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怎麼和她談戀愛的都是哥哥
穆綿已經跟他沒有說話的慾望,她冷冷的回答他,「因為你變態。」
江沛琛忽然傾身,他幾乎要貼到了穆綿的臉上,穆綿厭惡的後退她拿起包,今天的會談就這麼崩了。
看穆綿嬌俏的身影。江沛琛冷幽幽的說:「他們都不是我的兒子。」
穆綿猛然回頭,她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江錦南和他是長得不太像,他比較像關歆慕,但是楚峻北的五官和他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這怎麼解釋?
「你覺得難以置信是嗎?我給倆個女人耍了。一個是我摯愛的,一個喊著愛我至深,卻都生了別人的雜種,你要是我,能忍下這口氣嗎?」
江沛琛的眸子里閃過陰鬱的光,那種陰寒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很陰暗,就像穆綿在動物世界里看到的一種殘忍的動物,豺狗。
「這種事你確定了嗎?不要隨便懷疑你的女人。」
端起紅酒,江沛琛輕輕搖晃著。看著鮮紅的酒珠沿著杯壁落下去沉澱成一層深膩的紅色,他緩緩開口:「都做過親子鑒定,都不是。」
「那是誰?」穆綿忽然覺得他很好笑,他是有迫害妄想症吧,這怎麼可能?
「霍又廷。」
「你說什麼?」穆綿愣住了,她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說這麼多,你的意思就是要告訴我,我和楚峻北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你以為老頭子留給你的東西是什麼,他千方百計要拆散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最後看到你們實在拆不開而且還有了孩子他只好默認,把這個秘密帶到了棺材里,但是他知道楚峻北知道了會是他致命的打擊。所以才讓你保留好,不讓他知道。」
說的倒是有理有據。但是穆綿總覺得他異想天開,如果她和楚峻北是親生兄妹,為什麼他們的孩子健康正常,有時候有血緣關係的人是有心理感應的,比如她和江錦南,有種天生的親切和好感,再說她和霍斯馭,她剛認識他那會兒就覺得親,以前以為是喜歡他,現在想想也是因為他是哥哥吧。
她和楚峻北就沒有這種感覺,剛開始認識這個男人時,他讓她心悸心顫,想到這裡,穆綿對江沛琛說:「我覺得你該去看看醫生,有種心理病叫卡普格拉妄想症,我覺得你很符合這種特徵。因為你覺得別人搶了你的女人,你就搶他兒子的女人,這樣就算報復嗎?那我告訴你,就算我和楚峻北有血緣關係我也認了,我不懼社會輿論。」
江沛琛看著她,是用那種很認真的眼神,穆綿甚至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迷茫。但是很快的,他自己都唾棄自己的軟弱,狠狠的一口喝乾杯子里的酒,就像吞下敵人的鮮血,他獰笑著說:「你要表現的勇敢也沒有機會了,楚峻北他已經死了,穆綿,跟著我,他的財產我們也不用爭了,我的都是你的,真的,我保證,我的都分你一半。」
「你變態。」穆綿猛地摔上了門。
出了門,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更江沛琛在一起,呼吸的空氣都染上了他的毒,讓她從裡到外都透著難受。
宋渝一直在外面等著,見到她忙迎上去,「怎麼樣?談成了嗎?」
「談……」穆綿一愣,這才發現光聽變態說廢話了,重要的一點都沒談。
恨恨的罵了一句娘,穆綿煩躁的說:「趕緊回家,我要洗澡洗耳朵,再也不要和這個老變態見面。」
宋渝愣了一下,身為女人都敏感,她瞪大眼睛問:「他不會對你有想法吧?」
「雖然原因不可想象,但真的是那樣,這個老王八。」
宋渝氣的眼睛都睜大了,她捏著拳頭往回走,「什麼玩意兒,看著人模狗樣的,連理查都不如。」
穆綿拉住她:「算了,不要侮辱狗,我們還是回去吧。」
剛到家,沈燕爾和齊野都來了,沈燕爾看著穆綿的臉色不好看:「談的怎麼樣?是不是老傢伙不答應?」
穆綿勉強點點頭:「沒談攏。」
「那你們這麼久都說什麼?」
那些話穆綿沒有勇氣對著沈燕爾也齊野這樣的大男人說出來,她只是淡淡的說:「沒說什麼,就廢話了,我累了,我先上去。」
看著穆綿疲憊的身影,齊野低聲問宋渝,「都說什麼了?」
宋渝面露難色,「具體的她也不說,但好像是江沛琛說了些挺噁心的話,就是綿綿跟了他就不用打財產官司了,還把自己比成李隆基,把綿綿比成楊貴妃。」
「我日他媽!」沈燕爾氣死了,一腳踹在沙發上,好好的義大利真皮沙發給他都踹移了位置。
齊野攏起眉頭,「你老實點,要踹回你自己家去踹,這可是你哥的財產,你要保護。」
沈燕爾不忿:「我是給老砸碎氣的,小齊你就不生氣嗎?」
齊野點點頭:「挺生氣的,不過這樣的人從古至今都有,他自己不也說了李隆基了嗎?」
「你還真能沉住氣,我哥下落不明,他當爹的又是搶錢又是搶媳婦,我算是見識到西洋景兒了。哥。」說到這裡,沈燕爾大叫一聲,「你倒是回來看看呀,這老不死的。」
齊野都想踹他了,這一嗓子吼得,嚇死個人了。
穆綿躺床上卻睡不著,腦子裡耳朵里全是老頭子噁心的話語,她用枕頭捂住腦袋,真想能失憶忘了這段兒。
怕什麼來什麼,手機響,竟然又是那個老變態。
穆綿真想把手機扔出去,可是為了關歆慕,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接了起來,卻不說話,等著看老變態先說什麼。
江沛琛臉皮厚出新高度了,丫的就像失憶一樣根本就忘了剛才的那茬兒,他對穆綿說,「綿綿,關歆慕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法國公司的文件你也準備好了,我下個周就去申請接收。」
穆綿緊緊的攥住手機,牙齒都咬的發疼,她恨恨的說:「好,送到慕雅。」
就這樣,穆綿立刻掛了手機,彷彿他的病毒能從裡面傳播過來一樣。
反正睡不著,她索性坐起來,走到樓梯上正看到沈燕爾他們討論的熱鬧,她清了清嗓子,沉聲說:「江沛琛已經答應了條件,他明白把關,把我媽送到慕雅,燕爾你也把法國那邊的文件什麼的準備一下,他要過去接收。」
「老不死的。」沈燕爾又狠狠罵了一句,接著蔫了吧唧的垂下頭。
他這樣穆綿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就是江沛琛看不上,要是他也需要慕雅交換的話穆綿也會這樣難過的。
宋渝總不能一直跟著穆綿,她第二天回公司上班,四個男保鏢跟著穆綿去慕雅,沈燕爾則又飛法國。
沒有具體約定時間,穆綿也不著急問,她在公司里處理了一些事務,忽然秘書來說:「江太太來了。」
好一會兒穆綿才反映過來江太太是關歆慕,她覺得這個稱呼很噁心,關歆慕是被人送上來的,她打扮的很整齊,還化了妝,但就是瘦的厲害,也虧秘書能認出她來。
那個人送下關歆慕就走了,倒是真的一副對穆綿放心的樣子,穆綿趕緊讓關歆慕坐下,她給她去倒水,從鏡子里她暗自觀察關歆慕,總覺得她呆呆傻傻的,和那天在地下室看到的情形不一樣。
「媽,你喝水。」穆綿把杯子塞到關歆慕的手裡,關歆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就給嚇到了,杯子從她手裡脫落掉在了地板上,雖然沒有摔碎,卻灑了一地的水。
關歆慕嚇壞了,她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看著穆綿,嘴裡一個勁小聲說對不起。
穆綿忙搖頭,她拉著她的手又讓她坐好,「媽,你別怕,在這裡你做錯了什麼都不要緊的。」
關歆慕並沒有回應,穆綿覺得她可能真的有病,地下室那次是沒發病,而現在的狀態應該是發病了,應該儘快給她聯繫醫生。
想到這裡,穆綿也沒有心情上班,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帶關歆慕回家。
走到停車場,她身後的保鏢忽然說了聲「夫人快跑。」圍圍坑弟。
她回頭,就看到一大群人拿著棍棒和臭雞蛋涌過來,人數太多,四個保鏢根本就扛不住。
穆綿拉著關歆慕沒命的跑,關歆慕瘦的根本沒什麼力氣,穆綿又是個孕婦,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來了。
忽然,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們面前,車門是開著的,因為情況危急穆綿也沒有多想,以為這是保鏢們安排好的,帶著關歆慕就上了車。
開車的是個男人,隱約可以看到他肩膀很款,穆綿忽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她吸吸鼻子,並不是楚峻北身上的煙草和須后水混合的味道,但是她依然覺得熟悉。
半起身,她捏著座椅去看男人的樣子,從後視鏡里,她看到男人竟然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
「楚峻北。」穆綿大喊出來,心臟興奮的要爆炸。
「您認錯人了。」冷冷淡淡的聲音並不屬於楚峻北,雖然好聽,卻也陌生。
穆綿愣住了,她大聲說:「你是誰,摘下面具我看看。」
對方冷冷的說:「您坐好了,我是受人之託救您的,請不要想多了。」
一股子失望扼住了穆綿,她覺得都無法呼吸,重重的坐回去,對方真的不是楚峻北,聲音一點都不像。
「那請問您是受誰的委託?」穆綿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從後頭看,越發覺得他就是楚峻北。
「齊野。」他說出名字,語氣如常,一點都不慌亂。
車子在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保鏢的車也跟上來,他客氣的對穆綿說:「請你回自己的車上去。」
穆綿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你不承認也好,反正江沛琛要想辦法讓我去做他的女人,我不如就答應了。」
對方面具後面的眼睛看不出一點波瀾,他打開車門的中控鎖,示意穆綿下車。
穆綿拉開車門,帶著關歆慕下來,對方立即揚長而去,穆綿鑽到自己車裡立刻給齊野打電話。
齊野一聽就明白了,他說:「你想要問幻影是吧,都說他跟峻北有點像。」
「幻影?你說他的名字叫幻影?齊野你別逗我,你以為這是拍零零七呢?」
「那你能說你最近碰到的事不是豪門大片兒嗎?幻影是我在國外的朋友,最近剛回國,我怕保鏢保護不周全,就讓他暗中保護你,看來這是有必要的,今天這事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齊野成功的轉移了話題,穆綿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神情獃滯的關歆慕,小聲說:「是江沛琛搞的鬼吧。」
「算是,這些人都是他景福苑的業主,他們不是沖你去的,是沖著關歆慕,他們還沒有離婚就是夫妻,有人故意說關歆慕在慕雅,他們就去鬧了,剛才確實很危險。」
穆綿用腳指頭想想也能明白是誰幹的,前腳把關歆慕送來後腳就發生了這種事,江沛琛果然不是一般的卑鄙呀,真不能讓沈燕爾痛快的把公司交給他,她得打電話聯繫沈燕爾。
掛了齊野的電話穆綿剛想給沈燕爾打電話忽然看了關歆慕一眼,她信任她,卻不信任江沛琛,既然能把她送來,有可能在她身上裝上竊聽器什麼的,依著江沛琛的卑鄙程度,這事還是能幹出來的。」
穆綿立刻又給齊野打電話,讓他帶一個電子信息方面的專家來別墅。
她剛回來齊野就來了,他還真帶了一個專家過來,對方是個標準的程序猿模樣,經過檢測,關歆慕身上沒什麼東西。
穆綿這才放下心來,她讓傭人帶著關歆慕去洗澡,然後對齊野說:「你的那個朋友幻影呢,我想好好謝謝他。」
「不必了,他這個人很怪,不太喜歡見人,你的心意我會帶到。」
穆綿笑著說:「那我也謝謝你,這些日子多虧有你。」
齊野也不謙虛:「應該的。」
穆綿套不出幻影的事情只好把關歆慕的情況說了,她心焦的說:「我覺得有必要讓嚴謹來給她看看,我挺擔心的。」
齊野想了一下剛才關歆慕的樣子,「還是讓宋渝陪著你,而且關阿姨你也最好離著她遠點,不管是有間歇性神經病還是別的原因,我總覺得她是個不安全因子。」
穆綿的目光飄到樓上的浴室,「你懷疑她?不可能的。」
齊野一蹙眉,「我不是懷疑她,我只是覺察到有危險,你自己要小心。」
有些事,齊野始終不方便做主,他說到底只是楚峻北的兄弟,管的太多也不好。
送走了齊野,穆綿發了一會兒呆,她上樓去看關歆慕,卻發現她睡著了,穆綿在她床邊坐下,看著她薄薄皮膚底下的血脈,覺得很心疼。
不是沒恨過她,可她始終是自己的媽媽,看到她受苦穆綿不可能無動於衷,再說當年的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被兩個打著愛的名頭的男人給害了。
說來愛情真害人,這兩個男人所謂的愛不過是獨佔和慾望,遇到他們也是關歆慕的不幸,這麼好的女人,這麼慘的命運,相比較而言,自己又是何其幸運遇到了楚峻北。
想到楚峻北,穆綿一陣心酸,心裡堵的不行,他到底在哪裡,說他死了,她真不信。
穆綿覺得冷,她看到卧室的窗沒關嚴實,便站起來去關窗。忽然,她看到圍牆外面的樹叢後有輛車子,好像是白天幻影開的那輛。
穆綿的心不由自主的劇烈跳起來,她立刻出門下樓,鞋子都沒顧上換就跑去了後門。
後門鎖著,她沒有鑰匙,只要繞到前門再往後面去,等到了那裡,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穆綿獃獃站著,就像看到水裡的月亮等撈起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她失落的轉身,忽然發現了地上有一個煙頭。
盯著這個煙頭,穆綿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曾想過的動作。
她把煙頭撿起來,放在了唇邊……
楚峻北的味道她最熟悉不過,雖然這個男人抽的不是楚峻北慣常抽的那個牌子的香煙,用的也不是她給買的那個牌子的須后水,但是他唇間的味道不會變的,這點她有自信。
地上的一截煙頭,髒了吧唧的,還有可能是不屬於楚峻北的人抽過的,穆綿後來想想都覺得自己是瘋了,可當時她就是憑著一股子傻勁兒把煙頭放在了嘴巴里。
一股子屬於煙草的辛辣苦味湧進了她的口腔里,穆綿被嗆的直咳嗽,同時這股子味道讓她的胃翻江倒海起來,她彎著腰抱著肚子就是一通狂吐。
等苦膽汁都吐得差不多了,她才直起腰,隨便抹了抹嘴,她勾唇笑了。
沒錯的,肯定沒錯,那個味道屬於楚峻北,就像每次他親吻她的時候一樣,清冽而陽剛,屬於楚峻北的獨特味道。
這個認知讓穆綿整個人都煥發出一層榮光,她微笑著回房間,漱口刷牙洗澡換衣服,一切活著的樂趣都回來了,看,她的預感一點都沒錯,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拋下自己和孩子。
等齊野再見到穆綿嚇了一跳,這短短几天就跟春暖花開似得,難道……
穆綿問他:「法國那邊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江沛琛拿到他想要的了嗎?」
齊野點點頭,「嗯,這幾年的辛苦拼下的江山沒有了。」
「無非就是錢,還可以再賺的,人在就好。」
齊野一挑眉,穆綿這是變著法兒的把他往一個話題上引,他偏偏不,又問她:「關阿姨怎麼樣?」
說到這個穆綿臉垮下來,「她真的有病嗎?這幾天一直睡不安穩,這才幾天,我和宋渝去江家她還好好的,現在幾乎連我都不認識了。」
「送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的,也好放心。」
穆綿答應了齊野的提議,「好,但是不能告訴她,她很敏感的。」
齊野說:「我去安排一下,好了讓人來接你們。」
齊野走了,穆綿又去窗戶那邊看後面有沒有那輛車,不過她有點失望,因為什麼都沒有,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幻覺。
下午的時候,齊野派人來接她們,穆綿帶著關歆慕去了醫院,她自己也需要做個檢查,前幾天還劇烈奔跑過,雖然沒有什麼感覺,她還是不放心。
宋渝過來陪著她先做檢查,因為關歆慕的檢查比較繁瑣,需要二十四小時的動態腦電圖,已經安排了住院。
檢查完畢,一切都正常,穆綿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和宋渝一起去病房看關歆慕。
迎面碰著一位護士,她對宋渝說:「宋醫生,到處在找你呢,幾個醫生會診,就缺你一個。」
穆綿說:「阿渝你去忙吧,我這裡有好幾個人,一定沒事的。」
宋渝剛才是因為男保鏢陪著穆綿做產檢不方便才過來的,她本來就是在班上,這會兒忙說:「那好,你自己要小心。」
穆綿點點頭,」好了,宋奶奶,您老趕緊忙去吧。「
穆綿前面走,喉頭倆個保鏢跟著,一起進入了病房。
剛進門,忽然關歆慕從床上躥下來,那個速度快的就跟猴子一樣,她抱著穆綿的腿就往一邊擰,力氣大的嚇人,「給我,給我,趕快給我。」
穆綿懵了,她去拉她:「媽媽,你起來,趕緊的,你要什麼呀。」
關歆慕已經瘋狂,她撕扯著穆綿的衣服,「快給我,我受不了了,江沛琛,你給我,快點,我什麼都聽你的。」
穆綿給她抓的好痛,聽她這麼說似乎明白了什麼,那個可能像一道閃電把她劈的稀里嘩啦,刺刺直冒煙兒。
疼著,恨著,哭著,穆綿把關歆慕從地上費力的拉起來,她雙手搖著她的肩膀大聲喊:」媽媽,沒弄告訴我,你要的是什麼,江沛琛給你吃了什麼?」
「給我,給我,快給我。」關歆慕完全失去了理智,她雙手掐住穆綿的脖子,力氣很大,讓她失去了喘氣的能力。
「媽……媽。」穆綿虛弱的喊著,她凸出的眼球看著關歆慕,雙手掰扯著關歆慕枯瘦的爪子。
黑暗一點點佔據著她的世界,忽然一隻大手解救了她,讓她重新獲得了呼吸,大口吸著氣,她看到高大的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把關歆慕像小雞一樣拎起來,手法嫻熟的把她給捆住。
穆綿不顧脖子的疼痛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了男人的腰,「楚峻北,我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