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第1111章 去還是留?
六長老上前,道:「君上,跟我來。」
元奎向夏莊主打趣笑道:「你這些年虧空太厲害,這次可得好好補一補。」
夏莊主翻了個白眼,「我不介意把進補的機會讓給你。」
元奎哈哈大笑,隨從人一起進了內室。
內室桌案上放著一個水晶球。
六長老把伸向水晶球,靈力從手掌傳向水晶球,水晶瞬間亮了起來。
容戩把手伸了過去,覆在他身上的那縷魂氣在靠近水晶珠的瞬間,感覺到不妙,忙要想逃脫,但隨著上官雨桐的昏迷,魂氣變得極為微弱,無論它處掙扎,都被被一股氣牆擋住,沖不出去。
這時六長老催動靈力,水晶珠突然釋放出一道紅光,那縷魂魄之氣『嗖』地一下,被吸進水晶珠。
水晶球中幻化出上官雨桐昏迷的身影。
四護法意外地『咦』了一聲,「這丫頭好強大的黑巫術,靈力被散去,還能強行施法。要不是我們小紅黑巫術這些年一直沒擱下,否則未必能感應到她。」
六長老精通黑巫術,蒙雷古塔里關於黑巫術的書籍,許多是她的手筆。
「別這麼多廢話,快乾活。」六長老道。
四護法忙催動靈力,將那縷魂氣附在夏莊主身上。
元奎皺眉,「那丫頭的黑巫術已經成了氣候,等她醒了,在水鏡中看見換了人,豈不是穿幫?」
六長老白了他一眼,「左護法散了她靈力,她在這麼短時間內凝聚起這點靈力已經不易,這點靈力強行施展如此高深的黑巫術是逆脈而行,她不走火入魔已經難得,哪裡還能再聚得起靈力,剛才那一下已經讓她重創,等她醒來,就算再強行施術,也不可能有之前的力量,以她的能耐,頂多能聽見點聲音,想再看圖像是不可能了。」
元奎放心下來。
六長老交待夏莊主道:「你雖然服了左護法的靈藥,但你這些年損耗實在太大,靠那些靈藥想要修復你損壞的元魂珠是不可能的。但有一樣東西卻可以修復你的元魂珠。」
「什麼東西?」
「黑情咒的盅母。中了黑情咒的人,會被盅母控制心性,但沒中盅母的人,如果懂得方法,吞噬盅母卻是修復元魂丹的良藥。」
六長老把方法細細地傳授給夏莊主。
「采陰補陽雖然不為正道,但我們這麼做,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老夏,一會兒你一定要拚命吸,把她吸干為止。上官雨桐下這道咒,雖然是想控制主君,卻也想借這機會,用那縷魂氣吸食男子精力,恢復自己的靈力。你吸得越多,那縷魂氣才會越活躍,它活躍,我才能施法順著精氣流向找到上官雨桐。」
夏莊主老臉有些發紅,但這是唯一找出上官雨桐的辦法,只得點頭答應。
回頭見夏潯在一邊憋笑,老臉更掛不住,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夏潯連忙道:「好像沒我的事了,我出去逛逛。」
上官雨桐醒來,立刻睜開眼睛看向身邊沙漏,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忙翻身坐起,重撲到桌邊,拼著全力重新化出水鏡,不看見容戩成事,她放不下。
可是她的靈力實在散得不能凝聚,她拼了全力也只有個模糊的身影,男女交纏的身影十分模樣,卻能聽見聲音,男子粗促的呼吸聲,以及女子無力虛弱的喘息聲。
上官雨桐從來沒見過比自己的黑巫術高明的人,她根不會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能破的黑巫術。
她的一縷魂魄之氣覆在容戩身上,她根本沒有懷疑模糊的男子身影不是容戩。
而女子的聲音,她聽得出來,是青蓮的聲音。
事成了。
上官雨桐想到青蓮那賤人都能和容戩親熱,恨得咬牙切齒,但不管怎麼,容戩背叛了墨小然,以後容戩的情都會系在那隻盅母上,等盅母養成,殺掉上官雨桐,取出盅母,吞噬下盅母,容戩就只會忠貞於她了。
現在雖然忍得難受,但上官雨桐一想到以後總算可以和容戩雙宿雙飛,這些苦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上官雨桐想到這裡得意地笑了。
一口氣放鬆,便又壓不下胸口氣血,又一口血噴出潑上水鏡,模糊的畫面和聲音一起消失。
上官雨桐胸口痛得讓她額頭滲出冷汗,她大口地吸氣,才勉強讓氣順了下來。
****
墨小然和小婉去到對面宅子,宅子里到處是紅緞紅綾,大紅燈籠,一片喜慶。
這邊府里和墨小然和容戩住的私宅一樣,沒有幾個下人,到處是官兵把守。
如果不是那些喜慶的裝飾,絕不像辦喜事的樣子。
小婉看向院子左右,竟連一個喜婆都沒有,不禁有些發怵,抓住從院門過巡邏過去的守衛,問道:「新人還沒抬來?」
「抬過來了。」守衛望了望已經關攏的房門,神情有些古怪,但不敢對墨小然有半點無禮。
這時,屋裡傳出斷斷續續的曖昧的音。
小婉怔了一下,明白過來,新人還沒給正妃奉茶,就已經進了洞房。
小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她只是下人,哪敢說容戩的不是,偷偷看向墨小然,見墨小然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不任何錶情,不知道墨小然是怎麼想的,擔心地道:「王妃,對不起,奴婢……」
墨小然望著緊閉著的房門,心如刀絞,地小婉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腦子裡亂轟轟的,只有一個想法,他終究還是扛不過黑情盅。
他和青蓮做這事,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可是他終究是有了別的女人。
明知道不能怪他,但卻無法接受他有別的女人。
墨小然突然間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這件事。
小婉見墨小然臉色慘白,心裡一陣難過,想叫她離開,卻又不敢。
墨小然呆立在門外。
門裡粗喘,嬌呤聲透著門窗傳進她的耳朵,可以想像得到裡面戰況是何等激烈。
墨小然直直地望著房門,不知不中,淚涌了上來,一滴滴滑落,竟渾然不知。
容戩,我該怎麼辦?
去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