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然,她有些恨自己,面對他,她沒辦法硬起心腸恨他,以前不行,現在也做不到。
「悠,請你嫁給我,讓我對你好,用未來的日子彌補你,好不好?」
她的喉頭一緊,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眼見她沒有做出反應,向朗一鼓作氣的說下去,「分開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想你剛來牧場的情形,想我們相處的點滴,那時我才發現是我輕忽了愛情的可能性,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受到彼此的吸引,創造了愛情的無限可能……我不該誤解你對我的真心……」
不等他講完,紀黎悠再堅定不過的點頭,「好。」
遇上這個男人,她認栽。
為他傷心,為他流淚,嘗盡孤單,她都認了。
不敢相信她會點頭,他瞠大雙眼,有些著急,努力想著該說些什麼挽回她的心。
看著他的模樣,她捧著他的臉,好氣又好笑的說:「我說好。」
「你說好……」他傻傻的重複,接著如夢初醒,直瞅著她,「你說好?」
受不了他吃驚的蠢樣,紀黎悠用力的捏了下他的臉頰,「對啦!你這個笨蛋。」
向朗感覺到疼痛,但欣喜若狂的情緒取代了一切,現在只想抱著她、親吻她,與她好好的做愛,重溫彼此的體溫。
「悠,我愛你……」
他熾熱的薄唇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的紅唇,急切的想要褪下彼此身上的衣服。
「等等……唔……不行啦……」
感覺他愈吻愈激烈,她心跳加速,臉龐發燙,按住他的手,瞪著他心急的模樣。
「沒辦法,我忍了好久,很想你,想要你……」
「知道啦!」
紀黎悠拉著他,走進儲藏室。
她怎麼會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火花有多熱烈,再加上久未見面,彼此激切的情慾挑起性慾,引發一發不可收拾的熊熊烈焰。
向朗將她壓在擺著一袋袋麵粉食材的桌邊,褪下她的褲子、內褲,捧高她的臀部
「阿朗,你……你做什麼?」
「距離上次愛你的時間太久了,我得確定你是不是準備好了。」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的說,修長的指頭戳刺她敏感嬌嫩之處,感覺一股濕意泌出,濡濕下指腹。
她濕了,但還不夠。
……
在儲藏室里滿足彼此的欲/望后,紀黎悠破天荒的提早打烊,快手快腳的整理好一切,才走上甜點屋的二樓,便被男人抱滿懷。
「你好久。」
「才半個小時,哪算久?」她沒好氣的捶了下他厚實的胸膛,「快點把衣服穿上,這種天氣會著涼。」
「不用,抱著你很溫暖,不會著涼。」向朗耍賴,鼻子忙著在她身上嗅聞、輕蹭。
她全身發癢、發熱,看著他像棉花糖一樣纏黏人的動作,好氣又好笑。
天啊!到底是主人帶壞棉花糖,還是棉花糖帶壞主人?
突然,她發現他的動作有變本加歷的趨勢。
「別忘了,我還沒原諒你。」
她板起小臉,硬是把黏在她身上的男人推開。
誇張的倒退幾步,他以無比哀怨的語氣說道:「我知道,在還沒得到你的原諒之前,你願意陪我回牧場嗎?」
這是和好后的大問題之一。
「甜點屋才開幕沒多久,我跟你回去,這裡怎麼辦?」她十分為難,無法做抉擇。
雖然她圓了夢之後反而變得不快樂,但是真的要收掉甜點屋,還是有強烈的不舍。
「我知道這是你的夢想,也不會逼你收掉店,陪我回牧場,不過至少遷到中部市區,讓我可以天天接你回家,一起吃飯、睡覺。」向朗坦然說出自己的想法。
由紀振遠的口中知道她開了甜點屋,他就仔細的想過,這是對雙方都公平的折中辦法。
「這樣你不會很累嗎?」她知道牧場的工作有多忙,如果要他抽出時間接她上下班,他豈不是更累?
「你不在我身邊,就算躺著不動也累。」他沉鬱的開口,幾乎不敢回想沒有她的日子。
「活該!」
「我是活該。」重新將她攬進懷裡,他柔聲的說:「你知道嗎?棉花糖很想你,牛寶寶也等著你回去幫它取名字,我、棉花糖和牛寶寶沒有你,會過得很鬱卒。」
聽他說得可憐兮兮的,紀黎悠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你可以再誇張一點。」
「真的,你不在,棉花糖根本不理我。」
「真的假的?它以前不是最愛黏著你?」
「它跟我一樣,愛上你了,該死的羊!」想起有人跟他爭寵,向朗很不爽。
也不知道是他太搞笑,還是根本沒恨過他,在他身旁,她的笑聲沒停過。
「還有,這段期間我去看過我媽一次,我跟她說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想娶她做老婆。」
「你跟你媽說了我的事?」紀黎悠有些訝異,雖然只是透過他的嘴巴,不是正式見他的母親,還是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當然,我媽看過你的照片,說你很漂亮,叫我要好好把握,不要錯過。」
因為害羞,她漂亮的小臉染上可愛的粉暈。
「我還告訴她,你說要幫我生很多寶寶,問她要不要回牧場和我們一起住,順便幫忙帶小孩。」
她臉上的紅暈迅速加深、擴散,「你……我……我哪有說要生很多寶寶?」
「我們有一次在餐桌上做愛后,你說過牧場太大了,如果有幾個孩子,圍在老人家的身邊陪著她,對她的病情會有幫助。」向朗將她那天說過的話複述一遍。
紀黎悠不但連耳根子都紅透,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那些話,但是他真的不用把他們在哪裡做什麼都說出來。
「你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看著她的反應,他微眯起眼,冷冷的問:「怎麼?難道你想耍賴不認帳?」
「我……我哪有不認帳?」她直覺的否認。
「很好,既然你承認自己說過,那就再好不過了。」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驀地,她有種上當的感覺。
「等你願意原諒我,記得通知我,我會騎著最強壯的乳牛,下山去跟你求婚。」
電視新聞有播報過類似的求婚方式,必要時,他可以如法炮製。
騎乳牛下山求婚?會不會太誇張了?
紀黎悠嚇得瞪大雙眼,「騎乳牛下山?你會因為虐待動物而被告上法庭。」
「你不喜歡,沒關係,在你原諒我之前,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想怎麼求婚比較好。」他不以為意的笑說。
想到這男人日夜盤算著該怎麼套牢她,紀黎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敢搞怪,玩怪噱頭,我就不嫁你。」
「有可能喔!拖得愈久,我有愈多時間動腦筋,就愈有可能玩出新花樣。」向朗俊朗的笑臉下藏著狡詐的心思。
不用他明說,她也知道自己被威脅了。
這個男人把她吃得死死的,用卑鄙的手段逼迫她早點原諒他,他好儘快將她娶回家。
「卑鄙!」
「為了把你娶回家,就算被你罵卑鄙,我也無所謂。」他笑著坦承,雙眼定定的落在她的胸脯上。
紀黎悠伸手遮住胸部,害羞的問:「你的眼睛在看哪裡?」
「很有彈性……」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她一頭霧水,「什麼很有彈性?」
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掐了掐她充滿彈性的雙乳,享受乳肉在掌心中變形的絕佳觸感。
「啊!那……那又怎樣?」她終於明了他在說什麼了,避開他燃燒著欲/望的灼熱視線,隱約可以猜出他在動什麼歪腦筋。
「悠,我們玩點新鮮的;你幫我,好不好?」向朗露出邪惡的微笑,逼近她,黑眸因為興奮而灼亮。
「我……我不要。」她有預感,絕對不會喜歡他的提議。
「試一次看看。」他貼近她的耳朵,不安分的舌頭舔吻著她敏感的耳後,極盡所能的誘惑她。
「嗯……」她嬌吟一聲,敏感的起了疙瘩。
「阿朗……」在他火熱眼眸的注視下,她的身子變得灼燙。
「在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想這麼做了。」
……
今晚過後,他得想辦法把她拐回牧場,最好能搶在莫剛勁舉行婚禮之前,早他一步當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