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3.女尊+獸人(三)
「舒卿要找的人找到了?」
「是的,大皇女。」
玉器碎裂的聲音響起,桌上擺放的珍貴玉器被寬袖揮到地上碎了一地。在舒魚面前一向表現的爽朗大方的大皇女聲音森然,「我都吩咐了不能讓她找到人,你們還讓那個男人見到她,是怎麼做事的!」
「大皇女息怒!」跪在大皇女腳邊的人誠惶誠恐,生怕這位主子遷怒自己。
大皇女又一揮袖將桌上剩餘的東西全數揮落,恨恨的道:「吩咐下去,我要讓那個男人發生意外死去。」
「這,大皇女,舒大人她……」
「我要的人,還從沒有得不到的,哼!既然她敬酒不吃,只好請她吃罰酒了!」
不只是大皇女知道舒魚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其他那些盯著舒魚別館的男奴販子們都知道了,並且得到了那男子是那位神秘大人的主夫的消息,據說那位大人十分寵愛自己的主夫,將人藏在別館中,不讓見任何人。
有不少人見大筆懸賞沒辦法得到了,又試圖去推銷幾個下人,哪有身份高貴能力出眾的大人家中,只有一位主夫,並且沒有下人的呢。不過,依然吃了閉門羹,因為舒魚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不管是男是女。
男奴不用想,舒魚要是帶了男奴回去,浮望立刻就能給她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讓她後悔莫及。用女子,不好意思,舒魚也不願意。不只有浮望才有佔有慾,舒魚也有,只不過一般比起浮望那麼嚴重的程度,舒魚就顯得正常很多。
舒魚把家裡那位女管家也給辭了,所以這座別館里就只剩下舒魚和浮望兩個人。不是舒魚小心眼,而是浮望現在的樣子,她實在不放心他被其他女人看見。
自從舒魚說了那些話之後,浮望就很是配合的了解了一番這個世界男人的打扮行事,然後入鄉隨俗的扮起了一個合格稱職的主夫。這裡做主夫的男人主要的作用就只有兩個,生孩子和□□。前面那個浮望做不到,但是後面那個浮望很滿意且很積極。
舒魚看到浮望的新造型之後就一直臉紅耳赤,經常暈暈乎乎的又被浮望騙到床上去了。終究還是活的時間太短,道行不夠高深鬥不過浮望的原因。如果不是身體沒有什麼異常,舒魚幾乎要覺得浮望就像個采陰補陽的狐狸精,因為她老覺得浮望越來越光彩照人了。
這裡的男人大多數時候只能在內院活動,為了能隨時隨地伺候主君,穿的十分輕薄,腳腕手腕或者脖子,都會戴上特製精美的圈,散發著一種能誘發情.欲的香味。他們並不塗脂抹粉,而是會按照各自的特色展露美色用來勾.引自家主君。
譬如浮望,他換了一身白衣,清透的白衣貼在身上,遠遠望去仙氣縹緲,走近了就會發現身上某些深色的部位能隱約看見,衣襟敞開露出胸膛,舉手投足動作稍大就會滑下去露出肩膀美背什麼的,長發披散,或者隨意紮起,手腕腳腕各戴一個精美銀環,上面還有細小的鈴鐺,會發出細微清脆的鈴鈴聲。
浮望除了赤著腳,就是穿著竹屐,襯得那雙腳足形優美,皮膚透白。他神情慵懶愜意,倒像是真的在享受著這種安逸閑適的日子,如果舒魚看他,他很快就會發覺,懶懶投來一個微帶笑意的眼神,勾魂攝魄。
雖然裝扮十分的有情♂趣,但他卻沒有時常露出魅惑的表情,反倒端方極了,就好像自己穿著打扮並不是這種令人感到羞恥的樣子。不得不說,浮望十分了解舒魚的喜好,舒魚就喜歡這種調調,每每見他披著白衣立在廊下,將手攏在袖中,胸膛若隱若現,微微仰頭露出一截脖子微微笑的樣子,都把持不住。
這還不是浮望最讓人把持不住的樣子,真正讓人把持不住的,是他穿著這種裝扮半妖化的時候。狐耳狐尾,被撲倒躺在地板上,衣襟散開頭髮凌亂,大半個肩膀都露出來了,還有那雙大長腿屈起,赤著足,腳腕上勁瘦的腰身被一指寬的腰帶束起,鬆鬆的還能看見流暢的腰身弧度。
浮望不得了,他要上天了。舒魚每次懵逼的頂著睡的凌亂的呆毛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旁邊浮望一副『今天也吃飽了』的神情,就感到莫名的微妙。她真的有這麼容易被勾.引到嗎?答案是是的。
這個世界里,男人的限制很多,比如說不能隨意上街,不能隨意見外女,不能拒絕主君的任何要求,還有不能在其他女人面前獸化,否則就會被認為是不知廉恥,是要被唾棄的。至於獸化用在什麼時候,當然就是□□的時候了。不過女人就基本上沒有什麼限制,打架比試起來都經常使用獸化。
舒魚接受不了這個獸化后那啥的設定,浮望提過一次見她立刻炸毛了,連忙順毛摸把她安撫下來,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
當浮望要學一樣東西,沒有什麼能阻止他,而當他決定偷懶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他。雖然這個世界有些古怪,但是他基本上已經將這個世界當做了休閑場所。與其說是舒魚將他藏在別館不讓人看見,不如說是浮望將舒魚圈在了別館里。
浮望想要得到什麼,很少會直接說出來,他喜歡親手去得到,並且享受著這個過程。他想要舒魚的時候,任是舒魚意識再堅定,也扛不住。就算舒魚對他的尾巴終於有了一點點免疫力,但浮望那不是不只有一條尾巴嗎,他有九條,只不過一般不露出來罷了。
關於九尾狐這事,舒魚問過浮望,當時浮望回答說:「從前並沒有,後來閑極無聊,用這身體做了個實驗,就變成這樣了。」他說的是舒魚死去之後那段時間,瘋的厲害,不止去迫害別人,還迫害自己。
舒魚沒多問,但是後來抱著他的尾巴也懨懨的提不起勁,被浮望壓著滾了一圈就衣衫不整的恢復了精神。天大的事,睡一覺就好了,當然這裡的睡是動詞。
很多危險生物都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進食,浮望狐狸也是。
替大皇女送信來邀請舒魚的人對上浮望的眼神,瞬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差點忍不住獸化,好一會兒才忍耐下來,戰戰兢兢的道明了來意。
大皇女請舒魚帶著主夫一起去認識認識京中貴族們。畢竟在大皇女看來,舒魚要在這裡住下去,自然樂意多結識一些上流的貴族們,就算她不願意,也得為她那主夫著想,不帶出來認認人,以後如果有什麼事也不好照應。
然而,舒魚並不准備在這裡久住,也壓根沒想結識什麼上流社會的人物,既然浮望想在這裡休息休息,她就陪在這裡好了。簡單來說,舒魚本就是個略宅的妹子,讓她做現充,她做不到啊。
更何況,舒魚可是看小說的人,大皇女怪怪的,說不定就要出什麼幺蛾子,現在她家的浮望這麼磨人,說不定帶出去就被大皇女看上了,就算出現其他意外也不好,所以舒魚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被人打擾了吃魚的浮望除了用眼神嚇了嚇那人之外,就沒做什麼了,他聽著舒魚說大皇女的事,不由眯起了眼睛,最後冷笑了一聲,「如果大皇女再來請,小魚不如就答應好了。」
舒魚:「為什麼?和那些人打交道很煩的。」
「我不喜歡小魚被別人覬覦。」浮望勾著舒魚的頭髮,緩緩道。
舒魚:浮望究竟是從哪裡聽出人家對我有企圖,我自己都沒發現,而且大皇女和我一樣是妹子的好嘛!
「小魚總是這樣,對這方面反應的太過遲鈍。」
就算浮望這麼說,舒魚還是半信半疑,直到大皇女再次派人上門來請,舒魚帶著浮望去了那個什麼聚會,她才發現論起看人,浮望比自己敏銳的多。
不同於在別館中,在外的男子穿的很多,臉也會被遮去一半,並且一般來說主君在場他們都不能插話,只能做個背景板。大皇女表示要和舒魚說話,理所當然的朝浮望揮手讓他下去。
大皇女一點都沒在意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無害男子,雖說身姿確實不俗,但她對浮望只有惡意和輕視。相反的,對著舒魚,大皇女就是和善爽朗,只不過眼裡藏著些令人不快的企圖。她伸手去牽舒魚的手,「舒卿許久未見了,風姿依舊,今日與我痛飲如何?快些叫這些弱男子們下去,咱們女人家喝酒聊天。」
伸過去的手還沒碰到舒魚,就齊手腕斷掉了,鮮血噴涌而出的時候,在場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大皇女握著自己的斷手痛嚎,眾人慌亂的請女醫,又是警惕的看著周圍,想找出行刺的人,因為沒人發現大皇女的手腕是誰切斷的。舒魚淡定的瞄了一眼浮望手中吹落的一根頭髮,沒做聲。
倒是大皇女緩過來之後就直指浮望,認定了他是來歷不明的殺手,要讓人將他壓下去關起來。
舒魚和浮望都被衛兵圍了起來,浮望依偎在舒魚身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和這裡的男子沒什麼二樣。只有舒魚和他對視的時候,從他眼裡看到了看好戲的笑意,以及表達出的『上個世界看小魚出糗這個世界讓小魚看我出糗是不是能扯平了』的意思。
舒魚對此只有一個想法:浮望究竟是有多喜歡角色扮演?
舒魚看了一眼人後狠狠盯著浮望,絲毫不掩飾惡意的大皇女,又看看周圍明顯很緊張的衛兵,坐在那拿起桌上割肉的匕首掂了掂。
這裡不讓帶劍,但舒魚又不是離了劍就沒辦法,到她這個程度之後,武器已經不重要了。浮望不僅是一個很好的愛人,還是個很優秀的老師,給她找來各種劍法以及修鍊法法門,會陪她練劍,給她講解,至於拉著她做那檔子事,也算是雙修的一種,偶爾興緻來了還陪她過過招,所以舒魚每天都在進步。
對付這些人,空手足以,但是她覺得用匕首有點帥,想試試。
打起架來的舒魚確實帥到炸裂,她自己沒發現,她打架的時候,表情專註地好像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事能引起她的注意,還帶著一種磨礪過後的殺意,與平時待在浮望身邊的舒魚極為不同。活生生另一種版本的,認真打架的女人最帥。
如果不是這裡有太多礙眼的人在,這會兒舒魚就要被壓倒次掉了。
最後被舒魚一腳踩在胸口的大皇女還有些不能置信,指著舒魚和浮望道:「為什麼你們沒事,我明明在你們身上放了毒蠱蟲……」
「你是說這兩隻小玩意兒?」浮望不縮在舒魚身後裝弱了,來到大皇女面前蹲下,給她看手掌中兩隻芝麻大的小蟲,一隻黑一隻紅。
「讓我猜猜你想對我們做什麼,這隻紅色的,是小魚身上的,黑色的是我身上的。」浮望笑著,將紅色的小蟲彈進了大皇女嘴裡。只一會兒,大皇女就開始欲.火焚身,神智不清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浮望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面上依舊是笑著的,又將黑色的蟲子彈進大皇女嘴裡,這回過不了多久,大皇女雙目暴突,掙扎著沒有了聲息。周圍躺在地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面色一變,雖然她們沒被殺,但大皇女就這麼死了,她們也倒霉了。
自覺就要倒霉了的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行兇的歹人相攜離開了,沒有一個人能爬起來去攔住她們。
只聽那兩人談話說:「好好的被打擾,不若去其他地方玩玩?」
「好吧。」
「主君,不如路上你獸化帶我趕路?」
「別鬧了,我又不會獸化。」
「那就我獸化帶著主君。」
「我們不玩了好不好,別叫主君了……」
「不好。」
舒魚:如果浮望再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要炸了。
他們說走就走,延續了一貫扔下爛攤子不管的習慣,瀟洒的很。大皇女死的毫無用處,連對舒魚的企圖都沒說出來就被浮望弄嗝屁了。
至於這個世界氣運特殊的人,舒魚和浮望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年後遇上了,一個身形高大被嫌棄的男子,他非常厭惡女子但同時也厭惡著自己的男子身份,浮望替他換了一具身體,屬於女子的。這位男變女的漢子今後會變成什麼樣,舒魚不知道,她只知道因為浮望的惡趣味,很有可能這個世界的男主角被他弄成了女主角。
另一位氣運特殊的人是在又一個半年後遇到的,一位穿越而來的妹子,弱弱的,和舒魚剛穿越那會兒有點像。被浮望兩三句忽悠的換了具更漂亮的妹子身體,後來據說開起了後宮,後院經常起火。
嗯,浮望又成功拆散了原本應該是一對的兩位。
毫無自覺的浮望晃了晃手中的銀環,對舒魚說:「小魚,今晚想玩什麼?」
舒魚:其實這個世界就是用來給浮望玩各種羞恥PLAY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