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一起到幼稚園接女兒
趙飛燕將戒指盒裡面的戒指拿了出來,執起黎向晚的手。
完美無瑕的正好戴上了無名指,「你的無名指,不也一直為他留著嗎?顧以楓的戒指,你只是當眾時帶過一次。其他的時間,這無名指不是都為這顆darryring留在嗎?」
黎向晚的腦子裡亂亂的。趙飛燕的話刻在她的心上。她很想去否認,但是事實又怎麼否認?!
「洛佑翼,在感情的事情上,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在我看來,他只是一個初學者。」趙飛燕握住了黎向晚的手,她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黎向晚冰冷的指尖。「捫心自問,五年前,如果沒有莫子惠、盛景藍,你會不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你離開他,究竟是不愛了還是迫不得已?」
「我……我不知道!」黎向晚慌亂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凝在銀白色的戒指上,「就算沒有那些人,他還是利用了我!這樣的人,我怎麼敢去愛他?」
趙飛燕輕笑。「對啊。只是不敢愛,而不是不愛。」
趙飛燕一語驚醒夢中人。黎向晚的瞳孔猛的收縮了好幾下,愣在當地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趙飛燕的話。
「你打算怎麼辦?」趙飛燕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成功的把黎向晚神遊的心思招了回來。
黎向晚低下頭,半天才擠出一句,「我不知道。」
「順其自然吧。」趙飛燕輕嘆一口氣,「但是我想要告訴你,顧以楓待純純再好,也不可能變成她的親生父親。她的親生父親,只有一個,那就是洛佑翼。這個孩子,流著洛佑翼的血,長著洛佑翼的樣子。看到洛佑翼自然會感到親近。就像剛剛,純純一直在問我們洛佑翼帶著你去哪裡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是對她很好的『哥哥』。我想,你應該也有發現……純純和洛佑翼越來越像。她越是長大,她就會越來越像他。」
黎向晚沉著眸子,「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莫子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
「停!」趙飛燕堵住了黎向晚的話,「你現在顧忌的不是洛佑翼而是莫子惠?黎向晚,你會不會想太多?那是洛佑翼的孩子,也就是莫子惠的孫子。她只要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不會薄待了純純。」
「你不知道,莫子惠曾經威脅過我,打掉純純。」黎向晚的話讓趙飛燕渾身一顫,「當初盛景藍裝作懷孕,莫子惠逼我打掉純純,為了保證盛景藍孩子的地位,她不惜打掉純純!」
「莫子惠,這麼狠心!洛佑翼知道嗎?」
黎向晚搖搖頭,「我沒和他說過,他相信盛景藍,又怎麼可能相信他媽會威脅我呢?他,一直站在她們那邊……與我為敵。」
趙飛燕拍了拍黎向晚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總覺得,你們之間一定有誤會……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就很祝福你,因為我知道,洛佑翼是你的夢想。而現在,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但是我只想讓你幸福,你的幸福是誰,你就該選誰。而不是,因為一些顧慮,而放棄你一直追求的東西。」
「只是我的……真的讓我很迷茫。」黎向晚輕輕嘆氣,談話間,純純已經走回來了,黎向晚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對著純純扯起大大的笑臉,「純純,玩的開心嗎?」
「開心開心!今天純純吃了好多好吃的,玩了好多好玩的~!還有啊,純純還見到了帥哥哥!」
黎向晚突然緊緊盯著純純,出乎意料的問道,「純純,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個人?」
「恩?」純純仔仔細細的想了想,說,「因為那個哥哥長得真的好帥好帥啊,而且哥哥對我很好,哥哥的懷抱很溫暖,哥哥的聲音很好聽……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純純能感覺到,哥哥是真心對我的,他……他……他就是很好很好!」
黎向晚看著純純一本正經的樣子,失笑道,「那他和你的顧哥哥比呢?」
純純很是糾結的眨眨眼,「這……沒有可以比較的地方,顧哥哥對我也很好但是感覺不一樣。純純一直琢磨著,等純純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顧哥哥,或者是像顧哥哥一樣對我好的人。但是,那個帥哥哥,卻給了純純安心的感覺……那感覺……聽班上的小月說,是……是父親的感覺!」
純純的話讓黎向晚如同被雷電擊中一樣,動彈不得。
她最擔心的事情原來早就發生了!
這世上最割捨不斷的就是親情,融入血肉的親情!
黎向晚怔在那裡半天,趙飛燕想著她定是承受不住純純的話,果不其然,下一秒,黎向晚腳步不穩的一把抓住趙飛燕的衣袖,顫抖著望向純純,純純不知所以的回看著她,有些擔心的說,「媽媽,純純不再提那個哥哥了,媽媽!純純知道錯了……」
「你沒有錯……」黎向晚苦笑,趙飛燕怕承受不住的黎向晚,上前扶了一把,安慰著,「這孩子,說話不過腦子的。」
黎向晚突然沖著純純張開手臂,「過來,純純。」
純純聽話的跑到她的懷裡,黎向晚猛地把她抱到自己的懷裡,聲音悶悶的,「純純,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就是我的幸福!」
純純不太能懂黎向晚的話,任憑黎向晚這樣大力的抱著,趙飛燕微笑著,心想著黎向晚心裡也算是有個答案了。而自己,還好不用去糾結那麼多。
洛佑翼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單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熟練的掏出手機撥打了號碼,他因為黎向晚乾淨的無名指而暗暗作喜,又因為她一直抗拒自己而有些沉悶,「龔烈焰,我照你說的做了。」
龔烈焰翹著二郎腿,笑道,「怎麼樣?是不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撲到你的懷裡,說著什麼『我好感動啊!』之類的話?哈哈!」
洛佑翼一挑眉,「沒有,她說我瘋了。而且……把花和戒指都還給了我。」
龔烈焰放下腿,笑道,「你的老婆果然與眾不同,這樣百試不爽的辦法在她那竟然一點兒用都沒有,我也算是開了眼界!哈哈!」
「對付女人,你也有不行的時候。」洛佑翼默默的得出了結論。
「非也非也!」龔烈焰因為洛佑翼的話而有了興緻,「花和戒指不是沒有作用,而是作用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我倒問問你,最後,她有沒有接受?」
「恩,我扔給她就下車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扔掉。」
龔烈焰一拍大腿,「幹得好!她這是要面子,畢竟你們分開了五年。而且五年前,是你讓她離開的,她和你有距離也是情理之中。要是我猜的沒錯,她現在一定抱著你的花在思考人生呢!哈哈!」
洛佑翼深沉的眸子閃過一剎那的光彩,「但願如你所說。」
龔烈焰微微一笑,「讓我好好教教你,這女人啊,對於死纏爛打這一招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再者說,你們之間還有一個純純呢,我瞧著,繼續從純純那裡突破,成功指日可待。」
「恩。」洛佑翼掛斷了龔烈焰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a市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整整五年,他和她相隔著萬里。
轉眼五年,她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洛佑翼如同雕刻般的容顏上緩緩流出一絲絲柔情,很多他不能明白的事情也終還是明白了清楚。他不能懂自己的反常,也不能懂那些日夜的魂牽夢繞……到頭來,不過一個「情」字。
五年前,他說出一個「愛」字是那樣的輕鬆,他知道黎向晚在他心裡或許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但是他卻不太能理解這個字有多麼重要的含義。而現在,時間讓他越來越能看清自己的心,竟隨著她而搖擺不定。
洛佑翼以前最看不起的「男女之情」,如今卻牽絆起自己,他苦笑著卻又不得不去承認,他想要那個女人回到自己的身邊。
黎向晚在路邊停好了車,順著小路朝著純純幼兒園的地方走去,但是微微斜著身子靠在幼兒園門口牆壁上的身影,讓她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
洛佑翼,又來這裡做什麼?
今天洛佑翼隨意的穿了白襯衫,襯衫領口上細細描畫著簡單的黑色花紋,襯衫悉數扎到了腰間。整整齊齊的卻又不失閑適的感覺。
他抬起手錶看了下時間,又望了眼幼兒園,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周圍等待著孩子的父母,尤其是年紀尚輕的女子,忍不住用餘光細細打量起他。黎向晚不得不去承認,洛佑翼站在那裡便像是一幅畫一般。
腦海里突然響起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幾句話。黎向晚的臉頰微微一燙,趕緊甩甩頭。趕走那奇怪的感覺。
洛佑翼等的很有耐心,黎向晚一般會提前十分鐘到,也不知道洛佑翼是提前了多久到的,但是看他略帶疲憊的雙眼。怕也是等了蠻久的。
黎向晚咬了下唇,現在是要若無其事的走過去?還是直接讓他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選擇哪一個,都覺得很刻意。
黎向晚眼看著還有兩分鐘就要放學了,一個決心就快步的走到幼兒園門口,洛佑翼站的地方離幼兒園的大門還有十米的距離,而她的目標則是大門的正門口,正要純純一出來第一個看到的是她。黎向晚只要足夠快的把純純帶走,純純或許就看不到他了。
黎向晚快步走向大門,全然不過腳下。或許是走的太急,或許是心裡緊張,明明走了很多遍都不會崴著的路,這一次偏偏的崴了個正著。
當著臉撲向地方,黎向晚心裡除了罵著這萬惡的地面一聲,還有祈求那個站在那邊的男人千萬不要回頭看到自己這麼丟臉的樣子。
但是,事總與願違。
右手臂上傳來力量將她的身體由著下降變成了一個旋轉,緊接著腰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裙讓她臉上如同火燒的一般。
腳上一軟,竟然直接撲到了洛佑翼的身上,一下子讓黎向晚不知所措。
「呵。」洛佑翼淡淡的笑聲讓黎向晚的臉更紅了,她一用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腳竟然疼的要命,「嘶……」
黎向晚咬著牙想要從他身上離開,可是腳上越是用勁,疼痛感越是強烈,她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狠狠的一咬牙,猛地推開洛佑翼。可是下一秒身體就無力的癱軟下去,腳腕那傳來鑽心的疼痛感。
「疼……」
洛佑翼看著她硬撐的樣子,眉頭也皺在了一起,他伸手卻被她用力的推開,「不用你幫忙!」
他退了回來,也沒有在準備插手的樣子,反倒是有故意說道,「你現在的樣子也是帶不走純純的,正好我準備帶純純出去玩。」
「你敢!」黎向晚怒目瞪他,腳上又是一陣抽痛,「嘶……」圍狂圍才。
「你覺得我敢不敢?」洛佑翼抱著手臂,「可以試試看。」
伴隨著放學鈴聲,陸陸續續有孩子從校門口跑了出來,黎向晚眼瞧著洛佑翼大有放手不管看好戲的樣子,心裡也急了起來,「我說,你……扶我一下!」
洛佑翼歪過頭,沖她揚起嘴角,手上卻沒有動。
「喂!洛佑翼,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黎向晚準備把這一段話說的很有氣勢,沒想到一開口竟然像是撒嬌,黎向晚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並且上前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她嘴硬道,「我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讓純純擔心!還有,等會你不準和純純說話!」
洛佑翼一頓,沖著門口瞥了下目光,遠遠地純純背著小包正沒頭沒腦的在找黎向晚,他一手握住黎向晚不可一握的腰,一手高高舉起,「純純,在這兒!」
純純循著聲音看去,「哇塞」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看著黎向晚近乎是半趴在洛佑翼身上的樣子,「嘖嘖」兩聲后,笑道,「媽媽,你怎麼會和哥哥在一起?你為什麼靠在哥哥身上?」
「我……」洛佑翼擺明了想看她如何去解釋,她索性也不去解釋了,「我們走,回家!」
純純奇怪的看向洛佑翼,洛佑翼並沒有說話,笑意中傳達著「我按你說的不說話,倒是看你怎麼說。」這讓黎向晚憤憤不平的同時,又恨不得扒開他的嘴好好的和純純解釋清楚。
黎向晚試著走一步,疼痛感順著神經就竄到了她的腦袋裡,她悶哼一聲,生怕純純發現她崴了腳,洛佑翼及時的跟上一步,握著腰的手順其自然的擺在了她纖細的手臂上,還是不作聲。
「媽媽,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怪怪的?」純純不放心的問道。
黎向晚的額頭滲出冷汗,純純的話讓她更加無措,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洛佑翼,對上他含著笑意深不見底的黝黑眸子,洛佑翼神情一凝,她以為他要鬆手任她「自生自滅」的時候,就看到他一個大步走到自己的眼前,緊接著伴隨著純純的驚呼,自己被他輕而易舉的背到了背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黎向晚在純純的眼前被他背到了背上,臉上滿是局促的捶起他的背。但是相對於洛佑翼寬廣的背來說,黎向晚的力氣實在是微不足道。
洛佑翼對著純純一笑,微微側過頭讓黎向晚能到看到他的側顏,「反正最後的的結果一定是我背著你,倒不如在你開口前先把你背上。否則,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洛佑翼的話堵得黎向晚啞口無言,剛剛那刻她還琢磨著該怎麼開口讓洛佑翼把她移到停車的那裡,現在不用她開口,她已經穩穩噹噹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獨特的味道溢滿了她的鼻腔,讓她臉上的紅雲似乎更重了。黎向晚一低頭,腦袋就可以埋到他的頸項,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臟開始快速的跳動起來,而這樣的跳動讓她的不安就更重了。因為在他的背上,她的心臟離他的心臟,真的好近好近!
黎向晚只穿了簡簡單單的一條乳黃色的連衣裙,而洛佑翼亦是隻身著單薄的襯衫,這樣靠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寬闊的背傳來難以言表的安心和他似乎越來越清晰的體溫,黎向晚恨不能鑽到地裡面去。
這個男人,憑什麼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讓她驚慌失措?
純純笑的很是開心,「媽媽,哥哥背媽媽了耶!」
黎向晚歪過臉卻還是避免不了面部貼在他的背上,她壓抑住自己微微粗重的喘息聲,「放我下來,我只說一次……我……啊!你幹嘛!」
洛佑翼並沒有聽進去她的話,直接背著黎向晚走了起來,純純跳躍著跟在洛佑翼的身邊,黎向晚感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難堪的同時緊張到要死。
他輕聲道,「死鴨子都像你這樣的嘴硬。」
「你說誰是死鴨子!」黎向晚不甘的立起身子,卻被洛佑翼有意的一顛又顛倒在他的背上,「我跟你講,你把我送到車子那裡就行了!還有,我讓你背著只是萬不得已,你別瞎想!」
洛佑翼的笑意通過他背部的顫動傳遞給黎向晚,表露無遺。
黎向晚看他不說話,以為就是默認了,沒想著洛佑翼背著她卻不是向著她停車的地方去,而是向著反方向不急不慢的走著,黎向晚在他背上呆不住了,「你走反了,我的車在……」
「沒走反,我本來就準備待純純出去玩的,只不過現在又多帶了一個。」洛佑翼一邊說著,已經走到了他的轎車旁,轎車的門在他站穩的那刻就被人打開了,黎向晚一低頭,發現竟然是純純開的門。她還沒來得及去說什麼,身體就下降到和車門平齊的高度,緊跟著自己被穩穩地拋到了車的後座裡面。
黎向晚起身想要往外走,剛抬頭就看到純純被抱了進來放在她的旁邊,洛佑翼深沉的眸子緊緊看著她,「我先帶你去醫院。」然後轉頭看向純純,「然後按我們約定的,帶你們去玩。純純乖乖的,你媽媽的腳受傷了,所以可能要佔用你玩的時間了。還有,在後面好好照顧你媽媽,她傷的是右腳,不要碰到哦。」
「好的!」純純在洛佑翼臉上「吧唧」一口,笑呵呵的帶上門,這順其自然的舉動讓黎向晚有些吃驚,「你們,約好了什麼?」
「嘻嘻。」純純撲到黎向晚的懷裡,蹭著她的袖口,像只撒嬌的貓咪一般,「這也是秘密喔,但是既然帶上了媽媽,就偷偷告訴你吧!」
「恩?」黎向晚看著純純高興的樣子,心裡不忍心去掃她的興緻,再考慮到自己現在走路不方便,想要一個人把純純帶回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語氣也就軟了一些。
純純看出黎向晚的妥協,臉上的笑意更重了,「帥哥哥偷偷找我出去玩,本想避開媽媽你的,結果……媽媽,你的腳是怎麼弄得?是不是很疼?」
純純突然收斂了笑意,轉為清清楚楚的擔憂,她靠在黎向晚的手臂上,抬起眼,「媽媽怎麼這麼不小心,純純走路都不會摔跤了,媽媽怎麼還不如純純?」
黎向晚看著她言語中竟然和洛佑翼有了些許的相似,她心口一緊,安慰道,「是我不小心,媽媽確實不如純純。」
「哎,不過沒事!」純純站在座椅上,攀到副駕駛的座椅背上,炫耀似得夠到洛佑翼的頸項,然後討好的又蹭蹭洛佑翼,道,「媽媽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玩,純純好開心啊!」
開心嗎?
黎向晚看著純純臉上不加掩飾的笑意和發自內心的喜悅,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洛佑翼側過臉摸了把純純的腦袋,純純高興的在座椅上幾乎快要跳了起來。
十幾分鐘的路程,洛佑翼帶著他們去了趟醫院。醫生說沒大礙,開了幾幅外用的葯,當著洛佑翼的面演示了正確塗藥的方法。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洛佑翼的肩膀,道,「自家的老婆要好好的心疼,一天塗三次,塗完葯不要碰水。」
「醫生,我和他不是……」黎向晚情急想去解釋,結果洛佑翼淡淡的道。「好的,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