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請隨手關門(改)
好半天的慘叫之後,周子休看著兩邊腰眼處,被單英掐出來的烏青,真的是欲哭無淚,不是,是真的有想大哭一場的衝動。
「我信了,你這真的是絕症,治不好了,腦抽癌是吧?」
老陳鄙視的看了周子休一眼。
「撒謊不找個像樣的,你就是當世第一名醫,功夫上也是如今的武林最頂尖的一批之一,你還有病?除了見天找抽,你有哪門子病?還醫生說?你怎麼不說是我說的?」
老陳在那邊連點三十二個贊,非常之幸災樂禍。
「謝謝啊老陳,幫我想了個名字!」
「姐,是老陳說的,腦抽癌,我還有十天的時間了。」
「哥!屋!恩!」
既然周子休不願意說,幾個人也就沒再多問。
話頭一轉,陳伯光沖著周子休猥瑣的笑了起來:「嘿嘿,來說說,你屁股上的那朵梅花封於修是怎麼知道?這裡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倆是不是有事兒?什麼時候好上的?」
周子休瞪大了眼睛,抄起茶几上的一個杯子就丟了過去:「你個沒良心的!你的菊花哥都沒摘,還能跟誰有一腿?你這樣對得起我為你的守身如玉么死鬼?」
單英黑著一張臉,啪啪兩個大爆栗子同時敲在了兩個人的頭上,讓兩個人頓時老實了許多。
「你們說,這個封於修,會不會是師叔的什麼親人?也只有親人知道這麼隱蔽的胎記,因為胎記,一般都會代表著身世,不是么?」
「沒錯,我確實知道你的身世。」
不成想,洪葉猜測的話語還沒落下,忽然就響起了封於修那低沉的聲音。
「我去!~」
周子休不同於另外三個人的緊張防備,反而是整個人好似受驚一般,雙手高舉,斜著側了起來似跳非跳。
「大哥!你這麼神出鬼沒的,搞什麼啊?還有,你怎麼進來的?這地方可一堆各種保安看護來著。還有,我這剛搬過來不到一個點,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周子休示意三個人不必緊張,那三個人隨後也一點都不緊張了,因為周子休居然從沙發底下摸出來了一把09散。
這麼一把大兇器對著封於修,距離只有不到十米,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你不用擔心,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任何人打的,我是來找他的。」
說著話,封於修無視了兇殘的09散,直接回手關上門走了進來,來到了周子休的面前。
「好吧,看來你贏了!我確實很感興趣,你所知道的一切。說說吧。」
周子休聳聳肩,把槍放到了一邊。
「先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我剛到這裡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你怎麼找到的?難不成你還有同夥?」
對於所謂的身世,拉倒吧,這又不是八點檔的苦情劇,他哪來的屁的身世謎團,周子休猜測,十有八九是系統分配的一個身份罷了,有沒有其實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插手了這一系列的案子,而且,不管是從警方,從武林,還是從個人恩怨,他都有足夠的理由深度的介入其中。
現在唯一所欠缺的,不過就是到時候大決戰的時候,找個什麼借口與封於修練手,與夏侯武一戰,並將之打敗了。
而借口,周子休並不擔心到時候會沒有。
借口這東西,又不是事實,隨便說說就好,自然,說什麼都好。所以對於所謂的身世,周子休毫無興趣。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在跟著你們,一直到警局,到你們到處購物,到你們來到這裡。至於我怎麼進來的,門沒關,我直接就走進來了。」
呃!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子休的身上。
「好吧,我以後會試著養成隨手關門的好習慣的,榮叔不在身邊,果然感覺什麼都不方便。」
「你最近跟警察走得很近?嗯,既然跟單英你們在一起,那麼,應該去過我在翠葵里的家了。」
封於修拿出了一塊玉,一塊和周子休的那兩塊特殊的胎記,大小花紋一模一樣的玉佩。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叫做沈雪。」
除了陳伯光和洪葉,剩下的人都點了點頭,好吧,其實就只有周子休和單英兩個人知道。
「她自幼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往南,她三歲的弟弟,跟著父親往北,從此之後再無聯繫和音訊。直到五年後,偶然之中得到消息,在當年冬天,我岳父就出了一場車禍死去,而她的弟弟,則被人送去了一家福利院,等找到那家福利院的時候,卻只見到了,被三年前一場大火焚毀的廢墟,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八歲的弟弟的一張照片。」
封於修把玉佩扔給了周子休,周子休在他的示意之下,鬆開領口露出了胎記,把玉佩放在了胎記上,絲毫不差!
「留給我妻子的,只有當年她父母離異的時候她弟弟從小貼身的玉佩,樣子是完全按照她弟弟肩頭上的胎記製作的。」
封於修看了看完全吻合的胎記與玉佩,整個人都有些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這十年來,我和妻子不停的往返內地與香港,也是因為過度的思念和勞累,她才得了癌症。」
「都是因為你!」
一直都很平靜的封於修,忽然暴吼一聲,無比凄厲的嘶吼著,撲向了周子休。
封於修的暴起傷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唯有周子休,說起來是四個人中功夫最高的,多少還有點抵抗力,也深知封於修的癲狂與封魔,所以一直都在戒備著,才雖然被封於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卻並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周子休擺拳迎上,陳伯光和洪葉則在周子休的嘶吼之下,護著單英,三個人直接退出了這間房子。
整個空間全都留給了這兩個人。
兩人都不是什麼技術型的人,一個信奉簡單粗暴,一力降十會一力破萬法,一個堅信功夫就是殺人技,練習的所有功夫都是直來直往毫無花哨,沒有半分的無用之處,招招都是殺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身體部位,都可以與殺人的兇器畫上等號。
所以,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是難得的打的酣暢淋漓,但是卻也讓房間里的各種傢具,乃至於堅固的牆壁遭了秧,短短十幾個回合過去之後,這原本寬敞華麗的大廳,猶如被小鬼子掃蕩了三遍一般,到處都是颱風肆虐過一般的痕迹,碎片、殘骸、窟窿,放眼之處已經布滿了每一寸空間。
後來,為了防止傷到單英,還有,周子休也打算藉此,來進行一些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進行的事情,所以,與封於修一邊纏鬥著,一邊遠離單英三人,隨後抓住一個空隙,撞破窗戶離開了別墅,等到陳伯光三人就近找了一點,可以當做兵刃的東西回來幫周子休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了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
「我再重申一次,封於修現在還沒有被法庭判定有罪,還屬於嫌疑犯,我們的責任就是拘捕他,不到非必要的時候,不要輕易開槍。除非他進行拘捕、襲警以及傷及無辜。」
隨著陸玄心再三申明這一點,調集的飛虎紛紛為若干個小組,從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方式,突入進了封於修的家裡,眨眼之間,房子裡外近百飛虎隊對其完成了完全的掌控。
結果,卻並沒有封於修的身影,周子休的身影就更不用說了。
大澳,封於修的住處。
「頭兒,有發現!」
一幫人四處翻箱倒櫃的尋找,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兩個靈位。
其中一個是翁海生自己的,而另一個,卻寫著翁門沈雪這個名字。
翁門沈雪?
「難怪了。」
看到這個靈位,陳伯光點了點頭。
他現在總算是了解了,為什麼封於修一開始好好的,還在為周子休解說這其中緣由,怎麼一轉眼,說到沈雪因為過度勞累和牽挂,而患上了癌症,就忽然暴起,對周子休這個尋找了十幾年,之前幾次碰面,因為了他而而放棄原定計劃,立刻離開的小舅子,施以重手。如果不是後來周子休主動引導著封於修離開,也就不會僅僅只是洪葉的肩膀上中了一枚堂前燕這麼簡單了。
「頭兒,沈雪的靈位,還有,這些花好新鮮,像是剛放的。」
說著話將靈位翻了過來:「生於一九八七年十月十八日,終於二零一四年九月二十五日。頭兒,剛過去沒幾天!」
陸玄心看了看靈位前放著的那個骨灰罈。
「大個,快放下,大禹,帶著幾個兄弟,把現場恢復一下,封於修應該還會再回來的,恢復原樣,聯繫警力,布控!」
陸玄心說著走了出來,用對講機把這一消息告訴了不遠處的夏侯武和單英。
周子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聯繫,一夜之間就驚動了整個香港,如果不是這整件案子,都是陸玄心一手負責,此時她已經被停職了。但是卻有陳伯光以警方警務處處長,與地下勢力的魁首龍爺,外加小六子,李超人的長孫,三方共同的代表,跟在陸玄心的身邊,隨時跟進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