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5.一次失敗的逛街

65.15.一次失敗的逛街

任何張牙舞爪企圖蒙蔽她嚇唬她的袱BOSS·魔·望,都是紙老虎,舒魚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牛角尖里鑽出來之後,瞬間被打通任督二脈的舒魚發現,黑化的浮望,也在乎她在乎的不得了,愛在心頭口難開。裝模作樣什麼,還不是給她給發現了,舒魚表示很開心。

她不想去想他到底還愛不愛她,也不想糾結魔究竟會不會愛,浮望願意聽她的話克制自己,願意和從前一樣為了她變成他自己並不喜歡的半妖化,如果這還不是愛,那什麼才是呢?浮望做到了她要求的一切,給了她他所能給的所有感情,這就已經夠了。

更何況,他還說要帶她回到二十一世紀的家。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他願意退一步說出來,對舒魚來說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從前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浮望在意這件事,現在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有時候舒魚會覺得,浮望將她的心思把握的一清二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說什麼,讓她興不起一點想要逃避厭煩的心思。即使知曉他做什麼,知曉他變了,但心裡對他除了心疼就是一如從前的愛意。

如果他所說所做都是出於本心固然很好,若那都是他計算過後呈現在她面前的,那麼他真是極為可怕,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逃過這種細密的網。但是多思無益,他如果真的願意花心力來這樣哄騙她,又何嘗不是從另一個方面表現出了對她的在乎。

但是……

浮望真的太在乎她了。

走在妖界大街上的舒魚,看著身邊空出的一大圈和其他地方挨挨擠擠的人群,再看看他們遮遮掩掩投過來的視線,覺得略有些窘迫。

大街上很多地方都貼著她的畫像,還畫的老像了,明明白白寫著她是魔主看重之人,磕著碰著一點都要讓魔主震怒——這個描述是什麼鬼!這麼直接真的沒問題?舒魚覺得自己的尷尬症要犯了。

更不要說這些人投來的視線,都是些安生過日子的妖族,也沒有什麼惡意,更多的是好奇,還有點懼怕的視線,但就是這種「看啊這人好**竟然能待在魔主身邊」的眼神,才讓人感到尷尬好嗎,簡直讓她想要轉頭回魔宮去。

所以說她幹嘛說要出門逛逛,看看現在的妖界和從前的夢澤妖境有什麼不同啊!說來說去還是浮望整天把她往床上抱不對,如果不是為了避免好好的說句話又滾到一起,她至於出門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尋求安全感嗎?

而且這樣的機會也太難得了!舒魚看向自己懷裡抱著的一隻小白狐狸,心痒痒的揉了一把他的耳朵。小狐狸抬頭瞄了她一眼,換了個姿勢躺著,肉墊踩在她手掌上痒痒的,懶洋洋的將尾巴甩了甩,搭在她的手腕上,又眯起了眼睛。

她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浮望願意為她做到什麼程度而已,試著要求了一下「變成狐狸陪我去逛街,因為想抱著你」這樣,結果浮望就真的,變成了一隻小狐狸,跳到了她懷裡。

舒魚愣了一下,就樂呵呵的抱著暖乎乎毛茸茸的狐狸球出門了。然後就變成了眾人的視覺中心,倒不是說圍著她,而是走過路過的都在不自覺的偷瞄她,周圍也給她空出了一圈真空地帶,實在壓力大。還有一部分的視線凝聚在舒魚手裡的狐狸上。

沒有人認出這隻玉雪可愛的軟萌小狐狸就是狂霸酷炫拽魔主,在妖族眼中,魔主就是兇殘嗜血形狀恐怖的瘋子,怎麼恐怖怎麼腦補,比如說牛一般的紅眼三米的身高,鐵塔小山一樣的身體之類的,不可能和這種無害可愛的小寵物形象扯到一起。

眾妖只是覺得舒魚不愧是魔主寵愛的人,連狐狸都敢公然抱出來。要知道自千年前那場災難伊始,狐族就被滅族了,從前狐族的領地至今寸草不生。別說狐狸,但凡是靠近一些的親族也都幾乎四絕,妖界眾妖那都多少年沒看見過狐狸了,看見狐狸的幾率都和看見魔主的幾率一樣了好嗎。

舒魚不明所以,在眾多視線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轉頭回去吧,下次出門一定要做好變裝準備,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畫像會貼滿大街,出個門人家都認識她。

結果還沒走兩步,大街上轟隆隆的傳來巨大的聲響。一群光著膀子的妖族漢子騎著妖獸跑過來,灰塵滾滾,驚起一片的妖族退避。那一隊妖族還喊著「南妖族角犀大王出行,退避!」

眨眼就到了舒魚面前,舒魚還沒來得及退避,眼看那三米高的妖獸粗壯的蹄子要踩下來了,就見那模樣奇怪的妖獸突然尖嘯一聲,驟然停了下來。那坐在妖獸身上的某漢子沒有防備,一個打滾從妖獸身上栽了下來,恰好落在舒魚腳邊。

在一大群人都紛紛後退遠離舒魚一個人的情況下,她實在是太突出了。那位栽下妖獸丟了面子的漢子一張粗野的臉龐因為怒火漲得通紅,吼道:「何人敢攔我角犀大王!」

一臉無辜的圍觀群眾舒魚:「……我沒有攔你。」她什麼都沒做好嗎。

「那本大王的騎獸為何突然發狂!敢讓本大王丟面子,今日你的小命就留在此處吧!」角犀大王還未說完就一掌朝舒魚拍去。

妖界融合人間界之後,比之從前的夢澤更加大了,地廣妖稀的,這角犀大王離得遠,知曉了魔主歸來的消息就急急忙忙搜颳了治下一些好東西,前來送禮表示效忠。雖然知曉魔主發了話,身邊有一個千萬不能惹的愛寵,但奈何舒魚的畫像還沒傳得那麼遠,所以角犀大王沒認出來,否則這會兒他就不是喊打喊殺了。

舒魚是帶了她的虹鯉劍出來的,所以這時,她一手捏了捏懷中小狐狸蠢蠢欲動的小肉墊,一手反手拔劍出鞘,迎上角犀大王那雙肉掌,將那以皮膚堅韌利器不入為名的角犀大王手掌戳了個對穿。

舒魚抽出劍,灑下一片血花。

很好,她的身手還沒有丟,苦練的劍法總算沒有白費,浮望給她煉製的這具身體簡直棒,她感覺現在比當初天風瑾瑜的那具身體還要厲害了呢!

苦練了那麼久的劍法,終於又找到了裝逼的機會。而且現在變得這麼厲害反倒不用出手簡直是浪費。舒魚臉上面無表情,收劍入鞘,有點滿足,被她單手抱著的狐狸又看了她一眼。

捂著胸口的角犀大王被兩個屬下扶住,哼哧哼哧直喘粗氣。舒魚很能把握分寸,那一劍當然不可能殺了他,只是受了點小傷而且暫時動不了靈力罷了。

「以後記住,別在大街上騎著妖獸橫衝直撞。」舒魚說完抱著狐狸就要走,又被角犀大王喊住。

「本大王為魔主上貢而來,你傷了本大王,想這麼一走了之,就不怕魔主怪罪!」

給浮望送禮來的?不過聽到後面那句話,舒魚驚呆了,這人,好會扯大旗,哪裡來的臉?她看看懷裡眯著眼睛的浮望狐狸,又看看周圍圍觀群眾和自己一樣的微妙臉色。

面對這位無知的倒霉的兄台,她竟無言以對。良久舒魚才表情糾結的憋出兩個字:「不怕。」

「你這是公然挑釁魔主!」角犀大王眼睛一亮,給她扣帽子,大聲吼道:「如此不敬魔主,必定心懷不軌!還公然帶著狐狸,必定是狐族餘孽,給我一起上,替魔主抓住這有異心的妖族!」

就在他高喊的同時,另一群人飛快的來到此處,打頭那位舒魚認識,是浮望的眾位小弟之一。他先是看一眼那高聲嚷嚷的角犀大王,揮揮手讓人將他制住,連著身後那一串屬下都被制住了。然後來到舒魚面前,對她行了個禮,「舒大人,可有什麼地方受傷?」

「沒有。」

那原本還在叫囂著的角犀大王見到這一幕,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個傳聞。魔主有一位極寵愛的女子,不知姓名,只知姓舒,愛穿紅衣,與魔主形影不離。難不成、難不成就是這位?!想到這裡,角犀大王頓時感到無比驚恐。他是在南邊被其他幾個妖族排擠過不下去了才會跑到這麼遠來投奔魔主,現在全都完了,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

不管他是如何的後悔害怕,舒魚都不知道了。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大哥,雖然口口聲聲的舒大人,但是顯然看不起她,語氣也硬邦邦的:「舒大人無事還是不要隨便出來,否則出了什麼事魔主怪罪下來,就算舒大人是魔主喜愛的寵物,也討不了好,所以還是請舒大人回去。」

原本準備立刻回去的舒魚,不想回去了。這些傢伙看她不順眼,她看他們就更不順眼了,都是一群殘暴殺戮無度的傢伙。

舒魚舉起手裡的狐狸,鼻子對著鼻子問:「我是你的寵物?」

狐狸的耳朵動了動,嘴巴似乎是個笑模樣,「不是,小魚若是不高興,我替你殺了他就是了。」

那位大哥聽到狐狸嘴裡冒出熟悉的魔主聲音后就已經驚呆了,聽到這裡,再見到那血色的眸子,霎時間冷汗浸濕了後背,哪裡還有剛才那硬氣的樣子,哆哆嗦嗦的求饒:「魔主、魔主大人饒命,屬下知錯了!」

整個場面安靜極了,隨後短促的尖叫四起,人群避開這裡四處逃竄,三分鐘后,熱鬧的大街上只剩下舒魚和她手裡的狐狸,以及那位站不住還在冒著冷汗的大哥。

目瞪口呆的舒魚:浮望的名字已經不是可以止小兒夜啼這種程度了,看他們嚇得,浮望當年究竟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如果早知道我出來會造成這種後果,你應該提醒我的。」

「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浮望蜷在她懷裡,舔了舔她的大拇指。

舒魚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舉著狐狸親了一口,親了滿嘴的毛。旁邊的大哥已經被嚇到齜牙欲裂,滿臉不敢置信。魔主,那個可怕的魔主,變成了一隻狐狸,溫馴的被人抱著?!他是做夢還是死了?

舒魚沒管他,乾脆抱著浮望狐狸在無人的大街上四處走走看看,剛好,人都被嚇走了,她一個人可以自在的逛街了。

那天之後,妖界又有了一個新的傳說——魔主的女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一步殺一人,一身白衣染成紅。

舒魚不知道這個傳聞是怎麼傳出來的,但她也不在意了,至少那些浮望小弟看她的眼神凝重多了。

在妖界沒過多久,舒魚又跟著浮望回到了人間界,因為浮望要做的事還沒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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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治癒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壯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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