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章 趕盡殺絕
?不過說實話,周錫承認何增的車很不錯,看起來很大氣,難道這就是豪車?那娘們坐在車裡肯定很享受,都市的繁華從鋥亮的車玻璃上流水一般掠過,會不會感覺那些步行的、騎自行車的、坐公交的芸芸市民變得市儈而卑微?
看著旁邊開著車的何增,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像豬頭,但是人家有錢,當著領導,可以對下屬指手畫腳。大概那個張莉華再想想自己的男人,只能在人家手底下干粗活,上下班騎著一輛電動車,也會感覺很卑微吧!
人比人要死,真是要死!
如果這個女人就是羅兆磊的老婆,她和何增這都是要死的節奏!
周錫到了民政局,見羅兆磊坐在門口外的台階上悶頭抽煙,他的氣色很差,那麼強壯的一個人,離家出遠門的時候忘掉家裡的煩心事,就會變成一個沒心沒肺的話癆,現在給逼得只能坐台階上悶頭抽煙,很有點「英雄末路」的感覺。
「她還沒來?」周錫過來坐在他旁邊,問他。
羅兆磊只是悶頭抽煙,鼻子里「嗯」了一聲。
說實話,現在的羅兆磊一點都不話癆了。
「我剛才看到何增開著車也是往這個方向走,副駕駛上坐著個女人,長得挺漂亮!」周錫說。
唔!羅兆磊扭頭看了周錫一眼,把手裡的煙頭狠狠甩在地上,「騰」地站起來,看起來內心相當憤怒,在台階上來回走。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那輛昂克雷也來了,羅兆磊盯著車上的一男一女,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昂克雷後邊倆車門同時開了,從車上跳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來,倆人穿著一色的黑色衣褲,戴著黑超墨鏡,大腦袋颳得鋥亮,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何增的臉雖然還腫著,但是滿臉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下來車沖羅兆磊招招手:「恭喜你羅經理,要換老婆了,反正你又不上班,今中午喝一杯慶祝一下?」
周錫記得羅兆磊說過,他老婆叫張莉華,那女人從車上下來,明目張胆過去給何增整整衣領:「你在外邊等我吧,很快就好。」
當著羅兆磊的面兒做出這麼親昵的動作,分明就是故意氣他,而且你們現在還沒辦離婚手續!
不但羅兆磊給氣得面無人色,周錫都覺得自己有點忍無可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嫌人窮把男人踹了就踹了,用不著趕盡殺絕吧!
不要說曾經夫妻好幾年,就是路人,看到羅兆磊又是失業又是離婚的,總得有點兒同情心吧,她卻夥同姦夫來噁心他!
而且周錫很明白,羅兆磊還要面對病重的老娘,如果知道兒子離婚的消息,會不會心臟衰竭而死?
何增見羅兆磊氣成那樣,臉上更加得意,立起一個手指左右擺動沖他做阻止狀:「哎哎,你別激動,小心受傷,」說著一指旁邊那倆打手模樣的人,「你要不要跟我兩個兄弟比劃比劃!」
張莉華走過來,面無表情地催促羅兆磊:「進去吧!」
何增扭頭對那倆光頭說:「敢得罪我,那就是不想活了,這是才開始,總有一天有人要來跪著求我!」
他這話分明就是說給羅兆磊聽的。
本來何增叫人來準備把羅兆磊活活打死的,但是張莉華給他出主意,不要一下子把羅兆磊打死,那樣太便宜他了,要慢慢地折磨他才好。
真不知道張莉華為什麼要對羅兆磊如此狠心?
羅兆磊和張莉華進去了,周錫坐在外邊的台階上等著,心裡憤憤難平,心裡琢磨著怎麼讓那三個混蛋吃點苦頭。
何增摸摸口袋:「我的煙呢?」在口袋裡沒摸到,上車也沒找到,下來朝倆光頭一擺頭,「咱們去買包煙。」
周錫真想趁他們離開的空當兒把昂克雷給他掀翻了,看看那狠心女人坐什麼!
可他看看那麼大的車,有點心虛,自己雖然天生神力,但是那麼大的車,怕是掀不動。
看著那倆光頭鋥亮的腦袋瓜子,為什麼壞人都喜歡剃光頭呢,而且脖子后的后槽肉都疊著,這樣是不是就顯得兇狠?
周錫從口袋裡掏出三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來,因為要保持低調,不適合用飛鏢一類的暗器,但是自己用暗器慣了,只好在口袋裡放幾塊石頭,以備不時之需。
沒敢往那倆光頭的后枕骨打,周錫知道那地方給敲上能把人給敲死,那就打他們的腦袋一側吧!
何增領著倆光頭正走著,突然聽到「邦邦」兩聲,就像曲起指頭敲在葫蘆瓢上的聲音,接著倆光頭大叫一聲,同時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眼看著鮮血從手指縫裡流出來。
「誰?誰幹的?」何增回頭環視周圍,他最懷疑周錫,知道他是羅兆磊的表弟,卻見周錫兩手搭著膝蓋,老老實實坐在台階上。
頭皮上血管豐富,破了頭血流得很快,眼看著倆光頭的脖子上就滿了血,何增對他們說:「去包紮一下——」話沒說完,又是「邦」的一聲,何增大叫一聲,本能地用手捂住額頭,鮮血從手指縫裡很快流出來,流得滿臉都是。
石頭比鴿子蛋大不了多少,周錫這是沒敢用力,如果盡全力的話有可能連他的腦殼給敲碎了。
周錫的「飛石絕技」有絕對的自信,自己這一手別沒優點,唯有「狠」和「准」而已這可是老媽從小手把手教的。
三個人車都沒法開了,攔了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羅兆磊和張莉華辦完手續出來,張莉華連看都不再看羅兆磊一眼,徑直過去拉車門子要上車,但是拉了兩下沒拉開,車門子鎖著,車上沒人。
她掏出電話來打電話,一直放在耳朵邊上聽,看樣子對方不接電話。
羅兆磊臉色陰沉沉的,拍了周錫一下:「走吧!」
周錫坐著沒動:「稍等一會兒,看看還有沒有熱鬧,太過癮了,剛才那兩個大光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後腦勺嘩嘩地淌血,那個何增還跟著學,腦門也嘩嘩地淌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壞透氣了?不知道那三個混蛋的腚眼有沒有淌血?」
張莉華橫了周錫一眼,繼續堅持不懈地打電話,而且看得出她有點焦躁,再不是剛才那樣的優雅和不冷不淡的模樣,一邊聽著電話一邊來回走。
這就是報應,剛才羅兆磊給氣得在台階上來回走,現在輪到這女人來回走了,周錫見羅兆磊臉色稍稍有點緩和,不那麼陰沉了。
「羅哥,你跟我過來看地上的血,那血淌得嘩嘩的,估摸不等到醫院就淌死了。」周錫拉著羅兆磊過去看地上的血跡。
張莉華也跟在他倆身後過去看,一看地上那麼多血,這才知道周錫並不是信口胡說,臉上的表情更加焦躁,她問周錫道:「這位兄弟,你能跟我說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周錫就像眼前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一樣,一拉羅兆磊:「你們的離婚辦完了是吧,咱們走吧!」
張莉華緊走幾步趕到倆人前邊:「兄弟,求你告訴我他們怎麼樣了,到哪去了?」
「噗!」周錫一口唾沫吐到那女人臉上,「滾遠點,再騷擾我跟你不客氣!」故意暴怒得像是控制不住情緒,要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瘋狂舉動一樣,因為這一口唾沫吐出去,那女人明顯要翻臉了,周錫這是用氣勢壓制對方。
自己心裡真的是深恨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