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涿鹿(三十九)
(前言)
遠聞奇書,千里行路,遙遙博望,夢回軒轅。
(正文)
待得蚩尤城上山地,軒帝又觀其天象,命其部下故意率軍挑釁蚩尤,將其引出城中。隨之,便立馬以石封閉出城之路,以車裝擔百車水桶,高立於蚩尤城前山上。
蚩尤一行奮力追趕軒轅將領,而其將領卻是且戰且逃一路往西而去。突然天空雷聲滾滾,黑雲密布,眼看便是傾盆之雨將要來襲……
「不好,中計了!」蚩尤看著此番天象,又見著那如兔般快速逃竄的軒轅之兵,這才發現自己上了老當,火急火燎的朝蚩尤城的方向趕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頃刻之間雨便下了下來。姬邦卉一聲令下,命手下之人將百車水一股腦兒地朝蚩尤城傾倒下去。這暴雨加上傾倒的洪水,任那蚩尤城如何堅固不催,卻也終究是成了瓮中鱉,刀下肉。就這樣軒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原本堪稱神話的蚩尤城毀於一旦……
蚩尤見此情景,於雨中聲嘶怒吼,赤紅了雙眼。他提刀咆哮著朝姬邦卉的方向砍去。
蚩尤大刀闊斧,宛如兇猛之獅,且咆且戰,一人怒砍百人,滿身敵將鮮血,目光如狼般凌冽。
軒轅兵見此情景,腳步放緩,圍而不攻,心中怯意頓生。
「他再強,強的也只有他一人。如今我軍人數是他百倍之多,難道還怕他不成?」姬邦卉一邊如是說著,一邊朝身邊的將領使著眼色。
將領領受其意,命弓箭手突然舉箭,朝他身後的傷將殘兵射去。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蚩尤一個轉身飛撲在了那些將領之前,以身護他們周全。
殘兵多數被射殺,殘存的兩三位將領悲痛且不能自已,看著蚩尤一個勁兒地流淚。
蚩尤抬頭仰望了一眼蒼穹——天地雖然浩大,但卻再無他可馳騁之地了。遙想當初金戈鐵馬萬里風雲,誰人聞他不是膽戰心驚?如今江河日下,軒轅雄起,文韜武略、軍政兵法皆在其姬邦卉之胸。
他釋然一笑,最後望了一眼姬邦卉,姬邦卉之眼透著星辰火炬,更透著浩瀚宏宇,雷霆萬擊,而他卻是強弩之末,再無迴轉之力了……
算了,就這樣讓它去吧。涿鹿之地已然無他的位置,能夠傲視蒼穹之人也已經不是自己。即使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好歹他蚩尤的名字也曾讓日夜遜色、天地所懼怕過,這樣也就夠了……
蚩尤這樣想著,用兩手將眼前的將領抱緊,嘴角微微揚起,瞳孔逐漸失去了顏色。
蚩尤之將悲痛不已,他們未曾想過平時如虎狼般兇狠冷漠的蚩尤,最後居然會為了他們幾個人的性命就這麼死在了軒轅的弓箭之下。這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事實,更是他們所無法接受的傷痛。
「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幾人紛紛舉劍朝姬邦卉處砍去,而姬邦卉卻只是命了左右之人用箭將其射傷在地,並不取其性命。
「為何?!為何你不殺了我們!」那幾人無助且憤怒的咆哮道。
而姬邦卉卻只是用著極其哀憐的眼神同情地望著他們,「執意求死之人,本帝又何必取其性命?既然那蚩尤為了救你等而死,你等若是在這裡白白殞了命,那不是辜負了他捨生忘死的恩德嗎?倒不如繼續活下去,向世人傳述何為蚩尤,讓人敬他、懼他、更愛他,這樣他便還算活著,活在你等的記憶中,活在世人的幻想里。」
姬邦卉言罷,那些原本急於求死之人眼中頓時又有了些許光芒。
「將他們都放了吧。」姬邦卉揮了揮手,示意那些士兵給他們讓出條道。蚩尤之將離去,一言臣不解地問道:「軒帝,何以放虎歸山,給自己留下禍患?」
軒帝一笑,「我以德待這些殘將,世人便會頌我的仁義。若他們反我,他們便是以怨報德,那世人皆會站在我這一邊,而不會是他們這一邊,他們便無立足之地。」
「軒帝想的深遠,老臣佩服。」
姬邦卉嘴角微揚,心中憶起那三年之苦,雖說萬般辛酸,卻也將他磨成了一把利劍,欲成萬世之功。
北地,沙漠
話說風子謙一路乘勝追擊,逐魁隗至北部蠻荒之地,不知不覺便被帶到了沙漠之眼。魁隗雖幾乎被剿滅殆盡,可子謙之軍卻也因此被困在了沙暴之中,迷失了回去的方向。
「這魁隗可真夠陰損的,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們,便想出了這種陰招,將我們誘到這惡劣的沙漠,想讓我們死在這裡。」刑穆氣憤不已,一拳捶在了腿上。
「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倒不如琢磨琢磨我們該怎麼出去。」風子謙一邊這樣說著,一邊自洞中觀察著外面的地形。然而外面風沙不斷,無論他如何細緻觀察,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風子謙眉宇緊皺,而刑穆卻躺在了一邊將二郎腿高高翹起。
「風父,你就不要再浪費力氣了。如今這種局面,我們也就只能乖乖在這裡待著,這出去就是找死,還不如待在裡頭活的長久些。」
風子謙雖知刑穆說的在理,可不知為何他卻總是覺得心慌意亂,好似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一般……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待著,如今炎帝身邊全是一些平庸之將,又無重兵把守。我總是放心不下,我得儘快回去。」風子謙這樣說著便毅然決然地衝到了風沙之中,只留下了一句,「我去探路!」便驟然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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