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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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呃……你問題這麼多,能不能一個一個來,我到底先回答哪個啊?」雲清淺無辜的看著容澈。

容澈憋紅了臉,他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沒有辦法,讓她乖巧一點,向他示弱的話,恐怕只有灌醉她了,容澈默默的想。

「你說,我要是跟你商量的話,你會答應么?」雲清淺轉頭問道。

「嗯。」容澈沒好氣的說道,

「嗯是什麼意思啊,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你說話太沒有邏輯了吧。」

呃,把他氣成這樣,她竟然還敢來挑他的刺。

「嗯就是會!」容澈強忍著怒氣,可是又不知道這怒從何來。

雲清淺轉頭看著容澈,然後無辜的說:「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啊,既然你答應,那我還有必要和你商量么?明明知道你會答應,我還有和你商量的必要麼?再商量那不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浪費精力么……」

容澈徹底的無言了,他知道他如果說他不答應,那麼雲清淺一定會說既然你不答應而我又執意要來,那就那更沒有商量的必要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他是不是受虐狂啊,要不然怎麼偏偏會迷戀上這麼個總是折騰他的女人呢。

「所以,王爺,你還有什麼疑問么?」看著容澈憋得通紅的臉,雲清淺突然覺得這樣逗弄容澈很有意思,她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哼……」容澈沒有說話,只是輕哼一聲。他還在生著氣呢。

「呦,這就氣上了……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將軍額頭能跑馬,你這個將軍的氣量還真是……」雲清淺沒有再說,只是嘖嘖兩聲。

「我怎麼了,誰說我生氣了!本王氣量大著呢!」容澈又嚷了起來。

雲清淺看這容澈的樣子,嘿嘿的笑著。

「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容澈盡量放低了聲音問道,他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嗯,這麼嘛……還沒有想好,就打算在路上慢慢想了。」雲清淺悠悠然的說。

「雲清淺!」容澈再次沖雲清淺吼道:「你既不確定地點,又沒有完整的計劃,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容澈徹底的冒火了。

「哎,我們還是先走吧……」吳庸看了看容澈和雲清淺后,對吳庸和幽若說道:「實在是受不了他們這種小姑娘脾氣。」

「呃……貌似只有你才是小姑娘吧……」吳庸真覺得這一家子就是三個活寶,以後真不知道能鬧成什麼樣。

但是心底還是贊同吳庸的意見,遂抽動馬肚,快馬奔跑起來。

五匹快馬加鞭而行,只留下揚起的塵土洋洋洒洒……

北烏山,南華道。

容澈是第二次來這個地方。

上一次來的時候,差點喪命於此,而這一次來此,又是為了自身劇毒的解藥前來,看來他和這個地方還真是有緣。

「你帶我們來這個地方,不會又是因為感覺吧?」容澈沒好氣的說道。

「嗯,正解!」雲清淺笑嘻嘻的說道。

不錯,她會認定北烏山,一方面原因是因為那個從容澈和吳庸背上畫下來的圖上指使目的地是此處,雖然有些牽強,到那更主要的是,她確實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此地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一行人來到南華道中段,容澈看著被巨石封住的道路,心中不禁一陣感慨,上一次,慶安王為了除掉他,甚至不惜用炸藥炸了一個山洞,導致山下的好幾十的無辜的士兵慘死在亂石堆下。

「等等,我想起來了,你上次說你之所以能從那個山洞中逃走是因為從一口泉里遊了出來?」雲清淺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問容澈。

「嗯,不錯,而且那個泉很特別,似乎有療傷的作用,那次我被晉王一劍刺入胸口,可是從那個泉里游出來后,傷口竟然好了很多。」容澈記起了上次的事情。

也許,他確實是和這個地方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然總是能大難不死。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那麼那個出口在什麼地方?帶我們去。我想我們要找的答案就在那裡了。你看。」雲清淺說著拿出了那副她手繪的圖,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按照圖上的說法,這裡應該就是目的地。」

「可是,那裡到底有什麼?」容澈不像雲清淺一樣那麼激動,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答,很有可能就如沙漠山莊里一樣,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也說不定。

「不管是什麼,總得去看看知道。」雲清淺看著容澈,眼中是無限的堅定。

容澈看著雲清淺,從她眼中看到了一股強大的信念,然後不再猶豫:「跟我來,這邊走。」

一行人在南華道上轉了一個大圈子,似乎是到了北烏山的另一面。

面前是一個不大的湖。

「我上次憑藉著光線,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容澈說到。

「希望你這個嚮導不會帶錯路。」雲清淺說著已經深吸一口氣然後跳入湖中。

容澈微微笑了笑,他想他越來越清楚為什麼他會這麼迷戀雲清淺了,她就是喜歡雲清淺這種不同於一般小家碧玉的女子的大氣,雖然有時候她真的讓他很抓狂。

再次從泉里探出頭時,顯然已經是在一個山洞中了。

「就是這裡。」容澈說著脫下了袍子擰乾了上面的水。

雲清淺打量了一番,山洞裡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亂石,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裡有被人清理過的痕迹,有一條小路蜿蜒蔓延到一個很小的山洞口,不那甚至只稱得上一個狹縫,最多只容得一個人側身而過。

「這水確實不同尋常。」幽若說道。她掬起一捧,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自言自語道:「水溫溫熱,味清涼,這是書中記載著的雪泉不錯了,有癒合傷口,消毒等作用。」

幽若似乎十分驚訝,她只是在醫書中讀到過相關的描述,但是卻從來沒有真的見識過,她曾一度以為這傳說的雪泉只是個傳說,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這麼說來,這個地方真的有古怪嘍?」吳庸說著走向那個狹縫。

這個山洞,原本唯一的通道已經被巨石封死了,而現如今只有個一條狹縫,所以除了通過這個狹縫,他們並沒有別的選擇。

「我能過去哎……」吳庸喊著跑了過去。

「小心!」容澈叫道,同時幾步竄上去。

果然,就在吳庸快要接近狹縫的時候,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從四個方向射來竹箭,密密麻麻的如箭雨一般。

容澈把吳庸緊緊護在懷中然後就地一滾,躲在了一塊巨石之後,但是背上還是中了一箭。

而雲清淺也早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揮開了亂箭之後,急忙朝容澈奔去。

這陣箭雨很短暫,但是卻很急,很密,很犀利。

「箭上有毒。」幽若替容澈拔下了肩上的毒箭后,看著發紫的傷口,說道。

容澈感覺到傷口處有點麻麻的。

「我知道了,不要緊的。」幽若拿起一支毒箭聞了聞,然後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布袋,從裡面翻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塞,把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容澈的肩上。

容澈頓時感到鑽心的疼痛,兩道濃密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硬是沒有發出一聲。

「這是千日醉。中了此毒的人身體會自傷口處逐步麻痹而失去感覺,到最後,會完全變得麻木,而人也會因此喪命。」幽若解釋到。

雲清淺看著容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剛才救吳庸的樣子完全是奮不顧身,這個男人,為了她,不知道幾次險把自己送到鬼門關。

「謝我的話就不要說了。」容澈看著雲清淺輕鬆的說。

「這些機關是新設置的。」吳庸說道,他正攀在一個角落仔細的研究這個發射箭雨的機關。

「這麼說已經有人先一步到來了?」容澈說到。

「看來後面的危險會很多。」雲清淺說著把吳庸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先過去看看。」吳庸說著小心翼翼的把身子探過了那個狹縫。

吳庸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觸動了什麼機關。吳庸安全通過之後,示意她們沒有什麼不妥,容澈和雲清淺還有幽若才依依通過。

通過來后,雲清淺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困難不只是一個。

對面有一個巨大的洞口,黑黝黝的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可是要想到那個山洞口,他們得想辦法通過擺在眼前的懸崖,而連接懸崖與對岸的,是一道細細的繩索。

「這要怎麼過去啊?」吳庸走到懸崖跟前,朝下看了看。深不見底,摔下去肯定面目全非。

雲清淺有些猶豫了,她總不能讓大家都跟著她冒險吧,尤其是吳庸,他根本不可能自己過去的。

「吳庸交給我。」容澈似乎看出了雲清淺的遲疑,然後解釋道:「把吳庸綁在我身上,我帶吳庸。」堅定不容質疑的語氣。

「不,幽若,你和吳庸在這裡帶著吳庸等在這裡,我們過去看看,我不想你們都以身犯險。」雲清淺說道。

「王妃,你現在慈愛這麼說,好像已經太遲了吧。」幽若不悅的說,同時用眼神示意,雲清淺轉身,只見吳庸已經攀上了繩索,此時正到了懸崖中間。

「王妃,我聽你說要我留在那邊是么?那我再過去好了,反正也不是很難,就是有點高度緊張而已。」吳庸站在對面笑嘻嘻的朝雲清淺喊道。

雲清淺看了看容澈,然後開始把吳庸綁在容澈的背上。

容澈微笑著看著雲清淺:「放心吧,沒事的,不過,淺淺,你可不可以不要綁這麼緊啊,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我也透不過氣來了。」吳庸在容澈背上抗議道,雙手緊緊的抱著容澈的脖子。

「不可以!沒有商量的餘地!」雲清淺堅定的說。

所幸的是這個懸崖並沒有很寬,但是恰巧是輕功再好的人也無法跨越的寬度,看來這不是天然屏障,都是被人精心設計好了的。

容澈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緊張,這麼小心翼翼。他在戰場殺敵的時候,從來都是置身度外的,他不是不怕死,但是他也從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得很重,可是他現在格外的小心,生怕有一點意外,因為此時他的背上背著的,不僅僅是一條人命,更是他的妻子對他的信任。

看著容澈安全越過,雲清淺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雲清淺憑著高超的輕功,很容易就通過了,而最後一個通過的,是幽若。

就在幽若快要到達對面的時候,突然繩子的一頭斷了。

幽若心下大驚,不禁驚呼一聲。

雲清淺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抓住了幽若的手,而吳庸也緊緊抱住了雲清淺的腰。容澈剛把吳庸解開放下,便看到了這一幕,也連忙抓住了吳庸的一隻手。

幽若覺得快要抓不住雲清淺了,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變得很重,朝下看了看,黑乎乎的不見盡頭。頓時背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幽若,別看下面,緊緊抓著我的手啊。」雲清淺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往下滑。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用力!」容澈說道。

「一、二、三!起!」容澈喊道,同時使出了吃奶的勁,頓時肩頭的傷口似乎又被撕裂。

幽若趁勢一躍,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心卻還是跳得飛快。

「喂,你的面子越來越大了,閻王都不敢收你了,恭喜你鬼門關一日游!」吳庸笑嘻嘻的說道,似乎有點劫後餘生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幽若第一次沒有和吳庸吵嘴,她心中仍然很是忐忑,吳庸說的不錯,她是剛剛從閻王殿走了一圈回來。

「爺,你的背上流血了。」吳庸驚呼道。

雲清淺這才發現容澈的肩頭已經滲出了一片血跡。

幽若遞給雲清淺一個小瓶子,心有餘悸的說:「把這個敷上,可是止血。」

「沒什麼大礙的。」容澈笑著說,這些小傷口,對於長年征戰沙場的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

「比這還要糟糕的,我經過很多次呢。」容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雲清淺把止血劑在容澈的傷口處均勻抹開,然後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是你原來的人生毫無意義,所以生死無所謂。可是現在,容澈,你要是相死,得經過我的同意!」雲清淺霸道的說。

「謹尊淺淺之命!」容澈嚴肅的說,引得吳庸在一旁咯咯直笑。

「咳咳,我說,你們要夫妻甜蜜回家后在甜蜜吧。」吳庸說著打開了火摺子帶頭走進了山洞。

迎面吹來一陣濕熱的風,陰森森的,但是不知道這個山洞有多長,因為他們似乎看不到一點明亮。

大概在山洞中走了有半個時辰,原本緊繃著的神經都鬆懈了下來,在轉了不知道是幾個彎子以後,總算是看見了一點亮光。

山洞的盡頭,是龐大的石林,而這石林,顯然是一個迷宮。而他們,正處在這迷宮的入口。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口井,但是顯然已經枯了。

「王妃,進去么?」吳庸問道:「不如由我進去探探虛實……」

「既然一起來了,自然是有險一起冒嘍。」容澈故作輕鬆的說道。

「不,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吧,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雲清淺低聲說道。她記起了上一次在千機山莊,差點害得幽若和吳庸喪命,而也正是這個原因,她自己身重劇毒,使得容澈拚死救她。

現在的她不是一個人,這些都是她至親至近的人,她不能一次次把他們帶入危險,進來這裡,已經是九死一生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淺淺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呦。」容澈說道。

「不錯,王妃,我們可不是受你脅迫才來的,都是自願的。要知道,我與其在京都城裡被無聊的憋死,不如死在探險的征途中。」吳庸大大咧咧的說。

「什麼死不死的,我們一定可以順利通過,找到解藥的。」幽若白了吳庸一眼。

「你們幹嘛爭來爭去的,我們又不需要進去。」吳庸蹲在他們出來的山洞口,看著他們爭執不休。

眾人不解的看著吳庸。

吳庸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說:「這個迷宮根本沒有出路,裡面倒是有一堆死人骨。」

「呃,你的這個小朋友不會說謊吧。」吳庸懷疑的問道。

「不相信就算了」吳庸說著跑到了枯井邊,回頭沖他們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這井下面。」

「可是這口井已經枯了。」吳庸仔細的看了看說道。

「下面有機關暗道的。」吳庸說道。

「嗯,那麼看來我們確實得看看。」容澈說著已經探下了身子,井不是很深,他穩穩的便跳了下去。

容澈仔細的在井壁上敲打著尋找暗道。果然有一個地方聽起來似乎是空的。

而也就是在這個空心的不遠處,有幾塊磚看起來很是怪異,容澈毫不猶豫的伸手去搬弄,旋轉之下,果然見面前出現了一個洞口,而透過洞口,他的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同時,他看到的是耀眼的金色,刺得他的眼睛生疼。

雲清淺等人陸續下來,也被眼前這一幕震撼了。

似乎是一個大殿,裡面堆放的是數不清的金銀珠寶,這個機關被設計的如此精緻巧妙,若不是吳庸,恐怕他們此時還在那個迷陣里瞎轉悠,可是一般的人誰會想到巨大的寶藏竟然隱藏在一口枯井之下。

只是,對於這些財富,雲清淺並沒有很激動,這不是她來此的目的,這麼些金銀財寶,恐怕她帶不出去,帶出去了,恐怕她也花不完。何況她的生活根本不缺錢。

「我知道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前朝蒼龍寶藏。」容澈說著。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而抬頭看去,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天花上雕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巨龍,雙龍戲珠,這正是前朝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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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很忙,腹黑王爺葯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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