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詭計212℃: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們離婚的事……
腹黑詭計212℃: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們離婚的事……
岑惜對權璟瑜的冷淡,亞希和顧寧琛都感觸到了,好多天岑惜不眠不休的守在岑灝的病房,亞希不得不擔心她這麼熬下去,身體會垮掉。
權璟瑜每天也會來醫院,岑惜在病房裡,他就在病房外。
夫婦倆的倔強,是因為愛也因為恨。
亞希原本也是責怪權璟瑜的,但多日的旁觀,看著權璟瑜一天一天的憔悴,老實說,哥哥被害成這樣,終其原因並不是他造成的。
冤孽就冤孽在兇手是他的弟弟,顧寧琛說,是權璟瑜親手送他弟弟進了警局,這種事,換做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他內心的苦也不比她們少。
亞希想要去理解,心裡又矛盾,站在岑灝的病房外,看了眼病房裡坐在病床邊的岑惜,她都是如此混沌,姐姐的心肯定比她更錯雜更痛苦。
亞希走到權璟瑜的身邊,默默拿掉他手裡剛要點起的煙:
「姐夫,你也累了好多天了,回家休息一下吧。」
一聲姐夫勾起權璟瑜眼瞳里的微微波瀾。
這張和岑惜一模一樣的臉孔會讓他有種錯覺,如果不是那一聲姐夫,如果是岑惜對他這麼微微一笑,該多好。
權璟瑜無奈一笑,這只是他的奢望吧。
眼神像著一點都沒有醒來跡象的岑灝看了一眼。
不管是岑灝還是宗頏,都是隔開他和岑惜的存在,而他卻對此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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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不知道自己的話能勸權璟瑜多少,至少到了傍晚的時候,他隨著他的助理回去了。
他讓自己休息了,可姐姐,誰能勸她睡一會呢?!
亞希走進了病房,岑惜就像一座冰雕似的,獃滯的眼神,木納的表情,視線永遠向著病床上沒有醒來的人。
連空氣都沉重的讓人屏息。
再也沒有比這樣的環境更讓人絕望的。
亞希走到岑惜的身邊,伸手捋了捋她的肩膀,姐姐的倔強,她了解,那麼多天,不論她怎麼勸,她都聽不進去。
所以:
「姐姐,想想孩子,你還有寶寶貝呢。」
孩子是唯一能牽動岑惜心臟的存在。
獃滯的雙眸湧起一層霧氣,岑惜終究是哭了,無力的垂頭靠進亞希的懷裡,她可以對權璟瑜殘忍,但是要對自己的骨肉如何才能做到……
「我是不是很絕情?」
嘶啞的聲音從腰腹間傳上來,揪扯著亞希也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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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權璟瑜有多相愛,根本不需要言語,當初分開了還是抵擋不住真心又接納了對方,這一次……
硬生生被拆散,岑惜有多苦痛,全都寫在了這副身子骨上。
從裡到外,岑惜都要被折磨壞了。
想要在一起,想要相擁,卻又不能,絕對不能。
想要分開,想要憎恨,卻又自己更痛。
「至少回去看看孩子。」
岑惜也想。
但是她怕抱回孩子的那一刻,她便永遠都不能再見到權璟瑜……
……
警局裡
權璟瑜去見了權宗頏,不日他就會被起訴,蓄意謀殺,謀殺未遂的罪名。
面對隔了那麼多年再見的親弟弟,權璟瑜沉默了很久。
想問的很多,想說的很多,卻都卡在喉嚨里變成了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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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權宗頏先開了口:
「你很痛苦嗎?」
他笑著,淡淡的笑,冷冷的笑,彷彿很開心權璟瑜如果很痛苦的話。
權璟瑜只是紅了眼眶:
「為什麼不回來找哥哥?」
他只是想知道宗頏生還後為何不來找他,如果在他身邊的話,也許今時今日,他和岑惜都還是陌生人,他也能教導他,比起用毀滅自己的方法報復岑家,他應該擁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像現在,坐在這等待審判的牢房裡。
權宗頏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很疼。
去找他,他上哪裡去找?
等他終於找到的時候,他卻和他們家仇人的女人愛得你儂我儂。
他要怎麼接受,怎麼原諒?
他不配當他的哥哥,他不捨得報復他們岑家,那麼就換他來!
「真可惜,我不該對那個孩子手下留情,那個時候就該一下了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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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宗頏的話讓安爵西都激動了起來,但權璟瑜始終冷靜。
他站起身:
「你應該報復的人是我。」
權宗頏眼神震顫。
權璟瑜口吻里是深深的自責,他應該好好保護他的,他應該好好教導他的,他會變成這樣,都是他造成的。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你還有你的人生。」
權璟瑜走了出去,權宗頏漸漸紅了眼眶,像個氣憤,惱怒,卻又忍著哭泣的孩子,哥哥原諒他了,可人生,他還有什麼人生……
……
權璟瑜投入工作,就像往常一般,越是看上去正常,越是讓人擔心。
他會派安爵西去醫院看望岑灝,岑惜從來不阻止也不接受,安爵西都覺得很可惜,明明相愛的人卻要這麼保持距離。
「告訴璟瑜,我今晚會過去。」
岑惜突然開口,讓正在換掉花瓶里的花的安爵西愣了一愣。
岑惜夫人是要和權大冰釋前嫌了嗎?
「好,我回去就告訴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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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爵西離開醫院的時候就給權璟瑜去了電話。
岑惜突然的改變態度,並沒有讓權璟瑜有多大的驚喜,相反,他隱隱有種不安。
夜裡。
會所的房間里,保鏢都退到房間外面。
岑惜比之之前冷冷的態度,走進房間,她和權璟瑜打招呼,也有目光對視,似乎已經放下了不少。
但是對於權璟瑜的靠近,她的反應還是迴避。
權璟瑜知道自己的預感不會錯,她是來——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們離婚的事。」
權璟瑜很冷靜。
拉開椅子,讓岑惜坐下,「離婚的事交給我安排。」
也許是彼此對彼此都太了解。
權璟瑜太過冷靜的回答,讓彼此間能夠說的話變成了沉默。
岑惜的心並不是一點都不痛。
只是他們都是成人,明知道不管過多久,他們也無法再在一起,又何必耽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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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撫養權……」
岑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好殘忍。
權璟瑜打斷了她。
「我不會和你爭的,我相信你能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岑惜眼眶紅了,她倔強的立刻擦掉來不及止住的眼淚,從座位上起身,走進了卧室,如果再不抱著孩子離開,她怕她會反悔這所有痛苦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