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貴君傾城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紗窗,折出一絲光線直入內侍,日上三桿,床上的人翻了翻身,埋頭大睡。
忽地,猛然驚醒。看這時辰,毒辣的陽光,少說也有十來點左右,她不是皇帝嗎?不用上早朝嗎?怎麼沒人來叫她?
諾大的寢宮豪華非凡,每一件擺放的東西都可用巧奪天工,美輪美奐來形容。鳳傾原地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四周空空蕩蕩,除了她,再無一人。
不免驚詫,她穿越的對象應該是皇帝吧?歷史上少有記載的大西鳳女帝無疑?可為什麼沒有人侍候她更衣?侍候她用膳?
越想越覺得可疑,瞅了瞅不遠處的木門,略一遲疑,為求真相,三兩步跑了過去。
待門推開,見了活人,一切真相土崩瓦解。
黑壓壓的人影呈圓形將她團團圍住,見她出來,個個精神抖擻,臉上無比恭敬的跪伏於地。
"參見陛下!"
鳳傾被這突如其來的跪拜嚇了一條,穩了心神,看著他們,皺了皺眉,"怎麼沒叫醒我。朕?"
"回陛下,陛下曾經吩咐過,沒有陛下的允許,任何人不可驚擾陛下。"為首跪著的黑衣男子卑微的垂著頭,恭敬回道。
"那早朝呢?"
"陛下不喜朝中事,朝中事務皆是由皇貴君在打理。"黑衣男子面露困惑,陛下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她自己先前吩咐過的事情都忘了?可困惑歸困惑,陛下問的話,他還是一言一語要回答。深怕一個回答不滿她的意,小命不保。
皇貴君?類似於男尊朝代的皇后?鳳傾輕抿唇角,正待再問,"那。""陛下今日起的好生的早。"一道渾重低魅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嘲弄意味在耳邊掠過。
鳳傾抬頭,尋找著聲音來源,聲音近在咫尺,但真正放眼尋過去才發現男人離得她很遠。讓她震驚的不是他的隔空傳音,而是他驚人的天姿。
一張翩若驚鴻的臉,一襲白衣勝雪,衣袂偏偏。修長的身影纖瘦飄逸,長眉入鬢,黑眸璀璨。
他正朝著自己緩步走來,若凌空,足不沾塵,一雙眼睛亮若星辰,溫柔的注視於她。
白膩如脂,長發披肩,肌膚勝雪,絕美的容顏,醉人心神的微笑。鳳傾絞盡腦汁,都無法想起再好的形容詞將他形容,太美了,這樣的男人,簡直美到人神共憤,她以為她昨天見到的那個已經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可是和他相比,總算徹底的讓她相信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陛下。"距離她一米遠的距離停下,元灃璟儒雅一笑,算是行了禮。
使了個眼色,便見跪著的那群黑衣人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
"陛下,皇貴君,屬下等告退。"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鳳傾睨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但真實意思,就是不打算讓他們離開。
「陛下,本君有事要稟,外人在場,恐怕不便。」元灃璟對她貿然的舉止搞得一怔,付諸一笑,邁出最後一步。
近些看,他的臉美得沒有一點瑕疵,不分性別的美,用在他的身上,半點也不為過。一時的看他的臉出了神。鳳傾尷尬的乾咳一聲,"皇貴君?"
"嗯?"元灃璟依舊懶懶微笑。墨黑色的頭髮軟軟的搭在前額,高挺的鼻樑與薄薄的嘴唇,隱藏著莫名的魅惑,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玉手撩起一邊髮絲,微風拂過,正好與她吹起的一角相纏在一起,微愣。
"這些日子,勞煩你了。"琢磨不透眼前這人是敵是友,偏生的鳳傾又不會看什麼人,臉色不自然的退後數步,顯得有些狼狽,NN的,這傢伙剛才是勾引她!好在她自制力還可以,不被美色所蠱惑。不過這一退,她險些站不穩,狼狽的穩住腳跟。雖然不愛美,但若在美男面前宰了跟頭,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為了陛下,一切都是值得。"元灃璟借勢輕輕拉住她的手,圈在手心,曖昧的拉近二人間的距離,語帶擔憂:「陛下乃是金貴之軀,要小心著才是。」
鳳傾大囧,慌亂的推開他,她身邊還跪著成圈的黑衣人,不過他們此時頭垂的比向日葵還要低,壓根是看都不敢看他們。
放了心,深吸一口涼氣,怕引懷疑,盡量讓自己保持與平常無異,秀眉高挑,「皇貴君今日來可是有事?」
生疏,絕對的生疏。不是對別人,而是對他。
元灃璟嘴邊笑意淡淡隱去,靜靜地站在那裡,白衣黑髮,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丰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即使不說話,就那樣筆直的站著,周圍的一切風景,仍是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陛下,這幾日總有些大臣在大殿上出言不遜,臣君看她們都是跟在先皇身邊的功臣,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置,想聽聽陛下的意思。"頷首,精確地捕捉到她額角的晶瑩細汗,漆黑的眸子閃了閃,輕笑道。
"哦,她們怎麼說的?"鳳傾強迫自己鎮定,可手心裡的汗,頭上黏著的汗珠,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偽裝。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的男人明明美得不像凡人,偏生的他那雙眼就像能洞察一切事物一般。她在他面前,渺小的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她是靈魂穿越,她都恨不得有一種乖乖的將她的離奇事件一字不落的說給他聽的錯覺。
"請陛下恕臣君無罪,否則臣君不敢講。"元灃璟不甚在意的彎身屈禮,笑意驟增。
他這一笑,有著使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風采,俊美的很難讓人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你說!朕恕你無罪便是!"果斷的將視線移向別處,果然還是把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的好,沒有那種壓迫的痛苦。至於他接下來的話,無疑不是本尊是個昏庸的皇帝,就算是不好的話,大抵也是一些,流連後宮,不問政事,貪戀美色之類的指責謾罵,光是用腦子想都能想出一二。
心不在焉的擦著額角汗水,「這鬼天氣,真是能將人熱死。」話落,有模有樣的用長袍袖子扇了幾陣涼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黑衣侍衛個個嘴角抽搐不已,滿頭的黑線。現今是九月的天氣,哪有多熱,陛下您只要見到皇貴君就把持不住,想往上撲,這次裝什麼正經。
"陛下三月不上早朝,有群臣提議想要廢了陛下,重新立帝。更甚者,甚至有些膽大的大臣今日早朝竟問陛下是否還活著。"說到這,元灃璟嘴角的笑意變得輕蔑,緩緩道,"本君已將那些以下犯上的罪臣打入大牢,等著陛下親自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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