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籌碼守恆定律(2)

第二百五十五章 籌碼守恆定律(2)

第二百五十五章籌碼守恆定律(2)

8號位的口罩兄見了這個牌面,思索了大概十幾秒,輕輕敲擊桌面,示意過牌。

這牌我連個後門花都沒有擊中,但是他在這裡只是過牌,會是個什麼牌呢?ak踏空?或者tt,**被蓋了帽子?又或者是aq擊中了三條,猜我什麼都沒擊中,選擇慢打?如果是我,手持kk或者aa,在這樣的牌面我認為應該下一個試探性的注碼。這個8號位的整體套路感覺偏謹慎。現在的底池實在是值得一偷,但是我得確認能偷得掉才行,現在沒牌也沒有偷底成功的把握,還是先過牌好了。

轉牌發出來一張草花的2,牌面四個花色連聽後門花的兆都沒有。我依舊是完全踏空。

8號位的玩家又想了一會兒,數出了一部分籌碼:「2500。」

他在7275的底池裡打了這樣一個注碼,會不會是ak踏空試圖偷底?我在這裡反扭他,他會不會信我有q?我後手還有18300的籌碼,要不要花2500的籌碼,使用纏打的方法,賭他是ak踏空?在這裡反扭不是個好做法,我不能確定他就是ak.,如此乾燥的牌面,反扭只能讓更強的牌進來。而且反扭他跟注,河牌我只有放棄一個選擇。這裡,做個跟注才更讓他相信我是擊中了q。這裡跟注了,河牌即使發出a或者k,謹慎的玩家都不會下注,但會跟注。我在這裡跟注,若是河牌不出ak,他過牌我就打個似是而非的半池,強行偷底。這手纏打如果失敗,後手還有50bb,河牌放棄,生命也能相對健康的維持下去。只是,比賽里使用這樣的操作……

太冒險了。

我盯著牌面,思緒飄飛,我想起了在廣州那次絕命詐唬,想起了在歌蘇盛言上的a-high抓詐,想起富貴險中求的古語……

「call。」我投了2500進了底池,嘴巴里再次幹了起來,我不敢做吞咽的動作,只是維持著方才的身體姿勢,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些。

河牌來了一張7。我徹底踏空了。一根毛都沒有擊中。

「2500。」八號位的玩家打出了這樣的籌碼,很弱很弱,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像是aa,kk之類來榨取一些薄價值。又像是ak踏空,偽裝成榨取薄價值來偷底。

我覺得我可以棄牌了,但是內心的小惡魔卻在反覆跟我說:打這麼弱,他ak踏空了,打這麼弱,他一定一定是ak踏空!你有使用a-high抓詐的能力,你讀牌這麼准,一定沒問題的!來吧於樂,這個底池屬於你!

我想象著將眼下這個共計14775的底池收入囊中的狀況。不停的推演這之前的步驟,猜測這個玩家ak踏空的可能。旋即,一個閃念劃過腦海:就是ak踏空,他就是他就是!因為我讀他是!

幾秒鐘后,這個迸發出的念頭逐漸變得堅定,強烈甚至偏執。

「大五千。」我打出了我的籌碼共計7500。但是籌碼打出去的一瞬間,我宛若驚夢一般的想到,那個傢伙後手還有接近四萬的籌碼!!

八號位看到我往池子里放了籌碼,亮出了手牌:aa。

我眼前一黑:尼瑪,真的不是ak。他後手那麼多碼,我在已經一萬五的底池裡只多扭了五千,他後手四萬,即使推測我擊中了q,鑒於底池比率,手對a多半也還是棄不掉。唉呀,唉呀真是……耶???

他沒有跟注!

沒有跟注就亮牌了!!

想到這點,我只覺原本已經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起來,我指著他亮出來的手牌跟荷官說:「他沒跟注就亮牌了!他提前亮牌了!」

八號位見我遲遲不亮牌,摘下了一隻耳機:「什麼?」

我記得比賽規則里清楚的寫過這一條,於是沒搭理他,只是按住自己的手牌,跟荷官繼續說:「他沒跟注就亮牌,算是提前亮牌,提前亮牌按規則不是算fold掉的么?」

荷官的回答乾脆利落:「是。」

「靠,你反加了啊,你說你反加了么?」防毒口罩後面,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我說了,我說了大五千。」

他扯下了防毒口罩,露出一張有些唏噓胡茬的中年男子面孔:「我怎麼沒聽見你說。」

巡場的裁判就在機密之外,第一時間也趕了上來。這個離我們最近的裁判是個看起來四十來歲,戴個眼鏡的胖男人。了解了情況之後,對八號位說:「對不起,選手,根據大賽規則,提前亮牌算棄牌。」

八號位這會兒已經把口罩整個扯了下來,指著池子里的籌碼:「他把那個五千的籌碼放在最下面,還放在後面那摞,我沒看見。」

「不好意思,選手,我們有規則。」

我見狀況對我有利,我本著添油加醋的心態,用十分禮貌的語氣說:「不是,大哥,我剛才說了我加註五千,我真的說了,荷官都聽到了。」

他瞥了我一眼,又轉臉面對裁判,把墨鏡也摘了下來,指著荷官對裁判說:「像你們這兒荷官,這邊加註了,她應該跟我提示說加註了,是吧,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裁判還是一臉無奈的樣子:「不好意思,選手,這個規定就是這樣子的。」

說話間,又有另外幾個裁判走了過來,我看到有一個人脖子上掛的工作證上寫的『裁判長』。

「那,我跟他平分行不行?我真是沒注意。」看那樣子,八號位已經急了,聲音都有些變了。

裁判長開口道:「選手,平時我們也打牌,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是我們比賽有我們的規則,不能因為您一個人,就改了規則您說是不是?希望您也能理解和和配合。」說罷,裁判長跟荷官示意,讓她把池子撥給我。

荷官於是接受了這個授意,把底池撥給了我。

「不是……這牌。」

「選手,請理解一下,我們也得維持秩序是不是?」裁判長倒是和顏悅色。

八號位動了動身子,罵了一句「我x」,把手裡的撲克狠狠的摔進了池子,其中一張a一直衝我的方向飛來,碰到了桌子沿,又彈回了池子。他坐回到椅子上,還不算完,從領子里扯耳機,扯了一下扯不動,就見他狠狠一發力,那個耳機整體被他從領子里拽了出來,他把耳機線揉成一團,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好同情他耶,不過這股子同情並不影響我對收池子的開心:這手牌,我幾乎我做錯了一切,原本也輸了池子,在扭出來那一刻其實我已經後悔了,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他的這麼一個自殺的舉動挽救了我!我竟然真的得到了這個底池,把籌碼總量爬到了30575!來比賽之前,我想過幾十種奪池方式,可是偏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我竟然會靠這樣一種方式拿了這麼大一個底池!生活,還真是充滿了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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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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