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故鄉的離別

白日當空，帝都羅馬的確是天下第一的繁榮之城，從早上城門打開口絡繹不絕的旅行商人湧入，和城中的商店交易。不過這一切都和哈維沒什麼關係，龍還生九子呢。同樣是帝國首都，但他所在的地區只能算做貧民窟，是光獻無比的帝國首都中的最陰暗的角落。

當然別以為住在裡面的人都是水深火熱，那不見得，即使是不同的階級都不同階級的娛樂。

「大家好！」

走進酒吧，就好象回到哈維的第二故鄉，裡面的酒色氣味實在讓他精神爽朗。

他一走進，所有目光都投射了上來，一臉愉快，有喝酒的有賭博的。

「真是的，聽說你又去摘牆壁上的賞金條了，你這個傢伙還讓不讓我們兄弟吃飯了？

哈維看向抱怨的聲音，那是一個高大猛漢，穿著少量的皮甲，將他的健美的身材暴露在外。

「塞里特，你還真是喜歡暴露你這身肌肉呢，省下吧，你就算在脫也沒人來找你談情的！」

哈維半閉著眼睛悠閑說。隨即哄堂大笑，塞里特臉上一紅，低下頭將木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的嘴還是這樣臭哈維！」

身後傳來銀鈴般的聲音，不用看哈維就知道那人是誰。

「幾天不見，夏麗又美麗了不少！」

「那還用你說？」

一頭鮮紅的長發，大海一般的深瞳，高佻的鼻樑。穿著一身極具挑逗的服裝，但卻又不是風姿。她這家酒吧的女老闆，直到去年為止還是她的母親經營，今年她母親去世由她接管。

「的確不用我說了。不過我這張嘴愛說什麼也是的自由，除非夏麗用你這張櫻桃小嘴將我的鴨子嘴堵上。」

「去！」

夏麗臉上一紅，白了還維一眼。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被他那輕佻的語言依舊能動搖她的芳心。不過剛說完，招呼他的可不是美麗的夏麗而是，坐在酒吧里的眾勇士們，他們的視線可要比夏麗的那溫柔視線可怕的多。（溫柔是相對的）

「夏麗可是我們的女神。」

「沒錯她是這條街的女神。」

幾乎是鬨堂爆炸，果然一提到美女所有人都眼紅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們，在這裡的都可以說是光棍一條，而且他們的生死都並不在自己的身體里。很有可能在接下什麼任務時候就死亡，到時候或許連個收屍的人都不在。

「嫉妒啊？光棍們？」

「你也是光棍！」

哈維坐到塞里特身邊。

「老樣子！」

雖然到了中午，但依舊是懶洋洋的，就好象給他多久都無法完全睡醒。幸虧他的皮膚黝黑，至少在不用擔心黑眼圈被看到了。

「老兄啊，假如你有心做賞金獵人的吧，就去報考個執照吧！」

「誰告訴你我要去做獵人了，太麻煩了，而且做了獵人工會的人，每次的賞金都要交給獵人部分，我自己都不夠花呢，真虧的你們都一直呆下去！」

哈維不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自由更寶貴的了。被人所束縛可不是他的作為，睡到那裡都可以，以天為蓋，地為床。這叫做逍遙自在。

「不過你的舉動已經被工會那些眼紅了！」

在這個時代里，任何職業都有著工會，獵捕通緝飯的民間組織賞金獵人工會就是其中之一，這是獵人們為了保證他們的利益而建立的，經過數百年的演變，幾乎整個世界的獵人都是工會的成員。而現在工會的目的性變了，幾乎只知道象旗下的獵人要錢，獵人的生活越來艱苦。而工作危險度也越來越高！

「這樣吧，今天你們的所有酒錢全我給吧，誰叫我們是窮鬼一堆呢！」

「真不愧是哈維大哥！」

「真是的，你們那。」

他微笑搖頭，在這裡雖然身邊全都是些滿身汗臭的男人，不過過起來挺舒服。

「有沒新工作？」

「我們這裡沒有，那邊的有一個。」

塞里特喝著酒，指向了賞金版快的的一旁。那是傭兵版快，與賞金不同的是，傭兵的接的是任務，難度從E級開始最高是S級。不過比起獵人來傭兵要齊心的多，而且人數眾多。一般傭兵不會形單影隻的而是成群節對的組合做任務。他們的任務和賞金鎊是隔開的，因為性質不同互相的不干涉。傭兵工會的制度更加嚴格，因為傭兵屬於一個平台一個從平民跳躍到貴族的平台，所有傭兵都希望現在利馬戰爭，他們可以立功封爵。

「傭兵任務？是護送旅行商人？」

哈維說的是最底等的E級任務，一般這種任務難度小，相對的報酬也少的可憐。想想旅行商人是不可能出的起大價錢的，當然商會聘請就不同了。

「喂，喂你這個傢伙不會想去染指傭兵工會工作吧？」

塞利特一臉的擔憂，比紀律鬆散只知道收取下面金錢的獵人工會，傭兵工會自我保護的警戒性要高的多。他們不容許非傭兵的人來染指他們，一但發現就會被群體討伐。

「不過也只有一張，A級的？討伐海盜？」

「已經貼在那裡很久了，沒有傭兵團敢接。」

「A級的海盜，那是維京人？」

若論海盜的話，現在最強悍的是維京人，他們不但打劫商船洗劫漁港，甚至連商業港他們都敢正面攻擊，完全不把這個世界的霸者羅馬帝國放在眼裡。

「並不怎麼簡單，你看看討伐海盜團的名稱。」

「章魚？」

十分奇怪的名字，反正沒聽過。

哈維抓抓腦袋一臉的疑惑。

「雖然是新建立的，卻在海盜里闖出了名堂，似乎船長有著神奇的力量可以操縱海里一隻大章魚，已經利用那怪物擊沉了很多商船，連軍艦都不是對手！」

「呵！」

「有什麼可笑？」

「軍艦從沒有贏過什麼海盜，不然那會有傭兵和我們獵人的出場的份！」

帶著諷刺的笑意，他看了懸賞鎊看了看，至少現在他沒興趣。而且也不願意麻煩到和傭兵那群傢伙結仇實在滑不來。

「不過還真冷呢，傭兵都來接這個懸賞。難道A級的傭兵都害怕嗎？」

傭兵工會制度，他們為了保證傭兵的生命安全，接工作只能按照等級分配。E級的傭兵只能接E級的任務，以次類推。不過當然有變通的辦法，一個A級的傭兵接了A級的工作的話，那麼就將附近的下位的佣召集共同執行。之後報酬平分。

「不過這裡傭兵似乎也常來吧夏麗！」

走到他們桌前，放下的往常的午飯，一大杯果子酒，雞肉牛肉加乳酪。

「當然了，別忘記我的店名叫什麼！」

「勇士」這就是這家酒吧的名字，老這裡的大部分都是獵人或者傭兵，因為這裡人流量多，可以打聽各種情報。還可以接到一些罕見的工作，哈維也是這裡的常客。。不過他不屬於獵人也不是傭兵。

「肚子餓死了，夏麗來份午餐！」

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灰布衣的青年，棕色的短髮，臉上有少許的雀斑。看打扮應該是旅行商人。

「這裡可以坐嗎？」

他很有禮貌的問道。

「請！」

在這裡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歧視，無論是是什麼職業都一樣，都屬於貧民階級，與那些在城堡里享樂的貴族們終究不同。

「你們是獵人？」

「不是。」

「是！」

兩人互看一眼，兩種不同的回答。

「那這位大哥是？」

他看著哈維見他打扮是一身十分現眼的紅外套，裡面更是套著一件黑色的胸甲。一頭醒目的白髮，最重要是他的黝黑肌膚。看起來並不象是羅馬人，更象是來自東方的一個叫做印度的的國家。這讓商人勾起了好奇心，在這個教廷勢力的中心，他們十分排斥外人。竟然有這樣的一個高大的異民族在這裡，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在這裡在坐的全是白種人，而只有他的不屬於這一種類，當然會顯眼了。

「我只是個流浪漢不用在意！」

哈維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用一慣懶洋洋的表情掩飾。

「哈哈大哥說笑了。別小看旅行商人的眼睛哦。」

「討厭啊，我真的是一個流浪漢，不信的話問這裡酒吧的人。」

哈維一臉壞笑。

「生意怎麼樣呢？商人先生？」

旅行商人在早市一般都會進大眾交易所，在這一天里可以市場價零售，這樣要比直接批發賣給商店要賺的多，不過他們的大客戶依舊是商店和交易所。

「馬馬虎虎，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羅馬。」

「哦，那麼你從那來？」

雖然這麼問有些問題。不過這也成功的將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假如被人仔細查起來引起那些教會們注意那就麻煩了。

「北海英格蘭一帶！」

「好遙遠。」

對於居住在羅馬來說，那可是幾乎相隔千里的路途了。

「不過比起羅馬來，那裡的王都市場就遜色點了。

」那裡的國王叫尤瑟王吧，聽說是少見的名君吧！」

「呵呵！」

商人微笑。但笑聲有些苦澀。

「以前或許是，現在不行了，老了而且在病中，北方還有蠻族海上有維京人真是不想回去。」

商人的嘆息這十分的無奈，一般性一個國家的衰落只要看旅行商人的口吻就能察覺一二，曾經的北海霸主的英格蘭王國也屬於日落西山了。其實這個巨大的羅馬帝國何嘗又不是呢？

「不過你也真辛苦呢，竟然從北海來到地中海，沒遇見海盜運氣真好。」

「呵呵托福！」

「您的點的菜來了！」

哈維還想問什麼，卻被夏麗的聲音打斷。親自將商人點的菜送來。

忽然，商人的兩眼發光了，一直盯著夏麗，雖然她的確是美女，身材也很好。不過這樣看人家有些失禮了。商人臉上帶紅暈低下頭去。

塞利特悶哼一聲，白了他幾眼。這裡的人都知道塞利特對夏麗的愛慕，不過只是沒人敢提而已在怎麼說，他也算是B級的獵人。

「真不愧是女神呢，又一個被她迷惑的男人！」

哈維立即打圓場。夏麗立即白他一眼，不過因為哈維的口吻一直如此，所以他的輕佻語言已經讓大家習慣，也只有他敢對夏麗這麼說話。

「你們迷上夏麗不過是沒見過真正美女而已，聽說貴族千金們個個都美如天仙！」

說到這裡，哈維放下刀插。

「夏麗錢！」

他微笑從不知道拿出一袋金幣，向前一拋正落在吧台前，裡面的金幣連一枚都沒有灑落。這讓商人有些吃驚。他的身手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

走出酒吧，他再次伸了懶腰，腦子裡想的是繼續睡一個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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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一邊收拾行李貝狄威爾一邊喜悅的說著。對他來說，他所景仰的崇拜的人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家了，闖出一翻天地，而且更高興的事自己也能伴隨左右。

「貝狄威爾真是抱歉了，也要你跟隨，其實我想和父親大人說，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什麼隨從！」

「在說什麼小姐，你一個我怎麼放心的下。」

「貝狄威爾，我說多少次了。」

阿托利斯嘆息，其實他是一名女性的事實，除了父母知道之外就只有與他親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為隨從了。就連身在羅馬的大哥也不知道。雖然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保密他的性格，要以男性的身份撫養。不過雖然他相貌美麗，但是因為天生的怪力而且大食所以誰也沒有懷疑過他的性別。在人們眼中的貴族小姐恐怕都是嬌嫡嫡到出個門都一大群侍女陪伴著。有誰會想到阿托利斯這個能單手我著舉劍，能開幾十近弓的是一名女性呢？

「不過老爺實在不公平，為什麼已經要讓少爺您。」

「這一點你也不是一樣貝狄威爾，辛苦你了呢，假如你不是我的隨從的話，或許過的要舒坦的多吧！」

阿托利斯眼垂向下，就因為自己的是女性讓其他少女穿男裝作為隨從。在這個時代領民是無法反抗領主的。

「明天就要離開了，我想和少爺一起闖出一翻名堂。」

「一起加油吧！貝狄威爾。」

現在能補償他的恐怕只有兩人一起闖出名堂，這樣也不辜負他的忠義。

「收拾完了我們去田裡吧！」

「恩！」

貝狄威爾用力點頭。只要和他在一起的話任何地方都可以。

兩人來到田地里，這一片土地都是父親愛克托爵士的領地，田地牧場等。不過一般王國貴族都會在王都有著自己的產業，父親也不列外，而且父親愛克托爵士在蘇格蘭和愛爾蘭也有著大片的產業。因為愛克托家的原本是商人，因為立下功所以被封了爵位。

「阿托利斯少爺！」

「是阿托利斯哥哥啊！！」

見到阿托利斯到來，正在下田的農民們還有路邊玩耍的小孩們都圍了過來，他們一派天真。對於他們來說他就是如此值得愛戴的存在。雖然是貴族少爺卻一點也沒貴族架子，總是和他們打成一片。

對於阿托利斯來說也一樣，從小給排斥的被罵成私生子的他，比起親戚更喜歡和這些樸素的領民在一起，他們也算是親眼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了。

「聽說少爺明天就要王都了？」

「沒錯！」

「這點是我們送給你。」

作為代表的村長走出，將一個大包遞給了阿托利斯。阿托利斯的微笑，也不推辭。過度謙虛那就是虛偽了，他們的一片好意自己也應該收下。

「沒什麼好東西少爺，就一點土特產。」

「沒關係。大家的心意我收下。」

「一轉眼，少爺長怎麼大了呢。」

村長感嘆，時間的確很快，在他的記憶里那些與他嬉戲的大姐姐，大哥哥們此刻一個個都成家，甚至都有了小孩。人類就是這樣一代代延續下去的。

「大家放心吧，我大哥在倫敦任就騎士，所以大家不用擔心了。」

「汗，就因為凱少爺在所以我們才擔心。」

凱是阿托利斯的長兄，也是愛克托家族的下任當家，雖然他是長男。但似乎更喜歡自己出去闖天下，而現在因為立下戰功已經得到騎士封號，自己也也有了一塊小村莊作為封地。

不過他也是最排斥阿托利斯的。

「村長爺爺就別擔心了，我們是親兄弟沒問題的！」

老人就愛操心，或許村長真的把他當作親孫子那般。當然阿托利斯也同樣是如此。在這裡每一個人都象是他的家人，朋友。無論他在什麼地方依舊是他的家是根。

「那麼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就要出發了，回去要準備！」

阿托利斯帶著貝狄威爾折反回大屋。這個領地最大的房子，也是權利的象徵。在這個時代里房屋大小也代表著權利，在領地里領民的房屋不允許超過領主。

「少爺，你現在放心了吧！」

「恩。」

阿托利斯點了點頭，現在能真正了解他心意的恐怕只有貝狄威爾了。不用開口一個眼神也足夠讓他們心意相通了，他慶幸能有他陪伴在自己身邊。

太陽漸漸落山，在過十幾個小時他就要和這個伴隨他成長的故鄉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