾脆。

「沒了？就這兩方面？」

「還有其他方面的嗎？」比克有些疑惑。

「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不過以後也要你自己去體會。」蕭青道，「天下武學無快不破，無堅不催，這你說的沒錯。但要是你的速度比不上他人呢？這是你要怎麼辦？」

看了看比克，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蕭青雙手後背，仰頭望天：「只要學會氣息感知就行了。」

「氣息感知？我知道啊，我的記憶傳承下來的就有，不過還沒練。」比克說道。

蕭青一個踉蹌，立馬出高人模式退了出來，高聲喊道：「什麼？你說你知道氣息感知這東西？」

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蕭青咳了下，放低了音量：「既然你知道，那麼你來說說『氣息感知』有些什麼作用。」

「當對手的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見的時候，可以根據他的氣的流動而感知他的動作和方位，從而進行防禦對方的攻擊或是攻擊對方，這就是『氣息感知』。」比克一點都不含糊地說了出來。

「咦，師傅你怎麼了？怎麼全身毫無色彩，一片灰色啊？」不見蕭青說話，比克好奇地去看他，結果嚇了一跳。

「沒……沒事！」蕭青出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你說得很好，我很欣慰！」其實此刻蕭青內心卻是糗得不得了，正盤算著怎麼操練比克才會爽。

「對了，雖然你最知道了卻還沒有練習，那麼接下來我就鍛煉你的氣息感知吧。」尷尬的蕭青急忙轉開話題。

「哦。」比克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說道，「那麼還有一方面是什麼呢？」

蕭青乾笑道：「啊哈哈哈哈哈！先不去管這個，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你先來練習氣息感知。」

既然作為師傅的蕭青這麼說了，比克當然不可能去反駁他，他隨著蕭青一路走，最後來到一塊空地，這塊地的四周剛好被六棵樹均勻地圍成一個直徑十米的圓形。蕭青向比克努了努嘴，說道：「呶，進去站到中間。」隨後又把一個膠囊丟到地上，出現了一個黑袋子，說道：「這裡面是我以前在學校當體育老師的時候忘了還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還用的到。」說著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這是網球，待會兒我會用這東西砸你，你只要躲開就行，前提是不準離開這幾棵樹所圍的地方。事先提示你一下，這玩意兒可是有彈性的哦！還有，別怕痛。」

「那麼，開始!」看到比克已經準備好了，蕭青大喝一聲。隨著話音，一個網球瞬間出現在比克面前，比克輕鬆地側身躲過，然後對這蕭青叫道：「太簡單了，師傅你多仍幾個吧！」

「呵呵！」蕭青笑道，「我早提示過你了，你回頭看後面。」

比克疑惑的回頭看去，卻被一道白光擊中臉蛋，面部都凹了進去，最後直愣愣地向後倒去。煙塵散去，一個網球從比克的臉上彈了出來，掉落在地滾了幾滾，最終靜止，而比克卻只是捂著臉，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哎！」蕭青嘆里口氣，「我早提示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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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十幾道白光在六棵樹中間不斷往返，蕭青也不時向裡面扔一兩顆網球，比克在裡面吃力地躲著，雖然有些勉強，但倒也沒讓網球擊中。如此持續了大約持續了三十分鐘，蕭青說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氣息感知的訓練就到此。現在你把這戴上，從現在開始你要負重了。」

「那個……師傅，我……我可不可以不戴這些東西啊？」比克弱弱地問道。

蕭青一聽，說道：「怎麼，你不想變強了嗎？想變強就給我乖乖地負重。」

「不是，只是戴著這些東西好難看啊。」比克說道，「我有變出超重衣物的能力，我自己變行不？」

「早說嘛，先給你自己負重50公斤，畢竟你還小，還在長身體。再給我也來個負重，嗯，鞋子就每隻四十公斤吧，護腕也一樣吧，至於衣服就一百公斤吧。」蕭青摸著下巴說道，「哦，對啦，你除了晚上睡覺外都不準脫下來。你晚上去重力室睡覺，我讓給你，就減少到兩倍重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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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半個月，蕭青對比克說道：「小綠，別人長年齡是按年來算的，你怎麼按月來算的啊。從今天開始，你要負重一百二十公斤的負重，以後逐步增加，晚上睡覺也不脫下來。」

「魔鬼……」比克顯得有些虛弱，「負重也就算了，還這麼死命地將我往死里整，晚上也不讓我睡覺，現在還增加負重……」

「比克啊，我也是為你好啊，我不可能一輩子在你身邊的，你要自強不息，不要偷懶，只有這樣才能不斷變強，知道嗎？」蕭青嚴肅地說道。

這是比克第一次聽到蕭青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小綠，表情也是第一次如此的嚴肅，比克的心裡不覺的有點酸酸的，直覺告訴他，他們可能要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