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摩天輪里的愛戀
洛佑翼看著她尖牙利齒的樣子,輕笑一聲,看上去很是享受和她頂嘴的樂趣一般。
純純突然轉過臉,伸手附在黎向晚的臉頰上,好奇的問道,「媽媽。你的臉好燙啊!」
黎向晚聽到純純的話,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果然,溫度高的可怕。
「因為我熱了而已。」黎向晚撇過眼,不敢去看洛佑翼的目光。
洛佑翼沒作聲,只聽到純純「咯咯」的笑聲。黎向晚雖未對上他的眼睛,卻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目光炙熱的穿透她的臉頰,似乎要將她看透一般。
突然,手上握著的東西消失了,黎向晚低頭看去,手上已經是空空如也。
「媽媽,這是什麼?……剛剛媽媽一直高高的舉起來的,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那個姐姐說是……『定情信物』來著?」黎向晚剛想阻止,就看到純純已經打開了小盒子。直直的看著盒子裡面安靜躺著的戒指,她微張的小嘴發出輕輕的感嘆,「這個是戒指哎!好漂亮!」
純純笨拙的從小盒子裡面拿出了戒指,往食指上套了套,她剛剛一甩手戒指就順著食指往下滑,「啊,戒指太大了……」
黎向晚看著純純在把玩戒指,不安的看了眼洛佑翼,他一樣看著純純,被沒有發現她在看他。
好像從再次見到他開始,她就沒有這麼仔細的看著他。
洛佑翼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純純身上,而黎向晚的目光也就放心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頭髮好像短了一些,眉毛好像濃了一些。眼睛還是千年不變的黝黑和深沉,好像可以把所有東西的吸進去一般。
黎向晚看著他看的有些出神,五年了,她內心是那樣的想念他的容顏!在剛開始離開他的時候。她日日夜夜眼中都是他的樣子。到了後來。她似乎漸漸的忘了他的樣子……有意識的去忘記,所以每每想起,心裡的那一塊就特別的難受。
歲月對他很是優待,沒有奪走他的帥氣。沒有奪走他的神采,相反的,歲月送給他冷靜和理智,讓他幾乎沒變的臉上多了份更迷人的成熟感。
黎向晚想到這,突然低下頭沉默了。
歲月磨練了他。卻是奪走了她的青春,她的活潑,她的膽量。
歲月,還真是不公平。
黎向晚沉在自己思緒當中,那邊純純把戒指在指頭上全部都試了個遍,直到最後滿意的套在了大拇指上,高高的舉在黎向晚的眼前。「媽媽,你看,漂不漂亮?」
黎向晚定神,微微一笑,「很漂亮。」
「耶!媽媽把這個送給我吧!我要跟小蝶去炫耀!她整天跟我炫耀那些我沒有的東西……」純純噘著嘴,很明顯純純不太喜歡那個口中的「小蝶」。
「但是這個……」黎向晚不知道該怎麼去和純純說那個戒指的含義,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那個戒指的來歷,但是看著純純滿眼期待的看著她,她竟然不忍心去對純純說「不行」。
「送我吧,媽媽!」純純討好的眯起眼睛在撒嬌。
坐在一旁的洛佑翼靜靜看著,突然開口,「純純,以後會有人送你戒指的,每個戒指只能屬於一個人。」
「這是什麼意思?」純純頓住,不解的歪頭。
洛佑翼輕輕的握住純純肉呼呼的小手,看著她的眼睛,「以後會有一個人送給你戒指,而且只送你一個人。」
「哥哥的意思是,這個戒指只是媽媽的?」純純問道。
洛佑翼緩緩的點頭,純純惋惜的低頭看向大拇指的戒指,悠悠的嘆一口氣,「那,這個還是還給媽媽吧!反正以後我也會有的。」
黎向晚抬眼,又而他正對了目光,她張張嘴想說什麼,想想還是算了。
純純盯著大拇指上的戒指,用右手費力的往外拔,拔了好一會兒,純純沮喪的嘆了口氣,又轉著戒指往外拔。在徹底失敗之後,純純越來越急,急到最後都快哭了一樣向黎向晚求救,「我弄不出來了,怎麼辦?」
黎向晚趕緊上前拿起了純純的手,戒指正好的卡在了指節上,卡的嚴嚴實實。
「你忍著疼。」黎向晚皺眉,想靠著蠻力把戒指拔下來,結果洛佑翼伸手橫在她的眼前,鄙視的看了眼她,起身直接擋在了純純和黎向晚的身體之間。
黎向晚站起身子想去看看純純的情況,就聽到純純驚嘆,「下來了!」
原來洛佑翼將戒指往後退,在肌肉最鬆弛的那一刻飛快的取出,竟沒有一丁點兒的疼痛感。
「你呀!整天讓我操心!」黎向晚的心微微放下,純純捏著戒指嘚瑟的站了起來,正準備把戒指放到小盒子里。結果「箜隆」一聲,到頂的摩天輪小倉不輕不重的晃了一下,純純腳下不穩,直直得就摔了下去。
洛佑翼伸手把純純拉倒懷裡,「叮鈴」一聲之後伴隨著物體滾動的聲音,黎向晚眼睜睜的看著戒指從純純的手上掉落,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滾到小倉門的夾縫處……掉下去了。
純純被嚇得含著淚,黎向晚無暇顧及掉落下去的戒指,擔心的看著純純,「沒事了,別怕。」
「媽媽,戒指沒了。」純純攤開自己的手,又在地上掃視了一圈,「戒指好像消失了。」
黎向晚剛剛看到戒指直接掉下去了,暗暗嘆口氣,把純純拉到自己的懷裡,「沒事的,一個戒指而已。」
洛佑翼忽然起身,透過小倉的玻璃俯視著地上,人滿為患的地面上只能看見閃亮著的光點,掉落的戒指就像是掉進海中的一根細針,早已沒了蹤影。
「你看我剛剛還給你不要,現在戒指自己跑了。」黎向晚尷尬的道。
洛佑翼轉臉,淡淡的道,「是啊,一個戒指而已。」
突然氣氛有些沉悶,洛佑翼輕咳一聲摸了摸純純的頭,轉移話題道,「等會兒玩完這個,我帶你去打槍贏娃娃怎麼樣?」
「好!好!」純純滿口答應。
黎向晚看著洛佑翼看似不在意的樣子,實則一次次用目光撇著滾落戒指的地方,心裡默默有了一個決定。
下了摩天輪,黎向晚突然對洛佑翼說,「我去廁所,你先帶純純去玩,我等會打電話找你們。」
洛佑翼微微點頭,帶著純純離開了。
黎向晚看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身影,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她無力的笑了下,轉身邁步走到了摩天輪下方的那片草坪之上。
按著剛剛落下的位置,應該會在這裡找到的。
黎向晚用手機打開到「手電筒」模式,想著戒指遇到光是會反光的,也就好找一些。她彎下身子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細細地撥弄著長到腳腕的綠草,翻了一會兒,卻是一無所獲。
「難道掉到人群中間去了,還是已經被別人撿走了?」黎向晚看著熙熙攘攘排著隊的人,心想著要是被撿走可真的是找不回來了。
她抿了下唇,剛準備去人群那裡問問,目光卻落在突然向著自己靠近的光源之上。
黎向晚眯著眼,看著剛剛排著隊伍的人都掃興的離開了,而一群拿著手電筒的人彎著腰在人群解散的地方照著什麼,與此同時,另一群人舉著手電筒一邊照著一邊向著她走來。
黎向晚看著眼前的變故,心裡亂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自己掉戒指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嚴重的事情。
一時之間,原本站滿遊客的地方和黎向晚所處的草坪上遠遠近近都是舉著手電筒彎著腰的人。
黎向晚自然的停下了尋找,站在那裡看著周圍的人安靜的在她旁邊彎著腰來回的走動,她鼓起勇氣朝著一個看上去像是迎賓的女子問道,「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女子掃了她一眼,繼續彎著腰,「找東西。」
「找什麼東西?」黎向晚追問。
女子不耐煩的掃開幾根雜草,抬眼上下打量著黎向晚,說道,「剛剛你沒聽到嗎?遊樂園裡摩天輪這一塊暫時不對外開放。你,快出去,別妨礙我們做事。」
「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看你穿著不像是干這種活的人啊?」黎向晚攔住了女子的去路。
女子瞧她不依不饒的樣子,索性拿著手電筒照著依稀的臉,抱怨道,「你還真是一個多事的人吶!我本來當然不用做這種事情,誰叫老闆突然打電話過來非讓所有人對來這個鬼地方找東西!而且還是根本找不到的東西……」
黎向晚的眼睛被手電筒的光照的有些發白,她看著女子像是有和她說話的意思,大膽的問道,「你的老闆不會是讓你找戒指吧?」
那女子把燈光從黎向晚的臉上移開,笑道,「哈哈,聰明啊!所以別礙事了,這麼大地方要我們去找一個小戒指,這不是難為人嗎?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想的,一個戒指而已,發動這麼多人!他就不能重買一個嘛!」
女子嘟嘟囔囔的彎著腰繞過黎向晚,黎向晚聽著那女子的話,突然有些吃驚。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反應……女子口中的人,必是洛佑翼。
這裡是a市,是他的天下,他想開一個遊樂園不過揮手之間。
但是,如果這個遊樂園是他的話,那可惡的規定豈不就是……!
黎向晚臉上又羞又惱,她狠狠的抿了下唇,果然,她又被耍了。
看著四周或是彎著腰的人,或是蹲在地上緩緩挪動的人,黎向晚想著反正有這麼多人替她找著,自己的努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她想想還是先走開了。圍歡以弟。
因為「星夜」主題的需要,小路兩邊的燈光都被有意的調得很暗,再加上原本在摩天輪的人都被「請」走了,而工作人員又都集中在那片草地上尋找東西。
一時之間,曲徑竟然幽深的可怕。
黎向晚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洛佑翼的手機,沒一會兒那頭就傳來洛佑翼淡淡的嗓音,「黎向晚?」
她輕咳一聲,「你們在哪裡?我過去找你們。」
「射擊場,從衛生間出門往右轉,直走就到了。」洛佑翼詳細的說出路線,黎向晚聽著他的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又不在廁所,怎麼可能按著他說的找到射擊場?
黎向晚看著周圍悠悠晃過去兩個人,也看不清面容,她有意提高嗓音,「好的,我知道的!馬上就過來!」
「恩。」洛佑翼剛準備掛電話,聽到黎向晚突然說道,「等一下。」
洛佑翼抬眼將純純懷裡的槍擺正,半閉起一隻眼睛,問道,「怎麼了?」
黎向晚豎著耳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純純激動的尖叫聲,「啊!好厲害!射中了!」她突然玩心大起,又一拉長語音問道,「我剛剛看著摩天輪那裡好奇怪,遊客都散了,來了一群工作人員……這。是怎麼回事?」
洛佑翼接過射擊贏得的洋娃娃,遞給純純,對黎向晚的話皺眉:「你怎麼看到的?」
「我上廁所路過的啊!」黎向晚聽到他聲音中的一絲慌亂,突然興起,「你知道那裡是怎麼了嗎?」
洛佑翼抬頭看了眼摩天輪那裡,輕笑,「你跑那裡去撿戒指了?」
黎向晚語塞,結結巴巴的說,「什麼啊!我、我只是去上廁所!誰會沒事去撿那個破戒指!」
「這樣啊。」洛佑翼半靠在射擊台上。嘴角的笑意更濃,「摩天輪那一片沒有公共廁所,你是不是跑到私人廁所去了?」
黎向晚聽著他說的話,一拍腦門,想起進遊樂園的門前,洛佑翼細細的看過一遍地圖。將地圖上的設施和廁所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看上去一直是純純在前面走,實際上都是洛佑翼在帶路。
但是現在,黎向晚一個人站在小路中間,聽著小路旁鬼屋裡傳來真真陰森森的聲音,原本逗他的心思全都煙消雲散了,她握著手機看著剛剛路過的人好想停下來打量著自己,她心裡的恐懼感突然快速的蔓延上來。
「恩?是嗎?」洛佑翼彎著眼角反過來問道,卻發現那邊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他心裡一緊,「黎向晚,你現在在哪?」
黎向晚轉過頭。不敢去和周圍的人對視,她快速的走起來,壓低聲音對著手機那頭道,「我……我迷路了,找不到射擊場……這裡有點黑……」
洛佑翼深沉著眸子,「你現在在哪兒?周圍有什麼東西?」
黎向晚轉了一周:「兩邊都是樹,掛著彩燈。但是光很暗。」
「奧,那裡啊……你在那裡站著不要亂跑,我帶著純純去找你。」洛佑翼叮囑道。
黎向晚咬了下唇,「我可以去找你們,你告訴我怎麼走就行了。」
洛佑翼輕笑,「我可不覺得上廁所都能迷路的人,能找到我們。你乖乖的呆在那裡,馬上就到。」
黎向晚聽著他開玩笑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瞬間安心了許多,她「嗯」一聲,點點頭。
剛剛身後的兩個人訕訕的離開了,黎向晚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她小步移動道樹下的石凳上,抬頭看著夜空里的點點星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突然發現夜空真的很美,而地上那些人為的星星點點也很美。
只不過,一個在天上,一個在人間。
她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心裡似乎有一絲甜甜的感覺。
黎向晚伸出手,靜靜看著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乾乾淨淨的無名指上確實是缺了一抹亮色。纖細的手指在淡淡的燈光下看的並不真切,正如黎向晚臉上淡淡的羞紅也是那樣的不太真切。
其實在看到洛佑翼手上戴著的戒指,她想說的並不是那樣的話,她想說的是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戴著它?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
而且,離婚五年。
洛佑翼靜靜站在那裡看著月光下安靜坐著的女子,嘴角的笑意很明顯,他一手牽著純純,一手抱著巨型的熊寶寶,悄悄的走到她的背後。
「在想什麼?」乾淨的嗓音伴隨著毛茸茸的劃過她的臉頰,黎向晚抬眼和一隻巨型的熊寶寶對個正著,她臉上瞬間漾起笑意,一把把熊寶寶抱到了懷裡,「從哪裡弄來的?」
洛佑翼看著她愛不釋手的表情,笑而不語。
純純被熊寶寶擋的嚴嚴實實,只聽到稚嫩的聲音炫耀的說道,「這可是我打槍打的,厲害吧!」
「怎麼可能是你……」黎向晚把熊寶寶移開,在純純的臉上輕啄一下,「一定是洛佑翼手把手帶著你打槍的。」
「一開始確實是我,但是這個熊,真的是純純得到的獎品。」洛佑翼寵溺的看著純純,「純純學習能力特彆強,把小攤的老闆嚇了一大跳……這一點上應該是遺傳。」
純純癟了下嘴,「肯定不是遺傳媽媽,媽媽在這方面有缺陷!上次媽媽打槍的時候,一發沒中!」
「當然,她這是遺傳……」黎向晚高興中猛地醒過神來。
洛佑翼看著她的目光閃著深沉的光芒她歪過頭,勉強的說,「遺傳……遺傳她爸。」
洛佑翼的目光瞬間凌冽起來,黎向晚抱著大大的熊寶寶站了起來,「純純抱好你的熊。」
純純後退一步,「這是送給媽媽你的。」
洛佑翼摟著純純,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這好像也是遺傳。」
「什麼?」黎向晚被他的話徹底攪亂了。
「沒什麼。」洛佑翼微微一笑,看著黎向晚的臉頰在微光中若隱若現的樣子心裡暗暗的說道:對你好,這也是遺傳。
黎向晚看著洛佑翼不再說話,突然想到之前沒有說完的話題,她把熊先遞給純純,然後伸手戳了戳洛佑翼的肩膀,「戒指,應該不久就會找到了吧。」
洛佑翼側臉,看著不遠處的摩天輪下已經沒了燈光。
黎向晚逼近一步,「開個遊樂園,也蠻好玩的吧?」
洛佑翼沒有後退,對上她的眼眸。
「沒事耍耍我,也挺有成就感的吧?什麼『情侶優先』這類的,你到底是從哪裡想到的?」
他高深莫測的一笑,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黎向晚戳著他肩膀的手,用勁把黎向晚拉到和自己只有毫米之差的距離,「第一,戒指已經找到了。第二,遊樂園不是我開的我只是股東而已。第三,這個規定不是編的,是真的。而我,沒有耍你。」
洛佑翼的眼底滿是笑意,黎向晚來不及去分辨這笑意中有幾分得意,幾分溫柔,就看到洛佑翼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了不久之前那個從摩天輪上掉下來的戒指,緩緩的套到她的無名指上,他的聲音低沉的像是具有魔力一般,帶著淡淡的魅惑感,「戴著,別又掉了。你應該知道,這輩子我只能買一對,僅此一對。」
洛佑翼收回手,笑意沉沉的看著黎向晚。而純純看上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媽媽被人抓著手之類的,只是屏著息看著。
黎向晚剛剛還覺得過於乾淨的無名指此刻卻是星光閃閃,她默默的握住了拳頭,剛準備說話,而周圍的變故卻是驚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停止運營的摩天輪突然轉動起來,伴隨著悠揚的小夜曲,摩天輪上的燈光閃爍得竟與之前不一樣,轉變成了銀白色,漸漸的加快了速度。曲徑兩旁的樹上,原本幽暗的燈光突然乍亮,閃得黎向晚有些睜不開眼。但是她還是逆著光,眯著眼看向四周……這片「黑夜」已經徹底的點亮,巨型的摩天輪像是一輪圓月,而她們所處的小路竟像是橫跨著夜空的星河。
「洛佑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會讓我感動。」黎向晚捂著嘴,聲音在顫抖。
洛佑翼站在那裡,朝著她伸出手,「當然知道。」
黎向晚捂著嘴的手,恰好將戒指更近距離的放在眼前,黎向晚哽咽著道,「我不值,我們不可能,你不必煞費苦心的。」
「我覺得值。」洛佑翼朝著她伸出的手就放在她伸手就可以摸到的地方,但是她沒有勇氣。
純純臉上依舊是大大的笑臉,想是這個歲數的孩子還不太能懂現在這些的含義,所以除了對這一切表示驚喜之外並沒有什麼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