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第1118章 是時候動手
他想在找到容戩后,好好地補償他,算是完成兒子的一點心愿。
但莫言身份的暴露,他發現他一直想補償的那個孩子竟是天地共主的轉世,怒不可遏。
不殺了容戩,他豈能安心?
「莫言!」
他咬牙切齒,炎皇帝國的首席長老,竟是天地共主的左護法。
妄他對莫言如此信任。
新仇舊恨全涌了上來。
唐滄海將手中的筆一截截扳斷,就像將莫言一點點捏碎。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墨小然的奇迹劍。」
「你知道就好。」唐滄海冷哼,奇迹,他們想有奇迹,做夢。
當年他已經變得無比強大,卻敵不過墨小然的凜凜劍意。
墨小然去尋找轉世之法,辦法找到了,她卻帶不走那把劍,這把劍是她生來就有的。
她不捨得丟棄隨她出生入死那把劍,於是把她的劍和容戩的槍一起拋進天地煉爐,如果這把劍和槍能穿破煉爐,他們還有機會在人間找到它們。
天地煉火將兩把武器一起焚化掉,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塊玄冰鐵,而劍中的劍魂被生生地從劍中剝下。
玄冰鐵落到了人間,被容戩找到,重新鑄成了他的槍和她的劍。
那把劍雖然鋒利,但失去了劍魂,已經沒有當年的凜凜劍氣。
雖然如此,但唐滄海仍然不放心,不把那把劍弄到手,親自毀去,他不能安心。
重樓抬頭看向唐滄海,「劍,我會給弄來,但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
「那丫頭有什麼好,讓你這麼喜歡?再說,她是容戩的女人,心裡沒有你,你再怎麼死心塌地,也是枉然。」
「那是我的事。」
唐滄海雖然惱重樓頂撞他,但終究重哼了一聲,道:「那丫頭自毀元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殺伐之魄,對我而言不過是腳上泥塵,礙眼罷了,再沒其他危害。我既然答應了你,不傷害她,就不會食言。但如果你拿不到那把劍,就別怪我言而無信。」
「我會拿到奇迹劍。」
「你知道,除了劍,我還要容戩的命。前些日子容戩身受重傷,你為什麼不把他殺了?」
「對付一個傷重垂危之人,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你打小,我怎麼教你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如此心慈手軟,如何成得了大事?你這樣下去,以後如何壓得下那幫野心勃勃的老東西,以後如何當得了炎皇帝國這個家?」
重樓心裡冷笑,炎皇帝國本是他的兒子建立,他吞噬兒子魂魄,以他兒子的身份做炎皇,就真當炎皇帝國是他的了?
重樓心中鄙視,但口中卻道:「孩兒自有孩兒的方法。」
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與唐滄海為敵,只能周旋。
「什麼方法?和他單刀獨劍的一對一決鬥?」唐滄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是。」
「你功夫是不錯,但據我所知,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我的事,父親放心,我一定給你拿到奇迹劍。」
「如果你敗在他手下呢?」
「難道父親真的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
「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那個人太可怕,當年天地間多少惡魔厲鬼,他居然憑一槍之力,殺得一個不剩。」
「那也是當年,現在他和我一樣,只是一個凡人。再說越強的敵手,對自己越是一種挑戰。他強大些,才會有趣。」
「哼,強辯。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總要多吃些苦頭,才會知道錯。算了,你走吧,別忘了你的任務就好。」
重樓向唐滄海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書房。
屏風後轉出一個人來,一身華服,竟是姬煜。
姬煜道:「我告訴過你,靠他,得不到你想要的。」
唐滄海鄙視地睨了姬煜一眼,「靠他不行,難道要靠背叛我的你?」
「算不上背叛,你在你的帝國和你的皇,而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混混日子,你來了,我還會為你四處奔跑,對你百利無一害。」
「哼,你為我奔跑?是想借我之手,為你清除障礙吧?」
「互利罷了,你得你想要的東西,而我圖下後半生安樂。」
「說吧,這次來,目的是什麼?」
「是時候清理垃圾了,那幫老東西都聚在一起了。」
「老東西?」
「當年在你手下逃生的那些雜碎。」
「聚在一起了?」
「不錯,他們肯聚在一起,必然是想給天地共主解開魂魄的封印。」
「就憑他們?」唐滄海鄙視地哼了一聲,「別說沒有右護法的陣式,就算有,就憑他們,有通天的本事,容戩那凡體之身也承受不住他的仙魂。」
「話是這麼說,但不能不防。」
「難道說,你找到右護法了?」
「自然沒有,不過等他們聚齊了反而麻煩,不如先把這些現了身的除去,就算日後右護法現身,他孤掌難鳴,也成不了氣候。」
「你有什麼辦法,把他們一起剷除?」
「屠掉聖君堂,他們只要收到炎皇族要屠殺聖君堂的消息,必然會一起前往聖君堂救護,到時你我聯手,就可以將他們一起剷除。」
唐滄海聽了這話,眸子微眯,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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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戩收到飛鴿傳書。
姬煜帶領炎皇族八大長老往燕京方向而去。
上一世,聖君堂被滿上屠殺的場景在腦海里浮過。
姬煜是要對聖君堂下手了。
他這麼做,目的是引他們前往聖君堂一網打盡,但他們不去,聖君堂必然難免再次經歷一滿門屠殺。
容戩把紙條遞給穆老爺子。
眾人圍上來看完,個個臉寒如冰。
「他們既然想把我們一網打盡,那麼我們就借這機會,把他給滅了。」童厲道。
「對,滅了他們。」穆老爺子立刻附和。
容戩目沉如水,沒立刻表態。
莫言看向容戩,道:「看來,也是時候動手了。」他們這次不動手,對方也會動手,避無可避,不如迎刃而上。
容戩點了下頭,他也是這個意思,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墨小然。
「我們分頭走,要無聲無息,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