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錯綜複雜
我臉色一下就綠了,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出我的異樣,我趕緊將煙嘴塞進嘴裡,而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氣。
然後他們繼續閑談,我則是借口要上課了。然後就溜走了。
我的心裡砰砰直跳,昨天唐果兒明明跟阿靜在一起的,而且我和吳雨辰也見到了,他們還說了話。
「嗯?不對!他們的對話有問題!」我猛吃一驚,細細的回想著她們的對話。
吳雨辰抽了口煙,問向唐果兒:「一切都還順利吧?」
「嗯,挺順利的,你們這邊呢?」唐果兒點點頭說道。
「碰到點小麻煩,應該沒事的。」吳雨辰彈了彈煙灰說道。
他們說挺順利的,到底指的是什麼?難道吳雨辰和唐果兒兩人本來就想著要謀害我和阿靜?
這個想法把我嚇了一跳,越想越覺得可怕。
將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兩個號碼都可以倒著來,我們的是696,她們的卻是69,都可以顛倒著來,如果我們第一次就順利打開696號冷藏櫃。然後抬出遺體老師的話,那麼我是不是也會像阿靜那樣高燒昏迷?
那696號冷藏櫃里到底藏著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們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如果是想害我的東西,應該是像阿靜她們的一樣,一下子就拉開了,可卻死活拉不開,當時吳雨辰的反應也太不尋常了,按理說他已經幹了一年了,不應該那麼大的反應才對。
唯一的解釋便是我的身上有東西讓柜子里那東西忌憚,害怕,所以它不敢打開柜子,所以就讓牌子掉出來,讓我當面看到,吳雨辰才無奈。只能帶著我去開正確的柜子。
我回想了身上的物事,我身上有道符,但是阿靜的身上也有我畫用雞血畫的道符,所以肯定不是道符,也沒有了保命的銅錢,唯一的解釋便是我的狼頭胎記。也就是開了光的狼魂。
我猛然扒開了衣領,看了下那個胎記,依舊栩栩如生,殺氣十足。
我馬上朝著醫學院而去,我要去找負責人問問,看昨天上午我們抬的遺體老師是什麼編號。
剛到醫學院教學樓的樓下。又拉起了警戒線,我傻眼了,這表示又出事了。
我趕緊圍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擔架上蓋著白布,顯然有人死了,法醫正在進行鑒定,而旁邊有位同學正掩面大哭,而負責人則是在他旁邊勸解道:「林海同學,你先別哭,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先把你和關錦鵬同學進去抬遺體老師的經過,詳細的告訴警察。」
林海同學便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和關錦鵬同學,今天都是第一次干這活。我們按照您的交代,進去抬遺體老師,您讓我們抬696號冷藏櫃里的,所以我們就徑直往那個柜子去了,我們很順利的打開了柜子,關錦鵬同學去抬頭,我抬腳,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遺體上的白布竟然滑落了,關錦鵬同學一見到遺體的臉,便嚇得大喊大叫了起來,而後沒多久就倒地吐白沫了,我趕緊就跑出來,讓門口的看門大爺報警,並帶人進入查看,我們再進去之時,關錦鵬已經沒有呼吸了。」
又是696號,顯然真的有問題!
媽的,昨天我沒打開,今天新來的同學去打開了,就真出事了。
我猛然看向負責人,負責人連忙對警察解釋說:「原來有一個干過一年的同學,叫吳雨辰的,還有一個昨天也來干一天的,叫白狼的同學,昨天幹完之後,吳雨辰同學告訴我,說696號柜子的門打不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然後今天早上你們也知道了,吳雨辰溺死在白鷺湖裡,而昨天那個白狼同學嫌臟和累,只干一天就不幹了,今天上課又需要遺體老師,所以我就從報名的人當中選了兩個,就是他們咯。」
「我就特別交代,讓他們進去看看696號柜子是不是真的打不開,誰知道他們很輕鬆就打開了,可沒料到一打開,就出現這樣的事。」負責人都快哭出來了。
「隊長,初步診斷,死者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心臟承受不住,而活活嚇死的。」法醫走過來說道。
「關錦鵬同學,你們當時看到了什麼?」隊長問道。
「沒有看到什麼啊,只是那白布滑落,他看到了那張臉,就嚇得大喊大叫,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他嚇到了,撒腿就跑。」關錦鵬的臉青白不定,而且濕漉漉的。
這時不遠處兩名警察跑了過來,手裡還緊緊的拽住了槍,邊走邊說道:「隊長,那個696號里的遺體不見了。」
「什麼?」所有人吃了一下,人群中瞬間籠罩著恐怖的氣氛。
我瞬間也想到了殭屍這事。
「別急,大家不要急,我們會查清楚的,你們兩個先跟著負責人去把那個叫白狼的同學給我叫來,我有事要問問。」
「是,隊長。」
「我在這裡!」我硬著頭皮舉手了。
所有人嘩啦一聲,全部扭頭看向我,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這種感覺很糟糕。
「對,就是他。」負責人指著我說道。
我鑽進了警戒圈,朝著我隊長走了過去,我說:「我就是白狼,我有個問題先問負責人。」
「你問。」負責人說道。
「請問進去抬遺體老師是不是都有個編號,這編號是您這邊安排的嗎?」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哪來的什麼編號,都是按順序來的,一二三四五,這樣下來的,具體到哪一號,吳雨辰是知道的,他每抬一具出來,都會有記錄的。」負責人說完,我已經知道糟糕了。
「您確定?」我反問道。
「當然了,您可以去跟我們科室的人問問,本來就是這樣的。」負責人非常肯定的說道。
「還有,昨天有兩個女的,去女性的冷藏室抬遺體老師,一個叫楊文靜,另外一個是誰?」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叫陳冬雪啊,哎呀,你們這些人真的是氣死了,這個陳冬雪和楊文靜今天也沒來,連個招呼都沒打,這個陳冬雪也是幹了一年的,楊文靜也就幹了昨天一天,然後說不幹了,好像跟你一個班的吧?」
「是,她是我女朋友,早上進了醫院,高燒昏迷。」我冷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負責人嚇了一跳,猛吃一驚,他張大嘴巴說道:「我打電話給陳冬雪,她宿舍的同學接的,說她昨天晚上突然生病了,也是高燒昏迷,現在就在咱們鷺大附屬醫院裡住院。」
「到底怎麼回事?」警察隊長也急了。
我轉頭看向那些圍觀的人,都是我們學校的同學,這事不能當他們的面說,我說:「回警局說吧。」
「好,負責人,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隊長說道。
「可以。」負責人點頭。
「你們幾個,繼續尋找。」隊長轉頭對那幾個警察說道。
然後我和負責人上車,他將我們帶回了警局。
在警局,我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隊長,他聽得目瞪口呆,另外一個做筆錄的女警官被嚇到了。
隊長一直以質疑的眼光看著我,他懷疑我說謊,我告訴他們,如果我說謊的話,我就不會再去醫學院的教學樓。
我說現在我的的女朋友還在昏迷,我去那裡就是想問負責人幾個問題,就是我當著隊長的面問的那幾個。
我講了一遍,然後又讓我講一遍,然後又是一遍,最後我特么差點火了,我一共講了不下六遍,他們把我當犯人了。
隊長毫不掩飾的告訴我,現在我的嫌疑最大,我特么牙齒差點咬崩了。
正當隊長都要準備給我點顏色瞧瞧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便拿起來,順手接了,然後一聽,臉色就變了:「什麼?陳冬雪病危,現在在急救?」
「隊長,趕緊去找阿贊楊?急救沒用的,醫院治不好的,只有找阿贊楊,他是黑衣阿贊,是法師,我帶你們去。」我對著隊長說道。土私以血。
「你閉嘴。」那女警一拍桌子,啪的一聲脆響。
隊長一直盯著我,許久,他才說:「我就信你一次,別給我耍花樣。」
然後我們就朝著出租房而去,我們上樓找到了阿贊楊,我跟阿贊楊說明了來意,他點頭答應了,所以就讓警察用擔架抬著他,我背著阿靜,我們往鷺大附屬醫院奔去。
警察敲開了急救室的門,醫生和護士將陳冬雪給推了出來,阿贊楊一見到陳冬雪的臉色,大喊道:「快,快推過來,遲一分鐘就沒救了。」
他們迅速將陳冬雪推到阿贊楊的身邊,阿贊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陳冬雪的臉上,從額頭到鼻子,到下巴畫了一條線,然後又畫了幾個符文上去。
雙手掐了幾個印訣,嘴裡振振有詞,而後一指點上陳冬雪的額頭,陳冬雪的眼睛刷的一下睜開了。
一睜開具目露凶光,把醫生和護士嚇得連連後退。
陳冬雪突然開口,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阿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為何要多管閑事。」
「你動了我的女兒!」阿贊楊一臉怒容的說道。
「我不是放過她了嗎?」陳冬雪瞪了阿贊楊一眼。
「是你放過她嗎?根本就是你拿不走!」阿贊楊說完,握起拳頭,一拳砸向了陳冬雪的頭。
啪的一聲!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響徹整個醫院的走廊,那醫生和護士嚇得蹲在了地上,抱頭顫抖,而隊長和那名女警的臉色也綠了,一臉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